石階裡流淌著上面溢下的水流,這裡似乎更加的陰冷和潮濕,我能夠感覺到肖翔一直跟在我身後,所以我的心還是微微放鬆了一點,石階並沒有多長,可能是由於步子很短的原因,我覺得走了很長的時間,還沒有來到石階的盡頭,但是我已經可以看見那個令我吃驚的場景了,在石階的盡頭處是一扇半掩著的木門,木門由於潮濕的緣故已經開裂了,而且十分的蒼老,上面的折葉壞掉了,所以就這樣半死不活的墜在那裡,並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這裡的確是和肖翔那是描述的一樣,這扇門半掩著,更加劇了恐怖的氣氛,我拿著手電,向裡面照著,但是因為角度問題,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回頭看了一眼肖翔,此時的他不住的舔著嘴唇,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的確,他再一次的來到了這個,這個經常會出現在他的夢中令他驚恐的地方,
「就……就是這裡,」肖翔的聲音中微帶著顫抖,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的點點頭,然後回過頭去觀察這扇半掩的木門,破裂的木門上長滿了灰白色的毛,而且門縫中還有幾隻蠕動著不知名的蟲子,就是這扇年邁的,不知歷過多少歲月的木門,難以掩蓋這一切,
「吱……」的一聲沉醉而又蒼老,我輕輕的推開木門,並沒有在意上面遍佈的灰塵,「什麼,」我差一點就叫了出來,在木門的背後,擺著一副紅木的棺材,果然,雖然我做了心理準備,但是我一直以為肖翔是在和我開玩笑,所以我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當我真真切切的望見這驚悚的棺木時,我還是滲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覺全身開始顫抖起來,腦袋頓時嗡的一下,
我轉身望向肖翔,他整個人的面目早已扭曲,戰慄著表情呆滯,我輕輕的碰了他一下,他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才算是緩了過來,
「就是這個……這麼多年……我再次見到了,我沒有說謊……」肖翔指著裡面的棺木說,我微微的點點頭,心裡還是充滿無法抹去的恐懼,雖然在墓葬中我還是見過幾座棺材的,但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在我生活了三年的學校的下面會擺放著這樣的一座棺木,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這些年我是怎麼樣度過的,我說那陣子怎麼一直倒霉,原來是這個原因,
肖翔輕輕地推了推我,眼神示意我進去,此刻我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我稍稍緩和了一下心情,然後扶著木門邁進了這間我從未進入過的屋子,
「啊,」這次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我前腳剛邁進去,就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東西,我連忙將手電光照了過去,那是兩具屍骨,沒錯,那的確是人的骨頭,由於時間太長的原因,骨頭已經發灰了,上面還殘有幾卷毛髮,兩具白骨的面對面躺在地上,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顯得極其恐怖,
「沒錯,老師們沒有騙我們……」肖翔指著地上躺著的兩堆白骨說,「你看,這兩堆白骨是面對面躺著的,而且看手骨的位置是擁抱在一起的樣子,他們像不像情侶,」肖翔的這句話有如驚雷一般將我深深的震懾到,我突然回憶起來老師曾經講述給我們的那件事,曾經有一隊情侶偷情,他們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於是他們去了地下室,但是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們曾經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或是一個老師編造的故事來嚇我們,讓我們不要接近這座地下室,沒有想到那個故事就這樣在很多年後重現在我的面前,只不過兩個青春年少的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堆陰慘的白骨,
好久,我都沒有緩和下來心情,這種恐懼很難平復,人天生恐懼黑暗,加上這是間無人來過的密室,況且是在下半夜,
在恐懼顫抖至於,這種愛情的偉大不禁令人有感觸,生命是有限的,而白骨卻是永恆的,我持著手電,一直暗示著自己要冷靜,我和肖翔一直關注的就是這座屍棺,這對情侶為什麼會到這裡,難道僅僅是因為好奇嗎,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出事,而且死在這裡呢,他們的死究竟和這座奇怪的棺材有無關係呢,這裡本來是一座學校,為什麼會出現一座屍棺,就算當初是加拿大人所出資修建的,但是我想外國人也不會有收集棺材的癖好,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中,很多事情都無法去考證了,
現在給予我們最大的挑戰就是這座紅木的屍棺,紅木極其的很貴,用來做棺材就更加罕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東西不是出現在墓室裡,而是恰恰出現在一所學校之中,
我顫抖著漸漸地走近了這座屍棺,上面刷滿的紅漆就好像不斷地在滴著血,十分厚重的躺在那裡,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地上的白骨還有這座突兀恐怖的棺材之外,便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我們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座屍棺上,
「開棺吧,」肖翔緩緩地說:「我倒要……倒要看看,這裡面藏的是誰,」我想了想,搖搖頭:「不可,」我想起了在一些墓葬裡開棺的事宜,還有胖子講給我的一些邪門異術,棺木是不能夠隨便打開的,有很多的講究,而且對墓主也是極大的不尊重,「我們不能驚動了裡面的人,要是起屍了我們誰也跑不了,」我說,肖翔瞪著我:「什麼起屍,你故事聽多了吧,怎麼這麼迷信,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我一定要打開它,」說完,肖翔突然變得勇敢,毅然決然的走向了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