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大的福分,走過了苦難便迎來了彩虹。鄔輪走出去以後便告知了八王爺,八王爺得知了消息以後就立即派車接了我們。
當一輛豪華的轎車迎面開過來時,我們都興奮起來,畢竟再次看見了高科技的東西。胖子一直惦記著那些土楔子發現的墓,他本想黑吃黑吞了那個墓,但是鑒於我們現在的情況,胖子還是放棄了原有的想法。我們都期待著回到北京,畢竟昕嵐還在家中等待我的歸來,但是車子卻駛向了別的方向。
「你們……」古炎教授不解的說,稍帶著憤怒,鄔輪陪著陰陰的笑:「對不起了古老,我們八王爺有請,他有要事找您相商。」古炎教授滿臉的不自在,的確,這一生一死彷彿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古炎教授據理力爭,雖然八王爺的人救了我們,但是我們也不能隨便就做了別人的奴隸。
「我要回北京,你們的幫助我會償還的,但是我在北京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不能和你們走!」古炎教授說得很明白,我和胖子也是嚷嚷著要回北京,因為老宋需要緊急治療,我是十分想念闊別已久的家鄉。但是鄔輪卻毫不在乎我們的想法,他再次哼笑著說:「對不起了大伙,入鄉隨俗,先禮後兵,八王爺的命令我不敢不遵從,你們還是勉為其難的跟我走吧……」鄔輪半要挾半央求說著,胖子極其的生氣,他迅速從腰間拔出尖銳的匕首,但是動作還沒有做乾淨,前座的那個戴著黑墨鏡的傢伙一下子掏出手槍對準我們,那人的速度十分的快速,看樣子是一個絕頂的高手。
胖子頓時沒了火氣,我們只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動彈了。人就是這樣,在危難的時候就會變得懦弱。
「胖子?咋了?」我看向悶坐在椅子上的胖子:「怎麼不反抗了?」我看似是在嘲笑胖子,其實是一種無奈。胖子輕聲的說:「這叫變通。」說完,胖子自顧自的望著風景,我們都不再說話,任天空漸滿星辰。
經歷了那麼多的劫難,現在又要坐幾天的車,這樣的日子是最讓人受不了的,在旅店的時候我曾提出過逃跑,但是古炎教授卻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否定了我的提議,古炎教授看著我和胖子說:「我們先按兵不動,一來是人家八王爺救了我們,二來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陰謀,醉酒的葫蘆裡賣的什麼**。」
第三天,我們到了上海,上海的繁華與浮華並存,我們倒像是隱居世外的拾荒者,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喧囂的都市隱藏著多少物是人非的一筆帶過,我們倒是不得而知,車子一直前進著,駛出了繁華的市中心,到了落盡的古城。古城中遠離了喧囂,雖然還是不能完全隔絕這種浮誇的痕跡,但是這種別樣的嫻靜還是讓我們略感舒服。
車子終於停在了胡同盡頭的一座大宅院門前,陰沉的氣氛籠罩在整座古宅,上面斑駁的痕跡寫滿著歷史的滄桑,我們隨著鄔輪走下車,鄔輪示意手下去叩門,那個人屁顛屁顛的走上石階輕輕地叩著門環,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吱吱呀呀的聲音拉開了整場世紀的盛幕。一個老者穿著老式的便裝出現在門口,他抬起滿是皺褶的眼皮看見了車邊的鄔輪:「您回來了?王爺總在念叨你呢,請……」老者示意我們進去,我們試探性的走了進去,前庭是一座很大的花園,中央還有一個小魚池,雖然古香古氣,但是未免顯得有一些蕭條。
轉過了幾座長廊,我們終於來到了大堂,一位健碩的老者站在門前,穿著一身耐克的運動裝,悠哉的打著太極拳。
「這位就是王爺了,幾位請。」鄔輪伸手請我們進去,我們幾個懷著幾絲敬畏的心情走近著。八王爺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我本以為八王爺應該是一位穿著龍袍,手指上戴著玉扳指,然後捋著灰白的長鬍子品著茶水,偶爾站起身來揮毫幾筆。沒有想到的是八王爺竟然穿著運動服,然後長得十分健碩,顯得十分的年輕。
我們見過了八王爺,八王爺十分的熱情,他吩咐手下準備上來一桌好菜,燙上幾壺百年的老酒,和我們交談起來,古炎教授本來是不喜見八王爺的,但是無奈人家十分的熱情,這是我們前所未料的。八王爺品了一口酒,聽著鄔輪講述著我們在谷底發生的一切,八王爺或悲傷,或感歎境遇,不時一臉的惆悵。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談到了絡腮鬍,大家都是心情不怎麼陽光,沉寂了還一會兒,胖子終於打破了僵局,胖子豪爽的舉起酒杯敬向八王爺:「王爺,這杯酒,胖子我敬你!感謝您的人救了我,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提,過期胖爺我可不負責……」八王爺和胖子喝乾了這杯酒,八王爺突然笑著說:「我還真的有事相求,要不然我不能千里迢迢的請諸位過來……」
八王爺的話讓我們不禁陷入了沉思,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