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究竟會不會掉餡餅?只有幸運的人才會知道,我想我就是這樣,這樣一個完美的女孩喜歡我,記得在我的空窗前,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個完美的老婆,但是我卻一直單身,我也試著向很優秀很漂亮的女孩表白過,但是能非常殘忍的遭到了無情的拒絕,我一度對愛情失望過,以為我就這樣了,一直形單影隻的走下去,沒有想到我遇到了這麼漂亮單純的一個女孩子。
有人曾和我說過,當代漂亮的女孩子,家裡又有錢的那種,哪一個不是被寵壞了?從小的時候就被很多誇,以至於長大後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所以特別的驕傲和無情,我夢想的伴侶是單純可愛,體貼善良,我曾經被這樣價值觀所打敗過,而且現實當中有很多的境況也是如此。
其實那一刻我什麼都沒有想,我輕輕將精美的荷包放入口袋中,我心中盤算著似乎應該送些什麼東西給冬伊,畢竟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的,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後我從筆記本中發現了一支鋼筆,那是我考上大學時父母送給我的禮物,因為我家中不是很富裕,所以收到父母給我的鋼筆時我已經很驚喜了,雖然現在上了班,有了錢,但我仍很精心的使用著這支具有紀念意義的鋼筆,我沒有奢侈的花錢去購買很華貴的鋼筆,因為重要的不是鋼筆的材質,而是用其寫的文字的價值。
我走進了屋子,昕嵐冬伊正在收拾屋子,她的嘴角掛著燦爛的微笑,看見我走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遞給我一條毛巾:「一楠,擦擦臉吧,外面風大。」我微笑著接過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溫婉的昕嵐冬伊,冬伊不是漢族人,所以她有著一種別樣的美麗,如果讓我形容,她就是天使,甚至超越天使,每次看到她我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在夢境。
冬伊的微笑那般醉人,她閃爍著純真如同鑽石般明亮的雙眼望著我,她的眼睛清純的就像一汪泉水,湧動著生命最初的感動。我從口袋中拿出鋼筆,遞給冬伊:「冬伊,這是……送給你的……」昕嵐冬伊顯得十分開心,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孩子,我承認這一刻我沉醉了,陷入了層層漩渦。昕嵐冬伊接過我給她的鋼筆,滿心歡喜的看著:「謝謝你,一楠。」冬伊開心的笑著,我心裡突然酸澀了,也許是我太過感性,這一幕讓我想起來我的初戀,刻骨銘心的往事。
「一楠……」昕嵐冬伊輕輕的拉住了我的手:「你會帶我走嗎?還是留在這裡?」冬伊很認真的看著我,問。我歎了一口氣,看著她:「我……不能留在這兒,因為……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去做,我……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冬伊握緊了我的手,說:「有你就足夠了……」
眼圈中漸漸湧出了淚水,我被感動了,這麼單純善良的女孩,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我看向昕嵐冬伊,她的眼角緩緩流淌下來一滴淚水,我用手輕輕的替她拭去:「別哭,丫頭,我答應你。」我微笑著,昕嵐冬伊突然破涕為笑,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阿爹,我決定了,我要跟他走。」冬伊拉著我走到她的瞎眼爸爸面前。那個瞎眼老人臉色一沉,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小子,用了什麼詭計,想勾走我女兒?十里八村的多少人向我提親我都沒答應,你算老幾……」老其實受到他的咒罵我是有預料的,我是決定要是答應最好,要是不答應我就直接帶走冬伊,不會和他糾纏,可是老頭的咒罵突然停止了,他一直在摸我的手:「哎呀……哎呀……」我極力想把手抽回來,心裡想著這老頭不會是「同志」吧?
「大爺,大爺,你別這樣……」我連忙向回抽著手,昕嵐冬伊微笑著對我說:「我阿爹是方圓幾里最有名的摸骨大師,你讓他看看吧。」昕嵐冬伊說著,我在聯想這個職業的確很不錯,如果可以給女孩子摸骨更是不錯的選擇。老頭的臉色瞬息萬變,第一次被老人摸著手,還是老頭,我這心裡滿不是滋味的,有一種被猥褻的感覺。
「十二金龍,有其筋骨,但怎奈造化弄人,命不勝天。」老頭神乎其神的說著:「聽我姑娘說,你叫林一楠,我剛才替你摸了骨,你確實是人中之龍,但是命途多舛,才華得不到施展,除非有人扶持你,你必須要遇到自己的伯樂,才可現其真身,展露於世。」昕嵐冬伊的父親說著,我突然想到了小時候街路兩旁的算命先生,支個小架,擺個小攤,捻著小鬍子,下面擺好了簽子,算一次兩元。
「好了,我摸完了,」老頭攤開手:「給錢吧,別人給五十,你給一百就行,誰讓我姑娘喜歡你。」我苦笑著看看昕嵐冬伊,她只是對我笑笑,並沒有憐憫我,我從懷中掏出幾張百元的,遞給了老頭:「你拿著,不夠就和我說……」「不夠!」我話音未落,老頭連忙接上話茬。李泉聽到這裡走了過來,從口袋中拿出一沓百元的鈔票扔給老頭:「喂,拿著,別廢話了。」那老頭興奮得很,摸了摸錢,發現是真幣,然後將錢揣進懷中,樂得嘴裂開,大黃牙閃現出來。
「帶走吧……我看你小子行!」老頭得到了錢,口風一下子轉變了:「把我女兒照顧好就行,我就放心了,她終於找到了歸宿,唉……看來以後只剩下我這個老不死的了……」老頭突然惆悵起來,其實道理是相通的,身邊突然少了一個陪在身邊的親人,誰都會不禁黯然傷神。
我們坐上了車子,昕嵐冬伊和他的瞎眼父親聊了好久她才坐上車來,由於老頭的行動不便,便坐在正廳沒有為自己的女兒送行。昕嵐冬伊望著自己的父親,眼眶中閃現著淚花,車子駛動了,昕嵐冬伊將頭轉過來,暗自抹著淚,我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車子緩慢開動著,我透過車窗向正廳望去,我發現那老頭竟然睜開了眼睛!而且對我陰陰的笑著。
我頓時一身冷汗,可是車子已經開出去了,冬伊安靜的躺在我的肩頭,溫婉秀美,我欲言又止,沒有問她這個問題。
每次乘車的過程都是極其枯燥且乏味的,前途是渺茫的,車子行駛過的風景是不同的,我喜歡透過窗子看沿途的風景,就像在塵海中迷失了自己。過程不再贅述,在車子上顛簸了好久,我們終於回到了北京,北京車海茫茫,這時看見卻如此的親切,似乎每一方空氣都那樣甜蜜,在回來的途中良素影一直側對著我,臉頰寫滿了冷漠,我沒有追問什麼,至今那個夢還真實的上演在我的生活裡,我多麼希望自己真的喝了那口井中的水,我真的和良素影上演了一齣戲,可是這一切就像是晨風,徐徐,微冷。
在回來的途中冬伊伏在窗子旁,她好像對什麼都感到好奇,每每到了休整的時間我總是給她買一些當地的特產,冬伊十分開心,就像一個孩子,那般清純和可愛,有時我一直在追問自己,這次是不是仍舊是夢境,這麼完美的女孩,我又何德何能,可能是上天太可憐我了。
回到了北京,我沒有直接會研究所,而是直接回到了我在北京的出租屋中,趴在自己床上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麼是舒服,家中的味道雖然依舊摻雜著臭襪子的味道,但此刻卻變得怎麼也嗅不夠。昕嵐冬伊沒有像我一樣直接休息,而是拿起我家僅有的掃除工具開始為我大掃除起來,其實這一刻想不驕傲都不行,一個漂亮的女孩細心的為你打掃屋子,最重要的,她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