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古城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墳墓,其間埋藏了多少未解的秘密,沉睡在歷史的塵埃中,漸漸失去了最真實的模樣。淚水滴落在澎湃的海岸,風吹過彼岸的時光,花海墜滿了幾分安詳。
我們並沒有得出什麼統一的決定,最後只好決定繼續出發,走出這座古城,在這裡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在不斷的浪費時間,和中央那邊聯繫不上,一定會造成巨大的麻煩的,說到底,我們還沒有看到任務的邊緣,白起的寶藏依然沉睡,蒙著歷史滄桑的面紗,像是蒙娜麗莎的微笑。
我們簡單的收拾好了裝備,便再次啟程了,沒有目的的行動便是最常用的代名詞,古炎教授和東方甫白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所有我們頓時沒有了主心骨,要不是古炎教授的沉著和冷靜,我們的前程未免更加佈滿灰霾。我走在前面,良素影靠在我的身旁,左顧右盼的就像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對待什麼都是好奇的模樣。
「看樣子前面就是出口了,」我說:「古城到了盡頭了,我們上去吧,那邊好像有一條通道,我們試試看能不能通過。」我說著,想要向火山上去爬。
「等等!」良素影一把拉住了我:「你們看……那間屋子裡有人……」良素影戰戰兢兢的說,聲音細小如同螢蚊般。聽見良素影這樣說,我也是被嚇了一跳,趕忙將目光轉向附近的一間房子中,只見一個男人模樣的背影正伏在桌子上,看樣子是累了,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兄弟……兄弟……」我向那個人喊去,並慢慢的走向他,那個人身著灰色的布衣,看樣子不像是現代的人,也許人家是喜歡這種古香古氣的裝扮呢,也說不定。我喊了他好多聲,但是卻沒有收到他的反應和回答。看樣子這個人是睡熟了,我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想請問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被嚇得愣在了那裡,那個人突然化成一股灰燼,消散了!我遲遲沒有緩過神兒來,手還停留在空中,直到酸痛了才慢慢放下。
「這……」我驚訝的問古炎教授:「這是怎麼一回事?」古炎教授搖搖頭,眼神同樣充滿吃驚的樣子。東方甫白走到我的身邊,他環顧一下四周,慢慢的將目光轉向我們:「有沒有,是這樣可能,」東方甫白頓了一下說:「我們試想,」東方甫白看了一眼外面,然後摸了摸桌面,說:「某一次的巨大災害,就像是這裡的火山爆發,一瞬間更改了時間順序,就像我們在看影片一樣,上廁所時我們會選擇暫停,這裡會不會被一瞬間定格住了呢?所以才會變成如此的模樣?完美的呈現著歷史。」良素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是誰上廁所去了呢?」這一句話讓我們瞬間冷汗直流。「最可氣的是他還把遙控器帶走了!」我附和到,大家都知道我是在嘲諷良素影,良素影卻猛地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至理名言!」我無奈的望著古炎教授,聳聳肩,表示無語。
其實東方甫白的設想理論並不是全無道理,在這個沒有定論的時候,也是這是唯一可以很好解釋的答案。「時間也會被定格嗎?」我問東方甫白,東方甫白點點頭:「當然,你知道穿越嗎?其實在歷史中記載了很多關於穿越的故事,其實並不都是虛構的,有一些就能夠很好的證明時光轉移論。」東方甫白認真的說。我開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重新的認識,曾經胸無大志的我,如今……依舊。
接下來的我們認真檢查了很多的房間,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除了一隻還有溫度的洗腳盆。看來整座古城在一瞬間離奇的消失了,我不再刨根問底,而是站在山頂俯視整座古城,這裡面似乎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這是留給我的第一印象。一座城池,我依稀能夠感受到它昔日的輝煌,如今的原班模樣,卻少了最重要的生氣,就像是人,活著需要靈魂,沒有靈魂的人何不像是殭屍。
告別了古城,突然覺得自己的肩頭輕鬆了不少,可能是古城中陰氣沉沉的,讓人感覺很不自在。古城的盡頭是一條很長的甬道,和上面的不同,這條甬道幽長且昏暗,並沒有什麼光亮,看樣子做工和上面額水晶雕飾相去甚遠,也許是花費過高,所以到了這裡便簡約一點吧。我想甬道中打出了一道閃光彈,在閃光彈燃著的那一刻,驚愕了所有人,每個人都被折煞了。甬道中頓時閃滿了璀璨的星雲,一顆顆寶鑽鑲嵌在甬道中,閃光彈漸漸熄滅,可是甬道卻亮了起來,看來這些寶石吸取了光亮,擁有了能量,競相綻放著自己的光芒。
我探頭望向湧動,看樣子是我小瞧了這期間的獨具匠心。
「我們走吧。」我看看大家,率先走入了輝煌無比的甬道,走在這裡面就像是漫步在星河一般,許多星朵閃爍在牆壁之中,我們的內心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和震撼。甬道似乎很長的樣子,我們似乎忽略了這其間會不會有機關的事情,注意力完全被這裡的恢弘所吸引了。
「等等……」我隱約的看見了前面似乎有一個人站在甬道的深處,個子中等,深深的低著頭,與這裡的華美格格不入。「你們看!」我用手指向那個人,大家將目光移到那裡,全部都發現了。
「嘿!兄弟!你是誰?我們迷路了……」我向他喊去,可是那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呼喊,並沒有作答。我掏出手槍,緩緩的朝那個人走去。「你們先別過來,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回頭向古炎教授等人說。「你要小心點。」良素影看著我,我點點頭,示意她沒事。我漸漸的走近這個古怪的人。「兄弟,兄弟……」任憑我的呼喚,那人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身著黑色的長袍,頭髮散亂,頭頂處有一絲禿頂。
我漸漸的走近他,連忙摀住了嘴,我看到他露出的頭皮處竟然爬滿了噁心的蟲子,並且還在不停的蠕動著,我頓時胃中翻湧。這個人就像雕像一樣聳立在那裡,深深的低著頭顱。我捏著鼻子走近他,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多長時間沒洗頭了?」這一拍不要緊,那個人突然抬起頭,我驚訝的看到這個人竟然沒有眼珠!眼眶中滿是噁心的長蟲,這個人抬起手,我清晰的看見了十分尖長且鋒利的手指甲,他的手極其快速的劃向我的咽喉,我只感覺劇烈的疼痛,此刻的喉嚨被生生的劃開了,血流滿地,我拚命的向後跑,並且不停的向後射擊著,但是這個人似乎不害怕子彈,子彈打在他的身上,他只是略微後退一下,然後繼續追我。我向前面猛的揮手,示意古炎教授他們趕快逃跑,不一會兒,我的喉嚨完全復合了,看來這井水的魔力依然存在,暫時的我還死不了。
光顧著注意身後追來的人,卻突然和古炎教授撞在一起,雖然我的體重不大,但是衝擊力還是十分強的,一下子將古炎教授撞到了一邊,我連忙跑過去扶起古炎教授。「教授,你沒事吧?我不是讓你原路返回嗎?你怎麼又回來了?那邊有個古怪的東西追我,要不是我喝了那井水,早就歸西了……」我說。古炎教授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又經我這麼一撞,更是虛脫得厲害,他強忍著說:「那邊也有……」古炎教授手指著我們來的方向,果然,這次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群這樣的人在包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