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蕭擺擺手,有些不相信的道:「既然你沒生活在那個年代,你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
紅雪接口道:「每一個妖獸都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是我們妖獸的榮耀?」
「榮耀?」
「對,就是榮耀,因為這一戰,我們妖界才揚名的,也沒有人敢來欺負妖界了。」紅雪理直氣壯的道,好像當初她也參加了一樣。
嚴蕭撓撓頭,說道:「那現在不還是有修真者來洪荒歷練嗎?就好比我,我的師父曾經也來過。」
紅雪『哼』了一聲道:「你的師父,也只不過欺負一切低級的小妖獸,或者小靈獸而已,你的師父趕走到洪荒深處嗎?」
這一句話到把嚴蕭說愣了,確實,師父曾經囑咐過他,千萬不要向洪荒深處行走,還說裡面有厲害的妖獸,甚至是仙獸。
只聽紅雪繼續道:「你們修真者,曾經經常屠殺妖獸,經過那一次戰爭,妖獸的實力也顯示了出來,也算在這洪荒之處站住了腳步,從那以後,洪荒就被命名為洪荒禁區,修真界在那一代損失慘重,所以一代傳一代,對洪荒的懼意也就越來越濃了,來這裡歷練的就變的少了,當然也有一些瘋子經常來歷練,就好比你師父和你一樣,不過他們絕對不會向洪荒內處走的,你來這歷練的地方,也只不過是一個邊緣地帶。」
聽到這裡,嚴蕭也大約明白了,原來自己只不過是在洪荒的邊緣罷了,至於洪荒的核心,那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到達的。
說道:「原來竟然有這麼多故事,你為什麼告訴我這麼多?」
片刻之後,紅雪回答道:「我只想和你說句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好人,謝謝你放了我。」紅雪的聲音非常小,不過卻一字一字的出現在了嚴蕭的腦海中。
嚴蕭微微一愣,聽到紅雪的話,心中竟有一絲的欣喜,剛才那沉重的心情也拋到了腦後:「你走吧,我說過,我們曾經是朋友,我沒有怪過你。如果我從小經歷的和你一樣,也許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紅雪的內丹轉了轉,小心的問道:「我們曾經是朋友,那……那以後呢?」
嚴蕭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當然還是朋友,不過你要記住,朋友可不是用來欺騙的。」
紅雪沒有回答,過了很長時間才道:「謝謝你,我走了,如果我們有緣再見的話,我希望你還記得我。」說完,紅雪紅光一閃,向遠方飛去。
「好好修煉,希望我們還能見面。」嚴蕭對著光芒大喊道,看著遠去的內丹,嚴蕭心中充滿了惆悵。
對於紅雪的背叛,嚴蕭曾經懊惱過,怨恨過,可是當嚴蕭面對紅雪的時候,卻無法洩出心中的憎恨,或者說是嚴蕭自己將那一份憎恨埋藏了起來。
和紅雪的對話,嚴蕭知道了很多,他也明白凡事有因必有果,紅雪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那對紅雪最後的一絲憎恨也化為烏有,嚴蕭感覺自己的內心開朗了許多,而更讓嚴蕭高興的是,他知道自己已經邁開了人生的第一步。
雖然是艱難的第一步,坎坷的第一步,不過他卻學到了很多東西。
看著那暗紅的天空,嚴蕭緩緩的走回了大樹旁,「過分的善良就是放縱,師父也許你是對的,可是我真的下不了手……」嚴蕭搖搖頭,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巴山西蜀江陽城中,大雨已經下了三天三夜,整個城中被一股股怨氣包圍著,平日大開的城門此時卻緊閉著,那繁華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
城牆之上每隔幾米就站立著一個士兵,雖然雨非常大,不過士兵卻猶如磐石一樣,那寒冷的霜凍,始終無法撼動士兵的心。
城牆之外,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人,如果看仔細了你會現,他們早已經沒有了呼吸,護城河水已經染成了紅色,這些都是士兵的鮮血染成的。
大街小巷無處話淒涼,城內更是遍體鱗傷。
江陽城,是巴山西蜀邊界的一座大城,也可以說是巴山西蜀和秦嶺東吳兩個王朝之間的一個扭曲。
誰佔得江陽城,實力就會完全壓制住對方,因為江陽城不只是兩個國家的交界處,還距離漢中北魏非常的進,佔盡了地利,也正是因此江陽城經濟展的非常快。
這次的戰爭就是由秦嶺東吳起的,由於邊界的不利,巴山西蜀連續失掉了兩個城池,東吳的大軍也在這時候直取江陽城。
而這一刻,巴山西蜀名聲顯赫的嚴家軍終於到了,費盡千辛萬苦才守護住了江陽城。
這一仗,一打就是幾年的時間,秦嶺東吳明顯不會放棄他們的進攻,畢竟江陽城就在面前。
而嚴家軍,也不會將江陽城丟下,兩軍,持續的交戰著,嚴家也經常派兵想奪回丟失的城池,不過對方明顯是有所準備的,將所有的兵力,都鎮守在了城池之中。
「將軍,蜀王還沒有回信,我們的庫存已經不多了,糧食頂多在挺兩個月,最近連連降雨,我們的損失慘重啊!」一個士兵跪在地上,對著面前的一個老人道。
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嚴忠,幾年的光陰,已經淹沒了嚴忠的風采,甚至已經吞噬了當年他那盛氣凌人的架勢。襤褸的身體,蒼白的頭,誰也不會想道,短短的幾年,嚴忠就會變成這樣。
看著那瓢潑的大雨,嚴忠的雙眼充滿的悲傷,甚至可以從那目光中看到些許的霧氣。
「起來吧,王夫,你跟我多少年了?」嚴忠並沒有說起剛才的話題。親自扶起了王夫。
王夫微微一愣,接口道:「應該有三十多年了吧。」
嚴忠點點頭:「是啊,都已經三十多年了,歲月催人老啊,我記得十五年前,還是你送走的簫兒吧?」
王夫點頭道:「當時是王夫魯莽了,不知道小少爺現在怎麼樣!」
提起嚴蕭,嚴忠的眼裡充滿了慈愛,慢慢的走到了門前,輕聲道:「我沒有怪過你,我只是在想,簫兒還記不記得我這個父親,這個小兒子是最讓我操心的一個了,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簫兒也應該和我一般高大了吧。」
王夫接口道:「小少爺又怎麼會忘記將軍呢,當初小少爺走的時候還哭鼻涕呢。」
「呵呵,那是想他娘。」說到這,嚴忠自己也忍不住樂了起來。
「將軍,你放心吧,小少爺肯定沒事的,他和神仙去修行了,也許以後也能成為一個修真者呢,那就是我們嚴家的驕傲啊。」王夫說起來也振振有辭,不過主要是想安慰一下嚴忠。
嚴忠點點頭:「希望吧,也許我們嚴家還要靠這個小兒子振興呢,對了,家裡有什麼消息嗎?」
王夫說道:「家裡沒什麼事,夫人和二少爺都很好,還有陳長老照顧著,將軍放心吧。」
嚴忠找了個凳子慢慢的坐了下來,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王夫趕忙上前扶住了嚴忠。
「看來皇上是鐵了心不派兵啊,難道皇上想看著江陽城淪陷嗎?」嚴忠終於說到了正題。
王夫道:「這一仗,我們打了五年,如果不是江陽城積累的糧食,和我們嚴家的供應,也許我們早已經敗下來了,現在不只是朝廷和我們作對,就連老天也和我們作對啊。」說到這裡,王夫的聲音也提高了很多,洩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現在是以我們嚴家的兵力,對抗整個秦嶺東吳王朝,王夫你說我們有幾層勝算?」嚴忠的眼裡爆出精光,示意著自己的不屈。
王夫無奈的搖搖頭:「將軍,你自己都明白,為何偏偏要去做呢?我們嚴家的軍隊,難道要滅在這裡?」
嚴忠歎了口氣道:「我們嚴家世世代代就是保衛巴山西蜀的,不是我偏偏要去做,而是我必須要去做,就算皇上辜負我,天下辜負我,我也絕對不會辜負了我的國家。」
王夫走到了嚴忠的背後,輕輕的捏起了嚴忠的肩膀:「將軍,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了,把我們丟在這裡就不管了,我們傳信千封都如石沉大海,皇上明顯是削弱我們的兵力,最後……最後甚至要對將軍你下毒手。」
嚴忠擺擺手:「你這句話都已經說了幾百遍了,不用勸我了。」
「難道將軍想讓嚴家毀在自己的手中嗎?難道將軍為了自己,就將嚴家世世代代的棟樑之才推向死亡嗎?」王夫的話堅定有力,這時候他也不怕嚴忠翻臉了。
嚴忠的身體一顫,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腦袋仰到了椅子上。
良久之後,嚴忠歎口氣道:「這就是使命,這就是嚴家的使命,我的父親曾經告訴過我,就算嚴家滅亡,也要保存巴山西蜀的江山。」
王夫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將軍,巴山西蜀是嚴家打下來的,為什麼偏偏讓他們賈家做皇帝,難道我們自己獨立不行嗎,獨立之後,我們也是要保住巴山西蜀啊。」
嚴忠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嚴家,欠他們賈家一個人情,至於是什麼人情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嚴家的秘密,世世代代都由婆婆傳給媳婦,我這一代只有蕊妹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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