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神聖騎士越過人群走了進來,夫魯斯冷著個臉,狠狠地瞪了那幾個騎士一眼,身邊的騎士迅繞過他,制住了那惹事的男子。如果對方只是一群平民,他或許不會這麼做,可是裡面還有一個公主在的話,那他們就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了。懲罰先不論,至少表面上要按照程序來。
「真是抱歉,貴公主殿下,我現在確定這是一場誤會。相信很快我們就會給您一個交代。」
「希望你們並不是一時興起說的這句話,也希望你們能夠公平的處理這件事。」因為差點就掛了的緣故,賽芙琳忒也沒有給對方多少好臉色,「如果你們有意姑息,我可以直接向宗教裁判所申請拘捕令,神聖騎士就算再高貴,也不可能和一國王族的地位相當吧?」
幾人臉色一變,卻沒有意料到這個丫頭這麼難纏。看這情形,大有誓不罷休的氣勢。
「是的,殿下,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但那騎士就像沒有感覺到威脅似的,就像是照著稿子演講一般說完,押著男子離開了這裡。
賽芙琳忒把注意力轉到身邊兩個騎士身上,說實在的,她對於眼前這兩個人沒有絲毫印象,她也不清楚他們兩個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還是處於道義出手幫助。現在事情解決,她也正好有這個機會問問他們。
「亞里希德·格林基姆。」
「格雷托亞·哈里奧。」
兩個騎士是這麼介紹自己的。他們穿著教廷配的銀色鎧甲,賽芙琳忒注意到,他們鎧甲的一側還紋著一個圖案。由於神聖騎士團的成員來自世界各地,為了區分他們的國籍除了一個神聖騎士團的紋章以外,還有他們來自的國家的紋章。紋章很小,但不妨礙觀看。
這是拉貝爾斯王室的雙手長劍徽章,賽芙琳忒剛甦醒時隨身也攜帶著一個這樣的飾品。她之前還以為是個十字架來著。
「我和哈里奧有幸在教廷接受神聖騎士的訓練,這次是隨著所屬小隊出來試煉的。」亞里希德說道,按照他的說法,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自己國家的公主,平民出身的他對能在這麼近面見是很高興的事,再加上他們兩人能成為神聖騎士的候補也全賴賽芙琳忒,於公於私都說得過去。
不過他雖然性格不計小節,但神經也沒有大到當著面說出自己如何成為的神聖騎士,畢竟他們兩個的名額是在當時賽芙琳忒病情未明朗的前提下達成的協議,對著當事人當然不能那樣說,因此在賽芙琳忒問起時只能避重就輕略過。
格雷托亞比自己的同伴顯得冷靜許多,他的家族讓他從小接受比較高的教育,使得他在見到公主賽芙琳忒時顯得很鄭重,一言一行都非常到位,看得出他是一個很遵守規則的人,儘管他的家族並不是貴族,他仍然顯得很有教養。
賽芙琳忒雖然不太受得了這樣的模式,對於他的印象倒也不壞。借此她多少瞭解了一些自己國家的一些事情。
「殿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離開了。」亞里希德說道,他遠遠地看見大部隊已經準備離開。
「嗯,那麼今天就先這樣吧。」當面感謝了兩人的幫助,又聊了幾句,賽芙琳忒也沒有了挽留他們的理由。
「請殿下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人欺負您,還請告訴我們。」格雷托亞說道,他對年幼的賽芙琳忒也很有好感,雖然對方是一個公主,但交談了這麼久,他現對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不像她的父親——國王陛下那樣嚴肅古板。
這讓他略感心安。
平民和貴族之間總是有一道看不見的溝壑,親和的貴族更能贏得平民階級的好感。
「放心吧,我在這裡很好,大家都對我不錯。」賽芙琳忒笑了笑,指了指遠處的尤古朵拉和其他人,「我在這裡有很多朋友,你們無需擔心,專心自己的訓練。我能照顧好自己。」
「那麼,我們告辭了。」畢竟還有神聖騎士的訓練在,他們不方便也不可能停留在這裡照顧她,聽到女孩的話,兩人放心不少。對著女孩行了個騎士禮之後離開了。
「賽芙琳忒,沒有事吧?」尤古朵拉湊過來問道。
「沒事了。」
「真是抱歉,我沒有盡到職責……」尤古朵拉一臉慚愧,剛才的那一幕讓她一點反擊餘地都沒有,只是眼前一花,賽芙琳忒就身處險境了。
「無所謂,大家實力不足,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女孩示意她不要鑽牛角尖,「更何況女僕並不負責保護我,那是侍衛應該做的,尤古朵拉只要照顧我就好了。」
「那我寧可當侍衛保護你。」尤古朵拉馬上這麼說,從她的表情看得出她是認真的。
少女認真起來的樣子讓賽芙琳忒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看見她揮劍的那個時候。
「賽芙琳忒。」邊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嗯。」
「等下到我的辦公室來,把事情經過給我匯報一遍。」諾威依德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女孩轉身對尤古朵拉說道:「我先去說明一下,過會回來。要記得幫我留一份吃的。」
「好的,殿……呃,賽芙琳忒。」
經過這一些事情,雖然聚餐還在繼續,但大多數人並沒有因此壞了心情,那些不爽很快就化為了食慾。大家談論著賽芙琳忒的英勇表現,大口地吃著手裡的食物,彷彿那是什麼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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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堡的輪廓已經消失不見,但隊伍裡依舊沒有人說話。
突然,騎士長抬手朝著身邊的那男子就是一巴掌。
被打的是當時那幾個惹事騎士其中之一。
「這裡是桑蘭,不是巴魯圖瓦!」面對部下的驚愕,頭盔裡傳來的冰冷的警告瞬間讓男子由驚愕轉變成了驚恐。「如果對方是我們鄰國的那幾個國家其中之一的公主,你們的所做所為足夠讓國家幾年的外交努力化為烏有!」
「我……我明白了……殿下,我保證將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對自己親信的懺悔,他不置可否,厚重的盔甲下看不到他此刻究竟是什麼表情。「那個公主叫什麼名字?」
「殿下,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稱呼她為『賽芙琳忒』。」夫魯斯這個時候湊上前來說道。
「賽芙琳忒……」鎧甲騎士念著這個名字,又道,「這麼說來,是拉貝爾斯那邊的啊,他們的輝煌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國王不過更像是一個暴戶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達克……」夫魯斯又試著問了句。
「象徵性的給一點懲罰,雖然那個公主的要求可以不去理會,但是外交方面還是要先顧慮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