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芮恩,你的空間袋裡有魔法藥劑麼?」賽芙琳忒問道。
「有……難不成你是想……」艾薩芮恩從包裹裡翻出兩瓶小藥瓶。
「你我一瓶,喝完它以最快的度衝刺。我想出口應該不會太遠了。」賽芙琳忒說這話也經過了一番考慮,按照之前的方向感,她記得這是之前那條被罪魔獸阻擋的道路,也就是他們一開始就選擇的那條,在最後衝刺一下說不定就能擺脫身後討厭的生物了。
「可這不是草藥劑……」儘管還是有些遲疑,但見到賽芙琳忒都毫不猶豫的喝光了它,艾薩芮恩也只好皺著眉頭喝下去。
一股清香傳入口鼻,原本渾身酸痛的身體在藥劑的運作下又充滿了力量。雖然這藥劑的效果很明顯,只是艾薩芮恩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可以的話,自己實在不想去碰這種完全違背常理和規律製造出來的魔法藥劑。任何東西都會有副作用,只是大小的區別。魔法藥劑也不例外。一瓶下去能逃脫最好,要是逃不了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這瓶藥劑下去,足以將原本短時間就能恢復過來的身體延長几天甚至十幾天,因為藥劑和恢復魔法一樣,都是在比正常恢復大幾倍的消耗生命潛力的基礎上的。
就比如受了傷,正常情況下修養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全恢復,用了魔法治療之後,雖然能在短時間迅恢復,但無疑會在無形中加生命的流逝,過快的新陳代謝只會造成身體機能的紊亂,並且隨著長時間的服用這一弊端會越來越明顯。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麼看上去很老,但實際年齡卻相差很大的原因之一。這一現象在傭兵階層中佔著絕大多數,而貴族情況會好一些。
生活方式不同而已。
沒注意到艾薩芮恩一臉的無奈,暫時又恢復了力氣的賽芙琳忒又有了可以和身後魔獸較量的本錢,雖然距離在不斷地縮短,頭頂落石的威脅仍舊沒有消除,但總比在面對危險時心有餘力不足好得多。
隨著通道的越來越亮,三人的心裡升起的希望也越來越明顯。出口就在前面,並且已經可以用肉眼觀察到了。
「是出口!」賽芙琳忒驚喜的叫出聲來。之前她還懷疑是不是磷光什麼的,但很快她就完全排除了這一可能,那時確實的出口,風帶進來的青草氣味已經都可以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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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為數不多但是戰鬥力強悍的穆維恩族戰士,尼薩斯感覺不到一絲恐懼。
前日夜晚的戰鬥因視線受限而沒有看清楚對手的模樣,但抓到的那個俘虜卻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狂時顯露的野獸的瞳孔,冷色系的色,以及一對長滿絨毛的野獸耳朵,無不顯示著他們的對手的身份。
穆維恩。
早在數萬年前就和人類爭奪大6的對手,所有人類的死敵。
但也是在幾萬年前就已經被人類所擊敗,和所有從前敢於向人類起挑戰的種族一樣,它們被徹底擊潰,絕大多數或戰死或屠殺,一部分被充作奴隸販賣到世界各地。而殘餘勢力則從此銷聲匿跡,僅在大6偏遠地區偶爾傳聞出現。
雖然穆維恩作為一個帝國和種族被人類所擊垮,但它們仍舊生活在這片大6上,並隨時會給居住在它們附近的人類造成一些困擾,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在教廷總部的桑蘭島上也會有這如同小強一樣生命力的種族存在。
昨晚的現讓這位滿腦子裡充斥著人類為最高階級存在的種族主義者感到非常的憤怒。認為在有著人類精神中心之稱的教廷所在地竟然會有這般污穢的東西存在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他甚至已經決定好了等到任務結束,就馬上會團部向教廷方面匯報這方面的內容。
和尼薩斯差不多同樣的狀況,人類士兵們在面對和自己祖先同樣的對手時也沒有流露出多少憐憫,畢竟兩族因為戰爭的仇恨由來已久,形成的類似條件反射的舉動讓他們對異族也充滿了仇恨。
在聖壇戰士勇猛的攻擊和牽制下,人類隊伍的防線岌岌可危。
儘管人類士兵的戰鬥也很勇敢,面對召喚獸的尖牙利齒和對手的獸骨戰刀能格擋反擊,但是人類先天的展條件還是制約了兩者之間的差距,傷亡方面也越來越嚴重起來。
兩三個人類戰士或許在有牧師或者魔法師的配合下能夠解決一些穆維恩戰士,但這個時候牧師精神力的告竭無疑是對他們的一個重大打擊。
因為接二連三的意外,讓原本就不擅長途跋涉的牧師們消耗了大半精力,在面對異族的襲擊又耗光了他們剩下的一半精力。在失去牧師的有益魔法增幅下,讓一開始還有些優勢的人類漸漸出現了疲態。但他們團結在一起的戰鬥方式也讓穆維恩這一方面一時半會拿不下來。
帶隊的巴布爾很清楚自己這方的任務,解救被俘虜的同伴。憑借他手下不多的戰士和彌恩召喚的獸魂救出被包圍在人類士兵中的同伴才是最主要的,並非要把這裡的人類全部殺絕,因為他知道,憑借自己這些戰力要全殲這支隊伍有著很大的困難,就算能殺光他們,自己這方的損失也會不小。但如果人類仍舊這麼頑固抵抗下去的話,他也是很樂意把他們送去和他們的祖先團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