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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8-平靜 文 / 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在錢塘的帶領下,她先是吩咐桑田公司裡採購部的部員去買了打量的蠟燭與煙花,以及一些螢光燈還有鋪路的紅毯子。齊武夫並不知道錢塘要做些什麼,卻也沒有多問。至於趙檀,已經根據錢塘報出來的這些東西想像晚些時候的畫面了。

    爾後坐進趙檀的寶馬760li,順著朝陽區一路開往東城區,抵達華威五金店,帶著齊武夫挑有意義的戒指。

    錢塘的思維也沒天真爛漫到讓齊武夫去編一個草戒同樣也沒讓齊武夫挑多少克拉的大鑽戒,而是建議齊武夫自己挑一款白金戒指。對此趙檀不置可否,畢竟沐夏花本來就是一個安靜的妮子,若是將來讀書的時候還戴著一枚鑽戒,難免招搖一些,況且沒誰規定一個女人必須喜歡大鑽戒的。

    齊武夫左晃西逛的,最後挑了一對18k的白金戒,是款相對樸實的戒指,沒有花邊裝飾,只是有個小方形的印痕,可以在裡面刻上愛人的名字。

    於是一枚「齊武夫」與一枚「沐夏花」安靜地擱置在戒指盒裡頭。

    齊武夫小心翼翼地將兩個盒子放進衣服的內側袋裡。雖然是最純的戒指,可畢竟只是白金品質,極力推銷的推銷員心裡還是有點不屑,心想齊武夫等人肯定不是有錢人,還特地找些借口說鑽戒不好。

    只是當錢塘拿出桑田公司的業務信用卡的時候,才把這個涉世不深的年輕推銷員活生生嚇了一跳。畢竟這是以公司名義標本的信用卡,但凡是有價格的東西都能靠這張卡買走。況且桑田公司也算朝陽區相對出名的公司,對於外貿以及一些期貨和日常用品的涉及不小,大多人都能在超市看到這個公司的名字。

    好在這出狗眼看人低都是心裡頭的活動,也沒說出口,否則難免觸及怒火,說不準就把自個兒辛辛苦苦拼來的工作給丟了。

    走出華威,也不過三點左右。三人進了車子,趙檀並沒有急著開,而是看了一眼副駕駛席的齊武夫問道:「今天星期四,夏花的課程安排你知道不,不知道我打個電話探個口風,然後再安排怎麼搞你這一出求婚的好戲?」

    「她有晚自習,晚上六點半到八點。」齊武夫早對沐夏花的課程表銘記於心,如同自己看書看到好的段子都會情不自禁地記在腦子裡寫在小本子上一樣,沐夏花的課程同樣擱置在齊武夫某本小本子裡頭,只是此時此刻它更清晰地浮現在齊武夫的腦海裡。可能就是因為過於在乎,才會將任何自己發現的細節銘記於心。

    對此趙檀沒多大詫異,若是齊武夫回答他一句不知道自己可能反而要納悶起來了。

    「先回桑田吧,好等著採購部的人把東西買好呢。」錢塘在後座說道。

    趙檀點頭發動車子,一路彪悍碾壓,直至離朝陽公園不遠的桑田公司,此時從外回到公司的蔣佳宇知道齊武夫來過公司便留了個心,等齊武夫再度進了一樓大廳的時候,蔣佳宇便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站在電梯口迎接了。

    齊武夫只是蜻蜓點水地與蔣佳宇說了幾句便示意他可以自己去忙了,三人坐回五樓用餐區,齊武夫時不打開戒指盒瞧瞧兩個戒指上彼此的名字,臉色卻還是平靜清冷,沒什麼表情,對此趙檀則在心裡悄悄侃了幾句撲克臉。

    「等沐夏花晚自習的時候,我們就去大學裡整理起來,那些蠟燭和螢光燈都得靠我們幾個來擺放,從她的教學樓一直放到宿舍,讓她一路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我大概買了幾千米的紅地毯,蠟燭和螢光燈也買了有半輛卡車,應該是夠了。」錢塘喝著新的一杯熱的清咖,看著齊武夫說道,臉色平靜,可能花的都是齊武夫的錢的緣故,沒有半天心疼。

    齊武夫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沒多在意,雖然他能想像到幾千米的紅地毯是個什麼概念,可想到能讓沐夏花開心也就無所謂了,趙檀卻是微張著嘴巴嘀咕道:「我還是搬救兵吧,就我們三個人,那不得累的半死。」說完,趙檀便先給楊帆發了一條短信,爾後又給宋風波打了一個電話。

    在公寓裡頭看著小資電影的宋風波接通電話,相對慵懶的眸子和一張沒睡醒的臉在片刻之後煥然一新為之一振,爾後關了電視披上外套便開著那輛戰神gtr從海澱區一路碾壓到朝陽區,生怕晚了一些自己便要沒命了似的。

    路上,宋風波給沐獒打了一個電話。

    「老闆,你有機會抱孫子了。」宋風波這回多了一些調侃,言語之中沒往常的太過沉重,敢於如此的原因並非全部因為齊武夫要向沐夏花求婚,而是沐獒已經從副廳級的位置轉到廳級了,這是一個相對龐大的跨越,對於沐獒將來的發展以及沐獒手下的一些公司和運作團隊都有偌大的幫助。

    沐獒先是咦了一聲,爾後輕笑回答:「你們在哪,我喊人送個東西過來,那是夏花她媽留給夏花和她未來老公的。」

    「我在去桑田公司的路上,要不我先在門口候著?」宋風波回答道。

    沐獒給了一個好的回復便掛上電話,昏暗的書房裡亮起檯燈,沐獒按滅煙頭,看著檀木桌上被透明玻璃壓著的三人合影,當時的沐夏花還小,一家三口相對和睦,都有燦爛的笑容。

    桑田五樓,相對熱鬧一些,楊帆一來立馬與趙檀打屁抽煙,不亦樂乎,錢塘則已經接到貨物買完的電話,透過窗戶看向大樓底層,一輛卡車上頭塞滿了蠟燭與螢光燈,而這些東西的下頭便是一疊再疊的紅色地毯。

    宋風波把齊武夫拉到一邊,拿出一對青玉小鐲子,放在齊武夫手掌心說道:「這是老闆喊我給你的,是夏花母親留給她的,晚上你順便給她帶上吧。」說著,宋風波逕自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口青煙看著不為所動的齊武夫,挑了挑眉,繼續道,「別後悔,給了夏花名分,以後若是拈花惹草,我就算打不過你,也得跟你拚命。夏花是個乖孩子,從小到大喜歡過別人,但那些人她肯定都已經忘了,現在她的心裡肯定只有你了。」

    「知道的。」齊武夫點點頭,露出少有的傻笑,宋風波明顯一愣,爾後哈哈大笑,跑到趙檀那兒敘舊去了。

    錢塘在一旁看著此刻正看著手鐲出神的齊武夫,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即便心裡是酸澀苦悶,可畢竟齊武夫不同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是個將初衷進行到底的好男人。

    下午六點,一行五人隨便填飽了肚子便也出發了,各自開車一路前往清華大學。照理說一群人莫名其妙地在校園裡頭擺這些東西是不允許的,可沐獒早早便在幾個點上通了電話,於是清華大學的保安還是老師幾乎同一時間得到不要干擾幾個年輕人鋪路擺蠟燭的消息。

    於是,當沐夏花安然地在教學樓裡晚自習的時候,齊武夫五人同樣開始忙碌起來。

    各自分配工作,趙檀與楊帆從卡車上頭往下遞紅毯,宋風波與齊武夫接著平鋪在校園的小徑上頭,錢塘則在一邊指揮如何鋪路以及一些細節問題。以五分鐘十米的速度緩緩前進,晚自習的教學樓抵達沐夏花宿舍的一條路將近一千多米,於是整條路鋪完也耗去一個多小時。期間有不少好奇的大學生,一些認識齊武夫的,一些不認識的,大多都在疑惑好奇在做些什麼,只是任何有著一顆浪漫情懷的大學生們都知道,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抗拒的驚喜。

    隨後便是蠟燭的擺放了,圍著紅毯一路擺放,眾人重複著彎腰起身再彎腰的動作,一路上相對快捷迅速,可當全部擺放完畢的時候,五個人都發現將它們全部點燃是件挺久的事,而事實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他們糾結太久了。

    於是趙檀與楊帆憑著各自的臉蛋和嘴巴,苦口婆心地拉扯來一群宅男以及一些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大學生,一人一隻點火槍,一路點燃,約莫二十分鐘才徹底搞定,此時的清華大學已經徹底昏暗下來,這條刻意安排的路上沒有任何人走過的痕跡,兩邊的蠟燭整齊地擺放在一塊,溫馨的火光隨著寒風飄搖卻不曾熄滅。

    「也快到點了,我們先迴避了,晚些成了你再打電話聯繫趙檀吧。」錢塘看著沒有盡頭的紅色地毯以及蠟燭的火光,還有零零散散路上樹枝上掛著的螢光燈,淡色系的燈光溫馨而平淡,不經意地微笑著說道。

    齊武夫給了四人一個感謝的目光,便沒再說話,一路往沐夏花的宿舍走去。

    「你的妹妹就真的是齊武夫的人咯,你也不感慨一下?」趙檀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爾後給楊帆與宋風波各自發了跟,打屁道。

    宋風波白了趙檀一眼,沒跟著貧嘴,接過煙自己點上吐出青煙道:「走吧,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等這小兩口甜蜜好來找我們敬酒。」

    楊帆與錢塘沒說話,只是相視一眼,笑了笑。即便這件事的主人公並非他們,可同樣是在這個故事裡上演著的角色,跟著齊武夫一同快樂興奮激動到顫抖也算正常。

    八點半,鈴聲響起,大多學生很快地走出教學樓,爾後便被眼前的一切嚇到,有尖叫,也有默不作聲繼續離開的,而大多人都發現這條紅色地毯的盡頭是相對遙遠的宿舍區,沐夏花同樣是人群中的一份子,一個人走在紅毯上,週遭也有同樣的大學生感慨著議論著,大多人都猜測是誰的男朋友為誰準備的小驚喜。

    沐夏花不為所動,只是看著一路上的蠟燭燈光以及些許樹枝上的螢光燈,心裡的暖意憑空升起,她逕自琢磨著,若這一切是齊武夫為她準備的該要多好。

    三分鐘,五分鐘,沐夏花發現自己似乎未曾離開過紅毯,大多學生都已經朝著別他的路離開了,也有一些湊熱鬧的人想要探個究竟,可越是接近宿舍,沐夏花的心尖越是忐忑不安,她有種莫名的激動與衝動,又有股子旁人無法理解的冷靜和沉穩。彷彿有個安靜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一路平靜。

    於是,十分鐘之後的宿舍樓門口,穿著一件單薄衛衣的齊武夫面帶傻笑看著映著蠟燭火光傾國傾城的沐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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