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京的齊武夫住回了萬科公園五號。趙檀逐漸從趙北虯的圈子裡脫離出來。馬海也在「狼牙」過的充實,據說在幾次突擊戰和游擊戰裡拿了不錯的成績。聽到這消息的齊武夫與趙檀自然明白,那都是表面上的東西,畢竟馬海玩人大腸小腸的手段算是個小殺招,不可能輕易施展出來。在黃青鸞前往上海的那幾天裡,齊武夫初到燕京便面臨了排山倒海的糖衣炮彈,都是一塊塊光的金子,全是能讓齊武夫瞬間飛黃騰達的機會。其中不乏真誠的,也不乏暗藏玄機實則能把齊武夫給玩到死胡同的定時炸彈。齊武夫悉數拒絕,做足了冷面獅子的態度,沒有一點妥協。接二連三之後,那些個老傢伙也就懶得再去與齊武夫建立關係,知道這廝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便也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將齊武夫定位在幾年內迅冒頭拔尖的一匹黑馬。不論好與壞,齊武夫在哪塊地方站穩腳跟,都會影響到一些人的利益,也會有助於一些人的利益。一個個老狐狸睜大自己的眼睛,早都已經做好了坐山觀虎鬥的覺悟,抑或是一觸即的後手準備。齊武夫沒有急於尋找一個落腳點,對他而言,燕京可能並不合適,皇城腳下頂頭犯案有著諸多阻攔。制度分明也同樣更適合走官場路線。齊武夫自動忽略了去軍區當個將軍的念頭,如今並非改革開放之前的戰亂年代,那些個一步一個腳印廝殺拚搏到現在的老將軍肩上的星星,它的能量遠比如今靠著南下北上撈戰績的「病秧子」將軍強的多。幾番斟酌下來,可供齊武夫選擇的不同,而在他眼裡,肥水最多的地兒,還是那東北。不論遼寧或是黑龍江,煤礦的逐漸開採和挖掘都是寶貝。等這個漫長的冬天結束,東北一定會比祥和的雪花來的精彩的多。半躺在床上,齊武夫專心致志地研讀腹黑學術論。雖然到了北京,卻還是保持著十一連的生活作息,除了沒有一個讓他游泳的地方,晨跑,練拳,站樁都能做到。為此特地讓趙檀淘來一個木人樁,雖然不比十一連那個打了兩年來得得心應手,好歹也能應付詠春的需求。只是在許多時間裡,齊武夫都會想到王紫塵的劈掛拳,渴望的程度讓齊武夫時常都會憑空藉著記憶打幾拳,卻不知其中的要領神會,驢頭不對馬嘴,難看的很。若是趙檀撞上齊武夫打著不倫不類的劈掛拳,都會一邊在旁笑,一邊嘴上嘀咕這麼一個武癡活在世上簡直就是遭別人的罪。齊武夫不曾知道,因為他與趙檀的關係以及他與沐夏花的關係,從而導致趙北虯和沐獒兩個人開始了一些來往。在一些文件上沐獒難免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趙北虯則在燕京下了一道聖旨。原本沐獒在通貨上難免被一個軍區裡的大校拘束著,許多動作都要有板有眼又或者給些好處才能得過且過。故此沐獒沒少被撈油水,而趙北虯這一道聖旨立即讓那大校將來的囊中乾癟一些。又無可奈何,啞巴虧吃的毫無脾氣。據說大校當時鬧上了政委,可幾個趙平安手下的老將軍都壓了下來。於是便這麼無疾而終,甚至那個大校還硬被套上一些處分的名頭,險些降上一級。這麼一個很微妙的鏈已經連接起來。也因為齊武夫的緣故,一條隱隱的暗線總在運作著,趙北虯和沐獒的互贏互利,也各自在心裡知道其中有著齊武夫這麼一個媒介的緣故。可能在將來的一些層面上,都會出於感恩,又出於齊武夫與他們孩子的關係,搭上一把手。下午六點的樣子,齊武夫開著那輛被趙檀淘汰了的寶馬75oli駛往清華大學。因為趙北虯的關係,這輛車同樣掛著牛-逼哄哄的牌照,一路在視覺上給人無匹的跋扈感。即便齊武夫開的一點兒都不兇猛,深知可以用溫柔來形容。不會車,不按喇叭,很耐得住性子。會有開著轎跑的少婦在紅燈時刻放下車窗伸出漂亮的胳膊敲打齊武夫的車窗對他吹口哨。齊武夫不同以往那樣古板地板著一張臉,會饒有興趣地和少婦眨下眼睛。都是從書中學來的段子,齊武夫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是在學以致用。漂亮的少婦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伸手捂一下嘴巴,不等她再接下來一步動作,齊武夫已經轉過頭拉上車窗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了。少婦臉上陰晴不定,對於齊武夫這麼一手欲拒還迎難免沒有脾氣,跳至綠燈,齊武夫動車子揚長而去,少婦瞧見那沈k牌照不禁啞然,心裡有些惱怒。熟透的蜜-桃被吃下也罷了,卻是被摘下樹來任其潰爛在地上。清華學府,齊武夫緩慢開著這輛縱然在高等學府依舊讓那些包養大學生的商人眼紅的寶馬75oli。停在教學樓的一角,齊武夫穿著一身連帽衫雙手插兜站在教學樓前晃悠。路過的大學生沒誰會覺得這麼一個平淡尋常的年輕人會是那輛寶馬7的主人。直至下課鈴聲響起,大群人湧動出來,不少人看著那輛半亮著燈的寶馬7一陣唏噓,沐夏花遠遠看見身影熟悉的齊武夫小跑過去。熟悉的人都已經知曉齊武夫這麼一號人,不明白的人則是想著自個兒學校的校花怎會喜歡一個稀鬆平常無非臉蛋中上的年輕人。
不論是潛意識裡的同級別化,還是嫉妒心作祟後的貶低化,大多人都極力將齊武夫刻畫成一個草根階級的普通百姓,事實齊武夫的確是個草根的普通百姓,只是可以開一輛價位上七位數的車子罷了。
於是在諸多知情人順理成章的眼神與諸多不知情人下巴將要掉下來的神情裡,齊武夫載著沐夏花緩慢地駛離這個巨大的教學樓前。無數雙眼睛羨慕、欣賞、刁鑽、陰沉,五味陳雜。全場說出「靠」字的人不在少數,在那嘲笑週遭的牲口狗眼看人低實則把自己連同罵進去的傻孩子也佔有一定比例。
前往芒果酒吧,早在大早上趙檀出門的時候便與齊武夫說了晚上在芒果酒吧碰頭了。
這個讓他撞見馬海運作還算乾淨的酒吧,有個精明不至於太過世故的年輕老闆。雖然仍存在烏煙瘴氣和一些桃色-情節,但不至於影響到沐夏花,況且他和趙檀在,撞不上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好事。
對於第一次來酒吧的沐夏花來說,酒吧舞池裡的群魔亂舞會給她一點新鮮感,卻不至於讓她眼花繚亂。安靜地坐在齊武夫的身旁,喝著柳橙汁。
沐夏花穿得很簡單,連帽衫,緊身牛仔褲和帆布鞋,和齊武夫很搭調,在芒果裡屬於out的裝扮,但她漂亮清爽的曲線卻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對於未知的羔羊,餓狼總是會紅眼睛的,於是大多有心無意的單身漢子都有意無意地向去找沐夏花搭訕。對他們而言,沐夏花身旁的齊武夫一臉木訥,目光尤為呆滯,壓根就是個傻小個的形象,至於趙檀早已跑進人群裡勾搭豐乳肥-臀的姑娘去了。於是覺得天時地利的不知好歹的傻子們還沒走到沐夏花跟前先被芒果酒吧裡的服務生請到一邊去了。
趙檀早便明令招呼過不要讓人靠近齊武夫這一桌了。
若是過往,楊華還不至於為趙檀這般庇護,只是在一次趙檀泡吧的時候,自己正與一個大客戶商談合作事宜,卻現這位大人物看見趙檀的神情如同看見大爺似的激昂。時候才知道趙檀是那燕京腳下某王牌軍區將軍的兒子。然,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很快知道進一步進行人脈的靠攏。一些有的沒的示好,並不突兀,卻能讓趙檀隱約感受的到。在現趙檀欣然接受也未拒絕的時候,楊華很高興,即便沒有立即得到回饋與回報,又或者沒可能得到,也求一分心安。
可能,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男人。有漂亮女人的地方,就會有下流的男人。有許多女人的時候,會有風流鬼。有漂亮到天翻地覆的女人出現時,就會有無數垂涎天鵝的癩蛤蟆趨之若鶩,於是總會有一兩個愣頭青搭不著邊的以為自己是個牛-逼哄哄的角色。
於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將目光定格在沐夏花的身上。
一身並不稱身的arman隨意套在身上,皮帶沒有搭配原裝的阿瑪尼,反而是鱷魚的土鱉褐色牛皮帶,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鏈子,手上的玉扳指也大的讓拜金女流口水。一副級暴戶的模樣,看著一身寒酸的齊武夫,這個中年大叔自然沒有將其看在眼裡。
覺得沐夏花這種清純的妮子,只要丟她個五位數,便能信手拈來。帶著一身難聞的酒氣,不顧攔截的服務生,橫衝直撞到沐夏花的跟前,收到消息的楊華第一時間走出包廂,看到的畫面出人意料卻在情理之中。
意料於大腹便便的胖子不知什麼原因已經跟個死屍一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捂著自己脖子喘息,顯然喉嚨遭受到遠非常人的重擊。情理之中是當初可以在冬天身穿一件背心的齊武夫顯然不是外貌協會裡的酒囊飯袋,而是足以秒殺尋常人等的練家子。
若是楊華知道齊武夫是個武道無雙的猛將,又該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暴戶也有暴戶的能量,幾個被他高價買來的中南海保安第一時間明瞭齊武夫的能耐,都不是傻子,卻也礙於自己的職業與專業,開始逐步接近齊武夫。
在舞池裡受到齊武夫那兒波及的趙檀趁機揩油摸了身邊一個漂亮女人的屁股,嘀咕道:「倒霉的暴戶。」
ps:確實因為女朋友受到一些影響,導致文章的質量有些神遊太虛不知所云。
說不上抱歉與愧疚。
只能說應該會慢慢好一些,慢慢好一些。
我突然特別理解跳舞當初的心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