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長安。
黃帝神廟,一座通體由潔白的大理石雕琢的床上,床很簡單,也很樸素,沒有什麼虛華的東西,床上也沒有什麼東西,一床純白色的被褥,一個純白色的枕頭,別無他物。
蘇晚一臉凝重,眉頭皺起,略帶著絲絲焦慮,手中拿著一封信件,身邊是一盞忽明忽滅的白燭,照亮三尺光芒。
蘇晚身後,是跪坐著在床上的大祭祀。
穿著素白簡約、古樸大方的祭祀袍的大祭祀一臉紅暈,聖潔的臉龐在燭火的照耀下明媚照人。
三千煩惱絲披散,任由它滑落精緻細膩的肩骨,劃過彎成一道誘人弧線的腰身,落在挺翹的**上。
臀下,雙腿自然的曲坐著。
她的大腿被蘇晚枕著,而她卻用雙手抱著蘇晚的頭部,手掌輕輕的搭在蘇晚的太陽穴,慢慢的安撫著。
她知道蘇晚現在的心情很凝重,半獸人來襲,她同樣知道,她知道此刻身為長安領主的蘇晚心中的壓抑。
半獸人很強大,這是無需置疑的,雖然長安同樣強大,但是長安的力量卻太弱小了,士兵的數量就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蘇晚靜靜的等待半獸人到來,那種等待的心情更是難以言喻,好像黎明前的黑暗,雖然馬上就要到來,可是卻遲遲未到,世界依舊一片陰暗。
面對半獸人,不是蘇晚一個人,可是蘇晚的壓力卻不小。
終於,還是需要戰鬥一場的。
大祭祀不懂戰爭,也不喜歡戰爭,她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為蘇晚釋放一點壓力。
她的聖潔,她的恬靜和安詳,那種溫和與世無爭的氣息,都是蘇晚現在最需要的,這也是蘇晚沒有去君主府而來到黃帝神廟的原因。
蘇晚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身子一側,臉頰貼在大祭祀充滿彈性渾圓的大腿上,就算隔著祭祀袍,也能感覺那一種細膩和美好。
貪婪似的深深呼吸了一口大祭祀身上的味道,閉上了雙眼,但眉頭卻依舊緊鎖。
大祭祀羞澀不安的微微扭動了一下軀體,轉而看向了蘇晚那張還略顯稚嫩的臉龐,但是此刻那上面卻有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堅毅和信心了。
大祭祀此刻無言,只能用手指無規律的律動,擺卻心中的雜念,但手掌卻不由自主的撫到了蘇晚的臉頰上,自己卻沒有感覺。
她知道,她已經越陷越深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但卻無法自拔,明明已經知道,但是卻願意沉淪。
何為地獄,何為天堂,他在的地方,她就在,那就是天堂,哪怕那是地獄。
蘇晚不知道大祭祀在想什麼,他只是靜靜的靠在大祭祀柔軟的身體上,享受那一抹細膩,一動也不想動。
大祭祀有一種讓人停下腳步,永遠放下心事,放下一切的力量,這種力量,正是蘇晚現在最需要的。
大戰的前夕,莫名的壓抑,瘋狂的戰意,半獸人的身影,蘇晚腦海中雜音頓起,又消免於形。
他剛才看到的信件是銀月四村送來的,信件中說他們遇到了大股的半獸人襲擊,他們村莊下的耕地和人民已經多次遇襲了,耕地毀壞大多,人民也有很多受到了傷害。
他們希望得到長安的援助,能夠消滅半獸人。
信件的筆痕蘇晚很熟悉,因為他已經見過多次了,月牙,這個紅衣似火,外弱內剛的女人。
蘇晚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外援,用不了多久,他們可能就會覆滅,甚至等不到半獸人大部隊出現,他們就會消失在這片土地上。
他們現在實在太弱了,無論是對半獸人還是人類而言,他們都只是一個小不點。
儘管在他們是傭兵的時候,看起來那些小型城鎮甚至都會給他們一點面子,但那只是為了不想他們找麻煩而已。
在那些城鎮領主的眼中,傭兵團就像是一個可以隨時溜走的野狗,殺不了,也懶得殺,自然就放任了一點。
但如果一個城鎮想要滅殺一個傭兵團的話,那還是非常簡單的。
傭兵團儘管看起來強大,比一般的城鎮還厲害,但那只是表面。
一個城鎮的底蘊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能一代又一代流傳下來的貴族,他們總是擁有底牌,不到最後時刻,他們永遠也不會揭出來,而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的底牌。
就像蘇晚,誰知道他現在的力量。
他那些精銳的士兵從來沒有在他人面前顯露,那些強大的戰鬥力也不是眼見為實。
如果他們看到長安精銳士兵的力量,一點會大跌眼鏡,如果這個世界有眼鏡的話。
還有軒轅禁衛,儘管他們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但是見過他們力量的又有幾個人,想必誰也不會相信這些騎著獨角獸的騎士一個個都是岌岌達到武將實力的武士吧,儘管獨角獸的強大有目共睹,但是誰也沒見過。
如果他們結成陣型,實力會變得更加強大,五十名軒轅禁衛,多麼強大的力量,誰又知道呢。
還有關羽,還有小喬,他們的軍師技都是能改變一場戰爭的神奇力量,還有大祭祀從未在人前釋放過的神術。
這是傭兵團所無法比較的。
現在遇到半獸人,而他們又定居了,就可以看出傭兵團和城鎮之間的差距了。
有了一片自己的領地,就有了根據地,就可以展各種力量。
這是很吸引人的想法,這也是傭兵團對領地趨之若附的原因。
在他們還是傭兵團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扎根這片土地的想法了。
為什麼不再半獸人退卻之後再來佔領這片土地,因為這不可能,如果其他人趕走了半獸人,還會讓他們插足其中嗎,不可能的,只有在半獸人還沒有來之前,他們就要先佔據這片土地,然後在半獸人來臨之後,和這片土地的人類一起趕走半獸人,這樣他們才有話語權,才有佔領這片土地的權力。
可是他們現在的難關是,無法在半獸人來臨之前就有覆滅的可能。
銀月四村,總共才湊出兩千來名實力不弱的士兵,但是只要有一千普通的半獸人,就可以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然後再出現一些半獸人,銀月四村基本上就可以消失了。
蘇晚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幫他們。
幫不幫,蘇晚早就回答了。
在他們決定佔據這片土地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了,問題上,蘇晚要怎麼幫他們。
出兵,到他們的村莊,然後抵禦半獸人,打敗半獸人後,回來。
然後又出兵,又打敗半獸人。
……
蘇晚不是腦殘,不可能這樣消耗自己的兵力。
如果讓銀月四村先遷徙,蘇晚也不敢肯定他們會不會這樣做。
不過他們如果不這樣做,他們村中的人民肯定會。
百姓是最怕死的,尤其是銀月四村的人民對銀月四村根本沒有什麼歸屬感。
在他們能離開,能逃走的時候,他們一定會離開,會逃走。
無論是什麼時候,在他們感覺危險時,管你什麼領主,也攔不住他們離開的信念。
而如果人民一走,士兵肯定沒有了戰鬥的**,那麼基本上也就不用打了,直接給半獸人當口糧了。
「唉,原來還想給自己先豎一個盾牌,沒想到現在卻是自作自受。」蘇晚心中歎了一口氣。
因為信件上,月牙說他們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的,就是死,也不會離開,戰到最後一刻。
蘇晚感覺自己要崩潰了,該死的銀月四村,早知道就不收你們的錢了,現在不救你們,老子的信譽就沒了,以後也沒人和我做生意了,蘇晚心中哀嚎。
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也是這樣,信寫的這麼堅決。
村莊沒了再建一個不就得了,用得著誓死守護嗎。
蘇晚無法理解他們的信念,那種對領地的歸屬感。
換個姿勢,蘇晚翻了一個身,然後無奈的拱了拱大祭祀的腰腹,貪婪的吸起一縷幽香。
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蘇晚丟掉了信件上的內容。
引起大祭祀好像哄孩子一樣的拍打,蘇晚無語,又使勁的拱了一下。
卻沒想到大祭祀一時沒防,竟然被蘇晚一下子拱翻了,嬌柔的身子一下倒在了床上,蘇晚趁勢撲在了大祭祀身上,嘿嘿的賤笑了一聲,一下撲進了兩團羊脂軟玉中,隨後又使勁一拱。
大祭祀一聲嬌吟,身子柔軟無力。
是夜,夜無聲,夜下月上昏。
芭蕉樹下,夜雨印窗門。
ps:吃,吃了沒有,沒有,絕對沒吃,我還沒有詳寫呢,怎麼可能就這樣草草的吃掉呢,再說在黃帝廟吃影響很不好,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