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驚愕的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一大片空地,臉上表情卻是一變不變。
某皇帝說過吧?應該有!
作為一個領導,必要的裝逼還是要的,怎麼能讓人看出來他也不知道造成的後果。
兩軍再次廝殺在一起,但半獸人先前的威猛氣勢已經一去不復返,本來就沒有陣型,依靠瘋狂的衝擊和兇猛的戰鬥廝殺的他們,此刻更顯得失色了幾分。
「你沒事吧?」蘇晚看到一臉蒼白的小喬,神色緊張,經不住問道。
「沒有事啦,」小喬臉色一紅,不敢看蘇晚的眼睛,有點不習慣蘇晚現在的樣子。
蘇晚也沒時間注意這些,揮揮手,一個傳令官來到他的身邊,低聲與他說了幾句,傳令官隨後便飛快的朝村莊內跑去。
『轟』,夜色下黯淡的天空,村莊隱匿其中,忽然一股巨大的火焰在其旁邊出現,火紅的顏色照的周圍幾里清清楚楚,濃烈的黃煙衝上天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卡扎特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個人類又搞什麼鬼。
濃煙陣陣,火焰滾滾,炙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蘇晚正是命令剛才的傳令官去點火,早在聽到半獸人大軍要來的消息,他就已經在做準備了。
『踏踏踏踏……』,東北方向,地面傳來整齊有力的踐踏聲,像是山洪暴一樣,朝村莊席捲而來。
黑暗中,沒有人看見是什麼,一些夜視能力頗好的城裡人隱隱約約看見,一片黑色的陰影,在周圍環境的掩護下,正朝他們靠近,度飛快。
「那是什麼,」半獸人出一聲咆哮,他們都看到了,高大的陰影,整齊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氣息,好像暴風雨的前奏,像是一片海浪一樣,朝他們衝過來。
長安的士兵出一聲興奮的大喝,他們已經隱約猜到了那是什麼。
觸目可及,低沉的呼吸聲急促。
終於,籠罩在夜色下的陰影終於去掉了那種掩藏色,清一色烏黑駿馬,帶著馬嚼子,排成了四排,馬蹄綁著棉布,有力的踩在地上卻沒有出什麼聲音。夜色在他們身後,他們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亡靈騎士,收割生命。
一騎棗紅色的神駿馬匹一馬當先,馬上的人神色冷峻,面露殺意。
「斧騎兵,殺。」他一聲大喝,身後傳來齊齊一聲咆哮,連空氣都似乎沸騰了。
『砰』,一個站在最後面的豺狼人被出現在身前的馬匹一下撞飛,血沫子噴出,跌倒在十幾米之外,生死不知。
「玄冰斬,」棗紅色馬匹騎士一聲大喝,三輪玄冰色的圓輪出現在他身前,將擋在前面的十幾個半獸人連腰斬斷,血液順著冰刀流下,妖異非常。
『唰』,9o騎駿馬一下衝進了半獸人群中,如狼入羊群,一個衝殺,近百名豺狼人一瞬間死於非命。
被馬匹撞死的,擠倒後被踐踏致死的,被斧騎兵鋒利的巨斧砍死的。
長安的士兵出歡呼聲,手中的武器緊緊握緊,配合騎士的衝殺,齊齊向前面攻擊。
9o騎騎兵齊刷刷的來到了半獸人隊伍的斜邊,從半獸人中間穿身而過,他們渾身浴血,但精神卻非常充沛。
此刻他們與長安士兵相互依靠,他們馬上就要開始第二次衝鋒。
豺狼人已經被突如其來的騎兵嚇呆了,9o騎騎兵,說起來雖然不多,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卻是難以形容的龐大。
造成的聲勢無比浩大,就像是一層烏雲一般,風捲殘雲的衝進了他們的陣營。
蘇晚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是他最後的殺招,關羽率領8o騎斧騎兵和1o騎蘭德領主派來的騎兵躲在了漁村方向,在點燃狼煙之後,出現在這裡,給豺狼人一個巨大的打擊。
雖然很老套,但卻是一手殺招,豺狼人已經在和長安士兵的戰鬥過程中,那些瘋狂的戰意早已經磨滅的差不多,再後來蘇晚的出現以及就九龍騰的爆,更是讓他們的神經變得無比衰弱。
他們害怕,他們也會害怕,他們害怕又會出現什麼難以抵禦的東西。
9o騎騎兵挾帶無匹氣勢衝上來,他們根本難以抵禦,就是完好的時候也不可能,更不論現在了。
斧騎兵單是武力值就高達1o,單對單也能輕易的撕碎他們,更何況組成了騎兵衝鋒。
步兵面對騎兵總是有著難以的壓力,光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和高大的人馬都能將他們震懾住。
卡扎特露出切骨的恨意,他知道他完了,他的士兵在這一次騎兵的衝鋒下,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勇氣了。
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恨意,他手持大斧,一下出現在關羽面前,企圖一斧將關羽劈為兩半。
「小喬,你還能不能戰鬥。」蘇晚略帶緊張的問道,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他也不想多出現什麼損失。
看到蘇晚期待的眼眸,小喬無言的點了點頭,她現在不想讓他失望,以後也不想,小喬像是想起了什麼,陷入一陣恍惚,直到再次被蘇晚叫喚。
「那你小心點,」蘇晚戰鬥小喬可能已經受了一點傷,但卻沒有說什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小喬臉上一紅,對於蘇晚的關心無言以對,腳步一頓,已經消失在蘇晚眼中。
『砰』關羽手持長刀,一下將從天而降的巨斧接住,雙臂卻是一陣酥麻,座下的馬匹一聲哀鳴,倒退了幾步。
關羽心中頓時對這個世界的武將有了一點概念,確實很強,但以後卻說不準。
翻身下馬,關羽心中湧起一股豪氣,作為王的武將,他必定要隨著王的腳步,踏遍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榮耀。
卡扎特心中震驚不已,又是一個武將,而且看樣子還很厲害。這個村莊到底什麼來歷,小小的一個村莊竟然有兩名武將,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難道那個人來的少年有什麼大身份,卡扎特將這個念頭拋去,有身份也不會到這裡來,而且還是這麼小的村莊。
不再胡思亂想,現在那些事都是假的,還是把眼前的人類幹掉的好,如果將這兩個武將和他們的領主殺掉,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
他不認為兩個一星武將能打得過他,作為天賦異稟的半獸人,在力量上有著絕對的優勢。
眼睛一瞥戰場,卡扎特心中的怒火再度湧起,卻還是說服自己留下。
戰場中,半獸人已經亂作一團,騎兵來來回回衝殺,那些人類士兵跟在後面,沒有一個半獸人是他們的敵手。
轉眼間,從最開始的15oo名精銳半獸人就只剩下了現在的五六百名在騎兵和步兵的雙重追殺下,無力的抵抗,狼狽的逃竄。
長弓兵躲在最後面,不停的點射,一箭之下,不斷有半獸人受傷,隨後被跟著後面的騎兵踩死。
雖然不至於一下團滅,但卻讓卡扎特看到更難受。
這一戰,幾乎幹掉了他大部分的部隊,以後就是回到族裡,想必也會被他人嗤笑,地位更是有可能下落,沒有部隊,就沒有相應的地位,這是亙久不變的道理。
想到這裡,卡扎特更是恨不得將在場的人類全部屠殺乾淨,以求洩憤。
眼睛微微瞇起,卡扎特對於眼前的紅臉人類露出一絲不屑的獰笑,關羽無動於衷,他知道,憑借他一個人也無法殺掉這個半獸人。
『哼』,卡扎特忽然冷哼一聲,他現先去和他戰鬥的人類女子又來了,他難道沒有受傷。
卡扎特疑惑不解,在他最後含憤的一擊下,這個瘦弱的人類女子不可能沒事。
只是當他看見小喬有些蒼白的臉頰時,露出了瞭然的神色,死撐著,看你們撐到什麼時候。
卡扎特巨斧一番,再度劈向了關羽。
『鏘』,一溜火花出現,關羽倒退幾步卸掉衝擊力。
長刀高高揚起,以力劈華山的氣勢斬向卡扎特,紅色的血氣在刀鋒上閃現,更顯得壓迫。
小喬則是手持小巧銀刀,消失在原地,伺機尋找卡扎特的破綻,給他致命一擊。
面對關羽的一擊,卡扎特絲毫沒有在意,在他看來,一星武將的攻擊根本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更何況這些人類的力量本就乏弱,更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只是隨著手臂一陣酸麻,卡扎特腳步虛浮,一下被長刀砍出了幾米外。
這還是人類嗎,卡扎特內心在咆哮,這麼巨大的力量,就是聞所未聞。
身後傳來一絲寒意,卡扎特巨大的身體不可思議的翻轉,一把銀色的刀光閃現,險而又險的在他腰間劃過。
他的警惕頓時提到最高,他知道他今天已經沒有取勝的機會了,現在還是想想怎樣離開吧。
他終於害怕了,那邊,他的部隊已經全部潰敗逃散了,他怕自己也會栽倒在這裡,再也爬不起了,這兩個武將不是他以前見到的人類,他比他們都厲害。
「騎兵突擊,」蘇晚不再注意關羽那一邊的狀況,看到卡扎特露出遲疑的神色,他就知道馬上就要結束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個半獸人領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勇氣,在他的士兵逃竄時,就已經沒有了。
9o騎騎兵化作戰場的死神,剿殺著看得見的半獸人,半獸人全線潰敗。
蘇晚趁勝追擊,宜將散勇追殘兵,不可沽名學霸王。不說他現在剩下的是不是散勇,就是是,他也會斬草除根。他不會給這些半獸人一點報復的機會,危險還是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剩下5oo多名豺狼人,儘管還有一戰之力,但面對敵人的兇猛潮流和沒有將軍控制的情況,他們根本已經沒有了戰鬥的**。
儘管他們戰鬥起來很瘋狂,但一旦潰敗,想要重新召集起來就千難萬難。
長安士兵不再進攻,追擊剩下的豺狼人的任務,蘇晚全部交給了斧騎兵。
大祭祀來到村莊外,手中紫色光芒閃現,給一些受傷的士兵治療,一些沒有離開的村民也各自忙碌。
蘇晚的目光移到了關羽那邊,現在的半獸人領已是困獸猶鬥,沒有一點反手之力了,他的士兵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了,至於活下去的機會,蘇晚冷笑一聲,基本不會太大。
卡扎特心急如焚,看到豺狼人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他的心緒更是難以平靜下來,結果被小喬抓住機會,一刀刺進了腹部,雖然他也一掌拍開了這個幽靈般的人類女子,卻躲不開眼前的一把長刀。
「不,」卡扎特瘋狂的咆哮,企圖將巨斧迎上去,心中所想卻沒有實現,巨斧始終在他手上,卻是成45°的角度耷拉在那裡,他的頭顱已經不見了。
蘇晚一把抱住小喬,看到她嘴角溢出的鮮血,心中一痛。
「我沒事,」小喬臉上雖然差,卻有一絲紅暈浮現,精神狀態也很好,他的懷抱很溫暖,小喬兀自想著,沉醉其中。
戰後統計蘇晚交給了關羽,他已經很累了,抱著『受傷了』的小喬,蘇晚向廣場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士兵都對他報以了最大的崇拜之心,在蘇晚手持金色軒轅劍和他們一同上場殺敵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徹底折服了。
再後來看見蘇晚施展出近乎神術般的攻擊,更是只剩下了盲目的敬仰之心,士兵們的心很簡單,崇拜強者,崇拜力量,崇拜能和他們戰鬥在一起的將軍。
「君上,這次我們殺敵3ooo,俘獲了2oo名普通半獸人,256名精銳半獸人。」
「長槍兵折損了4隊,黃巾兵折損了3隊,巡邏隊折損了57人,蘭德領主派來的槍盾手只剩下了23名,蘭德侍衛折損了35名。全部士兵重傷6o人,其餘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點傷。」
「長弓兵一人未損,斧騎兵一人未損,只是輕微受傷,蘭德騎兵折損了3人。」
蘇晚聽著關羽的報告,小喬已經睡下了,蘇晚難道見她露出嬌媚的樣子,好聲好氣的陪了她一會兒,等他睡下才離開了。
「還算好,至少士兵們沒有全部折損,他們是長安未來的希望,我不希望看見太多的損傷。那些重傷的士兵讓他們卸甲歸田,多給他們一下補恤金,蘭德領主的也是,剩下的士兵重整下。」蘇晚也知道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沒有全軍覆沒就該慶幸,那些死亡的人,蘇晚也只能彌補他們的家人了。
夜已深,寒風如刀,蘇晚回到了臥室。
「殿下,你的夜宵。」墨然小臉凍得通紅,精神也有些萎靡。
蘇晚笑笑,「你也吃點。」說完不由分說把她按到椅子上,墨然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但還是吃了一點。
蘇晚沒什麼胃口,平日裡墨然做的夜宵他可是一掃而空。
「好了,也沒事了,你也去睡吧。」
已經將近午夜,蘇晚也有點睏,幾個小時的積血奮戰,早已經將他的精力消耗一空。
墨然卻像是沒聽懂一樣,轉身又端來了一桶熱水,注入了房間裡面的大木桶。
羞紅著小臉替蘇晚脫光了外衣,將他強行按進了水裡面。
在這些事上,蘇晚還是很聽她的話的,這也是讓墨然感覺蘇晚最好的一點。
浸上乾淨的毛巾,拉著蘇晚按進了水桶裡面之後,墨然站在蘇晚背後細細的替他擦洗身子。
蘇晚出一聲舒適的呻吟,聽得墨然臉紅不已。
不知不覺,蘇晚已經睡過去了。
「殿下,醒醒,起來了,水已經涼了。」蘇晚忽然感覺有誰在搖動他,神經一緊,眼眸一下睜開。
隨後鬆下一口氣,肉眼迷離的看著身前的墨然,蘇晚呼出一口氣,這一場戰爭把他的神經都打成衰弱了。
看著墨然伏在眼前微紅的小臉,瑩白的耳垂,蘇晚忽然湧起一股衝動。
手臂一伸,一把拉住了墨然的小手,順帶著將她拉進了水桶裡面。
墨然出一聲驚呼,最後卻出一聲嗚咽的聲音,她的唇已經被蘇晚堵住了。
初時的驚慌隨著時間的消逝,慢慢平靜下來,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晶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蘇晚,最後慢慢變得迷離,直至沉浸。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環住了蘇晚的身體。
微厚的冬衣掩藏不住被水泡過後的纖細腰肢,蘇晚緊緊挽住墨然的身子,感覺著一陣陣莫名的感覺。
很舒服,蘇晚腦中莫名的閃過這個想法,最後也不禁暗笑,到這個程度了,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東西。
一次悠長的親吻,墨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看著蘇晚不懷好意的眼神,墨然蜷縮在一起,一把摀住了胸口,嬌媚柔弱的樣子差點讓蘇晚把持不住。
蘇晚也沒有了精神做什麼,突然的衝動過後就是深深的疲倦,在墨然笨手笨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
不顧墨然的強烈反對和抗議,蘇晚抱著墨然,就此睡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