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地球的文明,在這個空間內,沒有道教聖地之一的武當山,也沒有武功處於泰山北斗地位的少林寺,更沒有盛產滅絕師太的峨眉派。當然,立下了四大教而成聖的五個聖人,如果不傳下道統教化蒼生,那可要被合身天道的鴻鈞老師暴揍一頓,甚至是剝奪道行。
如此,各個大教便忙著收門人,傳教義,明爭暗鬥,打生打死。
通天教主的截教,就是因為號稱萬仙來朝,聲勢過大,搶了人家的生意,結果不僅西方教眼紅,連自己的大哥老子二哥原始都翻臉不認人,在封神大戰中把截教打成了殘渣。
封神之後,大敗的截教忙著恢復元氣,偏安一隅。
而原始所創的闡教,被西方的兩位人販子准提和接引,販出了一窩子內奸叛徒,副教主燃燈,閃人去做了燃燈佛祖;慈航道人,搖身一變,去佛教做了觀音;文殊和普賢也去做了菩薩;連只會鑽地扔繩子和猥瑣少女的土行孫他師父懼留孫,也捲了鋪蓋跳槽,成了過去七佛之一。
這樣一來,闡教打了勝仗,卻也元氣大傷。
至於老子的人教,只收了一個玄都**師,人丁不旺。如此,封神後的道門,拿什麼跟實力大進的西方教比?
於是乎,西方教大興,到處傳教。
在這個封神後形成的獨立空間,西方教乘勝追擊留下的佛門,儼然成了正道門派的大佬。而道門則不甘示弱,留下了個雲仙派。
來頭也不小,傳自闡教鼎鼎大名的金仙——雲中子。
除了這兩個歷史悠久的大門派,比較大的勢力中,還有一教二莊三堡。
一教,指的是幾十年前崛起的魔教,向來不與正道中人來往,卻也一直相安無事,只是最近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找了些借口,以雷霆之勢收購或者滅了幾個小門派。
二莊,指的是御劍山莊和名刀山莊,分別以劍法和刀法名揚天下。
三堡包括天鷹堡,飛龍堡還有狂獅堡,其實就是手背上搞個紋身動物做標記的黑社會幫派。
剩下的小貓兩三隻,龍玥根本沒放在眼裡,也就沒怎麼關注了。
……
來福客棧,二樓大廳窗台處,坐著易容後的龍玥和原裝版李治。
到這個客棧落腳,除了對這個名字是槍支感到有趣,還因為這是龍玥手下暗影的地盤。在這裡,吃住不用錢,打聽消息又免費,還有那個老闆娘,漂亮又嫵媚。
到別的地方,哪裡有這種待遇?
本來龍玥想探聽一下魔教的消息,好找個機會,悄悄殺上門去做掉他們的頭子,來個懲惡揚善,行俠仗義。沒想到,不僅江湖中關於魔教的消息極少,連手下專攻情報的暗影,也找不到魔門的賊窩。
如此,別說殺上門,能找到門都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一來,龍玥的滅魔計劃很不幸地胎死腹中。一時間,除了到雲仙派想辦法勾搭秦月明美女,或者幹掉中等門派的赤陽門少門主,龍玥竟然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幹些什麼。
去雲仙派追秦仙子?
不說會不會被當做登徒子大卸八塊,見不見得著都是個問題。
何況,就算各種求見甚至強行殺進去了,人家還有個婚約,照樣沒戲。
到赤陽門恐嚇甚至宰掉人家少門主?
以什麼理由?
沒個正當理由,那跟黑社會有什麼差別?哥是皇帝,又不是強盜頭子。再說,哥又不是缺女人,只是老娘缺個孫子。
沒有這個秦月明,不是還有千千萬萬個秦月明嗎?大不了回去被關禁閉,等那麼十來年過去了,自己老婆應該修煉有成了吧,還怕懷不上孩子?到時哥那邊懷一個,這邊生兩個,湊足一窩,自家老媽還會有時間關自己?
所以,哥還是先呆著玩兩天,調戲調戲老闆娘再說。
在龍玥胡思亂想的時候,忽地感覺自己的衣袖被李治拉了一下。
回過神來的龍玥,順著李治指向窗外的手看去,現了一幕很狗血的橋段——有扒手。
一個很大膽的扒手。
其下手的對象,竟然是帶刀佩劍的武林中人,看起來,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有錢。在龍玥看過去的時候,這個扒手,正裝作是走路不穩,輕輕撞上了帶頭的那個中年劍客,被推到一邊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小袋。假裝很惶恐地哈腰賠罪後,扒手一轉身就扎進了人群,很快就要消失不見了。
「易,要出手麼?」李治酷酷地問。
龍玥沉吟了一下,說道:「先跟上去看看吧。」
兩人匆匆下樓,朝著那個扒手逃跑的方向一路追去。
在龍玥神識的幫助下,兩人逐漸追近剛才還不見蹤影的小偷。李治這才現,這個小偷,竟然還有著不錯的輕身功法。
兩人尾隨了不久後,就看見這個扒手,停在了一間破爛的難民房前,打開了小袋,喜笑顏開地取出裡面所有的銀子,遞給了跑出來的小乞丐。
「原來是個俠盜。」
看到這一幕,李治驚訝地問:「易,難道你事前知道?」
「這倒不是。」龍玥搖搖頭,「不過,你仔細看看他的臉。」
聞言,李治認真看了過去。
嗯,眼神清澈,看起來實在不像賊,不會被人懷疑,還好;瓜子臉上,不知道塗了什麼,有點黑還有點黃。懂得隱藏真面目,不錯;這八字鬍子,咦?怎麼是歪的?八字的一撇,怎麼捅到了鼻孔裡面!
還有這脖子,喉結跑哪了?
「原來是個假小子?」
李治恍然大悟:「你該不會現這扒手是女的,才不讓我動手的吧?」
「賓果,你答對了。」
李治朝龍玥比了個中指:「別以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鄙視你。」
龍玥直接無視,轉過身來準備走。
「就這麼走了?你不是看上她才追過來的嗎?」
龍玥狂汗:「我只是想看看她為什麼偷東西,再決定要不要出手而已。我像那種見到美女,就要娶了做妃子的人麼?」
李治很認真地想了想:「難道不是?」
「好吧,當我沒說。」看到龍玥瞪過來,李治忙改了話題:「人家好歹是個俠盜,你不擔心她會出事?」
「擔心啥?她功力雖然不高,但有著一套高明的輕身功法。如果要逃跑,有幾個人追得上她?」
「不管了,走吧。」
兩人悄悄轉身,沿著來路,一路飛回了來福客棧。
沒多久,兩人眼前一亮,同時看到了那個女扒手,嘴上戴著整理好的八字鬍,一身男裝也沒換,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來福客棧。進到裡面的女扒手,一雙賊眼裝作漫不經心地向周圍看了看,很快就盯住了一個正在交錢住店,衣著華貴的商賈。
女扒手湊了過去,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商賈肩上背著的包袱。
在龍玥的神識下,清楚地看見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間爆出兩道精光,就像是餓了好久的貓遇見了老鼠,空虛了幾年的寡婦撲倒了姦夫。
女扒手裝作很大方地朝掌櫃扔了幾兩銀子:「掌櫃的,住一晚,來間上房。」
明白了這小偷準備晚上作案,龍玥移開了視線,準備來個置身事外。
不想,這女扒手上了二樓,竟然用現獵物的眼光看著龍玥!而後更是自來熟地走了過來,開口道:「這位兄台,看你天庭飽滿,一望便知是一位飽讀詩書之士,小弟不才,希望以後能有機會上門向兄台請教。不知兄台可否告知暫居何處,好讓小弟登門拜訪?」
龍玥心中暗笑:登門拜訪?拜的是銀子,訪的是金子吧?
「好說好說,在下現今就住在二樓一號客房。歡迎這位小兄弟過來『拜訪拜訪』。」
龍玥憋著笑,裝作溫文爾雅地回答完,向李治打了個招呼,兩人施施然地回到了龍玥的房裡。
剛關上房門,兩人就像同時打了興奮劑,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晚上如何惡整這個大膽包天,敢把屎拉到老虎頭上的女賊。
「抓頭豬跟她過夜麼?」
「這裡哪有訓過的寵物豬,其他豬會不喊不叫給你擺弄麼?你會點豬穴?還是你是它爹?」
「那要不要抓些蛤蟆?」
「不要,蛤蟆用過了,沒新意,要抓也是抓蛇。」
「這樣不好吧。」
「怎麼,你會憐香惜玉?」
「我只是覺得,用蛇的話,恐怕一下子就把人嚇暈了,沒勁。」
龍玥:「……」
「對了,還可以用包腳布那招啊!根據我行醫好些年來的經驗,那個被打了主意的商賈,九成患有腳氣。先讓女賊在那邊熏一陣,我們再把包腳布偷過來,佈置一番,保證熏她個半死。」
龍玥聽得愣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李邪醫,以前怎麼沒現你這麼惡毒?」
李治翻了翻白眼,「那是因為,你們已經夠惡毒了。」
龍玥:「……」
又嘀咕了一陣,兩人才結束了談話。隨後李治下了樓,向掌櫃查了一下那個商賈的房號,再奸笑著回到樓上,窩在了龍玥的客房,一起等著天黑。時不時地,裡面還傳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