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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5.肆意的青春,高考完畢 文 / 重生之肆意人生

    從七月四號開始,整個盤古縣彷彿就迎來了高考氣息,每所學校都開始緊張忙碌起來。大門口遠遠的都塗上一些標語,正中間用白石灰劃出一道道警戒線,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著幾分匆忙。

    天氣依然悶熱,抬頭遠望,可以看到天空雲端深處幾絲陰暗的黑霧。一團團碩大的雲朵快游動,刺目的陽光不時被雲端遮蔽,從縫隙中露出幾絲光芒。

    及至中午時分,毒辣的陽光直射地面,堅硬的瀝青彷彿有軟化的跡象,出微微刺鼻的味道在鼻端湧起,遠遠走來,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上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微微扭曲著。

    孟晚劉柱兩人躲在出租屋內安靜的看書,小小的房間彷彿隔絕了外面悶熱的天氣,顯得清涼許多。

    孟晚仰頭躺在床上,受傷的右臂放在胸口,隨著一呼一吸,不斷起伏。寂靜的房間內,不時響起劉柱翻書時的聲音,接著恢復正常。

    高考終於如期而至,每個學校門口全都圍滿了焦急等待的人們,在炙熱的陽光下汗流浹背。一旁刺目的救護車熄滅了動機,靜靜停著。

    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外面圍觀的家長一哄而上。

    「快點,快點!有人暈倒了!」隨著一副擔架被人抬著,走出門衛把守的校門,上面躺著一個身材瘦弱,面色蒼白的女孩。旁邊救護車門迅拉開,兩個護士打扮的中年女人快跑了過來。

    「怎麼會暈倒呢,難道是有病了!」

    「不是病,我看八成是在考場中暑了,唉!可憐的孩子,第一天就中暑了,後面怎麼辦啊!」

    「這大熱天的,幾十個人擠在一個考場,能不中暑嗎!不行,要給學校領導反映一下,最起碼在考場中放幾個電風扇啊!」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碩大安靜的校園中突然響起電鈴聲。刺耳的鈴聲瞬間傳遍整個校園,圍在外面的人群突然躁動起來,全部湧在學校門口。

    「出來了,出來了!」

    每個家長臉上都帶著期待又緊張的神情,奮力的往門口擠去。

    「靠!時間不夠了!」孟晚氣惱的扔掉手中的筆,托著右手站了起來。手臂雖然恢復了,也能抓起筆寫字,但是度卻依舊很慢。語文考試需要大量的文字表達,特別是八百字的作文,孟晚才剛剛開了個頭時間就到了,如何能不氣惱。

    監考老師緊張的起身,沿著桌子快跑動著,收起桌上的試卷。動作迅又快捷,彷彿提前練習了千百遍。

    「那個同學趕緊起立,再寫的話試卷無效,零分!」監考老師怒目指著一個依舊低頭疾書的人,威脅道。

    那人不甘心的抬頭看看老師,現實在不能再寫下去了,這才把試卷扔在桌上,起身走人。

    「什麼態度!」監考老師看著面色不忿的那人,低聲嘟噥著收起了他的試卷。

    一幕幕幾乎相同的場景,在每個學校,每個教室內生。隨著人群湧動,原本寂靜的校園,瞬間變得熱鬧無比,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我靠!我有幾個大題沒做好,可能錯了!」劉柱看著滿臉懊惱的孟晚,一拍他肩膀,苦著臉說道。

    「他大爺的!你還做完了,咱先不管對錯吧!我可是連寫都沒寫完!」孟晚舉著右手,惡狠狠吐了一口痰,這才稍解心中的鬱悶之情。

    「節哀順變吧!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呢,再接再厲!」劉柱滿臉同情的拍拍孟晚肩膀,說道:「放心,等考試完,我陪你一塊報仇。媽的,讓那狗日的雙倍嘗還!」劉柱露出一副凶狠表情,如果此時毛兵在場,只怕能當場廢了他。

    孟晚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對於今年不能考上大學,孟晚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卻不太在意。當重生之後,孟晚就知道以自己的學習水平,根本沒指望能考上大學。後來,意外現的透視異能,則是讓孟晚上大學有了希望,現在看來老天冥冥中自有安排。孟晚清晰記得,前一世時自己是複習了一年,才勉強進了個三流醫學院校,看來,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改變。

    雖然今年是沒希望了,但是孟晚心中卻長舒了一口氣。歷史沒有因為自己的意外重生而生改變,想來以後,出現什麼地球爆炸、末日來臨的事情,也就算不到自己頭上了。

    「我說,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劉柱跟在孟晚身後,大聲說道:「想想吧,美好的明天在等著我們,這是多麼愉快的事情!」劉柱彷彿一個鱉足的詩人一樣,敞開雙手,深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說道。

    孟晚被酸的實在受不了,急忙轉身,說道:「你那隻眼看到我愁眉苦臉了,大爺高興著呢!」

    「滾你大爺的大爺!在我面前敢稱大爺,我捶不死你丫的!」說完,劉柱抄起粗壯的手臂,往孟晚身上搗去。

    隨著學生湧出校門,圍在外面的家長們,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孩子,希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自信和微笑,成功和驕傲。

    兩天時間呼嘯而過,就在人們還來不及咂咂嘴回味高考的緊張時,轉眼間,代表著魚躍龍門的高考就剩下最後一天了。

    悶熱的天氣,加上漫長的日子,負荷的重壓幾乎讓每一個高三學生崩潰。鑒於此,從零三年開始,大部分學校再次興起了文理分科,高考場次驟減為語、數、英和大綜合四門,也減少了高三學生來回奔波於烈日之下,把時間提前至六月考試。

    當然這些事情除了孟晚,只怕很少有人知道,提前預知一切的美好感覺,讓孟晚心中升起一股小竊喜,心情不由好了起來。抬頭看看刺目的陽光背後,雲端深處彷彿有一股黑霧在湧動,隱隱有雷聲入耳。

    「看樣子,今天要下雨了!」孟晚手搭涼棚,再次沖天邊看了看,轉身進了教室。

    「轟隆隆」

    雲端深處雷聲翻滾,隨著雷聲傳來,那團黑霧瞬間籠罩了刺目的太陽,天色變得暗了下來。

    「卡嚓、卡嚓」

    兩聲巨響傳來,碩大的雨滴突然『辟里啪啦』的砸向地面,乾涸的地面被豆大的雨滴砸下,瞬間濕了一片,一股細微的煙塵升起,接著又被下一波的雨滴壓下。

    一股微風吹來,透過敞開的教室窗戶,夾雜些許細雨吹到孟晚臉上,感受到難得的清涼,每個人心頭彷彿都被洗刷過一樣,連浮躁的心情都安靜許多。

    孟晚記不得上次高考時有沒有下雨,但是這次的高考卻讓孟晚記憶猶新,一個手托斷臂,皺眉苦寫的身影,淡淡又安寧的心情,以及外面突然而至的瓢潑大雨,都會在孟晚的心中留下一絲深刻的記憶。

    天空彷彿被捅了個大窟窿一般,雨水沒完沒了的往下倒。考試完的學生躲在屋簷下,看著傾盆大雨笑鬧著,不時可見幾個小女孩湊在一起,討論著考試題目,遇到自己做對的就抿嘴一笑,遇到拿不準的就會露出焦急的神情,彷彿一個定格的畫面,留在年輕的歲月中。

    不知是誰第一個怪叫一聲,昂頭衝進大雨中,後面的學生彷彿受到激,全都笑鬧著衝進雨中,往校外跑去。就連零星幾個打著雨傘,小心躲避雨水的傢伙,也被這場面代入,斜刺刺的拽著雨傘,仰著頭迎向漫天而下的大雨。

    孟晚站在屋簷下,手托著打著繃帶的手臂,冷冷罵了一句:一群傻b!但是心中的躁動也怎麼也止不住,彷彿一瞬間感受到了當年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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