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夜空,外面傳來陣陣噪雜之聲,接著不斷有自行車呼嘯而過,孟晚伸頭往外看看,竟然已經放學。只見整個路口人聲鼎沸,彷彿開閘的洪水,瞬間湧出,四散開來。
「今兒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孟晚醉眼迷濛的打了個酒嗝,說道。
「嗯!不早了,都散了吧!」袁成武也喝的不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孟晚感覺下腹陣陣脹,低聲咕噥著:「這啤酒喝的多了就是不爽,老是得去廁所!」
袁成武勾著孟晚的肩頭,兩人一塊往廁所走去,笑道:「那是你小子腎不行,看咱,一晚上都不帶去廁所的!」
「滾蛋吧,誰腎不行,要不要比試比試!」男人怎麼承認腎不行,孟晚急赤白臉的說著,恨不得掏出來以示證明,讓這小子甘拜下風。
幾個人勾肩搭背的在岔路口分開,各回各家。
孟晚晃晃悠悠的順著大路往回走著,迎面不時有呼嘯而過的自行車,年輕的面龐一閃而過,孟晚忍不住感歎年輕真好!
「匡當!」
推開鐵門,劉柱剛好拎著臉盆走出房間,光著膀子,肩頭搭個毛巾,準備洗漱。
「吆!回來挺早的,沒去上課!」孟晚開口問道。
「你才沒去上課吧!好小子,一個人跑出去喝酒,竟然敢不叫大爺我,太不講究了!」劉柱看到孟晚臉色漲紅,一股隱約的酒氣撲面而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惱火道。
「大哥!你等等,聽我解釋!」孟晚被這小子一把拎著衣服,差點沒喘上來氣,開口道:「不是一個人,和袁成武他們一塊!」
「那就更要打了,這麼多人痛快去了,也不叫老子!」劉柱一緊手臂,越惱怒。
「我靠!我還沒說完呢!趕緊鬆手,快被你小子掐死了!」孟晚伸手拉掉劉柱的手臂,說道。
「給大爺說清楚,不然有你好看!」劉柱這才鬆開手臂,轉身把臉盆扔在一邊。
「晚上哪會沒事,出去轉轉,剛才在遇到袁成武他們幾個,就一塊坐了會兒!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不信你去問袁成武!」孟晚解釋道。
「老袁太不夠義氣了,我們可是老鄉,喝酒也不叫一下,真是太不講究了!」劉柱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追究,俯身洗了把臉。
「咦!對了,下午那幾個**是怎麼回事?」劉柱拿起香皂在臉上胡亂搓著,滿臉冒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孟晚搖搖頭,接著道:「我感覺有人想找我麻煩,讓他們出面收拾我!」
「什麼?」劉柱瞬間睜開雙眼,感覺一陣酸痛,急忙低身沖洗著。
「是不是任濤那**?」劉柱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認真的問道。
「我感覺不像!他根本沒那能力,指使社會上的混子收拾我!」孟晚皺著眉頭,回道。思索片刻,孟晚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劉柱真相為好,這貨屬炮仗的,一點就燃,毛兵的事情,還是自己私下解決算了。
其實,孟晚心中也有顧慮,不想在學校太招搖,眼中的異能,像一個心病,屬於孟晚最大的秘密,萬萬不能被別人現,連一絲苗頭都不能有。劉柱這貨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十分聰明,雖然讓他知道也沒什麼,但是孟晚早已下定決心,此事,任何人也不能告訴。
劉柱低頭思索半天,還是沒有頭緒,惡狠狠的開口道:「暫時找不到後面的人,只有小心點為好。到時候被我現是誰在背後指使,非弄死他不可!」
「我知道!所以,決定明天跟老袁出去省城玩幾天,順便看看是誰在背後陰我!」孟晚說道。
「省城?」劉柱皺眉問道:「都快考試了,去毛的省城啊!」
「閒著沒事做,還不如出去轉轉,反正高考也就那樣,就是天天待在教室,也整不上個好學校!」孟晚笑嘻嘻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我可不想再複習一年,今年不管好賴,是個學校就走!」劉柱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貨倒是轉了性子,孟晚記得前一世,劉柱是複習了一年,才讀了個專科,沒想到自己穿越回來,竟然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自己不會變身為那只蝴蝶,扇動翅膀下,改變整個世界吧!孟晚悚然一驚的想到。應該不會,這不是還沒高考嘛,說不定到時候考的不好,這小子腦子一熱又回來復讀了。
不理會這些難以解釋的科學現象,孟晚匆匆洗漱一遍,倒頭大睡。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有人叫門,孟晚光著身子出去開門。
「我靠!你小子還在睡呢,趕緊起來,一會兒走呢!」袁成武看到睡眼迷濛的孟晚,不滿的說道。
「才幾點啊,是不是太早了!」孟晚轉身回屋,一個飛躍,倒在床上,準備繼續瞇一會兒。
「還早,都九點多了!」袁成武咬牙切齒的回道,接著沖外面喊道:「小高同學,進來唄,站外面幹啥!」
「我日!你不早說,哥們還沒穿衣服呢!」孟晚聽聞此言,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睡意瞬間消失不見。
正說著呢,高莉笑嘻嘻的走進院門,沖裡面看了看,直接走了進來。
「等等!哥哥可沒穿衣服!」孟晚伸著頭,沖高莉叫著。
「晚了,剛才在外面早就看光了!」高莉絲毫沒有迴避的樣子,笑著說道。
剛才孟晚出去開門,連眼都沒掙,根本沒看到旁邊的高莉,聽聞此言,垂頓足道:「我靠,虧大了!哥哥還是處男呢,這上哪兒說理去!」
「活該,誰讓你不長眼的,連美女在眼前都看不到!」這小妞嬉笑妍妍,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媚惑,頗為撩人,小小年紀身材前凸後翹,在一干高中妹中間,確實比較顯眼。
孟晚被笑得渾身軟,忍不住雙目閃過異芒,上下掃了一遍。我靠,還真有貨,老郭眼光不錯,孟晚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看什麼?」高莉突然感覺孟晚的目光彷彿會透視一般,被雙眸一掃,格外的拘謹,面上閃過一絲紅暈,嗔道。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孟晚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在看什麼,傻瓜才說呢。
「趕緊起來,墨跡個毛啊!」袁成武忍不住催促道。
「不是我不願意起,你沒看到小高同學在嗎,我臉皮薄!」孟晚沖袁成武擠擠眼,笑道。
兩人心有靈犀的大笑起來。
「好,好!我出去,穿你死吧!」高莉受不住了,被兩人的怪笑弄得面皮脹,一跺小腳,轉身出了房門。
「牛!」袁成武豎起大拇指誇道:「你小子啥時候這麼能貧了,這小妞都被你搞定了,厲害!」
像高莉這種女孩子,膽子奇大,一般小高中生還真不是對手。說話之露骨、言行之豪放,堪稱女中豪傑,沒想到三言兩語的被孟晚反調戲了,還真是讓袁成武大跌眼鏡。
哼!小丫頭片子,還嫩著呢!孟晚不屑的暗哼一聲,對於高莉這種女孩子的行事,孟晚門清的很。你越是扭扭捏捏的,越能激起她的戰鬥欲,只有表現出比她更臉皮更厚、更流氓的模樣,才能打敗她。
前一世在醫院實習時,孟晚師從於普外科的一干老傢伙,這些人說有色笑話,可是個中老手,手術室中的磁性動物,不管是麻醉師還是護士,沒有一個不被騷擾的。
女人是種奇怪動物,恰到好處的調戲,反倒是她們樂於接受並且喜歡的事情。當然,其中的尺度把握,則可以輕易的區分出小流氓和老流氓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