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道彎,身後的任濤幾人早已看不到蹤影,孟晚放慢了腳步,心中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挨頓揍惱怒不已,口中罵罵咧咧的往住處走去。
一陣風吹過,孟晚感覺面皮緊,急忙伸手摸了下,觸手一疼,忍不住叫了一聲,接著感覺整個眼眶木木的,裡面一陣灼熱。孟晚哀嚎一聲,嗚咽道:「他媽的,任濤這個**別再讓自己看到,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哎吆!」
孟晚伸手輕輕碰了碰左眼,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看來剛才混亂中眼眶上挨的這一拳著實不輕,直到現在眼前還不時閃過幾點金光。孟晚又是一陣低罵,哪個熊人,出手這麼狠,別給打瞎了吧!
剛才混亂中,孟晚狠勁作,拽著任濤一陣廝打,整個身子都賣給了那幾個傢伙,被他們一陣猛踹,此時,全身上下無處不疼。剛才腎上腺素上湧,倒也不怎麼有感覺,現在一放鬆,孟晚才現渾身被踢了不少腳印。轉了轉胳膊,孟晚現也就是些皮肉傷,幸虧沒有傷到內臟,呲牙咧嘴的慢慢移回了出租屋。
回去後,孟晚忍著疼痛,略略洗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休息。想著剛才被幾人毒打,孟晚心頭又是一陣惱火。為了一個女人,找人半道上截自己,你還真有出息!孟晚對於任濤的行徑不由滿是鄙視。
咦!對了,之前打鬥時,任濤幾個人的動作在自己眼中突然變慢,然後自己人品爆,把幾人打倒在地,太奇怪了!
孟晚終於想起了今晚上的詭異情景,『呼』一下坐起身子,接著『哎吆』一聲,慌忙停下動作,小心翼翼的坐正,心頭則是激動不已。
剛才回來的路上,只顧著身上的傷勢了,孟晚一時間沒有想起之前的異常。此時,一回憶突然現了打鬥中幾人動作變慢的詭異場景,孟晚不由大為驚奇。
「剛才怎麼他們的動作好像電影中的慢放一樣,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孟晚低頭喃喃自語,認真的回想著剛才的每一個動作。
不對,好像是自己眼睛挨了一拳後,才出現的那些異常,難道是自己的問題!孟晚突然想到,連忙舉手手臂,在眼前快揮舞。半晌,還是沒有絲毫異常。
不對!孟晚詫異,接著再次認真回憶著。
恩?對了,當時好像感覺左眼一陣脹,然後,他們的動作在自己眼中就變慢了,孟晚一個激靈,終於現了問題所在。
當時,孟晚左眼中了一拳,整個眼前金光閃爍,眼眶脹,孟晚以為是眼睛受傷疼痛的緣故,根本沒有在意短短一瞬間的感覺,此時想來,問題應該就出現在這裡。
想到此處,孟晚不由轉頭看向窗外。夜色早已降臨,昏黃的燈光照在外面的院中,一陣微風吹過,庭院中的櫻桃樹葉搖動。孟晚認準一個樹葉,凝神看去。半晌,那樹葉依舊悠閒在空中微微晃動,沒有絲毫異常。
孟晚毫不氣壘,繼續凝神盯著樹葉。五分鐘過去了,雙眼微酸,就在孟晚將要放棄之時,左眼一陣微微脹,孟晚感覺在空中微微晃動的樹葉突然變得慢了起來。
微風吹過,本是按照正常頻率晃動的樹葉,彷彿被無形的手臂拿捏著,以十分緩慢的動作,來回擺動。時間緩慢流逝,孟晚彷彿觸摸到了每一秒的轉動,心中一蕩,激動不已。
剎那間,樹葉恢復了正常,依舊悠閒的來回擺動,孟晚高興的『嗷』一聲,跳了起來。趴在窗台興奮的看著不遠處的櫻桃樹葉,忘乎所以。
「哈哈!達了,老子達了!」孟晚翻身躺下,裂開大嘴,一個勁的傻笑,口中不斷喃喃說道。
「達了,老子達了!」孟晚再次坐起來,把頭伸到窗戶外面,高聲叫道。
「匡!」
外面的鐵門被推開,劉柱閃身進來,剛好看到孟晚伸出腦袋哇哇大叫,驚訝道:「你小子什麼神經呢,大半夜的別讓房東聽到了!」
孟晚聞言一驚,急忙閉嘴,但是面上卻露出一副傻笑,看得劉柱一陣暴汗。乖乖!老孟腦殼被門擠了嗎,怎麼露出一副隔壁胖傻的標誌笑臉。
劉柱急忙走進小屋,伸手摸摸孟晚的額頭,開口道:「你小子撞壞腦袋了吧,狼嚎什麼!咦!你這臉上怎麼了,真被門擠了?」說到一半,劉柱突然現了孟晚的狼狽相,急忙問道。
「滾犢子!你才被門擠了呢!」劉柱順手在孟晚腦門上按了幾下,疼的孟晚呲牙咧嘴,趕緊打掉劉柱的手,張嘴回道。
「沒被門擠,你怎麼滿頭的傷痕?」劉柱好奇的打量了孟晚一圈,在他皺巴巴的衣服上還隱約看到幾個鞋印。
今晚莫名的被幾人揍了一頓,雖然自己沒怎麼吃虧,孟晚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到處嚷嚷。此時,聽到劉柱問話,面色尷尬的乾咳兩聲,把臉扭到一邊。
看到孟晚的表情,劉柱突然陰下臉,開口道:「被人打了吧?是哪個狗日的,我這就找他去!」
劉柱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為人卻十分仗義,和孟晚也十分談得來。都是熱血小青年,驟然覺孟晚被人揍了,心中以為孟晚吃了虧,嚷嚷著要替孟晚出氣。
孟晚看到劉柱抬腿就要出門,心中不由一陣暖意流過,急忙伸手拉住,開口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找人家,再說,你小子連是誰都不問,還準備給我出氣呢?」
「你看我這記性,光想著出去了,到底是誰啊?」劉柱面上一紅,覺自己確實太心急了,轉頭問道。
「算了,這次也沒怎麼吃虧,有機會再找他們吧!」孟晚搖搖頭,說道。
「任濤?」劉柱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
孟晚點點頭,算是作答。
「我靠,我就知道一定是這**,走,現在就去找他去!」劉柱怒火上湧,扭頭就要出門。
「等下!」孟晚急忙喝道,接著道:「今天晚了,先休息吧!反正也沒怎麼吃虧!」
孟晚不想把事情鬧大,加上今晚上自己一人把他們幾個都放倒來了,心中的怨氣也消了許多。眼下主要是自己眼中的異能,出現的十分怪異,孟晚心中頗為忐忑,心頭的震驚早已過被打的事情。
聽到孟晚再三不讓自己出去,劉柱腳步一頓,略一思索,這才開口道:「也對,今晚準備不充足,過兩天我找幾個人,被揍那狗日的一頓不可!」
孟晚被劉柱一打岔,震驚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低頭心不在焉的想著眼中異能,也沒顧上搭理劉柱。
劉柱以為孟晚被打,心情低落,不由開口安慰幾句,話音一轉,說道:「你剛才說沒怎麼吃虧,純屬安慰我吧!就你這小身板,還能打過任濤那**。沒事,今晚怪我,早知道應該和一起回來的,那樣也不至於中他們的堵截!」說完,伸手拍拍孟晚肩頭,安慰道。
孟晚冷不丁的被劉柱輕拍幾下,抬起頭,這才聽到劉柱的話語,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道:「滾犢子吧,我這小身板怎麼了,你沒聽過,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嗎?剛才打架時,我揪著任濤那**不放,一個勁的猛打,雖然被旁邊幾個傢伙揣了幾腳,但是任濤那小逼可被我打慘了,這幾天有他受的!」
孟晚想到剛才劈頭蓋臉的衝著任濤猛打,心頭一陣舒暢。
「吆喝!你小子還真是個狠茬子,平時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打起架下手也夠黑的啊!」劉柱聽完孟晚的敘述,習慣性的伸手把孟晚腦袋夾在胳肢窩下,驚奇的說道。
「我靠,趕緊鬆手,疼!」孟晚單腿一別,順手把劉柱推在床上,摸著眼角的傷口,叫道。
「哎吆,騷蕊、騷蕊!忘記了!」劉柱仰面躺下,開口說道。
「滾蛋吧!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孟晚抬腳不輕不重的踢了劉柱一腳,開口說道。
劉柱起身呲牙咧嘴的沖孟晚撲來。
「停!老子有傷在身,今天休戰,改天再做比試!」孟晚看到劉柱撲來,慌忙舉起雙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