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傑皺皺眉頭,想想也是這個理兒,臉露凶光奸笑道:那還不容易……
周重已明他之意思,勸道:我覺得對她,不用費這個力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王總可能還不太清楚。以前她是趙紅衛的秘書,見他財大,就獻了身體,現在她一個弱女子,起不了風浪,不如王總經常的過去照看一下……
王俊傑臉色不屑的說道:我他媽的要這麼一破貨幹嘛。
周重笑道:她長的也算是個人物,王總不要,有點可惜了。再說,如果把她也做了,那目標就太明顯,雖然王總有實力,但還是不找麻煩的好。正好,這也是一個機會,她現在*無可*,正孤苦呢,王總給點關心,那還不美死她啊。
王俊傑聽他說這曹爽模樣不錯,心已動,臉上笑容古怪,似乎已經在臨幸這曹爽了。
周重心不齒於他的齷齪,但面子上依舊尊敬的說道:王總,這個事情就看您的了,其實也不用著急,關鍵的是丁念然哪兒,有主意了嗎?
王俊傑一聽丁念然,牙根又開始癢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會放過過他的。
周重微笑道:我覺得現在這個流言應該開始傳出去了。您在區裡有一定的影響力,找幾個信的過的,讓他們把這個消息散散,先攪亂這個胡書記的心,讓他們窩裡起了爭鬥,然後,咱們再抄他的後路。這樣以來丁念然就別想從局子裡出來了。等他哪兒定了罪,估計這財產也要充公,到時候拍賣,以您的關係,買下他的產業應該不難,這樣他就算出來了,也是光身子的人,沒錢,誰還搭理他呀,到時候,再琢磨個小因由,把他做了,應該不難。
王俊傑心裡明白,這類話,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胡書記也不見得能聽說,更何況,他還是哪兒的頭腦,誰敢說這些話給他聽啊。所以搖搖頭,歎息道:周重,你想的也太簡單了,沒有實質的東西,做不來。
周重笑笑,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相片,遞過去道:你看看這個。
那相片是他和林伯正兩人搞的,用電腦做的換頭相片,背景是一個辦公室,乾媽**的坐在我身上,臉色雖溫情的笑,但不。我的表情更是木然,但有那**在一起,之意思到也昭然,別說,不熟悉的人,還真難看出這照片的破綻。王俊傑仔細的打量起來,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道:呵呵,有這個就好了,你還別說,別看他媽的這女人歲數不小了,身條還不錯。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把你的東西都給我掏出來的。還有嗎?
周重他們做這個可是費了很多心思,現在再上哪兒找呢道:就這一張,我覺得咱們給他這照片的時候,不妨再敲那胡書記一筆?
王俊傑戀戀不捨照片的,笑道:去,就他媽的知道錢,等事兒成了之後,還少的了你的好處啊。
周重接著道:不是真要錢。你說咱平白的把這個照片給他送去,他會怎麼想?是不是覺得這是有人在暗地裡整他呢?如果這樣,你想他還會顧這些嗎?咱們以勒索為名,但也不能勒索太多,到時候,他為了自己的名譽,必然不敢把這個事情捅了,即使是捅出去,以您在公安局的聲望,還怕不知道這事兒嗎?找一個親近的人跟他接觸,把這個照片再說的懸乎一點,不怕他不相信。
王俊傑猶豫一下,覺得事兒到是這麼回事兒,但心裡卻不塌實。
周重接著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這是機會,如果錯過了,咱們後悔也來不及啊。
王俊傑點點頭道:這事兒你辦吧。
他們幾人,救我於牢獄之中似乎並不順利,一早的來到河北,尋的是公安廳的一位領導。其實燕趙之地,毗鄰北京,官員之間自多來往。這領導四十多的年齡,先是跟著老爺子的,後來放出來,任了這一尷尬位置的官員。他處理起這事兒來很是謹慎,惟恐惹火燒身。只是側面的問。或許是他沒給真心的用力氣,也可能是因為他的人緣不在哪兒,l的竟回他說,這事兒影響太大,必須等法院宣判了。甚至還給他出主意,讓他在法院找找關係,看能不能疏通下來。
老爺子大罵人情淡薄,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哪兒伴著那位領導,逼著他四處遊走。
老光棍似乎耐不的這些,覺得沒什麼希望了,所以這幾天病症尤為重起來,肚子鼓的如扣了一個小鍋,只憋的啥都吃不下。
本來老爺子只想把話撂下就走,可看老光棍期盼之色,忍著,也隨之呆了兩天,見他如此情況,不管他是否願意,強拉了他回北京,又覓了一家好一點的醫院住下。肝病最忌火氣,可這老光棍見我出不來,火氣自是難以消退。回來後肚子上就下了管子,抽著腹腔之水。更加他腎臟有病,用藥頗多禁忌,病日漸其重,形神具消,似乎不久於人世。只惹得眾人一概歎氣。
我的住處是以前的那個辦公室,大家還都有鑰匙。自我出事兒之後,關靈過兩天就過來打掃一下這裡的衛生。這些日子,公司的運轉非常不好。地產公司,眼看破土的日子就要到了,可貸款就是到不了位。關靈幾次找李主任,李主任只是推脫。其實這也怨不得他,我現在出事兒了,他沒直接的把我公司給扣下,就已經很留面子了,再讓他往這裡投錢,萬一我要是回不來,那錢不就打水漂了嗎,他不能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房東姐姐是出納,她手裡的錢一概不出,關靈把自己的幾十萬全填了進來,可這點錢,又怎能支應的開呢。這日的午後,關靈又來了我的住處,坐在那張辦公桌前,拿起我擺在桌頭的那張與媽媽的合影照片,柳眉微蹙,表情哀沉道:念然,我該怎麼辦啊?
我只是依偎在媽媽的身邊,傻呵呵的笑。
關靈用手輕輕的拭抹著那照片的鏡面,突然停在了我的臉部,用食指按住我的臉,嗲道:臭小子,你傻笑啥,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笑。你說你吧,一句好聽的話都沒對人家說過,還讓人家為你這麼操心,你怎麼就那麼壞啊,你還和曹爽好,以後不許再理她了,知道嗎?你要再理她,我就再也不搭理你。說到這兒,兩眼緊緊的盯著照片,眼眶裡含了淚水。念然,貸款要還下不來,公司真要挺不住了,你說該怎麼辦啊?我找了李主任,他話說的好聽,可就是不幫咱們辦這個事兒。今天晚上他約我吃飯,就他和我,人家說話可有水平了,比你這個壞蛋強多了,你說我去不去啊?你肯定不讓我去,對嗎?可你不在,我不去,咱們這公司怎麼辦啊,我必須去……可我去了,把這事兒也辦成了,你嫌棄我嗎?說到這裡,她擦了一把眼淚,嫣然一笑,如雨後梨花,粉黛妖然,別有一份情趣的道:你放心拉,我會保護自己的,為了你這個小傻瓜……說著,放下照片,順手用布擦了一下桌子,背上包,飄了出去。
其實是關靈多心了,李主任找她只是想瞭解一下我的情況。這日裡聽說老光棍病重,趕緊趕了過去,見眾人都愁苦著,趕緊的趕到了乾媽家。其實幹媽的病並不厲害,只是胡書記不讓她出門,找來了幾個人伺候,說是伺候,其實算是軟禁了起來。另乾媽也覺得外面的事兒多已處理過,自己再過多的攙和商業運做,就不合適了。她現在就等一個機會,看差不多了,找人把我弄出來,也就算完了,根本就沒想到這中間所起的變數。
關靈自是一臉沮喪,與乾媽坐下來,說道:宋主任,丁總家裡來的哪個老人快不行了。您看……
乾媽聽了,正招呼關靈吃水果呢,不由一楞道:什麼?
關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乾媽再也坐不住了,收拾了一下包,也不管那保姆如何的阻攔,隨上關靈到了醫院。看到老人如此,心裡不由的一陣後悔,撇開眾人,找自己的丈夫去了。
胡書記的秘書接了王俊傑的信,頗為尷尬。信中揚言,如果見不到錢,那這照片將到各大局,末了,留了一個卡號。其時公安局長還未換人,知他與書記存心不一,再就是這事兒也不能張揚,否則於書記面子不好看,故只找來了楊春生,商議對策。
楊春生見這照片,道:這照片是假的,丁念然比這照片中人個子高。
秘書無奈的道:別管真假,這都不好看。人必須給我抓住,別看他現在要錢不多,但你要給了他錢,那他就沒完沒了了。還有,這事兒出的蹊蹺,一般人怎麼會有宋主任的照片呢,我想一定還有什麼勢力在後面給他撐著,只是現在還沒跳出來,你是搞刑偵的,具體怎麼做,你應該比我清楚,記住,這事兒千萬別張揚出去,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楊春生走了。他心裡揣摩著,這個時候出現這個事情,目的何在?總不能僅僅是為了錢吧。要為錢,他們不該敲詐書記,而應該去找一個富人來做。敲詐書記,那不是找死嗎。再說了,如果想要錢,那也應該是找宋主任要啊,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那宋主任一定會花大價錢去買,找胡書記,即使是真的,他能給錢嗎?難道是非常之人做的非常之事,那這事兒對他有什麼好處呢?給書記寄這個東西,能影響他什麼呢?
是有人跟宋主任過不去?那也不應該啊,宋主任已經不在位子上了,對她有恩怨的人,她的病也可以讓這些人的怨恨消失的。
楊春生坐在辦公室裡,捏著眉頭,找不出作案動機。一個想法突然讓他出了一身冷汗,難道是自己老婆?她在這個事情當中帶了怨言,突然又一笑,自己的老婆自己清楚,她沒這個心眼,氣急了,最多是找宋主任干一架,不可能設這個局。
有了這個想法,他突然像是找到了一點靈感,暗道:難不成是因為小丁?可小丁能得罪誰啊?河北的那幾個土邦子,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照片。再說了,這麼做能把小丁怎麼著了呀。那照片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更何況是給了胡書記,他與他老婆生活了幾十年,難道對自己老婆的身體還不瞭解啊,這又能撼動的了小丁什麼。這事兒看來還得在胡書記身上找原因。
這種東西純粹是報復,不見得能起到什麼作用,但能達到自己心理上的滿足。難道是胡書記官場上的對手?這次胡書記的陞遷涉及到的只有一個人,陳區長。會不會是他做的呢?從面上來說,他有這個動機,但總覺得這不像是為官者的作為。損人不利己,他做來幹什麼。楊春生為難了。
信上只給了一天的時間,讓他們打錢,而且要的錢也不多,只要了一萬。楊春生又拾起那張紙來看著上面的字。
姓胡的:
你老婆很漂亮嘛,可惜喜歡給你戴綠帽子。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往建行龍卡上打一萬塊錢,照片的底片給你,否則,我將將這照片到各個局的局長手裡。
從這說話的語氣上來看,信人知道胡書記是誰,而且行文之間,也不像是寒酸之人,僅僅要一萬塊錢,看這意思根本就沒想拿這錢。如果說是報復,那也不應該先給胡書記提這個醒兒啊,直接寄給各個局裡,那目的不就達到了嗎。不管怎麼說,先調查一下這個帳號再說吧。
這帳號很讓楊春生吃驚。因為開這帳號之人竟然是殺死趙紅衛的那個綽號叫瞎子的小子。在調查趙紅衛死的時候,老疤就告訴他,這小子跟王俊傑混,自己雖然懷疑是王俊傑動的手,可沒真憑實據,有他老子哪兒,打死自己,也不敢貿然的找他啊。如果把這些事情捆在一起,那這個照片就不難理解了,他們針對的是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