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佩佩又圈在了沙上,看她的東西去了。其實她本也沒什麼氣的,這樣做作只是為了避免我的埋怨,見我先示好了,把那本子一扔,笑道:「你這話挺有哲理的,沒想到你還很有思想啊。對了,你那事兒怎麼樣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比以前更噁心了。不說他了。你經常到外地,外地的朋友一定很多的,你請他們幫我在外地買一張手機卡行嗎?」說完真誠的看著她。
高佩佩迷惑的說道:「你要外地的手機卡幹嘛啊?」
我苦笑著說道:「用北京本地的號碼跟我的那群人聯繫不方便,所以就想弄一外地的。」
高佩佩想了想,笑道:「我現在還屬於窩藏罪犯了啊。」說完站起身來,向臥室走了去。好一會兒才出來,走到我的跟前,把卡往我面前一扔道:「這是上半年在外地學習的時候買的,不知道還有沒有費,對了,要有電話,你別接啊。但要告訴我是哪兒的號碼。知道嗎?」
我把手機卡按到了手機上,撥了我自己的號碼試了一下,還能通,於是又換回自己的號碼,笑著對她說道:「你現在不僅僅是窩藏罪犯拉,還跟罪犯同流合污呢,被抓了一定『卡嚓』,給割了腦袋。」說著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哪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實要不是她給我頭上澆了那一盆涼水,我估計她也不會這麼好說話的,最少她還得跟我這裡囉嗦半天。
高佩佩見我收起手機卡,笑道:「要喀嚓也是先喀嚓你,好好的,找什麼事兒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燕子也不管管你,真是的。」她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說媳婦不管丈夫在外面偷情的那種神色。
我笑道:「這主要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不嚴格,屬於思想出了問題的那種,跟燕子沒關係。」
高佩佩在一邊嘲笑道:「呀哈,這還沒怎麼著呢,就護上拉。呵呵。不過,燕子確實很不錯的,對你也挺上心,要知足啊。」說完站起身來,把稿子收集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接著趕稿子去了,你自己在吧。」
我對她點了下頭,又琢磨起了自己的事情。房東姐姐什麼時候能給我信啊?再就是他們有沒有報警呢?就算報警不管用,也是要報的,這是正常的渠道。
我現在唯有的希望就是房東姐姐哪兒的信息。以她的脾氣,我估計只襖見了楊春生一准就要他的手機,而且還會說的很吃醋的樣子,要對他臨時檢查。
天越來越晚,月兒斜到了低矮的樹梢。我躺在沙依舊是無法入眠。一個人想事情的時候,尤其是面對了困難,找到了解決方法的時候,往往就忽略了這個方法潛在的危險,而只是想著順利。我現在就是這樣,越想越興奮,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突然高佩佩房間的門嘎吱一聲,驚的我盲目的四顧,只見她的房門燈光宣洩出了一道光線,接著就看她人就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拿一杯子,踢踏著走了出來。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丫頭也太隨便了吧,我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知道呢,就敢如此的走動。也真是大膽。
她夢寐般的鑽進廚房,燈都不開。就聽到嘩嘩的兩聲,大概是接涼水喝吧。
我心裡暗道,這人也挺能湊和的,一個丫頭家家的,而且還屬於那種絕對的白領階層,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團糟,她是怎麼想的呢。
她顯身在客廳裡,順手按亮了燈,瞬間的明亮刺的我趕緊的閉了眼睛。其實我閉眼也是為了避免尷尬。就是不亮燈,我也要假寐的。
高佩佩按亮燈後並沒直接的回自己的臥室,而是走向了我這裡。站在我的跟前,一邊仰脖子喝水一邊用腳踢我的腿道:「醒醒,醒醒,下雨拉,打雷拉。」
我裝做迷糊的睜開眼,問道:「幹什麼啊?剛睡著。」
在燈光下,才看她看的真摯了起來。苯大的睡衣把她裹的很嚴實,惟有脖子周圍,藕白的一片,向下延伸著。若隱若現的乳溝赫然的勾人目光。
本來柔順的頭,現在蓬鬆雜亂了起來,乖張的襯托著她的小臉。臉上的鉛華還殘存著,但宿夜之後,竟然有說不出的黯淡,顯得她有點蒼老。眼球上帶了血絲,映襯的白眼球有點昏黃,而這昏黃又折射出了瞳孔的無神。
高佩佩把涼水杯蹲在茶几上,坐到了我對面的沙說道:「陪我聊會兒,寫不下去了。」說著雙手使勁的蹂躪了幾下她那本已痛苦不堪的頭。
看她認真的樣子,我不由的勸道:「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認真的女孩子呢。慢慢寫唄,何必對自己要求的那麼嚴格呢。」
高佩佩伸出兩隻腳,搭在了茶几上,自在的仰在沙上,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向天歎道:「什麼認真啊,我是玩過頭了,明天就得交稿子,現在才著急寫的。」
她的腿交錯著,自在的搭在茶几上,睡袍的下擺微微的張開,露出了少半截潔白的粉腿,正對著我的眼睛。如果順著望去,那裡面的風景一定是旖旎的。
我漲紅了臉,尷尬而費勁的把目光挪開,仰望起了屋頂。身體的某個部位自然的迎合了這種**。我嚥下一口口水說道:「我一個男人,在你屋子裡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高佩佩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好像是意識到了我所指的意思,臉色一紅,把腿收了回去,上下打量著我,道:「我還真沒把你看成一男的。」
感覺到她的動作,我這才又把眼神放到了她身上說道:「你就這麼信任我?你瞭解我多少啊?萬一我獸性大,你可要後悔終生的。」
高佩佩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燕子比我還漂亮呢,而且你對她獸性大更加的合情理,可你還是把她給放了,這說明你沒這個膽子,我有什麼好怕你的。再說了,你現在的目標是燕子,不是我,就是你有這個心思,現在也不敢有這個膽子。我說的對吧。」
我嘿嘿的傻笑了一下,說道:「你把我看的也太有自制能力了吧,我要是真有這個自制力,也就不會窩你這裡,不敢出門了。」
高佩佩笑道:「追燕子的感覺怎麼樣啊?以前曾經是自己理所當然的老婆,為了得到她的心,玩了這一手,現在才現雞飛蛋打原來是那麼的容易,傷心嗎?」
我笑道:「你看我有這麼深的心計嗎?我放她是因為她可憐,根本就沒想過會再遇到她。遇到她之後,接觸的多了,突然覺得她挺適合我的,所以才追的她。」
高佩佩好像是恍然了似的,哦~~了一聲笑道:「這麼說你是因為有正義感才放的她啊,呵呵,好了,我睡覺去了。」說完也就沒了對那篇文章的苦惱,噌的跳了起來,拿起她的杯子向裡面走去。
又是一個執著的女人,我被她擺了一道。看來她不是因為文章而苦惱的,而是因為在問我問題的時候沒問出結果而苦惱的。我苦笑著道:「你的文章不寫拉?」
高佩佩大大咧咧的說道:「把你給我寫的那兩篇交上去不就完了,呵呵,沒準還會被誇獎呢,一個稿子寫出了兩種模式,這是多麼好的記者苗子啊,對待工作是多麼的認真負責啊。」說完閃回到了她的臥室裡。惟余了我在那裡悶著。
天濛濛亮的時候,我才擺脫了所有的心思,恍惚著睡了過去。這次是真睡著了。腿忽然又被踢了幾腳,耳邊響了幾聲炸雷,終於算是把我驚醒了過來。
氣惱瞬時的充斥了大腦,對著還恣意著的高佩佩喝道:「你幹嗎?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高佩佩見我醒了過來,蹲在我的身邊淡笑道:「我還有個問題問你,你在北京見到燕子的時候,有什麼樣的感覺?」
聽她又問這個無聊的話題,我把被子裹了裹,轉身對了沙背兒去,故意的來了幾聲鼾聲,以表示抗議她打攪我睡覺的暴行。
那高佩佩好像是坐到了茶几面上,伸腳揣我的後背說道:「我是想幫你耶,你別搞錯了,好不好。」
我的身子隨著她腳的力氣晃蕩著,就如在搖籃裡的晃悠著的小孩,睡意更濃烈了起來,忽然間,這輕柔的晃蕩轉化成了狠狠的一腳,疼的我激靈一下,猛然的坐了起來,面對她怒道:「你還讓人睡不睡拉?」
高佩佩自得的說道:「誰讓你不回答我的話了,哼,你要說了,我馬上走。」
我對著她道:「你到底打算怎麼著吧,要是嫌棄我在你這裡,我今天馬上搬走,這行了吧,但你也得讓我睡個囫圇覺啊。」
高佩佩笑道:「我就想問一下你的感受,誰說讓你搬走拉,你要走了,燕子還不得把我吃了啊。再說了,嘻嘻,有你這個男保姆也不錯啊。你快跟我說一下你的感受,說完,我馬上就不煩你了,保證讓你睡個好覺。」
我警惕的說道:「你打算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