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的笑著說道:別這麼大聲,外面還有人呢,讓人聽到不好,還以為我對你怎麼著了似的。
郝燕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讓人罵過呢,你罵我扯淡……說著,嗚嗚的又委屈了起來,就像一個受了冤枉的竇蛾,冤屈無以復加。
我坐在她的旁邊,從桌子上拽了紙巾向她遞了去說道:好了,好了,這麼大閨女了,哭什麼哭。我當時也是激動,這不又回來給你道歉了,快別哭了,你要哭,我可也哭了啊。我的怨比你大多了……
郝燕被我這麼一說,氣憤的顧不上哭了說道:你回來給我道歉?你要給我道歉你就不回來了。小張都跟我說,你下午還有事兒要辦,要沒事兒,你回來才有鬼了呢。你說你住院的時候,我不照顧你,我去的時候,你早從醫院裡跑了,我上哪兒照顧你去啊……
我抓住她的手,把紙巾塞到她手裡,陪著笑臉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燕子是好燕子,是我扯淡了,好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上我這兒來,本該安慰安慰你,可是我也是混了蛋了,還給你氣受,你要是再生我的氣,就給我記耳光。說著,我抓住她的手,向我的臉上貼了去。
郝燕使勁的把手從我這裡拽了走,怒道:你怎麼這麼賴皮啊。
我依舊是陪著笑臉說道:我有嗎?我覺得我挺正直的啊,你沒覺得啊,呵呵,那是你政治覺悟不高啊,同志,請相信革命群眾的忠誠吧。
郝燕依舊是沉著臉,說道:你跟趙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聽她這麼一問,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點了根煙幽幽的說道:她跟你都說什麼了?
郝燕臉上微微的現了一下怒容,接著也就淡了沒回答我接著說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看她難過,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真的,她人挺好的。說到後來,竟然又有點勸我從善的意思。
我撣了一下煙灰,笑了笑說道:是嗎?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我倆的事兒?
郝燕看著我,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用手摟住了她的肩膀,笑了笑說道:你可真偉大啊,你說我該不該找她這樣的女朋友呢?用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說,別攙和任何的感情。摟著她的肩膀,覺得胳膊都有點輕了起來,其實我也是試探著摟的,只要她反對的不太堅決,我就摟下去。
郝燕先是一怔,腰板挺直了,接著就是怒,怒著想推開我的胳膊,可是我的力氣,那是她能應付的了的,臉憋了個通紅,也沒如願,只好一低身子,從我的胳膊下逃離了去,站在了旁邊,怒目著我,氣憤的無以復加,略等了一會兒才說道:丁念然,你……你怎麼這樣啊。
我胳膊依舊是*在沙背上,裝做無辜的樣子,沖了她說道:怎麼了?我問你話呢,問錯了嗎?我怎麼沒覺得啊。
郝燕不是盯我的眼睛,而是盯著我的胳膊,說道:你說你怎麼了,你……你輕薄我。
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這一笑把郝燕笑的迷糊了起來,驚詫的看我,不知道笑從何來。
其實郝燕早就該走了,還在這裡受我的凌辱,不知道還有什麼目的。但肯定她不是受虐狂。
她是想向我表白她不是下作看我的,可到現在她還沒跟我說過這個話呢。
她是想接著撮合我跟趙倩,那也沒必要自己受這個委屈啊。
郝燕站在那裡,看我笑著,有點手無足措,就如坐了針氈。
我是被她的那句輕薄我逗樂的,等了好一會兒,我才止住了笑說道:姐姐,你可真是姐姐,什麼叫輕薄啊?
郝燕被我這麼一說,惱的轉身就要走,我趕緊的一個箭步,擋在了她的前面,笑著說道:那好,我不輕薄你了,呵呵,真叫你就樂死我,大學生就是跟我們常人不一樣,用詞都這麼有水準。
郝燕見我還在諷刺她,想硬往前闖。
我就像一座巍然不動的山,任憑她這個愚公去搬。雖然她的精神是執著的,但沒有神的幫助,她又如何能撼動的了。
她見無法逾越了,揮起她那秀拳向了我,好如全部的怒氣全都洩到拳上了,打在我身上,我到沒什麼感覺,可是她的拳卻紅了起來。
我看著她怒氣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激動了起來,感覺到的不是怒意,到是溫馨了。看她洩的樣子,心不由的搖了,漲了膽,一把的把她摟在了懷裡。任她掙扎,我只是不放手,對著她的耳邊,夢幻般的說道:燕子,我愛的是你。
這句話,要是擱在溫順的環境裡,我絕對是說不出的,但在非常的情況下,我到也沒覺察出它的酸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話,只是感覺到她的身體蠕動的慢了下來。哭泣的聲音慢慢腫脹在了這個房間裡。
我的個頭要比她高了許多,所以她的哭泣並不是俯在我的肩膀上,只是把臉埋在了我的胸膛裡。這哭聲似乎是冤屈的傾訴,也可能是鴕鳥遇到危險時候的逃避。她的手原先是推著我的胸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擁抱我的軀體。
我心裡暗叫:呵呵,進步啊,看來對女人,你只是文質彬彬,那只會不能成就自己的願望。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有了異動,輕輕的把她的頭捧了起來,梨花雨落,好一幅林妹妹的氣色。欠缺的只是閉了那雙明徠的雙眸,再顧盼生情一點,就更加的詩情畫意了。
我弓了身子,低了頭,向她的嘴唇湊了去,近了,我已經能感到她的呼吸了。閉了眼睛,憑著感覺去搜尋她的嘴唇。
柔柔的,溫溫的,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蹭著她的臉蛋的地方卻是涼涼的,濕乎乎的,大概是眼淚吧。
這個時候,世界安靜了,就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會折射出很大的響動來。
我對親吻並沒有什麼心得,也就談不上什麼技巧了,只是把自己的嘴唇堵在了她的嘴唇上。感受著那裡的溫柔。
郝燕只是一剎那的安靜,接著頭就開始要後仰,試圖躲避我的輕薄。但被我環在了懷裡,她的躲避那能那麼如意啊。我只是閉著眼,隨著她的頭。
門子光鐺的一聲,接著就聽到小張的聲音:丁哥,他們要出院……嘿嘿,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門子又是吱呀的一聲,大概是又被關上了。
啪,清脆悅耳的一記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打的我一下子暈暈忽忽的,不知所措。擁著郝燕的胳膊也缺少了力氣,被她猛的脫了出去,順手拽上她的小包,猛的拽了門子,風火般的跑了出去。
我愣在那裡,不是滋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望著洞開的房門,呆在了那裡。
小張大概是聽到了聲音,又蹩了進來,一臉的壞笑著說道:丁哥,嘿嘿,你得請我吃飯,是我把我姐姐留下來的,才讓你這個大色狼佔了便宜的。
我沒搭理她的敲詐,問道:你說我哥他們要出院?
小張見我不搭理她的茬,嘟起了嘴,說道:下星期一出院,過河拆橋。
我忽然有了個計較,郝燕今天的表現應該說是不厭煩我,得加點手段,讓她盡快的下了這個決心。今天是星期五了,郝燕應該回家的,打鐵得趁熱,今天晚上就到郝燕家裡去看看。想到了這個,我笑了笑說道:下班吧,我送你回家,順便給你給你買點什麼東西,這一段時間把你忙的也夠戧了,算是給你的獎勵。
小張不信任的看著我,說道:真的?你可不能騙我啊。
我笑了笑說道:呵呵,你個人精,我騙得了你啊,順便也到郝燕家裡去看看,來北京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去拜訪過呢。
小張若有深思的說道:哦,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送我回家呢,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啊,那算了,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你送了,也別給我獎金了,呵呵。
看來小張還想再多敲我點,我裝做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好吧,一會兒我去找燕子。對了,你到後邊給我準備一套房子,頂樓吧。還有就是,準備兩張床,大床。星期一我要有時間就去接我哥他們,要是沒時間,你就幫我去把他們接來,就安置到那裡。好吧。
小張見我對她的話沒有反應,也就吃不準我跟郝燕走到了什麼地步,大概是覺得放棄這個敲詐的機會太可惜了,聽我說完,趕緊的說道:丁哥,我忽然改主意了,晚上你送我回去吧,呵呵。
我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小張也就知趣的走了。
我剛打走小張,手機就又叫喚起來了,我不耐的接了過來,問道:誰啊。聲音憊懶而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