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煙屁股往地下一扔說道:「我現在在哪兒呢?」
民警同志和藹的說道:「以前楊所在這裡當所長了。」
我這才確定了這個事情,看來他們就是故意拿這個來刁難楊春生的,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啊!我笑了笑說道:「大哥,你看,我歲數也小點,這個事情突然降落到了我的頭上,一下子還回不過味來,我打個電話怎麼樣啊?」
既然這個民警扣的不是我,也正巴不得我給外面打電話呢,聽我這麼一說,笑了笑說道:「好啊,叫楊所過來也好啊。」說完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工程,所以先給老陳打了一個電話:「喂,老陳啊,我,小丁。」
老陳焦急的說道:「小丁啊,你在哪兒呢,我打你手機你關機,快把我急死了。」
我笑了笑說道:「今天我有點事兒,去不了工地了,你這樣吧,到了工地,找曲經理,讓他給你安排地方,等一下我再給老曲打電話。」
老陳還是不死心的說道:「你在哪兒啊,我沒去過工地,跟他們不熟,最好你過來。」
我不耐煩的說道:「按我說的做吧,我現在實在沒時間,好了,不跟你說了,記住,幹好。」說完我把手機扣了。接著給曲經理打電話:「喂,曲經理啊,呵呵,我小丁啊」
曲經理聽我這麼一說,愣了一下,重複的說道:「小丁?」
我趕緊的解釋道:「丁念然。」
曲經理這才熱情了起來說道:「哦,呵呵,小丁啊,不是說今天過來嗎?怎麼現在還沒見你啊。」
我趕緊的解釋道:「我這裡出了點事,還過不去,我讓廠子裡的陳廠長過去,告訴他直接找您。您有時間嗎?」
曲經理笑著說道:「沒問題,我就在工地呢。」
我聽他這麼一說才放了點心,把手機掛了。
但自己不去,心裡還是沒什麼底兒,接著撥了二哥的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沒人接聽,我暗暗的著急了起來。直等到電話裡傳來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我不甘心的又撥了一遍,又等了好長時間,二哥的聲音才傳了過來說道:「你誰啊,打什麼打,死爹了。」
我沒搭理他的氣憤趕緊的說道:「二哥,我丁念然啊,工程開始安裝了,我恐怕過不去,你跟路總打聲招呼吧。」
二哥一聽是我的聲音,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三弟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我們正打算出去吃飯呢,路總也在,你過來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現在被路派出所拘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二哥聽我這麼一說,聲音馬上嚴厲了起來問道:「什麼?怎麼回事兒啊?」
我說道:「我被幾個人打了,據說他們挺有背景的,現在這個事情沒辦法了。」
二哥馬上說道:「我操他媽,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說完把電話扣了。
民警心疼的看著他的手機,但還強裝著笑臉說道:「你的業務還挺多的。」
我無奈的說道:「沒辦法,快吃皇糧了,總得安排一下後事吧。」
我說完接著給乾媽打了一個電話,等通了之後,我帶著哭音說道:「乾媽,我是丁念然。」
乾媽聽到我的聲音趕緊的問道:「怎麼了孩子,受什麼委屈了。」
我又哭了兩聲,裝做努力停止了委屈的說道:「我剛交了個女朋友,跟她出去玩,沒想到碰上流氓了,被他們打了。」說完又演戲似的哭了兩嗓子。
乾媽趕緊的問道:「孩子別哭,別哭,在哪個醫院啊,我馬上過去。」
我接著說道:「我沒在醫院,頭被他們打破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把我拉到路派出所了,他們說打我的那幾個都有背景,而且還惡人先告狀的說我打了他們,派出所的人說讓我拿1o萬塊錢跟他們私了,要是不私了,就判我。」
乾媽驚訝的說道:「什麼,還有天理嗎,你等著,我讓老胡問問,真要是這樣,我跟他們沒完。」說完也把電話撂了。
警察同志看著我裝模做樣的也覺得好笑,接過手機說道:「兄弟行啊,呵呵,楊所什麼時候過來啊?」
我裝做滿懷感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謝謝你了。」
警察同志笑了笑說道:「謝什麼謝,都是自己兄弟。他過來了就好說了,葉所怎麼說也跟著他幹了幾年了,總還得給個面子的,你別著急就行啊。」
等了大概有2o分鐘,外面的一溜的車聲,接著聽到了二哥洪亮的聲音:「三弟,三弟,你在哪兒呢?」
這裡的房子就是一溜的平房,所以外面的聲音傳過來顯得很響亮,我趕緊的應了一聲說道:「我在這兒呢。」
接著二哥和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了進來,門子光鐺一聲被推開了,進門看到我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這才放心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小子挨打了呢。」
隨從他的幾個也進了屋子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起來的民警同志沒有說話。
民警同志大概被這幾個人的氣勢驚住了,一個個看上去都是風意氣,大腹便便。趕緊的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對民警同志說道:「這是我二哥。」
民警同志聽我這麼一說,牛氣了起來說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知道嗎?」
二哥並沒有搭理他的話反而坐到了他的床上說道:「你們為什麼抓我兄弟?」
民警同志牛氣的說道:「你出去不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人過來。」
二哥把床板一拍說道:「我問你為什麼抓我的兄弟。」
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個同樣穿警察制服的,輕輕的拉了一下二哥,接著往外面走去了。二哥看了站在那裡牛的民警,沒再言語,閃身也出去了。
等了半天,還沒進來,外面已經有爭吵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小何,你再過來一下。」接著就又沒聲音了。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一個臉色微微白的中年男子進來了,對那個警察同志招了招手。然後轉身又離開了,二哥和剛才進來的那個穿警服的男子還有一個陌生的穿警服的又走了進來,穿警服的那個把一個紙兜扔給我說道:「你的東西走在裡面呢,看看少了沒有。」
我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就對他說道:「少不了。」
二哥對那個穿警服的說道:「葉所長,今天兄弟我謝謝你了,有時間了叫上你的兄弟們,咱們好好的坐坐。看來提東西過來的這個男子就是葉成喜,看上去,年齡比楊春生大多了。
葉成喜笑著說道:「那好,有時間,我一定過去打攪,呵呵。」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多多得罪了,以後有事兒了,直接說話。」
我沒接他的茬,只是把腦袋耷拉了下來。
二哥把我一拉說道:「走吧,還想呆在這裡啊。」
我隨著二哥的力氣,走出了房間,葉成喜也隨著我們走到了門口,笑容滿面的把我們送上了車。來到車裡,二哥向葉成喜揮了揮手,然後對我說道:「真他媽的,一群什麼玩意。」說完指了指坐在前排的那個穿警服的說道:「這是何所長,今天多虧他了。」
我趕緊的伸手說道:「那太謝謝你了。」
坐在前排的那個警察返過身來,跟我握了一下,然後對著二哥說道:「沒什麼,都是自己兄弟。應該的。」等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剛開始他媽的這個姓葉的頂的還挺死的,真他媽的不識抬舉,跟我擺關係,我尿他呢。」他正在擺他的功勞,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乾媽的號碼,趕緊的接了說道:「乾媽。」
乾媽問道:「現在出來了吧,剛才我讓老胡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一會你過來一下,把情況跟我具體的說一下。」
我趕緊的說道:「好的,我把這裡的手續辦完了,馬上過去。」
二哥看我把道:「誰啊?」
我笑了笑說道:「咱乾媽,呵呵,區裡胡書記的夫人,我剛才也給他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