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人族巔峰之所,立於帝都之上。
這是聖階的居所,聖階以下,都將被拒之門外。長久的沉默似乎是天都的特色,這些至少存在數百年的人物並沒有太多言語。
而這一天,天都卻顯得有些吵鬧。其中最突出的,是一個粗獷的聲音。他如同燃起的火藥般亢奮,不斷咆哮。
「這絕對是那群該死的怪物干的,我發誓!」粗獷的聲音怒吼著。
「等等,巴克!不要妄下結論。」一個威嚴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疲憊。
「還妄下個毛
!那群該被打爆卵蛋的怪物就是要徹底滅了我們!聽我的,我們干回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叫巴克的聲如巨鐘,不斷嗡嗡作響。
「卡麗!「過了好一會,威嚴的聲音才無奈說道。這回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卻頓時讓場面安靜下來。
「卡麗?「鴉雀無聲,這讓威嚴的聲音不禁再次發問。
「抱歉了,長者。但這次我支持巴克,畢竟藍遠都已經不在了。「叫卡麗的女聲輕輕說道,卻如山壓在天都每個人胸口。
許久,沒有人言。
「讓我去看下,這次,我有責任。「清亮的女聲響起,為天都這一次的嘈雜畫上句號。
幾分鐘後,天都外的空中之門大開。一抹銀色身影從中走出,伸手帶上銀色面具,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藍遠去接的人,是他吧…「
此時,魔獐海。
雜耍一般舞出漂亮的法術軌跡,子凡精確地讓火元素組成一朵絕世紅蓮。緊接著,子凡又出色的控制水元素,完美的形成一株株霜色玫瑰。
冰火兩種奇藝在空中綻放,為這片無人之地點綴出一抹靚麗風景。滿意的點點點點頭,在子凡看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技藝,而是藝術了。
不過,鮮花再艷麗多彩,畢竟還是不能吃!不能吃啊
「這…真的能吃麼!?」面對手裡這一塊焦炭,子凡真心絕望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烤肉技術是能讓畢加索直接取景的生動教材,但子凡依然被震驚了。這種如同原始動物糞便的奇特烤肉,表面不止盤虯臥龍更猙獰恐怖。就像是被搓了一百次的鼻涕紙,再在糞坑裡泡上一晚上。
好吧,子凡不得不沮喪承認——人類的語言已經不足以描述它了。
果斷將烤肉奮力扔飛出去不知幾里,子凡將幾個淺綠色野果吞進了肚子。這種全大6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野果,作為救急食物還是稱職的。雖然味道無法恭維,但總比自己那烤肉強。
胖子好像說過,產這種野果的樹主要靠動物糞便生長。越是森林地區,這種果樹便越茂盛。
「動物糞便麼…」一瞬間又想到某烤肉的子凡差點沒吐出來。
要是硬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子凡最近便是「多災多難」還真是倒霉到第十九層地獄了。
在夢裡被糊里糊塗帶走,然後遭遇追殺,逃走後完全迷路,被魔獐搶劫,突然大腦短路想一個人探險,意外發現生活技能等級全是零…
狠拍拍臉,重新振作。想想,怎麼說自己也是混到法職者副團長的人。要是放到前世,怎麼也是個副師級幹部吧。怎麼能被這點挫折打敗!
「咕嘟嘟…」
好吧…人是鐵,飯是鋼。鐵不跟鋼較勁…
加持上鷹眼,達到百枚的窺視之眼還是沒什麼動靜。自從強搶了自己的卷軸,這幫魔獐便開始死宅。讓守株待兔的子凡無一斬獲。
但大半天的觀察還是有了點效果,在跟蹤一個外出覓食的魔獐時,子凡終於發現到這些魔獐的窩。
那是一處極為隱蔽的洞穴,四周雜草叢生。幾枚巨石將洞口半掩,僅留下足讓一隻大魔獐出入的洞口。
而比起這些,更奇特的卻是洞口處的符文。那不是子凡已知的任何一種文字,看樣子似乎年代頗久。
一層詭異的能量附著其中,讓洞口處顯出一絲微妙波動。雖然這能量對魔獐們進出並無影響,但子凡卻不想輕易嘗試。
未知,同樣意味著危險。對於自己,這不是可以輕易嘗試的。
或許該召喚點幻想生物…想著,子凡又對識海中的光點動起腦筋。戰爭過後,子凡識海內的靈魂光球多的難以想像。
那是如風暴一般的滿溢,龐大到不可思議。但面對這番成果,子凡卻依然遲疑著。心結已解,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前進。但子凡卻不知該如何面對幻想人物。
將她們召喚至此,哪怕他們原本的世界並不存在,對她們來說依然是背井離鄉。而自己又無法讓他們回到原來的世界。幻想世界,難道自己還能憑空創造出來不行?
等等…想到這,子凡卻彷彿突然抓到了什麼思路。
既然幻靈可以創造出幻想人物,甚至完善整個性格,背景與智慧。那為什麼不能創造出她們所在的世界?通過自己,喚靈連這種奇跡都辦到了。那麼當自己更加強大,九級,聖階,甚至…再高一層?
一瞬間,子凡豁然開朗。
如果這個世界是有神靈的。那麼憑借喚靈,那個神靈是不是就能創造出幻想人物原本生存的世界呢?
那麼,如果自己終有一天變成神靈呢?
瞇起雙眼,子凡內心似乎有什麼被點燃了,火般灼熱!
而與此同時,魔獐海上空,一陣陣雷鳴交加。這是由無數金色電蛇組成的一方天地,在其中央,一位白髮男子雙手高舉,正默念著什麼。
而他胸口部位,一道猙獰傷口正緩緩癒合。無數肉芽從傷口處探出,組成新軀。原本貫穿的巨大空洞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隱隱透紅的新皮。
又過了半晌,最後的傷口也消失不見。但不知為何,雷祖卻沒有消掉留下的猙獰疤痕。
藍遠的最後一擊,讓身為聖階的雷祖整整修養了三天。最終,借助域之力才堪堪痊癒。這是一位聖階以生命為源的攻擊,險些讓雷祖隕落。
而與此同時,這也是那個人的最後印記。那個曾經的戰友,朋友。
「藍遠,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你所保護的那個小傢伙,可拿了不得了的消息。「雷祖望向臍間的猙獰,喃喃自語。」最多,我會讓他毫不知情的死去。「
眼神下望。雷祖腳下,魔獐海靜謐無聲。
(只能說,這幾天魚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