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離開京城的時候,孤孤單單,王家對對寧欣的去留並不太在意,自以為是的吞了寧家所有的好處,誰知寧欣江南轉了一圈後,成了配享太廟又入名臣祠的有功之臣的遺孤,眼下王家恨不得將寧欣供起來!
白姨娘瞧出王月容對寧心不甚服氣,奈的歎道:「我不會做娘。*.*」
女兒被她養得手高眼低,不讓王月容清醒清醒,將來她嫁到馬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再好再厚道的人家也不會想要這樣的當家媳婦。
王月容對白姨娘還是很尊重的,她悲劇在從小生在富貴中,又因為庶女的身份略顯自卑,眼裡心裡只看到了富貴,有富貴才有地位,」娘,我我不是不理解您,可我想嫁勳貴人家,我嫁得好,也是弟弟的助力」
「玨兒才學極好,不需要你為他將來的前途犧牲。」白姨娘面色清冷,推開鑽到自己懷裡的王月容,冷漠的說道:「玨兒是我的兒子,你也是我的骨血,我這輩子最希望你們能夠得好,不希望你們同我一樣被家族擺佈。」
王月容也知道不是為了外祖白家,娘親不會入當時的伯爵府為妾。
白姨娘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說過,王月容不能做妾,這是白姨娘最根本的底線。
「娘。」王月容像是被一遺棄的小貓一樣的可憐,「娘,我也沒想著做妾,可嫁給勳貴人家的次子或者庶子也好」」勳貴人家是很富貴奢靡,可你這個樣子,能在哪一家勳貴人家混得好?「白姨娘眼底滿是酸澀,」你連最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即便有勳貴人家看中你,我怎能放心讓嫁過去?後宅是我保護得你太好了,容兒。你要明白,後宅比流血的戰場還要恐怖!你看如今大夫人她還不夠慘麼?難道你將來想像她一樣?」
「娘。」
「還有你不能說的大姐姐,正在受苦不知什麼時候能脫離火坑的三姐姐,容兒,嫁給勳貴對你來說不是幸福。」
白姨娘見王月容被嚇壞了,心微微一軟:」若是你有你表姐寧欣的心思,娘也不會給你選馬家。你將來的夫家並不是家徒四壁,容兒,娘給了你準備了豐厚的家裝,馬家也有幾處店舖在。娘會教導你如何做生意,只要女婿認真上進,你將來的日子會越過越紅火。「
王月容咬了咬嘴唇。「我是庶女,所以只能配馬家,若我是」
「容兒。」白姨娘面容不由得有幾分淒苦。
王月容嘟著嘴唇,心疼白姨娘,可還是不服氣的說道:「寧表姐是寧三元的嫡女。所以她做什麼都好,我以前也見過幾個嫁得好的庶女,她們難道就什麼都懂?為什麼她們可以嫁到侯府,嫁給世子或者嫡子?為什麼我就不行?因為王家被削爵了麼?」
「即使王家沒有削爵,你依然不會高嫁。」白姨娘嘴唇微微動,「庶女在京城很多。但真正高嫁的庶女有幾個?你光看到她們高嫁的榮光,怎麼就沒看到她們背後的好機緣?沒看到她們怎麼求得這樣顯赫的夫婿?沒看到她們如何在夫家步步驚心。」
「容兒,我最後說一句。人貴在自知,貴在知足。」
白姨娘起身,說道;「你好好想想我說得話,想一想我這些年過得日子,容兒。我很慶幸有大太太這樣的主母,不是誰都有我這樣的運氣的。」
汪氏並不是一個心機最深的主母。可以說汪氏給了白姨娘的成長空間,不能指望,每一個當家主母都像汪氏一樣。
王月容趴在床上痛哭,她心有不甘,可白姨娘已經決定的事情,她法改變。
聽見女兒的哭聲,白姨娘心裡也不好過,王季玨走過來,「娘。」
「玨兒,為了你姐姐,你也要爭氣一些。」
白姨娘拍了拍兒子尚顯得稚嫩的肩頭,凝視兒子的臉龐,褪去青澀,王季玨成熟了,白姨娘擦去眼角的淚珠,好在還有一個爭氣懂事的兒子。
「我如今也沒什麼念想了,只盼著你們兩個過得好,你姐姐是應該清醒清醒了,但錢財能穩住你姐姐在夫家的地位,若想馬家真正不敢小看容兒,還需要你功成名就,容兒現在不明白,馬家四十子才可納妾有多吸引人!」
她疼愛女兒,別人家的父母也有疼愛女兒的。
因為王季玨同馬秀才是同,關係親近,白姨娘才能在馬秀才尚未中舉的前定下這門親事。
一旦馬秀才進入京城貴婦們的視線,有疼女兒的貴婦一准動心,丈夫沒有妾,是女子最大的幸福所在。
王季玨道:「等寧表姐回京,我帶姐夫去拜見寧表姐,求得寧表姐和李大哥指點一二,姐夫這科一准中舉,若是機緣好的話,高中進士也不是不可能。」
「表小姐」白姨娘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這麼強?」
王季玨點頭道:「表姐很強很厲害,據我想,她也不會再回到王家來。」
白姨娘為兒子惋惜,同時也明白寧欣如何都不會嫁庶子的,不過,寧欣把兒子當成表弟親人看的話,總能得到幾分好處。
「你最好給寧表小姐送個消息,王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知道了,娘。」
王季玨順著戶看了一眼關在屋裡的姐姐,深感肩膀上的責任很重,握住白姨娘,「娘,等我高中後,太太就不能再隨便的欺負你了,將來等父親分家後,我可以接您出府。」
「傻孩子,只要你爭氣,我受點苦有什麼關係?」
白姨娘被女兒傷過的心得到了撫慰,王老爺去了,她作為妾才能離開王家,雖然不知還有多少年,但總歸有個盼頭。
一處清幽雅致的莊子上,蕭歡將一對玉鐲塞到身邊婢女的手中,笑道:「我眼下沒像樣的好東西。等我得意了,我再送你好的。」
「這可不敢當。」婢女假意推辭。
蕭歡板著臉道:「這對玉鐲同碧游姐姐般配,姐姐就別再推辭了,姐姐帶上了一准好看。」
叫碧游的婢女笑盈盈道:「那就多謝了。」
蕭歡眉眼彎彎,親你的說道:「碧游姐姐還同我客氣什麼?在莊子上多虧了碧游姐姐指點,我感激姐姐都來不及呢,這對鐲子實算不上什麼。」
碧游帶給了蕭歡一個重要的消息,別說這對玉鐲,便是再珍貴的東西,蕭歡都捨得。
送走了歡天喜地的碧游。蕭歡勾了勾嘴角,真沒想到,京城竟然有這種八卦慶林長公主的私生女?
蕭歡眼睛冒著亮光。冒名頂替可是她的專長,蕭歡對蕭家的祖宗沒有歸屬感,對生母陳氏也只不過稍有親情可親情比不上眼前的機會,蕭歡也知道薛珍讓她勾引最有可能繼承燕國公位置的中年大叔!
燕國公對蕭歡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進京後。蕭歡聽說了許多人家比燕國公富貴尊榮她必須伺候的男人又是有妻子有兒子的四十多的男子,他對蕭歡來說吸引力不強。
不是顧忌著昭容縣主的地位,蕭歡根本不想奉命行事。
以前她沒機會,現在不一樣了,
蕭歡的慶林長公主私生女的身份若是成了公開的秘密,那麼她同昭容縣主薛珍就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慶林長公主能眼睜睜的看著薛珍擺佈她?
蕭歡若做了四十多歲大叔的妾侍。慶林長公主也沒面子。
在屋裡走來走去,蕭歡咬著嘴唇,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做陳氏的女兒沒有任何的好處,但做慶林長公主的私生女好處卻大大的,不管慶林長公主認不認她,只要世人皆知,蕭歡就有在京城立足的本錢!
「我也有了向寧欣報仇的本錢!」
蕭歡沒有忘記她是被寧欣打落到泥土裡的。寧欣什麼都沒為寧三元做,只是將寧三元的手稿給了江南總督寧欣就成了忠烈的遺孤。朝廷上樹立起來的典型,這讓一直把寧三元當成父親的蕭歡如何不嫉妒?
報復寧欣,竊取高位成了蕭歡人生最主要的目的。
怎麼才能逼得慶林長公主承認?蕭歡停住了腳步,她得先從這個莊子上逃出去,如果薛珍回京看事情不可收拾,沒準會將蕭歡宰了。
一輛尋常的馬車裡,寧欣從書卷上抬頭,「姑祖母,這個這個」
「算完了?」
「嗯。」寧欣合上了手上的賬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您掙錢厲害,花錢厲害,基本上除了你買回來的古玩之外,每年的結餘幾乎沒有。」
寧老太太得意的抿了抿髮鬢,「掙錢就是為了花的,難道做守財奴不成?花銀子是,我也享受到了。不瞞你說,除了我手中沒有皇帝的權柄外,皇帝吃用都不一定趕得上我。」
「這點我相信。」
寧欣嘴角微微抽動,一年掙一百萬兩,花了九十九萬兩的人,比皇帝也差不到哪去。
讓寧欣納悶的是寧老太太怎麼隱瞞得過別人?根據寧欣以前得到的情報,寧老太太以前過得很清貧看了一眼手中前朝的古董茶盞,喝著一百兩銀子一兩的香茗,清貧騙鬼去吧!
寧老太太最喜歡看寧欣糾結的小模樣,越看越喜歡,「我在京城有一座宅邸,咱們孤兒寡母的就住那座宅院。」
寧欣可以先幻想一下宅邸的奢華程度。
看到京城的城門,寧欣淡淡的笑道:「我回來了!」
ps各路人馬齊聚京城,開戰了,咳咳,下週一開始雙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