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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 戒色 文 / 佳婿

    他眼看著外表柔弱的清麗少女走進蘭山寺,她比最嬌貴的花還要顯得嬌貴,她不知來往的香客有多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砰」他的拳頭捶打在樹幹上,他們怎麼敢看她?怎麼敢疼惜憐愛的看她?

    青年憨厚的臉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而露出一抹笑意,在她身上自己竟然感到了熟悉,從外表上看她們一點都不像,是不是只有他看出她眼底的不屈於抱怨?

    青年健碩的身體貼著樹幹,樹冠像是一把剪子剪碎了陽光,斑駁的陽光灑落在他眼底,他的瞳孔越發的深諳,時而變成妖異的金褐色,

    寧欣摘掉帷帽的時候,便不怕人看。周圍人目光中的憐惜,她全當做看不到,當做看錯了。

    蘭山寺不愧是號稱大唐第一香火鼎盛的寺廟,來往的香客特別多。因為趕上佛誕,有錢的香客會去禪房專門聽高僧們辯駁佛理,手頭不富裕的平民百姓也會去,只是因為香油錢不夠,只能站在遠處旁聽。

    寧欣聽了知客人僧人的介紹,拿出兩錠銀子交給僧人,彷彿故意為難他,又像是隨意感歎的說道:「佛家不是說過普度眾生?修行足夠,世人皆可成佛?」

    年輕的小和尚容貌十分的俊秀,他穿在身上的鵝黃僧衣使得他多了幾份飄然於紅塵之外的感覺。

    他接過寧欣的銀子,向她打了禪語:「佛祖曾言阿難伽葉尊者講佛經時供奉少了,眾生竭盡所能給佛祖供奉有何不可?女施主,佛祖駕前的菩薩,尊者亦是有排名,眾生平等,是佛祖普度眾生之心,世人皆可成佛,亦是對佛家修行之根本,修行頓悟靠銀錢世俗買不來的。」

    「那我且問你,有多少座聽成佛的?有多少立聽成佛的?」

    寧欣原本沒打算同年輕的和尚說這麼多,可她發現這個清秀的和尚挺有趣的。

    和尚抬眸時正好看到寧欣玩笑般的黑瞳——沉靜似水,這位女香客好大的機緣,為語先念佛號:「阿彌陀佛,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這句話最好,什麼時候都可以用上。」

    寧欣回頭接過抱琴遞上來的香料,在大雄寶殿的青銅香爐裡點燃三柱香料,她沒有像尋常香客走進大雄寶殿,而是在門口對著佛祖的塑像拜了拜,隨後將先燃香插進香爐中。

    「趙表姐若是進香可進去,我去長明殿為父親母親添些燈油。」

    趙曦阻擋住寧欣,她不敢同寧欣有任何的身體接觸,柔聲的勸道:「入蘭山寺不在佛前磕頭許願豈不是白來一趟?況且寧表妹也可求一支籤文,蘭山寺的無知大師解籤是最厲害的。」

    趙曦磚頭問清秀的和尚,「無知大師今日可做堂?」

    和尚稽首道:「師叔在後院,有緣人可見。」「你是大師的師侄?」趙曦吃驚不小,恭謹慎重問道:「敢問高僧法號?」

    無知大師是蘭山寺輩分極高的德高望重的高僧,蘭山寺的主持都要比他矮上一輩,更別說寺廟裡普通的和尚。

    「貧僧戒色。」

    寧欣忍著笑意,道:「久仰久仰。」

    「女施主色即是空···」

    「知道,知道。」

    寧欣應付了戒色,玩味的一笑:「我的意思是說你入門太晚了,好的法號都你師兄們佔去了,而且趕巧的是偏偏你入了戒字輩分,小和尚,這恐怕是佛祖對你的考驗,阿彌陀佛,佛曰,眾生皆可成佛。」

    一樣的眾生皆可成佛,被寧欣用在此處卻是詭異氣息十足,戒色和尚臉頰微紅,如此以來更顯得他俊秀,在他身上多了幾分世俗的味道。

    趙曦看出戒色和尚的尷尬,忙低聲提醒:「寧表妹。」

    「他得了戒色的法號,若是連這點都應付不過去,還用修佛?」

    「小僧受教了。」戒色和尚對寧欣躬身,「女施主不進大雄寶殿?」

    寧欣看了看跪在佛祖跟前叩拜的香客信徒,「不怕戒色笑話,我如今實在是沒有什麼懇求佛祖庇護的,佛祖雖是聆聽信徒的心聲,佛祖縱使有千萬法身,世上的事情太多了,我還是別佔用佛祖的一個法神了,可以將懇求的機會留給更需要佛祖解救的人。」

    「女施主心思純淨,實乃身具慧根之人。」

    戒色和尚對寧欣多了幾分的敬佩,師傅說得自己的機緣,許是落在眼前這位女施主身上,戒色道:「不如讓小僧引著女施主去長明殿。」

    「你不是知客納供奉的和尚?」寧欣不介意多個清秀的和尚指路,也許到長明殿還能憑著戒色的面子得些優待。

    戒色解開披在身上的鵝黃袈裟,他裡面緊緊穿了一件白色單薄的僧衣,白衣勝雪搭配他俊秀的容貌,說他是佛祖駕前的佛子臨凡也是有人信的。

    「師叔祖。」

    從戒色身後閃出來一個快三十的和尚,接過戒色的袈裟,恭敬的說道:「恭送師叔祖。」

    戒色腳下的雲襪僧鞋不染纖塵,「女施主,請。」

    寧欣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輩分很高。」

    「機緣而已,不值一談。」

    「你今日做知客僧人是修行?還是閒得無聊?」

    「···」

    戒色引路的步伐頓了頓,顯然他被寧欣那句顯得無聊給打擊到了,「貧僧不打誑語,師叔說貧僧今日有機緣,於是貧僧捨了功課,在蘭山寺內遊走。」

    寧欣問道:「你所說得師叔就是無知大師?」

    「是。」

    「你也是修佛的,看樣子你在蘭山寺地位很高,為何還要請教無知大師?」

    穿白衣的僧人在整個蘭山寺都見不到幾個,來往的香客會駐足看俊秀的戒色,過往的和尚會在戒色面前行禮,師叔祖,太師叔祖等等不絕於耳。

    戒色淡然一笑:寧欣眼睛看得有些直,戒色身上有一種···有一種佛光?讓寧欣想要遠離又隱約想要破壞的東西。

    「各有專攻,各有修佛的機緣。在推演天命上,鮮少有人能比得上師叔。」

    「洩露天機太多,會不會被佛祖責怪?」寧欣對無知大師更有興趣一些,戒色道:「師叔只同有緣人說,落在機緣二字上,又怎麼會是洩露天機?」

    寧欣道:「你這麼說,無知大師是不是很怪異?」

    戒色漆黑的眼裡閃過幾分讚歎,「女施主不愧是具有慧根之人,七竅玲瓏一點就透,師叔還有一個混號,百變大師,見過一面之人再想尋他,始終不可再遇。」

    就算詢問過見了無知大師的人也不會知道無知大師到底長什麼樣,寧欣盤算了一下無知大師成名時間,「你師叔不應該收百變大師,千變萬變他也當得上。」

    戒色還沒說話,不遠處的竹林中傳來一陣陣的喧嘩聲,「臭小子,就你也敢抽中風雲簽?也不看看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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