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話果須陀洹蠱（下）
見到了這些，陶歡頓時心頭一震，木訥的說道：「居然是天一水！」。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重水的！」我道。
天一水，其實本是道家對重水的一種稱呼。重水或稱氘化水，化學式d2o或者2h2o，是水的一種。正常的情況下人的體內都會含有非常微量的重水。但是這種水卻不能攝入的太多。就像是空氣中的氦氣一樣，平素它是無毒的；但是要是比例過高，人卻會缺氧而死！而且人體需要輕水，因為催化各種生化反應的酶由蛋白質組成，而蛋白質結構很大程度上依賴氫鍵維持，因此對水溶液中分子間力的變化非常敏感；重水的分子解構分子間力比輕水要大。所以一旦是缺少了輕水，人體中細胞就會停止分裂。如此一來人體的內部，大量的需要加分裂的器官，比如說毛囊、胃粘膜等就會遭受打擊；直至最後大量飲用重水的人是會生理缺水而死的。
所以，重水的比例比較高的地方是不會有生物的。種子不會芽，動物也會因為身體內部的細胞分裂終止而死亡。這樣的死亡效果，就如同是做了太多的化療一般。
重水與清水一樣的無色無味，化學的反應一致，只是在密度上和熔點上略高。憑借觀察，根本無法區分。但是古人對於重水是有一定的認識，當然主要是通過重水比例高的地區的人的生理反應進行觀察的結果。所以，道家一般會把重水稱之為——天一水；並且認為天一水是長生的聖水。
衝我口中一聽到了重水的.這個名詞，在場的很多人頓時就都有點的驚訝了。因為自然界中幾乎不存在天然的重水，一般而言它都是與輕水相互結在一起的。但是話說回來，要是真的是天然的重水的話，那麼它的價值不會比等重量的黃金低多少的。人類需要這中物質作為核反應的緩慢劑，但是要取得重水的話，就需要耗費大量的能量去蒸餾或者電解，那麼它的價值就可想而知了。
我和陶歡在往這個通道的內部.探查的時候，確實覺得有些的奇怪；因為，這個洞口裡面出了哪些貌似蝸牛的果須陀洹以外，確實是沒有現其他生物的存在的跡象。如果這條小溪裡面流淌的是重水的話，那就非常好理解了。
至於是不是，其實現在卻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去驗證。
想到這，我心頭一震就咨詢似的看了陶歡一眼，接.著就又看了一眼那些被運送下來的幾頭小毛驢。
陶歡搖了搖頭道：「給驢子灌重水的話，效果出來的.太慢了！最簡單的辦法！驗驗這東西是不是果須陀洹就可以了！但是……」
陶歡的話言語未盡。我心頭暗暗的想了想，就出.言問道：「怎麼了？」。
「很危險！」陶歡淡淡的說道。
頓時間我也明.白陶歡的意思。其實蠱蟲是非常講血統的，這話說起來有點搞笑的意味，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根據我爺爺的日記本的記載：果須陀洹最早的記錄是出現在晉朝的一本佛經裡面，說的是一種嗜血如狂的蠱蟲。印度人把它叫做果須陀洹，因為它是一種原產於印度恆河流域的一種血吸蟲。婆羅門的祭司把它馴化以後，曾經在印度諸國的戰爭中多次的使用。這種蠱蟲在戰爭中表現非常的驚人。將一個小小的果須陀洹蟲，投入對方的井水中，一年內凡是喝過這個井的井水的人；在特定的環境裡面，就會嗜人血如狂。但是這並未見的有什麼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只要是被帶有果須陀洹蠱蟲的人咬傷一口，那麼被咬傷的人的反應就會與喝井水的人一般的效果。這個所謂的特定的環境，其實就是蠱師的傳達的一些指令。它可以是是口哨，可以是某個咒語，也可以是某種顏色。這取決於蠱師在馴化蠱蟲的過程中採用的方法，當然這也並非是一定如此。有時，蠱蟲的毒性作的時候，是可以通過一定的藥物進行催化的。
東晉年間一個印度高僧曾經攜帶了一對果須陀洹來到中土。適時中原大戰，後趙的皇帝——殺人魔王石勒接見了這位僧人，僧人為取信於石勒就演示過這種蠱蟲的厲害。於是中土的文案上才有一些這樣的記錄。至於果須陀洹是如何馴化的，卻幾乎是無人知曉。後來只在這位印度高僧的隻言片語中，提到過一種叫果須陀的東西與這蠱蟲的訓化有一定的關係。之後一些好事的人，在多番的查詢各種的記錄以後，才在一位曾經留學印度的僧人哪裡得知，在印度的一種方言中把道教中的天一水叫做果須陀。這些人才煥然大悟，但是中間具體是如何，就沒有人再能往下追溯了！
一般而言蠱蟲是不會消弭的，蠱師其實都是傳承有序的。根據我爺爺的研究，之後這種蠱毒在歷史上有出現過幾次的記載，但是其威力卻遠不及在它第一在在中土的那表演。當年的那場表演，這位印度「高僧」為了一己私慾，幹掉了鮮卑、烏丸的聯軍三萬餘人，幽州城內一片死寂！但是之後的幾處出鏡，效果卻遠不如前，五代期間有過一次兩次。但是卻都遠不如之前的效果。
所以，出了天一水的以外，唯一的解釋就是血統的不純正！
陶歡口子所謂的危險，指的並不是其他。而是這種果須陀洹有一種古怪的特性，就是成蟲只要是問道一點點的血腥味道，就會吐出制幻的毒物。這種毒物一旦被吸收體內，或者是沾染上出血的傷口，就會直接的導致人的死亡。所以，豢養這種蠱毒，其實也就是個踩在刀鋒口子上的活計，如果蠱蟲沒有經過馴化的話；一個不小心，就連蠱師自己也很難控制局面。
我們要弄明白這中水是不是重水，其實也是有一定的理由。因為但凡經過天一水催化的蠱蟲，能力本身就強出很多；而且，如果能搞清楚這是不是天一水，憑借在這對重水的物理性質的瞭解。我們也是可以大致的判斷出，這重水源頭的大致的樣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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