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安拉的財寶
胖子被這刀疤臉的傢伙搞得的有點不舒服,笑面虎一般的說道:「嘿嘿,看起來還是得我們哥倆給你長點記性才好呀!嘿嘿!」說吧,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見刀疤臉上似乎有些的疑惑,心頭卻暗自有些的不解。
刀疤臉低頭一想,接著就是舉起來猛的說道:「我是真主的使者,我無論你們是什麼的來路,也不管你們是中國人還是蘇聯人;窺欲安拉的財寶就是不對的,安拉會懲罰你們的!%¥¥#¥%……(波斯語)。」。刀疤臉昂著頭,誓言旦旦的看著我們,四面的巴基斯坦人頓時被這刀疤的一番的話說,一時就群情激奮了起來。
我瞄了一眼他那毛茸茸的下巴,又環視了一眼那幫的老巴,強忍著心頭的暗笑,說道:「怎麼蘇聯人也去過?」。
我的話一開口,隨即帶著胖子跟和尚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這個刀疤臉一時間就有點的愣,看著我和胖子臉上的眼角見就帶著一種殺意。在場的我們幾個都是些幾經生死的人物,對這個洶蠻的殺氣都非常的敏感,見著這個刀疤臉一時間臉上有異,頓時間就起了些戒心來。老劉一面小心的打量著四面氣氛的變化,一面收起了手上的物件,小心的往我們幾個這邊慢慢的挪動著位置。
我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老劉,心頭暗暗明白他的處境不妙;隨即我計上心頭,便臉色一變,對著那個刀疤臉就哈哈的大笑說道:「你說蘇聯人窺欲你們的安拉的財寶,難不成你們就是安拉財寶的守護者?嘿嘿,還是說你們幾個就是四十大盜,仗著自己是本地人;就想先把我們打跑了,然後就監守自盜?這如意的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呀!」。
我一面滿嘴的瞎白胡著,忽悠那.些的老巴,一面就想為這老劉贏得一點的時間。只是,倒是像是我的話說的有些的重,刀疤臉一夥頓時間就有點的受不了,四面的那幾個的老巴也「呱啦呱啦」的說個不停,有些手頭上的傢伙事也都端了起來。
我眼瞅著這非氛圍有點的不.對,但是一時間卻又沒有合適的辦法,想來心頭就是一陣的暗暗焦急。卻只在這個時候,這個刀疤臉大臂一揮,頓時間他身後的那些的人馬頓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你們中國人,是我們波斯人的朋友。但是,我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容許,一些沒有信仰的去染指真神安拉的財寶!蘇聯人也好,日本人也好,歐洲人也好。一個不信安拉的人即便是窺欲安拉的財富,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恥辱。為了安拉的榮耀,即便是讓我們誓死去捍衛,那也是一種的無上的光榮,你們這些沒有信仰的中國人是不會明白這些的。在你們的眼裡除了錢,就還是錢!我去過你們的國家,接觸過很多你們的人。我鄙視中國人……」刀疤臉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的信仰。
我無心跟一個宗教狂熱分子去辯論些什麼信仰.和價值的問題。這些對於我們這些中國人而言,那些已經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了。但是看到此刻這群年輕的人的那狂熱的表情,我的心頭卻驀然的有些慚愧和失落。一個人選擇了信仰,有時就意味著,你就能單純而天真的活著。即便是這樣的活法可能很貧窮,也可能為此你會付出很多,但是這至少意味著你明白,你是為了什麼而活著。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一些我曾經擁有,但卻之後去失去了的東西——一種狂熱的激情。
想到了這些,我的眼神也變得溫和了起來。我不.願意與這些人為敵,並非是懼怕他們的狂熱時的癲狂,而是這群人確實讓我多少有點肅然起敬,有些的羨慕,有些的不知該如何自處。
這是一群可愛的人。
我心頭暗暗的想。
老劉此刻也回.到了我們的身邊,他看了一眼我、胖子跟和尚;又看了一眼,那群此刻正沉浸在一片聖潔的宗教感情中的年輕人。驀然了搖了搖頭。此刻的我卻頓時間也明白了老劉在那天夜裡談起塔利班時的那激動的情緒。
無論是巴基斯坦人也好,阿富汗人也好,還是伊朗人也好。此刻的他們,尤其是他們中的這些年輕人。一方面是抱著一個古老卻極其輝煌文明,心頭充滿了無上的自豪;一方面現實中卻又四處的被人**欺壓,無以伸張自己的正義。在這種極度的不平衡和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寄托在他們那個全能的安拉的身上。當人們將一種對民族、國家的感情,全部依托在一種狂熱的宗教的信仰上的時候,所有的瘋狂;幾乎就都是合理的,而且也是外人所無法瞭解的。
看到了他們,我的眼前頓時便想起了我的那些父輩們……
我們幾個湊在了一起,手上的傢伙事也就都收了起來。我冷冷的看著刀疤臉一眼道:「無論你們是如何理解,我們這一趟是去定了的。但是我們卻不是全為了自己,我們只是不希望,曾經在我們中國人身上生過的一些的事情,不要再一次的生在你們的身上。我們來,只是代表著全人類熱愛著你們的人們而來。我們並不希望,你們先人們的光榮歷史遺跡,毀在你們自己的手上;因為那些,早就不單是屬於你們的了,它們同時也是屬於全人類的。」。
說吧,我就帶頭提著手中的物件回了老劉的那條暗道。適才的那一番的話,我幾乎都不敢相信是出自我的嘴;一個曾經的盜墓賊,一個千里迢迢趕來探寶的外國人。正在我為自己的那一番的說話感到洋洋得意的時候,身後突然就傳來了那個刀疤臉的那略帶口語的聲音,「虔誠的信仰,會給你永生!」。
這個聲音飄在耳畔,只在那虛無縹緲間;我的心頭頓時就是一愣,緊的回頭看了一眼此時還在暗道中瘋狂祈禱著的那群波斯人;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刀疤臉的身影了。我心頭暗自覺得有些奇怪,回頭看了一眼跟著我也回頭看了一眼的和尚,就問了一句道:「你也聽到了吧!」。
「嗯!」和尚點了點頭。這時胖子湊過身來看了我跟和尚一眼道:「聽到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
胖子見不被人待見,就更是得瑟了;就像個蒼蠅一樣圍著我嗡嗡的直叫喚,嘴皮上卻像是摸了蜜糖一樣的;一個勁的誇我適才的那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正氣凜然,還是那個什麼厚黑寶典上不可多得的佳作。
我一面走,一面聽著這胖子上來的馬屁;越聽我就越覺得反胃,剛才的那些得意洋洋的興頭,三兩下就被這胖子噁心的誇獎給擺的沒了影子。
我茫然的停下了步子,看了身後的胖子一眼道:「磨磨唧唧的那麼久,說了那麼多的好話。說吧,今天胖爺您又看上了我那個物件了?」。胖子一貫的做事的風格就是這樣,純粹就是個無利不早起的角兒。
胖子死氣白捏的猥瑣的賤笑的看了看我,扭扭咧咧的說道:「看你說的,我們是哥們呀!是一條褲子兩個人穿的鐵哥們,說什麼看不看上真是的。看把我的這人品給說的!我是真覺得你剛才的那段話說的好,嘿嘿!」。
我瞅了胖子一眼,心頭頓時就有點想像抽他的衝動。
胖子一見我的臉上有些異常頓時就馬上賠上一個笑臉,嘿嘿的說道:「嘿嘿,你看,我們哥倆這一趟出來也不容易。多少中國人都沒這個機會出趟國門的,而且還是那麼偏遠的地方,還……」。
「你就說『所以』吧!」我沒多少的耐心聽他瞎白活。
胖子一愣,變接著說道:「所以——,我就找了個雜誌社的編輯。跟他說我們要去巴基斯坦、阿富汗一帶考察。他一聽就很有興趣,有意思想跟我們約個稿子什麼的,給國內的大老爺們也講講我們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見聞什麼的。嘿嘿!優差呀!講講故事就能拿錢,嘿嘿!順便還能混個名聲什麼的,保不齊我們哥倆還能混個文學家什麼的幹幹的,嘿嘿!」胖子朝我擠眉弄眼的憨憨的笑道。
泥腿子還沒上岸,就想幹些個文化人幹的事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隨即念頭一轉,這胖子的品味像是比起以前提高了不少呀,以前就只知道混吃混喝的,現在居然還知道要混個名聲什麼的。嘿嘿,這到是有點的意思。
胖子見我有點的心動,變小心的靠過身來,小說的說道:「你看看,這四周的可都是些的讀書人。要是這回得了東西了,他們這些搞學術研究的,可就大了。我們這些衝鋒陷陣的卻只能拿個零頭,這不公平呀!所以——有鑒於此。我就連夜找了隔壁的老王同志好好的研究研究了一下。終於就讓我們現了這個空白的市場呀!嘿嘿!弄得好,沒準我們就成……」。
「你等會!是隔壁的那個老王呀?那個神經病嗎?!」我有點的犯糊塗了。我們隔壁的那個老王叫王軍雲,就是個間歇性的神經病患者。
胖子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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