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我們進了甬道之後,我倒也沒什麼閒情去看那些印度版的春宮圖。見得斷後的滿哥進了甬道,我便和胖子兩人靠這哪列柱石壁的庇護,打著礦燈向外查看了一眼。這一眼我和胖子兩人卻都沒看懂。七八隻的三屍蠱蟲猶豫徘徊在甬道的門口,居然始終不敢向前踏足半步。我和胖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胖子舉起了手中的「小老婆」,有意的向外點射了一番。胖子槍法了得,指眼睛不打鼻子。只是,這一般的子彈對著三屍蟲的傷害不大,即便是打傷了些皮肉,過不得幾秒,又能馬上長全了。胖子也是有算計的人物,趁著這個當口試了幾個位置,什麼胸口,額頭,眼睛等等,但凡是要人命的就要地方都在三屍蟲身上試了一圈,卻毫無效果。
看到了這,我心頭卻有點納悶。這三屍蟲不怕槍彈,我到是有點心裡準備;只是,胖子的這幾槍,照道理應該是摸了老虎屁股的才是,照道理此刻的三屍蟲應該是暴跳如雷的一窩蜂的衝將上來才對。奇怪的是,吃了槍子兒的三屍蟲,此刻倒有點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嘴裡面「嗚嗚」的低壓的怒吼,在門口左右徘徊,卻是始終沒敢越雷池半步。
看到這,我心頭暗叫不安,怕的不是別的,就怕這連三屍蟲都不敢涉足的地方,有著比這三屍蟲更厲害的物件。一想到這,我心底一寒,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門外的三屍蟲,六隻泛著猩紅邪光的複眼;此刻卻奇怪的並沒有往甬道裡面窺探,而是左右徘徊的望著這門廊頂上。我暗暗不解,就順著這三屍蟲的視線往上看去。這一眼看的我頓時有點迷惑。在這甬道入口的門頂上,赫然掛著一個造型極其詭異的人頭,想來是我們進甬道時候點匆忙,並未留意到。這人頭臉上的表情極是詭異,兩目圓睜的怒視朝天,唇齒緊閉,唯有一條一尺長短的舌頭露在外面,舌頭上還被人還用一些丹朱金粉一類的物件,在其上寫下一些類似咒語一般的奇怪符文。也大概是被這洞中恣意的生氣滋養著,又或者被浸泡過一些特殊的藥水,這頭顱千年來臉上的皮膜血肉保持的非常完好,鮮活如生。見狀,我反倒心中大喜,只道是這些三屍蟲忌諱的怕就是這麼個物件。想到這,我心頭暗生一計,隨即便向大殿中看了一眼;此刻的櫻子早就變化成一條小蛇樣式,躲進了巖鑿寺的空隙之間;只留了陶歡隻身立在那巖鑿寺上一力苦戰那些逼近了的三屍蟲;還要時時防備,櫻子藉著這巖鑿寺的空穴,不時的偷襲,形勢極其危機。
我朝陶歡打了個胡哨,陶歡回眸看了我一眼,當下會意,無需多言。
見狀,我看了胖子一眼,有瞄了瞄那懸在頭頂的那個詭異的頭顱,接著嚴肅的斬釘截鐵的對胖子說道:「李建國同志,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胖子看著我,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說道:「不能呀!我還年輕,我還……」
胖子話還沒說完,我便撈起了掛在他肩膀上的56式衝鋒鎗繃帶,順手又把槍給奪了過來。胖子眼見被下了槍了,一木;不知道我玩什麼花樣。我也沒解釋,又把胖子拉到了這門道的正下方,讓胖子站在了那。緊接著,我退後了幾步,拉來了保險。
此刻胖子杵在門口,面對的這一群虎視眈眈的三屍蟲;胖子的腦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一大堆,小時候參加宣判大會的場面來。想到這,當時胖子的臉刷的就綠了下來。恰在此時,胖子的耳邊聽見了我拉保險的細響,胖子心頭一緊,一個翻身就跪在地上。接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高老三,高大哥……,我承認你床底下的那三百塊錢我拿的!這最多也就叫貪污公款呀,用不著……」
這他媽的,那跟那的事兒!聽的我心裡一陣的噁心,二話不說,我便舉起了槍……
彭……
只聽見一聲槍響,胖子只覺得頭頂有個物件跌落了下來,一個激靈便雙手死死的接住。胖子驚魂未定,睜眼看去;恰巧瞅見了手頭捧著的那張妖異的怪臉,嚇得胖子魂飛魄散,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張怪腦袋,便滴溜溜的落在了一旁。
我手把衝鋒鎗又開了幾槍,打退了幾隻膽兒大的三屍蟲;接著罵了胖子一句道:「娘的,把那腦袋給我撿起來!」
胖子這才搞明白了過來,爬起了身子,趕忙安撫了一下自己那噗噗直跳的小心肝,準備長舒一口氣來,身後的三屍蟲又開始騷動了起來。胖子一個激靈,一記懶驢打滾,便閃到了一邊;撿起了那個物件,二話不說就亮給了那些三屍蟲看。就這一瞬間,便馬上把這三屍蟲給死死的鎮住了!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把槍又掛回了胖子的身上;順手給了胖子一記爆栗子,罵道:「慌張!」。
胖子一手提著那詭異的怪腦袋,一面朝我「嘿嘿」的賤笑。胖子的笑,猥瑣的讓我心底一陣的噁心;我剛想再補罵上一句,這時站在芭芭拉肩膀上的那隻小八哥卻搶先的大喊一句道:「傻b……!傻b……!」
被這該是的八哥搶了話頭,我心中一時不爽,瞪了一眼,此刻正朝著這胖子猥瑣怪笑的八哥,便走到了一邊去了!
此刻,滿哥正忙著處理鼻子流出來的鮮血,見到這,我心中暗自好笑。只有芭芭拉,提著電筒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的壁畫。要說起來,還是這老外的性意識開放,我們幾個中國老少爺們看的都臉紅耳赤的春宮圖,這洋妞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芭芭拉見我湊了過來,雪白的臉孔上頓時微微一紅,才小聲說道:「我覺得這些壁畫有點問題!」
聽完了芭芭拉的話,我一時一愣,接著嘿嘿的打趣道:「怎麼了?!是不是這些姿勢難度太高,怕哪天一時把握不好閃了腰?!」
芭芭拉白了我一眼,用電筒打在了那壁畫中的一角;我定睛看去,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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