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來時。那朵盛開的蓮花亦然合上了。透過半透明的蓮瓣,燈影中那只怪蟾人立而起,圍著燈火起舞。大殿內「呱呱」的怪叫聲不絕於耳。
一種詭異的感覺突然竄上心頭。
我和胖子、蕭老四交換了一個眼神,眾人便四下散開來。
果不出其然。幾秒鐘後,我們就看見大殿四壁的立佛的眼瞳中、口耳等等的地方就趴出了大量的毒蛇。這些毒蛇身長七、八厘米,全身藍紫色,身上零星散佈著一些赤紅色的橫斑;頭部純白,偶然會出現一點淺赤色的條紋。
看到這一幕,我全身的冷汗不由的刷的就下來了!
這是白頭蝰,軍區《野戰手冊》上毒性排名第一的毒蛇!這種蛇幾乎就是蛇族中的神物,它那烙鐵狀蒼白的蛇頭能讓所有見過它圖片的人都會對它心存恐懼;只要被它咬傷一口,即便是科技昌明的今天也只有死路一條!在我國現有的27中毒蛇中,它毒性最強,也是最神秘的毒蛇。這種蛇很耐飢餓,半年不吃不喝依舊健壯如常;而且壽命極長,幾乎沒人知道它到底能活多久。我想到了這些,便和蕭老四交換了一個眼神。很明顯蕭老四知道這是個什麼物件。但是卻選擇了沉默!我回頭看了一眼胖子和滿哥等,他們現在已經被奔湧而來的毒蛇嚇的全身戰憟不已。
我嘿嘿的笑道:「胖子!你今天的運氣不錯呀!這滿地的毒蛇可是個非常罕見的物件!隨便撿上一條,拿到國外去至少一條也的值個上百萬呀!」
「嘿嘿!高老三你莫扯丘咯!這個叫白頭蝰,一等一的毒蛇。今個小太爺要有命出去已亦然是件了不得的!?那還敢想的這些財的歪路子。」胖子灰頭土臉的,有氣無力的答道
要是平常,胖子這樣的視財如命的混世魔王;只要聞著了錢味兒,胖子保證會一頭就紮了進去,頭都不回。可惜的是今天遇到的是白頭蝰蛇。白頭奎出了毒性猛烈以外,最出名的就是它「絕食」的本事。只要是離開了它生養的地方,白頭奎保證滴水不進,直到生生餓死為止。這手段不可謂不絕。國外有一些研究的機構多次像樣引進一些作為研究的使用!可惜沒有一次成功過。
「李建國同志。馬克思曾經說過:自暴自棄,這是一條永遠腐蝕和啃噬著心靈的毒蛇,它吸走心靈的新鮮血液,並在其中注入厭世和絕望的毒汁。小胖同志,你不要悲觀,不要氣惱;這白頭奎蛇是滿地都是的,撿起來就是要賺大錢的!小胖同志,賣蛇比買股票還賺錢;你的明白的幹活?!」雖然不清楚胖子知不知道白頭奎蛇這絕食的本領!我都有心調戲一把胖子。好報一報他沒事醒我門子(湖南話:指揭人老底!)之仇。
胖子根本不怎麼搭理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大殿裡蜿蜒爬行的白頭奎。這些蝰蛇一旦著地,就迅的湧入了大殿內那八道琉璃渠中。我們的位置正處在,四道偏門的蓮花池邊,這是這琉璃渠的原處之地。
但是現在,這些毒蛇要到達這裡卻還有一定的距離!
「哎!我說高老三;你也別忙著給我打哈哈!你到是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能逃得過這一劫!」胖子呱噪的說道
聽的胖子這麼一問,當下眾人就都看著我。看的我老臉一紅,我嘿嘿的笑道:「在這大殿之內,蛇並不可怕!我以為最可怕的是那顆巨木!「我指著大殿正中間的那棵掛滿了燈籠的巨木說道
「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是那棵巨木有些古怪?!「蕭老四驚訝道
「呵呵!是你告訴我的呀!」我嘿嘿笑道
「我?!」蕭老四驚訝道
「當然是你!蕭四爺!從進入這個大殿開始,我就一直偷偷的觀察你的反應!呵呵,蕭四爺你的眼光就從沒有離開過這個怪樹!要是我猜的不錯,蕭四爺你眼睛的視力應該要好過我們平常人很多倍才對!」我嘿嘿的笑道。眼角的餘光卻始終盯著蕭老四收回口袋的右手。
「呵呵!高老三,你是個一心病重的人。我到是想要聽聽你這回又有些什麼高見!」蕭老四瞇起眼睛看著我。
我暗自提防一下,便朗聲說道:「蕭爺,你說你本家姓馬對不對?!」
「是!」蕭老四笑了笑說道
「馬遠輝!就是馬大猴子,是你的侄兒是吧?!」我笑道。
蕭老四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接著問道:「蕭爺!馬大猴子的那三顆三屍蟲卵應該也是你放在他那寄賣的對不對?!」
蕭老四戲虐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就奇怪了!蕭四爺那你這只三顆三屍蟲卵是哪裡的的來的?!」我笑道
「這種事好像根本不需要跟你交代吧!」蕭老四依舊一副古井不波的色情。
我聽見蕭老四的回答,心中不由一寬。蕭老四是已然承認了三屍蟲出自他的手。見此,我便接著說道:「原本我就一直懷疑蕭爺,你和馬大猴子的之間的關係。自從從蕭爺你的嘴巴裡知道你的本姓後!我心中已然斷定,蕭爺就是這馬大猴子(馬遠輝)的本家叔叔。馬大猴子原本不過是潘家園擺地攤買些衣物的市井。一個泥腿子出身居然買賣起了文化人鍾情的骨董,這本就非常的不簡單!如果說是現在,一個有點餘錢跟風而進的商人,可以理解。但是馬大猴子是在92年就開始入行,那個時候骨董一行不過是方興未艾。幹這一行,進貨的渠道,資金,行業知識;三者缺一不可!馬大猴子當時怎麼看都沒這個本事!這麼一來解釋就只有一個——馬大猴子背後一定有位高人!而蕭爺您就是馬大猴子背後的這個人!我說的對不對?蕭爺!」
「哼——!」蕭老四冷哼了一聲
我接著說道:「其實想到這一層並不難!我自進洞一來就中了兩次蠱毒。一次是屍媚,一次是離魂蠱!這兩次都與蕭爺你有一些關係,於是我開始懷疑蕭爺你精通蠱術!但是我卻並不確定,之後在甬道內,我們偶遇古蟲迦葉魔柯陀。於是我便隨口杜撰了一個關於這個古蟲緣由的故事來。本來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沒想到的是,蕭四爺您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故事的出處就是蠱術中的蛇屍蠱。可見蕭四爺對蠱毒的研究頗深呀!」
蕭老四看了一眼,反而大笑道:「知道一個蛇屍蠱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這把年紀,吃的鹽比你們幾個娃娃吃的米飯還多!知道些古舊的志怪傳奇也沒什麼大不了!反倒是你——高三爺;以你這麼小的歲數又怎麼會知道些這樣掌故?難不成是書上講的故事不成?!」
「因為我爺爺就是最後一個能解蠱毒的醫生——高梵音!」我冷冷的笑道
蕭老四一時臉色陰晴不定!
我冷笑的拍了拍蕭老四的肩膀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南嶽山下雙林鎮的那個深秋的雨夜!蕭——三——爺!」
蕭老四木了!腦海中一時閃過塵封多年的一段往事……
「你是小黑子?!」蕭老三突然醒了過啦,急忙問道
「是!三爺,四叔叔最後就是中了你的蛇屍蠱死的!死前他還就是吃下了自己的一條胳臂,算是做了個飽死鬼上的路!」我冷冷的說道
「我是無心的!四弟……!」蕭老三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一切都是冤孽!」我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