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和胖子在潘家園偶識陶歡;卻不道,世事冥冥之中早有定論,如此偶遇卻結下了一段兄弟情緣!
溫莎飯店,可是北京老字號的百年老店;像我和胖子這等下九流的閒雜人等,是沒這麼大的面子,能蹬上這麼個檯面兒。今天居然有人請哥兒幾個上溫莎飯店,難免俗氣了一把。
為此胖爺居然還特地扒出了打入冷宮多年的西裝,套在了身上!嘿嘿,胖子與我都是偵察兵出身;雖然我們倆在部隊沒混出個什麼名堂,好在這一身的本事和腱子肌那可是硬邦邦的叫的響。西裝往上那麼一套——人模狗樣的!
八點鐘我與胖子就準時出現在了溫莎飯店的芙蓉閣;我等推門進去時,陶歡在那久候多時!見到我們進來,陶歡一擺手,行了一個抱拳的禮,笑道:「高老闆、李老闆久違了!」(胖子叫李建國。至於我,我叫高天賜;這名取得有點犯乾隆爺的忌諱!呵呵)
「那裡,那裡!」胖子也學著行了個抱拳的老禮兒;
「哈哈,陶老闆,久候了!」我打了個哈哈又問道:「不知道,陶老闆那裡知道我們哥倆的字號的!?」
「咯咯」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從屏風後面響起;接著一個靚麗的身影便閃了出來,我和胖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年紀二十上下的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一身白衣素裳,頭披齊肩短;肌膚勝雪,眉若遠山,杏兒眼,櫻桃嘴,鼻似懸膽;活脫脫的一個瓷娃娃的模樣兒!說不盡的嬌俏可愛。
我與胖子一時看的心神蕩漾;小姑娘莞爾一笑,鞠了一個日式的躬;正言道:「我叫立花櫻子,請多多指教!」
日本人?!我心中一震,看了一眼陶歡;陶歡正一臉無辜的望著我。
胖子此時早就三魂丟了五魄,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小姑娘的跟前說道:「你好!我叫李建國!英文名字叫說罷,也鞠了一個日式的躬,後用「胖式日語」說道:「有咯西谷,哦括一喜瑪斯!
胖爺大才,一段對話居然就三國語言!
汗!
「呀!李君好了不起,居然還懂日文!咯咯!」
銀鈴一般的笑聲再一次響起,胖子聽的心神一蕩,幾乎找不著北!
我湊到陶歡的身邊小聲問道:「這位是……?」
「馬路上撿的!」陶歡回答的很乾脆!
我嘿嘿一笑,對櫻子說道:「你好!我叫高天賜;櫻子小姐你的中文說的很棒!」
「謝謝你!高君!咯咯」櫻子笑著答道:「高君和李君在潘家園可算是威名遠播,今日在潘家園,偷偷的聽見了你們和陶君的對話;沒花什麼功夫便打聽到你們二位的大名!」說罷一面吐了吐舌頭,一面媚眼如絲的看了一眼正在泡茶的陶歡。
我心中暗笑,卻道是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胖子湊到陶歡的身邊小聲道:「陶老闆,這麼漂亮的日本婆娘你都能在潘家園檢的到!陶老闆果然厲害!嘿嘿,我們哥倆在潘家園混跡了不少的日子了。這樣的美女還真沒見得幾個,但陶老闆您隨便就撿了這麼個嬌俏的;以後有了這等的好事,可別忘了多多關照一下小弟我!」胖子對著陶歡齜牙咧嘴的賤笑道
陶歡一臉窘態,木然不語!
我見陶歡有些難堪,便出面解圍道:「陶少,你看人是否來齊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談如何?」
「好!」陶歡應道,就要找了服務員點菜,門口突然闖進一個人來;我於胖子定睛一看,居然是個洋妞!
這位外國姑娘看來年紀約是二十上下;但見她金絲長肩,眉目疏俊,神態隨和;身材更是前凸後翹異常的火爆。這等美女,即便是放在洋人那也應該是個美人坯子!
我心中未免有點奇怪,先是一個東洋的婆姨,現在又闖進一個洋妞來!這桌飯,還真吃出了點國際口味來!我用眼神咨詢了一下陶歡,陶歡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全身貫注的閱讀起菜譜來!
「你們好!我叫芭芭拉,是來自德國的!」芭芭拉接著說道:「額也是陶先生在馬路上撿來地!」芭芭拉用並不很流利的中文說道
汗!
美女滿地跑!想檢幾個檢幾個!
我和胖子面面相窺,一時無語!
「你一定是高先生!」芭芭拉笑著說道
「你好!我叫高天賜!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高先生呢?!」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呵呵,櫻子說李先生比較胖!所以,我想那你就一定是高先生了!」芭芭拉笑著,接著說道:「這位一定就是李先生了!你好李先生,很高興認識你!」說罷伸出手去。
胖爺得瑟的有點不能自持,趕忙握住了芭芭拉的手道:「等了二十幾年了!終於讓我等到這只從大洋的彼岸伸出的友誼之手!你好!芭芭拉!我叫李建國!你可以叫我!」說罷竟然行了個吻手禮!
惹得櫻子和芭芭拉一陣「咯咯」的嬌笑……
胖子的女人緣,要比我好太多了!即便是對付這等洋妞,胖子的手段也非比尋常;三言兩語便把兩位美女逗的歡聲笑語不斷!只剩下我與陶歡不鹹不淡的瞎扯犢子。
酒至半酣!
我站起身來,掏出了那兩顆珠子,放在桌子上;對陶歡道:「陶先生,雖然我們也只是今天剛剛認識!但是,在這萬千人海之中能結識,那就是緣分!我——高天賜,今天很高興能交到你這個朋友!來!舉起酒來!我們好好幹一杯!」
「來!陶少爺!我們哥倆好好敬你!」胖子也參合了進來
「好!兩位兄弟是這些年來和我陶歡唯一能對的上脾氣的人!我今天也不藏著掖著,來大家一起乾了此杯!」陶歡說罷便一飲而盡!
我和胖子都是是個湖南人,喝酒做事;就喜歡「捻屁」(乾脆)!陶歡的痛快就很合我們倆的脾氣,當下二話不說,就把這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我把這兩顆黑珠子就推到了陶歡的桌前;陶歡看了看珠子;也沒說什麼,叫了位服務員過來小聲的吩咐了一些事;沒多久,飯店裡的服務員,拿了一盤子的東西!我和胖子湊到前去一看,盤子裡放著一隻蠟燭,一個空盤子,一個盛滿水的大水盅,還有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子!
「唉我說陶少爺,您這是來的哪一出呀!?我瞅著這些行頭,怎麼就像天橋下變戲法用的物件呀!?」胖子笑道
「嘿嘿!今天就是要讓兩位爺開個眼!」陶歡說道,
「敢情今天陶爺要給咱變個戲法?!」胖子打趣道
陶歡一語不,忙著折騰手上的這些物件;只見他用筷子夾起了一顆黑珠子,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一個水盅裡。我上前用手貼了一下水盅的玻璃,看起這水應該是溫水!心中暗想,既然這水是溫水,何必那麼小心?!
接著,怪事就生了。那顆被放進了水盅的珠子,在水裡莫名奇妙的放了幾個泡泡後;水居然就悄無聲息的,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度在下降;真是嘖嘖怪事!我們五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芭芭拉左手提起了那個水盅,右手在水盅的底部一抹;接著就搖了搖頭。看來瓶底乾燥的沒有一點的異樣!我順手又貼了一下水盅的外殼玻璃,溫度不但沒有上升,反倒是因為水線下降了,比以前的的溫度還低些了!
我們四人都有點一籌莫展了!黑珠子的大小沒變,反倒是玻璃盅的水沒了影!要是說珠子吸水,那至少這珠子的體積也得變個樣兒;要是這水盅有問題,卻又找不出一點的毛病!「難道是陶歡在變戲法!?」我心中暗想,便和胖子交換了一個眼色!
我和胖子是多年的搭檔,以前在崑崙山軍區的時候,就一起駐守過祖國的西大門。記得那年蘇聯老大哥解體,我和胖子就曾在那打響了對阿三的第一槍;那時我與胖子就是倆個新兵蛋子,正值熱血沸騰,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阿三的一個小分隊從南坡摸了上來,我與胖子兩人手持「五四」,一梭子「啪啪啪」的就放了出去,一個來回就撂倒了四個阿三!要不是那時候,軍隊的子彈配給的少;就憑我與胖子的手段,那一個小分隊的阿三,管教他們有來無回!為這事,我們還挨了一記嚴重警告的處分!但是,打那後我和胖子名號在軍分區就是響噹噹的!胖子也養成了個見人就開「先進事跡報告會」的惡習!也就是因為這一茬,我和胖子才有幸調進了軍分區的特種偵察連。一起渡過了三、四年的生死相托的軍旅生涯,也讓我和胖子養成了一個只要相互交換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想法的默契!
不過這一回,胖子不但沒回應我,反倒是掐起鼻子,一邊罵道:「什麼味?!這麼臭!?」
「要掄起臭味來,天下何物比得上胖爺你丫的一雙臭腳!哈哈」我剛笑道一半,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異香;這股異香,不是那種似有似無的飄渺的味兒;而是一種濃烈的化不開的味兒。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崑崙山上的烤羊排,柴達木盆地的烤駝峰肉的味道來;這些都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聞著聞著,我不禁嚥下了一口唾沫,肚子也非常不爭氣的咕嚕咕的直響……
這正是:
溫莎飯店芙蓉閣,
各路英豪齊聚,
自古江湖多奇事,
小小丹丸化妖魔!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