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的夏日有些涼爽,醉雪也不願整日悶坐在馬車中飽受顛簸,索性步行一邊避暑一邊放鬆自己那僵硬的身骨。>銀笛追雪更是充滿閒志的吹著那根長笛在叢林中悠遠流長。
鸞慈每次想靠近醉雪的時候總是被憐心牽絆,一會兒說腳扭了,一會兒又說中暑了,一時間倒是忙壞了這個平時看似瀟灑的公子哥。
雨蓉跟倩柔並肩走在一起說著悄悄話,不時地也看向醉雪有什麼需求。嵐與幕清影擔負起了前進指揮的大任,率先騎著馬走在前方。
大家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是心裡誰都沒有放鬆那根緊繃的弦。
「鸞公子,我的頭好暈哦!」憐心藉機會又向鸞慈靠近了一步,順勢整個人似乎都要掛在鸞慈的身,鸞慈煩亂地皺著眉頭,目光中充滿了呵斥,但是看到眾人竊喜的神色彷彿被人誤解了什麼?但是憐心像八爪魚一樣的掛在他身就是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啊!「憐心、憐心姑娘,你放尊重些。」鸞慈七手八腳的把憐心從身扯了下來,拉著一張苦瓜臉看著站在遠處微笑的醉雪,心中頓時有些不安,為什麼這麼怕讓她見到自己與其他女子糾纏不清呢?難道這就是情?一向冷酷無情的他也竟然體會到了情字。
「小、小雪,你別、別誤會啊!」鸞慈心中迫切地想跟她解釋清楚,反而這樣幼稚的舉動在其他人眼裡卻是越描越黑。
「咯咯咯……鸞公子,我沒有誤會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個是應該的,既然憐心不舒服,就讓她到馬車裡休息一下!還勞煩你把她送車。」醉雪懷有深意的衝著鸞慈笑了笑繼而轉身繼續跟銀笛追雪的步伐。
「鸞公子……」憐心被鸞慈扶了馬車,順勢將鸞慈推到了座椅,自己隨即坐在了鸞慈的腿。
「夠了,下去。」只有兩個人的空間內,誰也不需要再偽裝著什麼?鸞慈那雙柔和的眸子頓時鋒利了起來,語氣也開始轉變,頓時氣氛跌破了。
「慈,怎麼惱羞成怒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憐心雖然嘴不依不饒但是還是乖乖的從鸞慈的身爬了下來,「你到底要怎樣?」鸞慈直直地逼視著那個妖媚的女子,雖然現在是一身素樸的衣服,但是仍然無法掩蓋她身所散的那種致命的誘惑力,這樣的輕施粉黛反而有種別樣的美。
憐心媚眼一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裡卻是不屑和諷刺「這句話應該換做我說才對!你到底要怎樣?跟在這個丫頭的身邊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看看那些愚蠢的男人,為了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都放棄了自己的一切,真的是可悲啊!」憐心朝著鸞慈的身前探去,句句輕聲細語喃喃地帶有著獨特的香薰噴灑在鸞慈的臉,一張美麗的容顏在他的面前放大。
鸞慈坐在原地紋絲未動,只是眼眸中已經再也沒有絲毫的情誼,連那點同門之誼都已不見,除了殺氣只有殺氣越來越濃在憐心那對視的眼眸中散開,果然,憐心不再有進一步的活動,慢慢地抽回了身子,臉已經寫滿了怒氣,卻敢怒而不敢言。
「我的事不勞你煩心,你只要乖乖地別把你小命能丟了就行,事情一旦到了不可收拾的時候,到時候就是天的羅漢也拯救不了你。」鸞慈冷眼看了看已經癱軟在椅座的憐心,對於醉雪的能力她可是深有體會的。但是迫於堂主命令的緊逼,的確是把她推了絕路,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死字,如果只是這樣跟在醉雪的身邊也許敵不動我不動,反而還有活命的機會。
「那你呢?你要公然違抗堂主的命令?」憐心擔憂地看著鸞慈,彷彿這個熟悉的男人此時變得陌生異常。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是從是抗都不會牽連你的。」鸞慈的眼眸中散著堅決的信念,那張剛毅的臉變得異常認真。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這種信念?是遊船時見到那個醉酒的女子?是那個毫不避諱當眾舞劍的女子?是那個心思縝密的女子?還是被打趣的時候囧然的女子?短短的幾日相處越的覺得這樣的女子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捨不得放手。
鸞慈看了一眼呆的憐心挑開車簾走了出去。
「憐心怎麼樣了?」醉雪看著鸞慈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略微有些擔憂的走前出。「她沒事,休息一下就好。」鸞慈突然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見到她的樣子就忍不住地想逗逗她,這樣奸詐的笑容讓醉雪哭笑不得。
「鸞公子,我家憐心是不是對你情有獨鍾?」醉雪突然想起什麼走到鸞慈旁邊悄聲細語,頓時鸞慈的腳下慢了半拍,差點被自己絆腳。「小、小雪,不要亂說話。」鸞慈一臉不自然的樣子反而讓醉雪心情大好。
「賢弟,什麼事讓你如此開心?」不遠處的那個紅色身影總是那樣的悠哉悠哉,「大哥,我感覺我家的憐心似乎對鸞公子情有獨鍾哦!」醉雪笑瞇瞇地看著那張光的面具,有的時候很想知道在那張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面孔。
「哦!這可是件喜事哦!鸞兄弟,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收來暖床?」銀笛追雪的眼中充滿了調侃惹來了鸞慈狠狠的瞪眼,三個人相互打趣著漸漸地走出了叢林,遠遠地都能看到那華西城的城牆。
嵐從前面調轉馬頭來到醉雪的面前。「公子,前面就是進入雲熙國的華西城了。我們要不要在城中暫住一宿?」嵐看著那有些疲憊的醉雪眼中就有些憐惜,「嗯,嵐你去安排!」醉雪一記讚賞的目光向嵐投去,卻惹得旁邊的兩個男人神色不悅。
「怎麼了?你們對嵐的安排不滿意嗎?」醉雪一臉的疑惑,這兩個男人真的是奇怪。「沒有不滿意,不如讓嵐安排我們睡一間房,到時候我也可以保護你啊!」鸞慈一雙眼眸裡閃著賊光。
「你就跟我睡好了,不要打擾小雪。」銀笛追雪一把扯起鸞慈的衣襟拽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個男人想惹毛他嗎?還是次的教訓不夠難過?
「不要,我自己睡好了。」鸞慈擺了擺手,瀟灑的原地轉了個圈化解了追雪那緊抓住自己衣襟的手。
「大家都不要爭了,我相信嵐會安頓好一切的,大家都累了,一會兒好好休息!」醉雪拿起折扇打開來擋了擋那刺眼的陽光,這裡的陽光果然被青翼國的要炙熱多了,可是最令她心煩的應該還是在宮中所生的大事!
一行人俊男美女讓路人大開眼界,雨蓉和憐心可謂是早已經適應了這種聚集的目光,倩柔則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露出真顏走在路,被那些羨慕驚艷的目光攪的心神不定。
「倩柔,你怎麼了?病了嗎?」雨蓉關切地抬起手試了試倩柔的額頭,頓時一張俏臉更加的紅了,兩頰的緋紅看起來像是塗抹了胭脂,「咯咯咯……原來是害羞了。」雨蓉嬌笑著衝著醉雪喊著,這一喊頓時讓倩柔更加的窘然。
看著雨蓉那種幸災樂禍的樣子倩柔開始了不滿,「公子,你看看,小雨她、她欺負人。」倩柔一身女子的裝扮跟醉雪在大街拉拉扯扯反而增添了許多樂趣。
「賢弟,你好福氣哦!這麼個大美女陪伴著,難怪見了憐心都不動搖呢?」銀笛追雪在旁邊打趣著,鸞慈也轟然起哄「嗯,這個女子果然比憐心那個丫頭要好多了。」一時間讓醉雪和倩柔陷入了尷尬之中。
圍觀的人群中突然一個青年男子昏倒在地,頓時場面慌亂了起來。
銀笛追雪和鸞慈警覺的相互看了一眼,一起來到那個突然昏倒男子的身邊,追雪伸出手指搭在那名男子的手腕,神色逐漸地有了變化,越來越難看的樣子讓大家都緊張不已。
「大哥,這個人怎麼樣了?」醉雪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忍不住地加快腳步走了前。「沒的救了。」淡淡的話語還有著一絲的惋惜,「這不是王家大嬸家的二狗子嗎?」「前幾天還好好的呢,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是不是咱們這裡風水不好了?得快找個道士做做法去去邪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圍觀著,都為了這條年輕的生命而惋惜。
「大哥,他是怎麼死的?」醉雪看著緊皺眉頭的追雪,似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中毒。」銀笛追雪一臉凝重地看著地的那個男子,聽到這句話的醉雪和鸞慈都紛紛一愣。
「什麼毒?」鸞慈率先地打破了沉默,「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像是種慢性毒。」銀笛追雪露出難色,現在他也不知道該什麼辦了。
「唉……」一聲蒼老的歎息聲,引起了眾人的關注。一個白鬚的老者站在死了的年輕男子的身邊忍不住地歎息,「老人家,你是他的親人?」醉雪走前看著這個蒼老的人兒,「不是,只是都是相鄰鄉親的。這麼年輕就走了,真是……蒼天無眼啊!」老人有些動氣,說起話來也破額為傷感。
老人家看著呆的眾人,好心的勸解:「你們是外鄉來的!快走!離開這裡,離開雲熙國!」老人一邊說一邊步履蹣跚地轉身而去。「等一下,老人家,您為什麼這麼說啊?」醉雪充滿了疑惑,這個華西城還是以前的化西城啊!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除了剛才突然死的人……
「唉!你們不知道這已經是第五個人了,都是死的不明不白。眼下大家雖然還出來做工練攤,可是心裡都恍恍惚惚的,怕呀!」說完不再理會醉雪他們愣的人,自己慢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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