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還在睡啊?身體不舒服嗎?」雨蓉有些擔憂的看著似乎還在沉睡中的醉雪,嬌美的臉那緊閉的雙眼讓人看起來有些心痛.
「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雨蓉放下手中的東西,輕輕地推了推躺在床的主子。「嗯……」醉雪微微睜開雙眼,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沒有往日的神采,「雨姐姐,我沒有睡。我知道今天是初八!」醉雪勉強的一笑,看著雨蓉手中的那件華麗的禮服漸漸地陷入了沉思。
「小姐,恕雨蓉多嘴。昨日昭茹娘娘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雨蓉焦急的心情已經寫在了臉,從來沒有看到小姐如此魂不守舍過。
「雨姐姐,現在我真的是了無牽掛一身輕。」醉雪慢慢地用手撐著床邊,自己坐起身來,一隻素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散落的秀,長隨著散落半羞半瑟的遮掩著自己的臉龐。對於晚起的醉雪來說眼睛的四周卻有著不應該有的黑色眼圈。但是這個樣子依舊無法掩蓋住她那獨特的美、有些妖冶又多些嫵媚。
雨蓉看著這樣醉雪彷彿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主子,心中湧起了更多的迷惑。
醉雪輕輕地走下床,扯起雨蓉手中的那件白色鑲滿銀片的禮服緩緩地走到梳妝台前,透過銅鏡中的自己看到了一張有些陌生的臉,現在的自己是醉雪還是落櫻?一眼瞥過桌子前的那個紅色的信箋,心被重重地揪了起來,又緩緩地落了下來。
那張嬌美的臉多變的表情讓雨蓉有些詫異,這樣的醉雪不多見。「雨姐姐,你說我娘當年是不是也肩負著這麼多的重擔?是不是也曾經遇到那麼多的困擾?」說話的人兒不曾回頭,只是透過那個模糊的銅鏡說給後面的人聽,更多的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時間讓雨蓉摸不到頭腦。
「小姐,你沒事!」雨蓉的手有些緊張的攥出冷汗,這樣的氣氛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讓人的心充滿著不安。
「我很好,也許現在就到了最後決戰的時刻了。」醉雪透過銅鏡折射出一抹微微的冷笑。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她的心完全得沉入海底,在那幽深的深海中埋葬,看不清楚是在哭泣還是在悲哀,有的只是浮在空的海水侵襲著人們的心。
雨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縱然現在外面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可是在這個房間內讓她感覺到了寒冷。緩緩地走過去,拿起鏡前的梳子默默地站在醉雪的身後梳理著那令人愛不釋手的長。
一抹猩紅色的大字引入眼簾,讓雨蓉的手忍不住地抖了一下,玉梳一下子掉在地摔成兩半。修!雨蓉睜大了眼睛,彷彿對面那乖乖躺在梳妝台前的信箋是洪水猛獸讓她惶恐不安。怎麼可能?
「小姐,這……這……」雨蓉終於明白為何小姐一夜無眠,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換做誰也不能那麼心安理得。軒王爺!您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雖然小姐嘴說讓你放手還她自由,可是小姐的那顆心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化,這些難道您都看不見嗎?還是說不懂感情的小姐無意間做了讓你受傷的事情,這也都是因為她的困惑造成的啊!
雨蓉一臉的惋惜和震驚帶給了醉雪刺眼的表情。「雨姐姐,怎麼了?梳子壞了嗎?那就換一把好了!」醉雪深深地看了看地一分為二的玉梳,難道梳子也在說著她的心事嗎?南陵軒……
「對不起,小姐!是雨蓉的疏忽。」雨蓉急忙集中精力麻利的給醉雪輕輕地挽了一個髻,拿起放在桌子的翡翠簪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插好!寒玉簪已經不在了……
縱然是坐在馬車裡,但還是能感覺出路面的顛簸。夜昭茹有意無意的總是瞟一眼安靜坐在車裡的醉雪,自從昨日跟她說了那個消息後,她就一直沒有吭聲不會有什麼事!
「小雪……你沒什麼事?」夜昭茹還是不放心的率先開了口,「哦!我很好。」醉雪微微一笑卻讓夜昭茹變的有些不安,難道說她真的對南陵軒一點感情也沒有嗎?不過對著這個孤傲的女子實在是沒有辦法瞭解她的內心啊!
「你這次祭典過後真的回雲熙國嗎?」夜昭茹始終不明白醉雪的心裡想些什麼?「嗯,允哥哥讓我回去,一定是有他的理由。」醉雪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風景,讓她再好好的看一眼這個國度!屬於青翼國獨有的景色。
「你現在已經不是軒王妃了,你回去皇一定會……」夜昭茹急急地拉起醉雪的手,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做了這個幫兇。當時南陵軒找她的時候自己差點咬到舌頭,雖然這個主意對醉雪來說是一個讓她走出困擾的渠道,可是對南陵軒來說有些殘忍,如果她真的棄他而去,那這樣的放手對南陵軒就是一種磨難。
「昭茹你是在擔心什麼嗎?」醉雪回過頭來緊緊地盯著夜昭茹的眼眸,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的慌亂,夜昭茹被突如其來的問話惹得有些慌亂,那雙凌厲的眸子裡彷彿像一把劍一樣的刺透人的內心。
「沒、沒什麼,只是我有所聽聞,現在的皇對你似乎……」夜昭茹試探的問著,雖然這樣的傳聞似乎是以訛傳訛,但是它的真實性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醉雪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子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的焦點,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恐怕也會陷入她的深淵,更何況是皇了?
「沒有那回事!昭茹不要胡思亂想。」醉雪竭力的反駁著,雖然這是個事實,可是對待現在的官允要徹底的封殺這種苗頭,因為他是皇,是一國之君。不可以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始終是先皇的義女,雲熙國的公主。
夜昭茹對醉雪強烈的反應有些驚愕,這個女子的心中到底裝了多少人?難怪南陵軒如此的做法了!若果換做是自己招惹了那麼多的男人,恐怕南溪晨早已經血洗天下了。
「那你有何打算?」夜昭茹換了一個比較舒服一點的姿勢,今日穿的黃色富貴牡丹的鳳尾裙擺讓她感覺有些束縛,沉重的頭飾也讓她有些壓抑,再加這樣鬱悶的話題和那雙精明的眸子總是想在她的心中打探著什麼,反而讓平時一貫穩重大氣的夜昭茹變得有些浮躁。
「今日過後立即起程,不過……」聽到立即起程的的夜昭茹有些意外,不過?她敏銳的覺察出還有後話。「不過怎樣?」夜昭茹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似乎在閃著光芒。
「不過我回雲熙國進殿面君後,會立即趕往祁湘。」醉雪一邊說一個漂亮的弧度揚起,讓人猜測不透的笑容讓人看來有些高深莫測。
祁湘?夜昭茹微微一愣,怎麼會是祁湘?難道不回荀南國嗎?夜昭茹的算盤似乎落空,變得有些惆悵。和預料的有些不一樣啊!
「嗯,我現在想見一個人。」醉雪一邊說著,眼神似乎已經開始了游弋。
祁湘的一個人?莫非是秦風墨?夜昭茹心中暗暗叫苦,怎麼會把她逼向了秦風墨的身邊呢?「小雪,你要見得人可是秦風墨?」夜昭茹試探地疑問道。「秦風墨嗎?我要見的是魅。」醉雪把目光重新落到馬車外,一排排的垂柳依依,但是卻拂不去心頭的繁瑣。
梵音寺,離著蒼雲宮談不路途遙遠,卻要跑一個時辰。眾大臣和侍從無不驅車或者是步行,浩浩蕩蕩的人群一起湧梵音寺。
憐心滿懷心事的跟雨蓉在馬車旁跟隨著,每次夜昭茹投來那疑惑的目光就讓她感覺到不安。刺史堂和國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夜昭茹這個從小到大逗留在刺史堂的小公主可謂是蒙著眼睛也能來去自如,對於刺史堂的每個成員她都瞭如指掌。
憐心擔心得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面,生怕夜昭茹給她穿幫。
「小雪,這個丫頭我怎麼看著眼生啊?」夜昭茹有意指向憐心。「她嗎?是我在宮外解救的一個女子,在這個和平盛世的國度竟然有人賣身葬父,我豈能讓一點瑕疵給青翼國抹黑?」醉雪談到憐心,臉的笑容就漸漸地放大,那樣的笑容中帶有著戲謔。
夜昭茹看到那樣的醉雪心中反而安定了下來,這個厲害的女子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替她擔憂倒不如替憐心擔憂!
「對了,小雪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夜昭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卻沒有人肯告訴她內情。
「你可認識緋王爺?」夜昭茹看到醉雪那灑脫的笑容脫口而出,「緋王爺?」醉雪自言自語著,在她的腦海裡呈現出了那個病弱西子的男子,溫柔似水的男子讓她感覺像一汪水比起官允那塊潤玉更加的柔情,但是那雙眼眸裡總是像要跟她傳遞著什麼?這樣的感覺一度認為是落擾亂了她的芳心。
「不認識,但是能感覺出他人很好。」醉雪一語帶過,她能覺察出自己與緋王爺似曾相識。
本∼∼∼∼∼∼∼更∼新。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