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陽光早早的就攀了天空,暖暖的金色充滿著曖昧的色帶。醉雪已經伏在秦風墨的膝蓋睡的正熟,一夜的煎熬讓秦風墨的臉色顯的有些憔悴,不過氣色卻是出了奇的好。雖然大家都看到閣樓頂端的那對璧人,可是誰都沒有膽量注視和打擾,顯然魅殿下的心情大好呢!
「天哪!姚姑娘不見了……」一聲尖叫聲打破了整個聖魔閣的寂靜,小銀這個丫頭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著奔走在各個庭院當中,秦風墨的身體因為怒氣而微微一顫,深邃的眼睛變得更加的暗淡。「……」一陣悉索的聲音讓秦風墨止住了怒氣,原本睡著的醉雪已經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雙半睡半醒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盯看了他良久,終於出現了一下的一幕:
「啊!色魔!」醉雪的聲音不算大可卻足夠讓方圓幾尺的人聽的清楚,那雙帶有警惕性的眼睛是在詢問他都做了些什麼?「我說過不許這樣叫我。」秦風墨還是不允許讓人損傷他的王子的尊嚴。
「那我怎麼睡在這裡?」醉雪一邊說一邊慌亂的從某人懷中爬起來,還沒有站穩又重新跌入了懷抱。「我敢說,你是故意的!」醉雪不依不饒的指責著,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偽裝,因為即使是再冷淡的偽裝都會被這個人激起怒火,她在他的面前是透明的。
「有你這麼跟主人說話的嗎?」秦風墨不理睬她的回答,重新攬過了她的香肩。「你看,日出多美啊!又是嶄新的一天!」「你……」醉雪想反駁什麼卻在他的眼中現了火一樣的希望。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
一個靈巧的閃身,飛身落到庭院,總算趁著那個惡魔的一時的失神得到了解脫,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抬起頭往看,那個風一樣的男子依舊坐在那裡,只是已經不看日出在看她。帶有英氣十足的面孔讓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竟然在對著她微笑,那種帶有著大自然的微笑真的是讓人無法抗拒。
醉雪突然轉過身,像驚慌的小鹿一樣逃跑了。腦海裡呈現的是那抹大自然的微笑。
秦風墨犀利的眼睛裡從來不會讓細微的舉動逃走,對於醉雪的一舉一動更是瞭如指掌,看到那個丫頭在一點點的轉變,心情也有點飄飄然。
天空中的一個黑點逐漸的靠近,秦風墨的眼神變的尖銳起來。騰空伸出手來將黑點握入掌中,一隻漂亮的鳥兒安靜的落在掌心,一張纖細的紙條讓秦風墨的臉色變的凝重起來。「他始終還是沉不住氣啊!」秦風墨輕輕地感歎,手漸漸地握緊,鳥兒吃痛的慘叫著。鬆開了握緊的手,將字條化作粉末,遙望著腳下的大地、山川,又重新看著醉雪居住的臥房,表情再一次沉重起來。此時的眼光也變得黯淡下來,只看到那只彩鳥拚命的撲閃著翅膀飛向遠方。
荀南國鳳雀樓內歌舞昇平,在鳳雀樓中最大的包房內十幾個煙花女子坦胸露乳著載歌載舞,輕薄的紗衣襯托著誘人的酮體,讓眾多男人羨慕的景色。
一個男子斜臥在一個女子的胸前,讓女子碩大的胸當做靠枕,一頭散垂撒下來,一雙邪魅的眼睛半瞇著盯著那些大跳艷舞的女子,身幾乎,身前與身後又有兩名妖艷的女子在輕捶按摩。飄然欲仙的紙錢金迷讓誰都會流連忘返,最為引人注意的還是那個男子的容貌,因為他比身邊所有的女子都還要美十分,這個男人除了南陵軒沒有第二個人選。
包房的門「砰」的一聲給打開了,南陵澈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出去,你們都給滾我出去。」一聲令下讓眾多女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聽清楚嗎?我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南陵澈終於火了,讓那些剛才還都貪圖享樂的女子都驚慌失措的往外跑,再不走小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南陵澈鐵青著臉,第一次看到那麼難看的他,「澈,不要那麼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呢?」南陵軒的人肉墊子走後,他又換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軒,你到底要幹嘛?朝政不管不問,整天呆在我的鳳雀樓尋歡作樂。這還是以前的南陵軒嗎?就為了一個女人?」南陵澈從來不相信南陵軒還會變成這個樣。
「哦!你是嫌我砸了你鳳雀樓的招牌嗎?那我換別家好了。」南陵軒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嫣然比剛才那些煙花女子還要邪魅。「你不要這個樣子,你要繼續頹廢下去嗎?我承認醉雪有著讓人不抗拒的吸引力,也承認我也喜歡她甚至是愛她,可是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不是嗎?你看看現在的緋,再看看現在的你,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南陵澈原本最荒誕的男人卻變成現在兄弟三人中最理智的一個。「不要跟我提他,我不想恨他。」南陵軒的眼眸中閃動著跳躍的火焰。
「你、你們、你們簡直都不可理喻。這個緋也真是的幹嗎對你下憂神散,現在可好,你倒是變成廢人一個,無所事事整天尋歡作樂,他就整天閉門不見任何人,不是凝思就是吹簫。那曲「沁雪」都讓他給吹爛了。你們兩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可害苦了我這個原本游手好閒的人。我快讓你們兩個人給折磨瘋了,不管了,不管了。我去找晨,我也不呆在荀南了,我去找醉雪行了!」南陵澈一邊著脾氣,一邊大踏步的往外走。
身後的南陵軒凝望著澈的背影,雪!你到底在哪裡?我好想你!
一滴淚悄然滑落,浸透了那榻的一朵櫻花,此時的櫻正是開得最為絢爛的時刻,苦笑著隨手拿過一壺酒從空中倒灌下來,酒淚抹掉心中愁,也許只有在夢中才能看到那嬌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