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蕭裕有失往常的冷靜,在自己的庭院裡來回的踱步,不時的往自己的臥房裡看。更新快不遠處的幾個小丫鬟看到後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完了,完了,肯定是魅殿下看姚姑娘了。閣主怎麼辦呢?」「我看姚姑娘不是那種注重外表的人呢?」「誰知道呢?魅殿下風度翩翩是多少姑娘心目中的人選。」「算了,還是我們閣主好!不像魅殿下喜怒無常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火。不愧是冷面閻王跟青翼國的國主屬於同一類的人!」說完這個丫頭還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丫鬟們雖然已經壓低了聲音,可是還是飄進了蕭裕的耳朵裡。他仰望著一棵參天的銀杏樹,思緒卻已經飄遠,他明顯的感覺出了心中的變化。自從見到醉雪的第一面,那種清新脫俗、一塵不染的純真震撼了他的心,原本不喜歡女人的他竟然可以細心的照顧著她,還記得她喊出的第一聲:「水,要喝水。」的時候,他就鬼使神差的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原本的不情願變成了心裡安逸,似乎是自然更多的是期盼。難道他守候著二十多年的心就是為她的到來而敞開?是緣分還是罪孽?理不清絲還亂……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蕭裕,備兩匹馬。」秦風墨的聲音硬生生的將恍惚的蕭裕拉了回來,蕭裕本能的抬起頭看著走在秦風墨身後的醉雪,還是那樣的安靜與淡定,似乎什麼都沒有生。緊張的心總算得到了解脫。秦風墨極度危險的將眼睛瞇成一條縫,看來這個丫頭的魅力大的乎他的預料,竟然讓這個對女人不屑一顧的蕭裕也能將她裝入心底,果然是他的失策啊!頓時所有的埋怨和責任都一股腦的湧了來,「蕭裕……」聲音像沾著蜜糖的刀劃過了蕭裕的耳邊。糟糕!自己的忘形把秦風墨這個魔鬼給惹惱了。「蕭裕在,聽從魅殿下差遣!」這個秦風墨一旦進了聖魔閣就變的更加的嗜血,把秦風墨這個名字就完全的拋到腦後,什麼太子?什麼國家?在聖魔閣他就是魔,就是主宰這個的閻王。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秦風墨更確切地說現在是魅,一絲好看的弧度掛在了臉,這樣他更加的讓人害怕,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蕭裕那有些慌亂卻又很快恢復平靜的眼睛。「由於你很好的「照顧」姚姑娘,本殿下就把剛才那個小丫鬟叫小銀是,給你做個侍妾可好?」聲音冷卻的沒有溫度,卻含著不可抗拒的命令。明眼的人一下就能看出這個魅殿下的用意,「蕭裕聽從魅殿下的安排。」蕭裕沒有推脫,他知道秦風墨此時沒將他大卸八塊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換成別人一定會死的很慘。
醉雪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兩條黛眉逐漸地靠在了一起,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很霸道,如果說南陵軒霸道的話,那也充其量算是個任性,這個人簡直就是人的噩夢。「怎麼?你不滿意你主人的安排?」秦風墨早就察覺到了醉雪微微的變化,「是不滿意。」倔強的話語就像是她的人一樣,表面的冷靜下心裡有著一把火一樣的熱情。猶如冰山下埋葬的火種,依然不停地燃燒。「你喜歡這個男人?」秦風墨表面說無所謂的說著,心裡卻有一絲的難過,「至少我狠欣賞蕭哥哥!」醉雪衝著立在一旁的蕭裕微微一笑,那個笑永遠的印在蕭裕的心中。他明白這個叫醉雪的女子永遠的不會喜歡他只會是欣賞他,突然心裡有些黯然,卻又有些東西得以解脫。
欣賞?這個丫頭竟然當著一個男人說欣賞兩外一個男人。都說關心則亂,如今的秦風墨已經分不清楚欣賞的涵義了,只知道她對他是有好感的。「你……」有些氣急敗壞的秦風墨拖著醉雪的手就往外走,這一點跟死狐狸南陵軒有些相似呢!醉雪突然又一次想起了南陵軒。他現在還好嗎?
出了聖魔閣,原本要準備好兩匹馬匹的秦風墨帶著醉雪飛身馬,兩人一騎飛一樣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只留下卷卷的塵土讓眾人驚愕不已。
醉雪很被動的被秦風墨圈在身前,她覺得自己很無奈,每次都被男人用親密的動作困住不得脫身。靠在寬大的胸懷聽著強有力的心跳,紅霞飛臉頰。在妒火燃燒中的秦風墨忽視了醉雪微妙的變化,只是緊緊的擁著她。馬在他的抽打下奔跑的更加的快了,似乎只有用抽打馬匹才會讓他狠狠地洩。
「魅!」醉雪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她已經感覺出他在生氣,而且生氣的很厲害。這可憐的小馬在飽受煎熬。秦風墨聽到醉雪的呼喚心中的妒火突然降了下來,手中的皮鞭也垂了下來。秦風墨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盯著懷中的可人兒。「前面是一篇櫻林,我想……」醉雪轉過頭來臉不經意的貼在了結識的胸膛。秦風墨心微微一動,將馬兒拉住,低著頭看著醉雪良久突然抱起醉雪躍下馬。
「啊!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醉雪被突然的抱著有些不安,「別吵,這是命令。」秦風墨表面顯得很凶,但是內心的深處已經沉醉了,他多麼希望就這樣抱著她走完一生。
在遠處,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懷抱著一個素衣的女子站在櫻林中,一陣風吹過,櫻花頓時如雪般飄飄灑灑,又像是是蝴蝶圍繞著兩人飛舞。衣訣翩翩起舞與這櫻花與這風融為一體,林中的小溪潺潺流水帶走了憂愁也帶走了煩惱,還有那些點點如精靈般的花朵,正可謂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