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爺!您看現在天色已晚是不是在這山中暫住一宿?」一個僕人趕秦風墨的車子恭敬地問著。更新快不一會兒,一隻手挑開車簾,秦風墨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果然不早了,短的一個字卻透著不容緩遲的口氣。
「小姐,您慢點。」梅兒看著被突然剎車而從軟座滑落到地的主子就心疼,小姐柔弱的身子怎能經得起這麼折騰啊!別說這一路的奔波還要逃避雲熙國的檢查,就連停個車都從來不打招呼,那個小王子一點都不體諒人,也不派個人過來詢問一下,說走就走,說停就停,似乎小姐是他的部下。
越想越覺得替自己的小姐抱不平。「那個女子有什麼好?讓咱們家的小王子這樣的費心,小姐,像你這樣既美麗又賢惠的女子他哪找啊?就連咱們老國主都對你另眼相待,他憑什麼就不把你當盤菜。當年若不是有你,哪有他的現在!我就奇怪了,狗好歹都知道報恩呢,怎麼他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呢?」梅兒辟里啪啦的一頓亂罵,惹得施樂兒眼圈一陣紅紅的,樣子更加的讓人愛憐與多嬌。
「小姐,都怪梅兒多嘴,梅兒的這張嘴怎麼管不住呢!小姐,你可別難過,你想想不管那個女子再怎麼不簡單,只要老國主不同意不就是白搭嗎?你還是想著怎麼做你的新娘子!你可是咱們祁湘國裡最美麗的王子妃了!」梅兒是個直來直去的丫頭有什麼說什麼,也正是因為這樣施樂兒才喜歡把她帶在身邊,自己柔柔弱弱的有個梅兒在身邊好歹也算打打氣,遇到什麼事情梅兒反而會給她出頭。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兩個人雖然名義是主僕,一直以來我拿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你也知道施家的女兒不好當,寶兒和慧兒在家的地位都比我要強的多,如果我不能嫁給風墨做王子妃,娘在家的地位就更加的卑微了。哎……」說完,一滴淚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小姐,你可別哭呢,都是梅兒不好,惹你傷心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讓這個女子搶佔你的地位的。」梅兒那乖巧的樣子變得犀利了起來,一定爭取要讓自己的主子坐穩這王子妃的位子。
往祁湘國的地界越近,那些溪谷與瀑布就越多。這祁湘國是個多水的國家,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大屏障,裡面充滿了溪水、瀑布與河流。這裡的人群喜歡依水而居,這裡的男子都精通水性,而女子都是柔情似水。總之就是這裡的水土養育了一群精靈般的人民。
大家都從車裡、馬下來,秦風墨緊緊地橫抱著沉睡的醉雪,彷彿就是一個怕被搶走心愛寶貝的小孩子,雖然神情冷漠,但是大家都能感覺到主子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那些名義的僕人都訓練有序的分工張羅著生火的生火,打獵的打獵,燒水的燒水。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施樂兒在梅兒的攙扶下坐在了一處離溪邊較近的青石。
換了一身梅色衣裙的施樂兒在朦朦的篝火中顯得格外的嬌弱,「小姐,喝點水!」「小姐,吃點烤兔肉。」梅兒在施樂兒的身邊忙前忙後的照顧著,然而施樂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秦風墨的身影。雖然他不太喜歡施樂兒,但是每次吃東西的時候,他總是把烤好的東西先讓梅兒拿給她吃,這樣的舉動總是讓施樂兒感動不已。
雖然今天大家的肚子都早已經餓了,但秦風墨還是照例把先烤好的兔肉讓給了施樂兒。施樂兒拿起烤的焦黃的兔肉提起衣裙緩緩地走到秦風墨的身邊坐下。「風墨,你也餓了,還是你先吃。」施樂兒一邊說一邊深情的望著那個冷峻的面孔,「快吃,別煩我。」秦風墨的眉頭一皺。「可是……」施樂兒準備要說什麼,卻被秦風墨的目光一射又嚥了回去。
施樂兒小心翼翼地撕著香噴噴的兔肉放進嘴裡,優雅的氣質不是有誰想學而能學會的。施樂兒就是這樣一個優雅的氣質美女。
「風墨!那個,我們回到祁湘是不是就可以……」施樂兒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這是她從小到大最大的勇氣了。秦風墨轉過頭來看了看那個嬌羞的女子,「我是不會同意的。」簡單的一句話將他的決定表露無疑。
「啊!」晴天霹靂,雖然知道他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可是如今硬生生的從他的嘴裡吐露出來,還是那樣的決絕。施樂兒渾身顫抖著,嬌唇已經被深深地咬了齒印,手裡緊握的烤兔肉已經把手燙紅也毫無覺察,可是淚還是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秦風墨別過頭不看,她總是這樣的軟弱任人宰割。什麼時候她才能夠像懷中的女子那樣的堅強呢?是不是這個柔弱的女子真的變成醉雪這個樣子他才會接受呢?不會的一定不會,他只有對醉雪才會有不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