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無耳一會兒,還是沒有明白這轉變的節奏。
最後給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識英雄惜英雄。
良久。
等到小豬反應過來時,那個毅少已經消失不見。
他的身體重重的癱倒在地上,然後瞄了一下出氣多進氣少的無耳,更是心驚膽戰了
夜。鳳凰夜總會。
王城那張胖臉臉色陰沉,擰一把都能出兩斤水。
他的手下幾個心腹愛將全都在這裡,屋子裡面擠得滿滿的,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屋子裡的氣氛幾乎要凝固成冰塊。
李毅華拍片回去遭刺殺,在竹聯幫的地頭上被刺殺。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打臉,還他媽#的**裸的打臉。
啪!
王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地几面上的茶杯咯咯響動。
「查。給我查。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找出誰幹的。娘的,這是在天王腦袋在動土呀。」王城嘶聲吼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先犯我,還當我軟弱可欺?既然敢動我王城的客人,那我就和他廝殺到底。不管是誰,有他沒我,有死沒活。」
外界對王城的評價並不高。
保守。低調。守城有餘,開拓不足。跟其它竹聯幫的老大的囂張截然不同。
就連王城手下的小弟,也只是因為他是竹聯幫的老大而畏懼他,而不是因為他手段狠辣而敬佩他。
無論別人說什麼,王城都毫不在意。他一直沉默的,堅定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他心裡有自己的方向,只是不被別人瞭解而已。
今天,王城他丫的怒了。
他大發雷霆,他甚至喊出『有死無活』這種狠話。
王城發火,仍然沒有人接話。
大家各懷鬼胎,誰這個時候站出來勸慰,不是站起來讓人打靶嗎?
人家的財神爺被刺殺,生氣砸砸東西是理所當然的。你憑什麼要勸人家啊?
王城發飆結束,客廳裡再次靜默起來。
「大哥,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行。」毒眼站起來說道。「現在李毅華不是沒事嗎?社團還要靠你來主持大局對方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想必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我們竹聯幫也是不好惹的,不死不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大家先分析一下,到底是什麼人會這麼做?他們為什麼要刺殺李毅華?有的放矢,找準目標再動手,不是更好一些?」
「是啊。毒眼說的很對,你可別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骨,還不是讓那些反骨仔們高興壞了」狗頭接過話說道,還不快不慢地拍了老大一下馬屁。
王城看了毒眼一眼,又重重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問道:「毒眼,你好好分析分析,這件事情有可能是什麼人做的?」
毒眼便不再說話。
王城怒了,說道:「毒眼,我說話你沒聽到嗎?我讓你分析分析是誰最有可能刺殺李毅華」
「老大,有些話不好說。」毒眼一臉為難的說道。
「為什麼不好說?有什麼不好說的?咱們的財神爺都被人刺殺了,你還在這兒給我藏著掖著?」王城怒吼道。
「老大」毒眼臉色難堪的喊道。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說出來的話誰也不會傳出去。誰敢傳出去,我讓他身不如死。」王城大聲喊道。
「那我可真說了。」毒眼咬牙說道。
「我讓你說你就說。」王城說道。
「好。你讓我說我就說。我先申明,我沒有任何證據,只是陳述一些事實」毒眼實在是被逼急了,大聲說道:「最有可能動手的是天堂堂主王國清」
「毒眼,你放屁。」王國清的小舅子劉振第一個就跳了起來,指著毒眼罵道:「毒眼,你沒安好心。你憑什麼說是我姐夫干的?我姐夫招你惹你了?你既然沒有證據,憑什麼第一個就栽贓我姐夫?憑什麼朝我姐夫身上潑髒水?我還說是你幹的呢,反正說話又不要證據」
「就是。怎麼可能呢?狗仔是一堂之主,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不會是狗仔。李毅華在香港阻止社團的人進娛樂圈,肯定也沒少得罪人。是其它人做的也難說。再說,我們與狗仔今日無冤,往日無愁的,他怎麼會幹這樣的事呢」
「老大。我都說了我沒辦法說。」毒眼生氣的說道。
他這才一張嘴呢,就被一群人攻擊。這還怎麼分析下去?
「閉嘴。」王城對著他們吼道。「毒眼已經說了,這只是個人分析,你們著急什麼?做賊心虛?」
王城的威嚴還是有的,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老大。他這麼一發怒,還真沒有人敢再站出來和他頂撞。
看到效果很滿意,王城淡淡地說道:「你繼續說。」
毒眼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們給他有利益衝突,他有動機。自從李毅華與我們合作後,得到的好處我就不多說了吧,而老大的地位也在幫里長了不少,憑借這個勝任巡邏指日可待。」
「但是,狗頭也在意這個位置,他已經不止一次挑戰老大的威嚴甚至在開幫會時,也要給老大難看,想要收回咱們手中的影院。為了錢,更為了阻止老大往上走一步,什麼極端惡劣的手法做不出來?」
「分析的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他娘的,聽毒眼這麼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李毅華一死,咱們沒有賣座的影片上映,上交的錢就少了,幫裡肯定會有意見,這樣不但可以阻止老大上升走一步,還可以乘機收回咱們手裡的影院,真他娘的一箭雙鵰」
「如果殺死李毅華,不但我們得不了好處,幫會也得不了好處。我想狗頭那麼聰明的人不應該會做這樣的事吧,畢竟對他有害無利也不一定就是咱們自己人幹的啊,外面的人也有可能幹這種事情——要不,咱們報告龍頭吧?」
「」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
有撇清的,有幫腔說話的,有提議報告龍頭以及提出其它各種愚蠢辦法的,對找出刺殺李毅華這件事情本身沒有任何幫助。
王城的呼吸越來越沉,臉色也越來越難堪。
這就是自己手下的精英嗎?太讓人失望了,這那是精英,分明是廢材呀。
匡鐺
王城把杯子一下子扔在地上。
「吵什麼吵?我還沒有死呢?」王城大怒道:「李智,你說我們怎麼辦?」
李智,人如其名,一個用頭腦吃飯的傢伙,也是王城的智囊。
他人是聰明了,就是人長的也忒難看了。小瞇眼不認真看真看不見他長眼睛,牙齒中間突出的大黃牙,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給了他醜陋的外表,也給了他聰明的大腦,你看,上帝就是這麼公平。
李智輕笑了一聲,說道:「還有一個人被你們忽略了,而且還是最大的嫌疑人。」
「是誰?」劉振急忙問道,是關他小舅子的清白,也關他在王城心目中的地位,怎麼可能不急?
「楊登奎。」李智慢吞吞地說道。
「什麼?」王城驚訝地站了起來,說道,「雖然我們給他有點過節,但是李毅華跟他沒有過節,他為什麼要刺殺李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