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李毅華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打蛇打七寸,踩人踩短處,楊威當然要出名。這個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不打出名怎麼讓這些鬼佬知道我們的厲害。至於他的刁難,只會是我們的墊腳石,讓我們更出彩而已。」
「這麼說來,因為你打了人,我們不用在好萊塢忍氣吞聲,反而更加的站的直走的順了?」程龍不可思議的問道。這也太玄乎吧?
打了紐約著名節目主持人,他們就什麼都不做?就說明報復也沒有,就任由自己人被人欺負?
要知道,這些鬼佬是最看重面子的啊!而這一次還在他們地盤上打人,面子丟到家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兒難以相信。」李毅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打了阿爾.羅克的事情,在我們還沒有離開錄製組的時候,其他鬼佬肯定都知道了,可是他們沒有站出來,這就說明他們做了選擇。」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盟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有利就行了,他們是看我們不順眼,但是不會拒絕財路的道理。」
這下子程龍對事情一目瞭然了。他是站在人性的角度上想的,而李毅華是站在老闆的角度想的,結果當然不相同了。
李毅華打人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所有的可能姓?
程龍瞪大眼睛看著李毅華,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人為遠慮,必有近憂!對付這些鬼佬,當然要多長一個心眼。」李毅華彷彿知道程龍要說什麼似的,沉聲地先說道。
「我算服你了。」程龍認輸似的說道。
很奇怪的事情,從理智上講,他覺得李毅華這樣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是不對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明星會採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可是,從個人情感上,他內心深處對這種做法又十分的認可和期待,因為他受壓抑的時間太久了,他需要發洩。
「因為我是站在正義這一邊。」李毅華笑著說道,一點兒也沒有剛剛打人的囂張。「我們都是個好人,自然是認同我的觀點的。」
「」鍾楚虹白了他一眼。
「還有這種說法嗎?」程龍沒好氣的說道。
打人也能說出這麼多歪歪道子,真是無話可說。
不過,認真想想,這個年輕的過份的傢伙總是想的比自己更多。
他剛才一味的在想李毅華把阿爾.羅克打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是,李毅華卻已經想到了,如果他不出手打人會有什麼樣的惡果——他哪裡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啊?簡直是一個兩百多歲的老妖怪
美國紐約醫學院……
一個豪華病房裡,阿爾.羅克受傷的手被紗布重重包裹。一根手指頭受傷,兩隻手指頭骨折,臉上紅腫。他這一輩子受傷最嚴重的一次。
災難!
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一場被感侮辱的災難。
阿爾.羅克的身後墊著一個枕頭,身體斜靠在床頭,臉色漆黑如墨。自從入院後,他就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醫院外面,人來人往。可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還沉迷在巨大的疼痛中,和從未受過的侮辱中。他在思考事情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他那裡出錯了。
「匡」
歐瑞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然後病房門再次合上,一看就知道他個病房的常客。
歐瑞站在病床前,瞇著眼睛打量著阿爾.羅克的那只纏裹著紗帶的手,心裡慶幸不已,還有一點後怕。
「這次栽了。」阿爾.羅刻苦笑著說道。「那個黃皮猴子太生猛了。」
「你打算怎麼辦?」歐瑞問道。
「我要報仇。」阿爾.羅克說道。「查過他的底嗎?」
「查過。」歐瑞把手裡的一疊資料遞過去。
阿爾.羅克用他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接過,然後一頁頁的翻看。
「沒想到這個黃皮猴子在亞洲挺有名的。」阿爾.羅克陰沉著臉,說道。「年紀輕輕的億萬富翁,還是一位電影公司的老闆和導演。難怪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毆打我們,一點也不怕這樣產生的後果。」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我請一個在香港的朋友調查過,他還以一人之力對抗過社團,最後弄的社團解散。」歐瑞低聲說道,「同時在香港還很有影響力,可以說在香港他是個王者。」
「這麼厲害。」阿爾.羅克一臉驚訝地說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傢伙,膽子也太大呀,連黑社會都敢招惹,毆打我們就一點也不奇怪了。看樣子我們踢到了硬板上了,你們帝門公司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還能這麼處理。」歐瑞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那些老闆眼中只有利益,那個亞洲人電影能夠賣錢,給了他們利益,他們當然站在他那邊呀。」
「**,婊子養的!」阿爾.羅克氣的罵了一聲,「那些吸血鬼真混蛋,眼裡就知道利益,難道就任由那個下等民族這樣肆無忌憚嗎?」
「你想怎麼辦?」歐瑞問道。他們的關係很好,或者說是臭味相投,兩個種族主義者,在一起不難找到話題,而打擊其他民族就是他們的快樂,而且還樂此不疲。
「這口氣一定要報。」阿爾.羅克面露凶se,不過怎麼看怎麼都像小丑一樣。「被打了,連報復都沒有,其他同行怎麼看我,我還怎麼在這行混。」
歐瑞沉默,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良久,他突然間出聲說道:「如果他在打人以前就已經預料到現在這樣的結果——有沒有這種可能姓?」
阿爾.羅克瞬間坐直身體,驚出一身的冷汗。
「有!」認真想了一下,阿爾.羅克肯定地說道,「從他打我,還有手裡的錄音筆,都說明一切在他掌握之中,這是他設的局,讓我吃悶虧。」
「哦,太可怕了!」歐瑞大呼出聲。
「**!最憋屈的是我們還不能告他。」阿爾.羅克奮力地在床上錘了幾下,發洩心中的怒氣,「狡猾的黃皮猴子,為什麼證據都在他那邊。」
「哎」歐瑞歎了口氣,「要不然我們找地下關係擺平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笨蛋!」阿爾.羅克忍不住罵出了聲,怒氣不爭地吼道:「你以為那些警察都是飯桶呀,只要他們在紐約出現任何一點事情,警察都會認為就是我們幹的我們承受不了這個後果。」
「那我們這樣幹?」歐瑞問道。
「現在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阿爾.羅克伸出一根手指,說道,「那就是正大光明地羞辱他們,在節目中羞辱他們,讓他們在美國混不下去,滾出美國去。」
歐瑞又沉默了,這一次是他跟不上阿爾.羅克說話的節奏了,他娘的跳度也太大了。
「夥計,你馬上去找百勝跆拳道館館主金順將,就說我答應給他跆拳道做宣傳。」阿爾.羅克陰險地說道:「讓他明晚到電視台錄音廳就行了。」
這一下子歐瑞明白了。
以暴制暴,以力打力,阿爾.羅克打的一手好算盤,讓他們在電視上被打倒在地,然後盡情地侮辱。不但贏回來面子,而且還能讓同行看看他們的勢力,真是一箭雙鵰。
「好,我馬上就去。」
一陣暗流在平靜的表面下,不為人知的悄悄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