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初,香港九龍。李毅華和妹妹在街上有說有笑,好像整個畫面都變得美好了。
李毅華雖然經過一個月地觀察,以為完全適應現在地生活了,但看到復古的街道上大巴川流不息,時尚的年輕男女穿著八十年代流行的緊身喇叭褲,守舊的人們則穿著寬大的重se西服,有錢人開著日本小轎車,沒錢的人們則夾著公文包,苦苦地等待著巴士,街道兩邊是各式各樣的店舖,店舖裡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一切都透露著生氣。
李毅華家住在九龍的「屋村」,屋村特指公房,是香港澳門一帶對政府提供的公益xing廉租房的稱呼。居住者多為香港底層的貧民市民,居住環境以及配套設施法達到最高標準,較於設施齊全的居民小區來說,顯得比較落後,有如城中之村,因此有屋村一說。
走進這裡,人們看見李毅華親切地給他打招呼,李毅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發現出一個少年,領著七八個相同年齡的青年給古惑仔打架,就是為了給受欺負的鄰居討回公道,他也有了「拚命華」的雅號。
李毅華童年地記憶,都是往來各大武館之間,儼然成了當時的「一霸」,也就練就了一身好本事,為了這事,老豆沒少揍他。
李毅華家住在不過40平方米的公屋,有兩年臥室,一間是爸媽的,一間是他和妹妹的,一間客廳,廚房面積僅有10平方米大小,直到長大了,李毅華才從房間裡搬出來,躺在客廳沙發。
四十歲的少婦,拿著菜刀,熟練的切著臘肉,放著鍋裡,炒著小菜。廚房中,沒有電飯鍋,沒有天然氣,僅僅有一台煤爐。
客廳裡,坐著一個中年男士,在哪裡看報紙,旁邊放著茶杯,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老豆,我們回來了。」李穎打開房門,樂地想小鳥一樣撲向那中年男士懷裡。
「回來了。」中年男士頭也不回,只記跟李穎在那裡相互逗著,好像壓根就沒有看見李毅華的存在,他就是李毅華的父親李援朝,非常有時代特色地名字。
李毅華聽到老豆的語氣,並沒有生氣,只有經過生命洗禮的人,都會知道,父母是對兒女最私的人,只會付出不會所求。也許他們表達愛的方式不對,讓你不能理解,可試著問問自己,父母會刻意去傷害自己嗎?
「人生一世,親情、友情、愛情三者缺一,已為遺憾;三者缺二,實為可憐;三者皆缺,活而如亡!」體驗了親情的深度,領略了友情的廣度,擁有了愛情的純度,這樣的人生,才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人生!!
李毅華把買來的衣服,營養品,放在桌子上,正要回答老豆的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買那麼多東西幹嘛?」只見那少婦速的跑出來抱住李毅華,那少婦就是李毅華的母親慕容雲海……母愛言,在漫漫人生路上,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在你頭頂上舉起一把溫馨的傘。
李毅華尷尬地看著哭泣的母親,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被一個婦女抱住,那情況可想而知。那模樣就好像自己犯了多大的事,但母親的關心讓李毅華感到很溫暖,這是上一世花錢不能體會到的。
李援朝放下報紙,看著他們母子倆,不知道說什麼化解與兒子的矛盾,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父愛如山,淡淡悠長,只有歲月走過,才能品味出那父愛中蘊含的深遠韻味
李毅華看向已經年邁的父親,他的白頭髮又變多一些,也失去了光澤,微微凸起的眼泡,清瘦的臉龐和額頭的皺紋印記著他長期的操勞。
明明身體是由後世的靈魂主導,可不知為什麼,看見父親衰落的模樣,李毅華鼻子一酸,眼睛居然有些濕濕的,「老豆,上一次的事是我不對,不應該給你吵架,在這裡我想你賠罪,請求你就原諒我吧。」
「上一次我也有錯,不應該強迫你,但那是為了你好。」李援朝見到兒子主動認錯,神情不由地愣了一下,他可是最知道自己這一個兒子的,輕易不會服軟,沒想到今天會主動認錯,太少見了,不過李援朝也樂意照著台階下。
「好了,好了,父子之間那有隔夜仇的,洗洗手,吃飯了。」慕容雲海見父子和好了,連忙招呼大家來吃飯。
看著一大桌子菜,李穎激動地嬌聲道:「這麼多好吃的,我要點吃,不然臭哥哥又要給我搶了。」
「誰和你搶了,每次都是你吃的最多,就不怕長成大胖子嗎?」李毅華一邊擺放碗筷一邊和妹妹鬥嘴。
「才沒有,就是怎麼吃也不胖,氣死你。」李穎不服氣,撅著嘴巴嬌聲道。
李毅華看著餐桌上美味的家常菜,自己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吃過了,自從自己變成孤兒以後,再也沒有吃過了,看著母親為了自己回來,準備那麼多菜,劉毅華心裡從滿了感動,偷偷地摸下眼角的淚水。
「毅華,在飯店裡工作的怎麼樣,開心不開心。」李援朝吃著飯,問劉毅華工作近況。
「還可以,每天工作也不是很忙,我能適應過來。」李毅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老豆的眼睛,因為自己的眼睛已經紅得厲害。
「如果不喜歡,那就辭職吧,過兩天我和廠長說說,讓你到我那印刷廠工作。」老豆看李毅華不抬頭,以為他不喜歡在飯店工作的。
李家可是好久沒有這麼愉的吃飯了,李援朝本來打算還要買點酒來助興,若果不是被慕容雲海擋住了,他一定會大淋漓的大醉一場。
全家就在這樣的歡氣氛下吃過了晚飯,李毅華也享受到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