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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節 火山 文 / 幻世魔王傳

    在戴利登山山頂後的第二天晚上,天空也出現了不同以往的預兆。

    東邊的天空上,在半夜時分會出現紅色的雲朵,雲朵亮著紅色的暗淡光芒,映射得群山陰森森的,有如傳說中的地獄一般。

    一般紅色的雲彩只有在朝陽將升的時候和夕陽落下之時才會出現,而且顏色也不會如此陰森,現如今居然在半夜出現,映得月亮也似乎被血染過一般,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戴利知道這正是火山即將爆之前的徵兆。

    這種情形,在書中和出之前各地的總負責人都曾經對武士們提起過。

    此時山上的群獸是亂成一團,別說現在沒現在山頂的戴利,恐怕現他也已經沒心情去理會。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東方天空在夜間出現的紅色雲朵越來越多,出現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等到出現紅色雲彩的第五天早上,戴利突然看到東邊很遠處的某座山頭上,冒起淡淡的白煙。

    戴利看到這等景象,精神不由一振。

    那座山頭離開自己所在的位置,估計有百里以上,正是書上記載曾有火山爆的地區之一。

    雖說那股白煙也許是山火引,但可能是火山即將爆的前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白煙越來越濃,已經形成一根灰白色的煙柱,矗立在天地之間。

    另外幾個方向的山包上,也開始冒出淡淡的白煙。

    戴利心頭大為興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最先冒起白煙的山包。

    這幾座山頭,距離有幾十里甚至上百里,卻幾乎同時冒出白煙,明顯是火山即將爆的徵兆,而不是山火引。

    天下沒有那麼巧的事,能讓相隔那麼遠的幾個山頭同時著火。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濃煙變得越來越濃,已經不再是灰白,而是呈現出灰色,像一根巨大比的柱子,撐在天地之間。

    而那座山的山頂之上,也隱隱露出一點紅色。

    突然,紅光一閃,一股熾熱的紅色洪流突然從那山頭上噴出,直衝天際。

    那股紅色的洪流,沖天而起,似乎比東方最高的山峰頂上還要高上幾分。

    在紅色的洪流之後,是一團巨大比的灰塵騰空而起,遮天蔽日,一下擋住了東方天空的陽光。

    天地間一下暗了下來,似乎時間突然從上午轉到黃昏,期間的時間好像一下消失不見一樣。

    戴利心頭大震,幾乎被這股威勢震得坐倒。

    群山憤怒之威,果然不是人類所能描繪。

    這股能令天地變色的威力,哪裡是人類所能企望的。

    過了一會,戴利勉強控制住自己的心神,繼續看向爆的火山。

    透過飛舞的塵埃,戴利模模糊糊看到了火山的山頂,已經完全不是爆前的樣子。

    火山的山頂變成了一個大坑,數的岩漿從坑中流淌出來,與從天空中掉落的紅色漿流一起,瞬間佈滿整個山頭。

    本來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的山頭一下被岩漿覆蓋,變成一片死亡的紅色。

    之後,死亡的紅色沿著山腳的溝壑,繼續向四處流淌。

    此時,另外幾座火山,也開始紛紛爆。

    這時戴利才感到腳下的大地在顫抖,過了一會,耳邊也傳來來巨大的轟鳴聲。

    這是火山爆的餘威,傳遞到阿克金山。

    戴利只覺得心下駭然,幾乎忍不住在這天地之威之前跪倒。

    這是何等可怕的威勢。

    即使相隔上百里,依然能讓阿克金山為之顫抖。

    如是自己身處火山爆之地,想來只有在群山震怒之中哀鳴,等待著天地的判決吧。

    戴利終於理解為何群獸會拚命向人類領地進攻了。

    若換成自己,一旦經歷過一次這種浩劫,僥倖存活下來,必定會不顧一切地向安全的地方逃跑。

    東方的群山之巔方向,強悍的野獸眾多,而且有光壁阻擋,因此,群獸前進的方向就只有一條,那就是人類的領地。

    向深的深山進,有突破不了的障礙。

    留在原地,必死疑。

    因此,群獸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向火山沒有爆的地區進,要麼向人類的領地遷徙。

    火山沒有爆的區域,獸皇眾多,強敵如林,而人類活動的區域,由於強悍的野獸們被人類打壓,因此在逃亡的獸群眼中,反而比那些火山未爆的深山地區來得安全。

    這種認識,要一直延續到逃亡的群獸與人類的魂者們對抗時,才會生改變。

    只是彼時群獸已經法退卻,而人類也沒有退卻的理由。

    雙方只有決一死戰,才能確定究竟誰才是那片豐饒大地的主人。

    這就是歷次獸潮的主旋律。

    一百多年前的那一戰,人類幾乎被群獸逼入絕境。

    如今,雙方可以說是進入相持階段。

    未來如何,沒有人知道。

    這種戰鬥,要一直等到一方滅絕,或是火山不再爆為止,才會停歇。

    隨著其餘幾座火山相繼爆,紅色的死亡之海不斷擴大,天空也越變得陰暗起來,天色似乎已經進入晚上。

    戴利又看了一會,似乎略有所得,但又一時之間法完全悟通。

    爆的火山,乃是群山比暴烈的一擊。

    這一擊之威,居然能令自己都粉身碎骨。

    果真如埃杜伯爵所說的一般,生死存亡,全在這一擊之下。

    若是勝了,自己也已經元氣大傷,後繼力。

    若是敗了,不用說。

    假如自己能悟通,恐怕威力猶在魂者們傳授自己的魂力爆的威力之上也難說。

    只是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細細體悟。

    火山已經爆,僥倖生存的群獸們,即將湧向人類的領地。

    自己得趕下山,與麗莎會合,奔赴前線。

    兩人所在的陣地,乃是所有陣地中最靠前的位置。

    若兩人不能在獸皇趕到那一帶之前佔據那山頭,不管後邊的武士們佈防得多嚴密,都濟於事。

    想到這裡,戴利再次向火山爆的方向看了幾眼,按捺住心頭莫名的震動,向山下趕去。

    火山爆的情形,已經被自己印在心中,只怕今生都法忘懷。

    人類與群獸的戰爭,比自己體悟殺手鑭重要。

    現在,戰爭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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