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眼看對手一步步走過來,雖然法確定對手的真正位置,依然不管不顧,一劍劈出。
彼得完全不理會戴利的劍勢,慢慢前行。
只見彼得身後金光一炸,戴利突然被一股大力一衝,整個人被打得騰空飛起。
那道金光緊緊纏著空中的戴利,不停地向他衝擊。
戴利揮舞著長劍,不停地格擋著前方的盾影。
對面的對手,居然是用盾牌的武士,偏生規則極為奇怪,不是防禦規則,而是暴烈比的攻擊規則。
那武士全身散著熾烈的金光,將戴利打到遠離麗莎的地方,然後回手一格,擋住一支木箭。
「戴利選手出局。」
隨著戴利重重摔倒在地上,裁判的聲音同時響起。
這叫邁克的武士,居然只用一招,就將對手最強之盾擊敗。
「魂力爆?」
看到那人一擊的威勢,瑪格莉亞身後的幾位武士忍不住低聲驚呼。
這叫邁克之人,所用武器明明大伙從未見過,如何習得小姐的魂力爆?
「不是。」
瑪格莉亞淡淡說道。
「那是流星。」
「埃杜伯爵?」
聽到瑪格莉亞的回答,班克斯和身邊的幾位三級武士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雖然開始他們也懷疑邁克是否就是此人,但是看到他出手威力沒有傳說中強大,因此又存了幾分懷疑。
想來因為他見對手是二級武士,因此手下容情。
若是全力出手,恐怕戴利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這約克,找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埃杜伯爵,乃是辛克家族現任的族長。辛克家族,常年扼守大沼澤地區,高手輩出,每一代都有三級武士出現,甚至間或出現魂者,乃是王國內著名的武者家族。
這一代的埃杜伯爵,也繼承了先祖的習武天分,進境極,三十出頭就成為三級武士,只是由於沒有遇到機緣,始終未能進一步,晉級魂者。
他領悟規則說來也極具傳奇色彩,乃是在當年襲擊他領地的一場隕石雨中領悟而出。
當年埃杜在領地遭受天降的妄之災後趕去巡視,彼時隕石雨依然未曾結束,時不時仍有零星隕石落到地上。埃杜曾經親眼目睹不少隕石跌落,只見小小一塊石頭,帶著限光亮從天而降,勢不可擋,居然能爆出不可思議之力量,心有所感,體悟規則,自稱為流星。
這位伯爵一旦出手,威力極大,在瑪格莉亞的魂力爆出現之前,號稱全大6最強爆力,全力出手時甚至不能留手,因此不敢與人切磋,生怕傷到對手,只能聊之時叫上幾位親友,進入沼澤之中找怪物練手。
當年班克斯就在他領地上活動,據傳這位伯爵聽到班克斯威名,也曾動了切磋之意,但一來擔心傷到班克斯,二來也怕自己身份尊貴,班克斯不敢全力應戰,勝之不武,只得作罷。
他本來就是極為好武之人,如今得到約克相邀,約克又信誓旦旦說決賽對手絕對都不比他差,盡可全力出手,如何不動心?因此此次手下武士由長子帶領,自己托病不出,別人都以為他在家中休養,卻沒想到化名參加約克的隊伍。
麗莎見一箭拿不下埃杜,又抽出一支箭,打算再次出手,卻突然現克裡突然加腳步,猶如一團濃霧,鋪天蓋地掩了過來。
麗莎心頭一凜,立刻將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克裡身上。
現如今戴利已經被擊敗,自己身前已屏障,若讓對方貼身攻擊,恐怕撐不過幾招。
因此,只能在他衝到自己身前的這段時間內,出手將他擊敗。
此人氣息飄忽不定,若不全力應對,連他身在何處都把握不住,別說向他攻擊了。
只是不管自己如何集中精力,眼前走來之人,依然法捉摸。
看到麗莎將全部精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克裡不知為何,突然放慢前行的腳步。
麗莎只覺得精神越來越疲累,耳朵開始嗡嗡作響。
知道自己精神已經繃緊到極限,可是麗莎依然咬緊牙關,全力捕捉克裡的動向。
在覺得腦袋開始疼痛的時候,麗莎突然覺得腦海內靈光一閃,終於隱隱約約捕捉到克裡的具體位置。
一聲清吒,麗莎連續射出七箭,如暴雨一般射向克裡。
狂瀾乃是約瑟觀海時偶有所得,氣勢鋪天蓋地,勢不可擋。
不知這一擊,能否衝散克裡身邊的濃霧?
「啊?」
菲娜公主看到漫天箭雨射向克裡,忍不住一聲低呼。
看到對手鎖定自己,動攻擊,克裡一聲大喝,全身亮起金光,揮動長劍,整個人被一團明亮的金光籠罩,飛前衝。
此擊乃是克裡的殺手鑭,名為驕陽,取的乃是霧散日出之意。
本來對手一直在苦苦追尋克裡的蹤跡,沒想到他突然會以如此暴烈的方式暴露氣息,因此猝不及防之下,都會心神震動,被他所趁。
麗莎雖然也曾聽說過克裡這一擊,可是當面見到此招,依然心神大震。
這招和前面克裡的表現,反差實在太大了。
金光一閃,克裡在麗莎身邊出現,長劍輕輕搭在麗莎肩上。
「麗莎出局。」
裁判的聲音在競技場上空響起。
「七星破月,狂瀾一擊,果然名不虛傳。」
克裡看著自己左手上的一個白點,淡淡說道。
「假以時日,麗莎小姐的感覺能再敏銳一些,將這兩種武藝好地融合,你我勝負難料。」
「多謝指教。」
麗莎退後一步,離開對手長劍控制範圍,深深向克裡行了一禮。
在貴賓席上觀戰的約瑟看到麗莎被擊敗,不但不憂,反而略有喜色。
「約瑟,看來你欠下這位大駙馬一個情了,你要怎麼還?」
斯皮爾笑道。
「他明明能一招將你寶貝徒弟擊敗,卻故作聲勢,逼麗莎那孩子突破,這份人情,可不小啊。」
「老夫自有主意。」
約瑟淡淡答道。
而在麗莎動攻擊之時,緊張得緊緊握住扶手,站將起來的菲娜公主,聽到裁判的宣判,終於鬆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