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學生們收拾好行裝,繼續進。:
天色依然晴好,陽光燦爛地照耀著大地。
和以往不同,整個隊伍裡沒有以往輕鬆的氣氛,反而流露出一股肅殺和決絕。
這一去,也許就是天人永隔。
身強力壯的學生除了攜帶自己的武器外,還各自帶上長刀和長槍,身體弱一點的帶著弓箭,女生們則背著白布和清水。
幾位老師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只觀察學生們的行動,而是親自出馬。
探路的活,由艾倫和漢克負責,學生們不允許跟隨行動。
斷後依然由戴利負責。
麗莎帶著女生位於隊伍的正中,已經不像以往一般隨意,而是拿出一把弓,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整支隊伍默默而整齊地前行,和剛出時候的ziyou隨意形成鮮明對比,似乎是由完全不同的人組成一樣。
這一路野獸的數量明顯比前面都多,時不時有各種各樣的野獸站在遠處,打量著這支前行的隊伍。也許是隊伍的人數眾多,也許是野獸們還不餓,總之,暫時沒有野獸過來攻擊。
學生們自然也不會主動向野獸進攻,現在食物不缺,沒必要打亂自己的陣型,進行那些謂的戰鬥。
「敵人!」
一直安靜地走在隊伍中間的麗莎突然喊道。
隨著麗莎的喊聲,一聲狂吼,一隻老虎閃著金光在隊伍後出現,張牙舞爪地撲向眾人。
戴利腳步移動,迎了上去,一人一虎鬥在一起。
學生們聚攏成一團,男生們排成三層,第一層拿著長刀,第二層握著槍,第三層執著弓,面向外邊,圍住女生和和麗莎。
漢克和艾倫也回撤,警戒四周。
除了裡肯,其他學生第一次看到獸王,心頭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只見戴利和獸王打得飛沙走石,地上的積雪一塊塊四處亂飛,周圍的樹木和大石也如豆腐一般,被一人一虎一碰即碎。
學生們看到戴利的招式千變萬化,詭異異常,全身關節彷彿可以隨意扭轉,往往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起進攻,而對面的老虎卻是簡單直接,就那麼一撲一剪,但卻勢不可擋,逼得戴利不得不回劍防守。
雖然風格截然不同,但是學生們看得出來,戴利和老虎的防守都極為嚴密,而且似乎有奇怪的預感,不管對方使出什麼奇招妙式,都能提前做出應對。
又鬥了一會,一人一虎似乎都打出了火氣。
眼見老虎一爪抓來,戴利不閃不躲,用手一擋,一劍刺向老虎胸口。
學生們看到戴利如此拚命打法,不禁驚呼一聲。
老虎卻似乎早有所料,身子一側,閃過此劍,轉過身來,尾巴向戴利一掃。
戴利身子一跳,躲過這一尾。
老虎借力又是一轉,飛撲向戴利。
此時,戴利身子還未落地,眼看已是躲不過這一撲。
戴利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擲出,投向老虎。
老虎前爪一掃,把長劍掃到一邊,張開大嘴咬向戴利。
眼見戴利已經法躲避,學生們都驚叫起來。
戴利身子一沉,縮成一團在空中打滾,整隻老虎的身形,最大限度地顯露在學生們的眼前。
老虎把身體在空中舒展開來,略略調整方向,一口咬下。
這時,一道金光一閃,射入老虎口中。
正在合嘴的老虎突然覺得口中劇痛,似乎有什麼極其尖銳東西刺入自己的上頜,急忙收力,不敢繼續咬下。
又驚又痛的老虎一身大吼,身子一挺,打算停住身形。
此時,又一道金光在空中閃過,深深刺入老虎胸口。
老虎驚疑地看著自己胸口,又出一聲狂吼,倒了下去。
戴利走向前去,撿起自己的長劍,一劍劈開老虎的腦袋,取出它口裡的箭,又拔出老虎胸口的箭,擦拭乾淨,然後扯住老虎的尾巴,拖了回去。
學生們見危險已過,紛紛跑過來圍住老虎,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有幾個學生,還忍不住好奇地摸摸老虎的皮毛。
畢竟,這是第一次摸到獸王啊。
「你膽子真不小,居然敢那樣給我創造機會。」
麗莎並沒有接過戴利遞過來的長箭,盯著他冷冷地說。
「你就沒想到如果我把握不住那機會你就得死?」
「你是三級弓武士。」
戴利誠懇地說道。
「當年的小姐絕對不會錯過這種機會,所以我相信你也不會錯過。」
聽到戴利的話,麗莎雖然依然板著臉,但是神色明顯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伸手從戴利手中拿回長箭。
「戴利這是怎麼了?難道他對麗莎老師有興趣?突然變得那麼會說話,還真不習慣。」
漢克對著身邊的艾倫竊竊私語。
「人家那是真心實意的話,你不要想歪。」
艾倫說道。
「你也不要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小心哪位小女生被你迷住,我們回去不好對小姐交代。」
「你……你有資格和我說這種話?」
漢克聽到艾倫的話,幾乎吐血。
「怎麼?」
艾倫奇怪地問道。
「小姐在出前就和我說過要我注意你的行事,我為什麼沒資格說?」
漢克瞪了艾倫一會,一言不,向老虎走去。
艾倫莫名其妙地跟上去。
此時,戴利已經拿出一把秘銀小刀,開始肢解老虎。
學生們圍著滿手鮮血的戴利,完全不理會瀰漫的血腥氣和滿地的屍塊,全神貫注地聽著戴利的講解。
戴利撥弄著老虎,告訴學生們應該如何肢解,指點著那些肌肉和關節的構成,告訴他們老虎有可能做出什麼動作,而什麼動作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應該如何應對。
一時間,學生們聽得津津有味。
這種課程,比上課時老師那些乾巴巴的理論有趣多了。
麗莎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眼神不知不覺變得溫柔起來。
當年那人也這麼帶著自己,在山林裡跋涉,打倒一隻又一隻怪物,細細地告訴自己這些怪物的特點和對付的訣竅。
可惜,他有自己的目標,那種日子,已經不會再來。
不知這次他和師傅上山,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