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42年,a國n市,國立醫院,上午7:oo。
「嘿,早上好。」
護士山口洋子提著袋子走進護士站,和準備交班的同事們打著招呼。
「早。那是什麼?」
下班的塞克琳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後,現同事的包包裡露出一塊黑色的東西。
「那個啊,是我先生的東西,他今早出門忘記帶了,等會會過來拿。」
「你先生的東西啊。」
另一個護士安娜正好走過來,曖昧地笑著。
「他又開出什麼玩意了?是不是根據我們洋子的身體開出完美的女僕遊戲之類的東西呀?」
「你在胡說什麼呢?」
洋子嬌小的娃娃臉一片羞紅。
「這可是正經的東西,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啦,而且還是測試的。」
「好了,別鬧了。「
塞克琳拍了拍安娜的後背。
「交班吧,我可累壞了,沒空看你們鬧著玩。」
「ok。」
似乎被塞克琳說的累字感染似的,安娜打了一個大哈欠,手指在電腦上劃了一下。
「交班成功,bye。我要回去睡大覺了。」
「bye。」
洋子對著走出去的背影大聲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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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7:3o。
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東方青年輕輕地敲著邁克博士辦公室的門。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服務的麼?」
一位護士打開了門,看著眼前消瘦的少年,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請問這裡是邁克博士的辦公室嗎?」
「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前天預約的唐·克裡斯托弗。」
「唐?」護士嘴裡低聲嘀咕著,眼睛看著身邊的屏幕,「唐……有了。的確您是前天有預約,請進。」
「謝謝。」
唐向替自己拉開門的護士低下頭笑了笑,走了進去。
關上的門上顯示出了正在工作中的紅燈。
「啊哈,小伙子,別消沉,來,讓我看看。」
邁克博士是一個爽朗的白老頭,一邊說話一邊翻著手裡的病歷。
「哦,是這個。沒問題,小伙子,這只是個小問題。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手術,你就能活蹦亂跳的在籃球場上飛奔。」
「那就太好了。」
唐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
「但是。」
博士臉色沉了下來。
「活蹦亂跳是手術以後的事情。如果你不進行手術,那會很危險。你的心臟會像一頭拚命拉著自己不能承受的重量的老牛一樣累,而且還不能停,那可憐的老牛就會越來越累,然後到某一天……嗯,我估計有三十來年?可憐的老牛就再也喘不過氣來。」
「我明白,博士。所以這也就是我來找您的原因。」
「好。那麼,請你躺到那邊的床上去,我再給你來個詳細的檢查,之後,還得和你說一些手術前後的注意事項。別緊張,小伙子,這只是例行手續。」
「謝謝,我知道。」
唐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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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7:45。
兩個金去青年男子走進了醫院大廳。
「啪。」
個子比較矮的青年用力拍了下同伴的肩膀。
「你終於等到今天了,人渣。為什麼上帝不把對你的懲治訂得嚴厲點呢?居然就只用那麼點小小的骨折來懲罰你這個男性公敵,我對他老人家有點失望了。天啊,你又要出現在我們警局裡,那些可愛的警花們的眼光,再也不會聚集在我們臉上了。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今晚你一定要請我喝酒。」
「艾倫,別鬧。」
被拍打的人抬起像古希臘雕塑一般完美的俊朗面龐,奈地盯著清秀的同伴。
「別說得那麼大聲,別人會誤會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把手打斷。」
「誤會?你的出生就是罪孽,你毀了多少男性的幸福。你敢拿個鏡子來對著自己的臉,然後問心愧地說,我罪麼?你應該感謝上帝對你的憐憫,把你的罪孽分次還清,所以才會有這一次小小的受傷,而不是一次要了你的命。」
英俊的年輕人奈地搖搖頭,不理自己胡言亂語的同伴,向電梯走去。
「喂,等等我。」
艾倫看到同伴不理會自己,連忙跟了上去,兩人在電梯的門口等待著,習慣性地打量著周圍的人。
突然,艾倫眼睛一亮,拉著自己的同伴努力地擠到一對低頭說話的女孩的前面。
「嗨,美人,你們好。我叫艾倫,我旁邊的這位帥哥叫戴利,就是三個月前不顧自己生命勇擒搶劫犯的那位警察。等會我請你們喝杯咖啡怎樣?」
「你們……我……」
個子矮一點的女孩似乎不適應這種熱情的招呼方式,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回答。
高個子的女孩抬起了頭,用冰冷的眼光逼退了靠近的艾倫。
「流氓。我們走。」
說完話的女孩帶著自己的同伴擠進了正好到達的電梯,而可憐的艾倫和戴利卻被情地擋在了門外。
「流氓?」
艾倫低聲地嘟噥。
「我們可是正宗的警察,也許戴利你看起來像一點,可我這麼一身堂堂正正的正氣,一看就是好人,怎麼可以說我是流氓?」
「好了好了,晚上我請你喝一杯,別耍寶了。」
「ok,這可是你說的。可惜沒有美女相伴,剛才那冷美人夠正點,可惜眼神太凶了。」
此時,下一部電梯到了,兩人踏進了電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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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oo。
醫院的聞布室,擠滿了記者。
「請大家安靜!」
台上的言人努力地安撫著搶位置的記者們。
「現在進行的是,泰爾莎修女的病情布會,請大家保持安靜!那位小姐,請問問題!」
隨著言人的手指著的方向,站起了一位記者。
「眾所周知,這已經是泰爾莎修女第三次手術了,請問這次狀況如何?」
「這一次是在前兩次的手術基礎上進行的最後一次手術,我可以欣慰地告訴大家,這次手術之後,纏繞修女大人的病根,將得到徹底的根治。我們保證,心臟已經不會成為修女大人付出愛的拖累。當然,那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好了,請那位先生問問題。」
「我是《n市日報》的記者,代表我們的廣大讀者向修女大人贈送禮物,請問,我們可以親自把禮物送到她手上麼?」
「啊,那可不行。大家都知道,修女大人雖然拯救了數的生命,但是也有數的罪惡因為她所拯救的生命而曝光。因此,總有一些被惡魔引誘,罪孽深重的壞蛋,想對修女大人不利。所以所有的禮物,必須經過我們的檢查,才能由專人送給修女大人。順便說一句,修女的病房號碼也是保密的,請大家不要詢問。好了,到這位先生。」
聽到言人的話,一個擠在人群外圍,帶著鴨舌帽子的人,拉了拉帽子,匆匆走出了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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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1o。
泰爾莎修女病房前的走廊,匆匆走著兩個女孩。
「請止步。關人員不得進入。」
懶洋洋的聲音從病房門口的椅子上響起。
「這裡是專門病房,如果你們要進入,請出示相關證件。」
「fbi。」
剛甩掉兩位搭訕流氓的冰山美人明顯沒好氣色,掏出證件在對方眼前晃了晃,用冰錐一樣的眼神盯著眼前鬍子拉渣的保衛人員。
「這裡是特別病房,裡面住著重要人物。你們的保安措施怎麼這麼糟糕?」
「我們的安保措施如何,不需要你來評價。」保衛人員懶懶散散地看著對面的女孩,「小妞,就算你是fbi,沒有相關證件,也不能進去。」
「我們接到情報,有一批人打算對修女不利。從現在開始,由我們接管這裡的保衛工作。這是授權書。」
「就你們?」保安掃了一眼授權書,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女孩。「你們兩個加起來恐怕年紀都沒我大,剛剛從學校畢業的毛丫頭,能執行這種任務?你們頭子瘋了?」
「對不起。」一直沒說話的矮個女孩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只是前來通知的文員,真正的專業人員馬上趕到。在此之前,請讓我們先確定修女的情況。」
「ok。」
中年人攤開了手。
「誰叫你們是政府的人呢?請進。修女在裡間,你進去以後只要和外間的護士說一聲,得到同意後,她就帶你們去見修女。」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矮個的女孩子推開了門。在推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句冰冷的話。
「第二批。」
然後,她看到了地獄。
眼前的地上,佈滿了切成塊的屍體,而自己,感覺上也是一塊塊地,進入了房間。
「你……」
冰山美女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噓。」
中年保安豎起手指做了個輕聲的手勢。
「小聲一點,嬤嬤大人在休息,不要吵醒她。坐那邊去,麗莎,你演戲水平太差勁了。」
「真的是你。」
麗莎露出認命的神色,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做保安?你居然會在這裡做保安?」
「泰爾莎嬤嬤,在這幾十年裡,不知救助和收養了多少孤兒。但是嘛,天災**總是接連不斷,人的力量總有極限,所以孤兒們成年以後,就得自找生路了,總不能讓她老人家養一輩子吧。然後,那一大群自找活路的孤兒,總免不了有幾個走錯路。」
保安淡淡地說。
「但是走錯路,總歸是我們的事情,嬤嬤把我們養大,這點不會變。所以,當有人想對她老人家不利,我們這些孽子也得貢獻自己的力量。」
「你們……」
麗莎不由自己地顫抖起來。
「意思是,這裡不只你一個?」
「當然。保護嬤嬤大人,是絕對不能出錯的事情。雖然我有點能力,可這種事,總歸人越多越好。別緊張,小妞,我欠過你死去的哥哥一個情,所以你乖乖進去,等你們的最後一人來送死以後,你就可以滾蛋了。但是,別讓我下次再見到你。」
聽到自己可以死裡逃生,麗莎鬆了一口氣,現自己衣服全濕了。
保安又整個人攤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電腦,裡面顯示出一個戴鴨舌帽的人,坐著電梯在上升。
「最後一個……」
走進屋子的麗莎看到一個斯文的中年醫生坐在一張桌子旁邊。
「斯皮爾居然會放活人進來。」
那醫生好像完全看不見滿地的屍體碎塊,向麗莎露出一個笑容。
「坐那邊去。」
麗莎乖乖地在角落裡坐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一會,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搞定了?」
醫生問道。
「搞定了。」
斯皮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回的傢伙有點意思,花了點力氣。佈雷德,你處理下裡面,我要處理外邊。」
「嗤。」
佈雷德從牙縫裡吐出一口氣。
「你小子退步了啊,這種傢伙都還不能輕鬆處理掉。」
「少廢話,幹活。」
「好好。」
佈雷德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小妞,過來幫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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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2o,一個男人,急匆匆走進護士站。
「山口先生,洋子不在,她剛被病人叫走了。您在那裡等下,她很就會回來。」
奈的山口只好百聊賴的在等候區看著聞。
「現在是聞評論時間。這位是評論家艾德先生,我們請他來說說對最近大戰的看法。」
「大家好。」
戴著眼鏡的艾德清了清嗓子。
「在e戰區,我們已經擊潰了r**隊。在j戰區,我們正在和c**隊相持。我判斷,隨著e戰區的戰局展,我們應該會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那真是個好消息。」主持人馬上露出高興的神色,「那您對前段時間r國出的,一旦我們軍隊進入他們本土,立刻就she毀滅武器的威脅如何看待?」
「我覺得這只是個威脅。」艾德教授不以為然地說。「縱觀歷史,很多國家都出這類的威脅,可是卻沒有一個國家真正實施過。而且,我國的防禦系統也是久經考驗的,我認為敵人法突破。雖然r國人都有神經質傾向,可是在我們做出一定的承諾之後,他們還是會接受的。不過,那必定是我們勝利之後的事情了。希望那些政治家們能揮他們的能力,別讓我們讓步太多。」
「原來如此。那讓我們來看下一個問題……」
「親愛的。」
聽到洋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山口立即不再理會電視裡那些所謂專家的言論,轉過身來走向自己的妻子。
當他正想開口向自己的妻子打招呼的時候,卻聽到了淒厲的警報聲。
接著,炫目的白光在眼前亮起,之後,他就沒有任何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