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軍進入中原之初,實行殘酷的屠殺政策。對於憑城抵抗者,城破之日,除工匠外,不問男女老幼,貧富順逆,一律屠殺。被擄掠者或投降者,則被大批遷往漠北,存活者十無二三。遭蒙古軍蹂躪後,中原人口銳減。至窩闊台統治時期,蒙古對中原兩次括戶,總計不過1oo多萬戶,屠殺的血腥與酷烈,可見一斑。這種慘狀,直到忽必烈經略中原之後,才有所改善。
滅宋戰爭結束之後,元朝的蒙古統治者根據不同的民族和被征服的先後,把全國各族人民分為蒙古、色目、漢人、南人四等,在權利和義務方面,差別對待。這一制度在忽必烈後期即已形成。
第一等蒙古人是元朝的「國姓」,蒙古統治者稱之為「自家骨肉」。第二等為色目人。據大德八年的規定,除漢兒、高麗、蠻子外,俱系色目人。第三等為漢人,又稱漢兒、乞塔、札忽歹,包括淮河以北原金朝境內的漢族、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較早為蒙古征服的雲南、四川人,高麗人也屬這一等。第四等為南人,又稱蠻子、囊加歹、新附人,指最後為元朝征服的原南宋境內的各族,包括江浙一帶的漢人。
元朝的法律條文體現了民族壓迫的特徵。至元九年,蒙古統治者就頒布了「禁止漢人聚眾與蒙古人鬥毆」的禁令。後又規定,「諸蒙古人與漢人爭,毆漢人,漢人勿還報,許訴於有司」。「如有違犯之人,嚴行斷罪」。漢人因此有被處死者。法律又規定蒙古人扎死漢人,只需打57下,征燒埋銀,但是「漢兒人毆死蒙古人」,則要處死,並「斷付正犯人家產,餘人並征燒埋銀」。在司法上蒙古人亦享有優待。「蒙古人居官犯法,論罪既定,必擇蒙古官斷之,行杖亦如之。諸四怯薜及諸王、駙馬、蒙古、色目之人,犯奸盜、詐偽,從大宗正府治之」。
在政治上,元朝的蒙古統治者對漢人、南人實行多方面限制。即便是對作為他們統治各族人民有力支柱的漢族地主階級,也是處處防範,只給予極為有限的參政機會。一般而言,元朝中央和地方官,「其長則蒙古人為之,而漢人、南人2焉」。中央中書省、樞密院、御史台的重要正官,非蒙古人不授。漢人任丞相者,終元之世只有世祖時的史天澤和順帝時的賀惟一。各廉訪司使,也必用蒙古人,只有在蒙古人出缺時,才能用色目世臣、色目人,其次才是漢人。
地方的路、府、州、縣都設由蒙古人、色目人壟斷的達魯花赤一職掌握實際權力。只有南方邊遠艱苦地區的達魯花赤,在蒙古人不願意出任的情況下,方讓漢人充當。
元朝前期廢罷科舉42年,皇慶二年復科舉後,至元末僅舉行過9科。即使是這樣的一條無足輕重的仕途,也體現了種種的民族間的不平等。在考試科目方面,蒙古、色目人只需考2場,漢人、南人則需考3場。蒙古、色目人若願試漢人、南人科目,中選者加一等注授。榜方面,蒙古與色目人、漢人與南人各為一榜。漢人、南人的人口遠遠過蒙古人和色目人的總和,但4種人的錄取名額卻完全一樣。所以,漢族儒士在元代政治上的出路很窄。所謂「胸中經國皆遠謀,獻納何由達明主?」,是絕大多數漢族儒士抱有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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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談談蒙古對高麗、日本和安南的征伐
蒙古對高麗的征伐是其攻取遼東的進一步延伸。1218年,高麗軍聯合蒙軍攻滅契丹反蒙貴族的勢力後,兩國訂立兄弟之盟,高麗王王嗷答應每年向蒙古納貢。後來蒙古誅求無厭,高麗不堪,1225年殺蒙古索貢使者於途中。1231年,窩闊台遣兵問罪高麗,高麗王請和。次年,蒙古軍再次入侵高麗,責其遷都海島、不納戶籍等歸降不誠五罪。高麗殺蒙古統軍將領撒禮塔,迫使蒙古軍撤走。
1235年到1259年期間,蒙古與高麗生過多次戰爭。1259年,高麗王送世子王典入質,並答應將都城遷回王京,雙方議和。
中統元年,王嗷死,忽必烈送王典回國即位,並將女兒嫁給王典子眶,以為籠絡。高麗遂為元屬國。
1269年,因元廷強征高麗人力物力做進攻日本的準備,引起高麗內變,上層分化為抗元者和附元者。附元者以西京(平壤)5o余城獻元。元遂改西京為東寧府,屬遼陽行省,劃慈悲嶺與高麗為界。1283年,為準備東征日本,忽必烈在高麗設征東行省,以高麗王王巨與蒙古將領阿塔海共領省事,元成宗鐵穆耳在大德四年,下詔撤罷。王眶之子源亦娶元朝公主為妻。這樣高麗王族和元皇室結為「甥舅之好」。至正末年,元朝勢衰。1356年,高麗王王祺停止使用元帝年號,並恢復因元指為僭擬而改變的官制。
控制高麗後,忽必烈進一步的擴張目標是日本。自至元三年至十二年,忽必烈6次遣使,企圖招降日本,或不得答覆,或使者被殺。又於十一年、十八年兩次動征日戰爭,皆以失敗告終。失敗的主要原因並不是日本的強大,也不是出於內部的不和,元朝雖然繼承了宋代的成就,掌握了先進的造船和航海技術,以及用觀測星高來確定地理緯度的牽星術,指南針也被普遍應用,但是由於元軍並沒有掌握遠洋作戰的制勝技術(如面對颱風無有效的應對措施),最終在海上損兵折將,遺憾而歸。當時的大6遊牧帝國在海洋的面前終於到達了它所能擴張的極限。忽必烈曾積極準備三征日本,因要應付安南的問題而作罷。終元之世,元朝與日本間未建立官方關係。
元軍向東南亞熱帶雨林的擴張也面臨困難。1257年,蒙古將領兀良合台征服雲南各部後,遣使至安南「諭降」,使者被留。翌年初,兀良合台領兵侵入安南,佔領其京城升龍(今河內),9天後撤回。忽必烈即位後,封安南國主為「安南國王」,允其三年一貢,並派駐達魯花赤。1267年和1277年,忽必烈兩次遣使安南,以國君親朝、質子、上戶籍、出軍役、納賦稅、置達魯花赤六事責成。1284年,忽必烈遣軍借道安南征占城,並要求提供軍餉、為安南拒絕。元軍遂侵入安南。開始元軍得勢,後不習暑雨,死傷眾多,加以地形生疏,蒙古騎兵無法展其長技,狼狽逃回。
1287年,忽必烈再大軍征安南。至次年,元軍又陷入游擊戰和雨季的泥沼,仍以失敗告終。安南王陳日亙懼怕再啟戰端,隨即遣使入朝,歸還俘虜,並進金人自代以贖罪。但忽必烈仍不甘心,又於1293年準備三伐安南,會忽必烈死,元成宗鐵穆耳詔罷征安南。
元成宗鐵穆耳罷征安南後,安南王亦遣使通好。在元代,安南與中國在文化上的聯繫十分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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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說與真實的歷史相距甚遠,只是純yy之作,所以將元成宗鐵穆耳的廟號,改為世宗,以示虛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