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勒虎哼著小調,搖搖晃晃的走回來後,一直在等他的排長便拉著他去見花雞冠。一聽花雞冠從昨晚就在找自己,勒虎酒馬上就醒了一半,用力搓了兩下臉後,便盤算起見到花雞冠後應該說什麼。
在院子中,花雞冠看著正在忙碌的水果商人們,從清晨到中午是他們最忙碌的時分,在這裡批水果的人們吵吵嚷嚷的討價還價。
「我該走了!李昊,要注意你的工作啊!」上車前,張天羽同花雞冠作別,也叮囑了下李昊,對於李昊,張天羽有些無奈,按照張天羽的本意,李昊應該掌控住勒虎的連隊,沒想到李昊卻當起了花雞冠的貼身保鏢。
「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花雞冠替張天羽打開車門,在張天羽的胳膊上拍了下。
開著車慢慢駛出大門的張天羽,看到了正走進來的勒虎。明顯胖的身形和粗短的脖子上的褶,讓張天羽一陣皺眉,「看來得讓人給兔子托尼傳個信了!」
進入花雞冠的辦公室,勒虎撲通一下就跪到地上,接著就左右開弓的抽起自己嘴巴來,這舉動把花雞冠所有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花雞冠看著臉腮腫起,嘴角已經流出血的勒虎,歎氣的時候像是個老人。勢力展起來後,花雞冠感覺自己真的有點累,勒虎是自己還是個混混的時候就跟著自己的手下,曾經做過幾天僱傭兵的勒虎是花雞冠那時最得力的打手,那時的勒虎就像現在身邊的張天羽。
看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勒虎,臉也腫了,血也出了,看來是真的對自己的作為後悔了,花雞冠走過去一把拉住了他,「起來吧,我的老兄弟!回去後,好好的反思一下!既然定下規矩了,就一定要遵守!」
花雞冠並沒再叱責勒虎,也沒藉機收了他的兵權,輕拿輕放的讓勒虎走了。
走出辦公室所在的小樓,勒虎毫不在意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咧開嘴得意的笑起來,「這苦肉計還真的頂用!」
返回營區的張天羽找來兩個士兵,幫著自己把所有的資料都搬進帳篷,這讓張天羽又一次感到自己需要幾個勤務兵,但是現在隊伍的編制中並沒有多餘的兵員。把教授的這些東西鋪開放到帳篷的每個能利用的空間後,張天羽挑出幾本筆記在床上翻看起來,教授留下的這些筆記實在太龐雜,張天羽得盡快挑出自己需要的那些。
當張天羽換過第五堆筆記的時候,偶然掉下的一疊紙讓張天羽突然有了仔細看看的衝動。有些毛的折痕說明,這是教授經常翻看的一類,有些磨損過度的折痕下用剪成小條的紙張貼補上,不然這張紙會破碎成幾片,好奇的張天羽把這紙打開後,就感覺自己不想再看其他的了。
紙上寫寫畫畫的東西深淺、粗細不一,看樣子這上邊的東西並不是一蹴而就,熟悉這樣式風格的張天羽,一看就知道這是教授畫出的簡易地圖。在紙張近似圓角矩形的輪廓上,標注著科貝拉城、雷克多城、奧德維爾城、聖佘塞城和邊城。
「一張大6地圖!」張天羽在心中激動的想,大6中四大城市都已經標注出來,一條表示山脈的畫痕從大6的輪廓中橫過,把科貝拉城、雷克多城同其他三個城市分隔開,對這並不陌生的張天羽感覺這畫痕就應該是野人口中的「大山」。
輕撫著這張破舊的簡易地圖,張天羽看著沒一個被標注出的重要標識,從奧德維爾城到科貝拉城和雷克多城間集市的一條痕跡地顏色是最新的,痕跡邊上標注著沼澤、深林、山谷和河流。
「這是我們的足跡!」感覺眼睛濕的張天羽,放下地圖走出了帳篷。手誤著額頭在陽光下曬了會後,又重新回到帳篷裡。
重新看著地圖上關於邊城的位置和信息,在近似於現在軍火工廠的位置上,教授畫了一趟虛線到「大山」下的河流邊,看樣子是推測應該有這樣一條路,還有一趟虛線指向雷克多城。
看著這兩條虛線,張天羽思考起來,這虛線說明教授並沒有到過虛線經過的地方,這只是教授的一種推測。
「長官!該吃飯了!」溫布利在帳篷外報告。
「哦,已經是中午了啊!溫布利進來吧!」看著帳篷門,張天羽說了聲,溫布利抬手就走進來。
「幫我看看這虛線是怎麼回事!」張天羽拉著溫布利問。
「山的左麓和右麓嘛!」沒看清張天羽看的是什麼地圖,憑著經驗溫布利脫口而出,聽到這話張天羽馬上茅塞頓開。
這簡易地圖上所有確定的路線都在「大山」的右麓,左麓雖然有標注野人聚居地,但是其他都是未確定。張天羽示意溫布利也來看看這地圖,起身讓出了位置。
拿著簡易地圖看了一陣後,溫布利說話了,「長官,這應該是徐長利山!如果這地圖的標示正確,雷克多城的探險隊或者科貝拉城的探險隊都隨時有可能出現在我們的身後,如果是攻擊性質的僱傭兵團,那我們就不得不戰了!」
「嗯!」只想著地圖本身的張天羽並沒想到這個問題,聽到溫布利的話,張天羽又仔細的看起來。
「那麼說,我們得在徐長利山的陽面安排一個警戒班?」張天羽問。
「我想應該這樣,而且還應該有個預警或者示警的系統!」溫布利說。
聽到這個張天羽搖了下頭,無線電通訊器這東西只有雷克多城有,而且價格相當昂貴,即時通訊在短期內根本沒法實現。
「我們還是用土辦法吧!槍聲示警,這麼看,我們應該在徐長利山上派出一個班,找個能兼顧兩個作戰方向的位置,再把連屬迫擊炮排派去!」張天羽打算調整下戰鬥佈置。
「那其他兩個方向的兵力會不足,正面只有一個連加一個排,防禦的縱深太淺了!」溫布利說。
「如果真有情況,那就把工廠人也拉進來!」張天羽聽塞維利說過,兵工廠的這些人槍玩的不比這些士兵差,據說還有人編了一套耍步槍的操,每天早上都會表演一回,「這個我會和塞維利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