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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銀院問答 文 / 異界之東山再起

    黃金城核心城內。紫魂大殿後方座盡數由白銀築造而成圳方院落內。

    燕雍和席維斯二人就著一張銀色的圓桌相對而坐,桌上兩杯銀質茶杯裡兩汪碧幽幽的熱茶透著沁人心脾的芳香。端木冰冰神情嚴肅的坐於一旁,身前是一整套銀質的茶具,在小茶爐上方一尊半透明的銀色茶壺裡面茶水已經沸騰。

    埃伊斯大6也有茶,只是和燕雍上一世的沖茶相比,這裡大部分都是使用最為原始的煮茶,而端木冰冰卻是極為精通這一門道,此次和席維斯相談,便是由席維斯指定的由她充當茶童的角色。

    「冰冰鍾愛銀色,所以這所院子我便按照她的喜好專門辟出供她平日休憩之用,席谷主若有良言,在下洗耳恭聽。」

    燕雍伸出兩隻手指輕輕的捻著這銀質的茶杯啜了一口,先是一陣堪比苦膽的澀味,待那苦澀過去之後,一陣甘甜由淡變濃,到最後更是口舌生香,令人回味無窮。

    「好久沒有喝過這苦茶了,當年我和凌風二人於山橫飲茶,看著群山皚皚白雪,大地崢嶸,先是極苦。待苦盡之時,甘甜自下而上,凌風便說我們所行之事就猶如這苦茶一般,先是極苦,苦得肝膽欲裂苦得形單影隻,苦得身死道消,只是在那極苦之中,卻是孕育著一絲甘甜,待那極苦過弈,澀味退卻之後,甘甜便會自苦中綻放,最後唇齒留香。」

    席維斯伸出三指頭捏著茶杯端到鼻前,猛吸一口氣,良久才緩緩的吐出,輕啜一口,出一聲愜意的感歎:「冰冰的煮茶之術已經不再當日凌風之下了。」

    燕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喝茶,等待,他知道,席維斯這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不會無事來閒著找他喝茶,尤其是有了之前在黃金階梯那件事之後,席維斯必然會給他一定的交代。

    「沒想到古書上所言是真的,冰冰,凌風真的是愛煞了你呀,只是卻是付出一個達到了大圓滿境界的大宗師,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席維斯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端木冰冰,悠悠歎了句。

    端木冰冰雙眼通紅,神色晦暗。咬著下唇:「爹爹的確是世上最愛我的人,可惜我當時卻是不懂事,四處惹禍,給爹爹添了好多麻煩。」

    眼見端木冰冰被席維斯一番話說得情緒低落,燕雍眉頭一抬,淡淡的安慰道:「端木前輩乃是冰冰的父親。所謂父愛如山,作為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子女自然是願意付出一切的。哪怕是自己的生命或理想,在那如山般深沉的父愛面前都不值一提。」

    席維斯看了燕雍一眼,反問道:「若是有一天,你和你女兒之間出現了當年凌風和冰冰之間的這種事情。你會做出和凌風一樣的選擇嗎?」

    「會!」

    燕雍沒有絲毫的猶豫,看了一眼滿臉憂色的端木冰冰,接著道:

    「她是我的女兒,父女之間的情感不是什麼大義,理想,目的能夠阻隔的,人之所以區別於獸,便在於這複雜的情感,以任何的借口,為任何的目的犧牲自己的父母,妻子,子女都是蒼白的。

    完美的借口,遠大的理想,堅定的目標可以欺瞞世人,可以欺騙朋友。但卻欺騙不了自己,無論是站在一個後人的角度,還是以冰冰丈夫的身份來看,端木前輩的選擇都沒有錯。

    如果有一天,我的寶貝女兒也遭遇到了冰冰當年的處境,我也會做出和端木前輩相似的選擇。」

    「難道在你心中,你的家人就比全人類的福扯更加的重要了嗎?」席維斯臉色漲得通紅,用沙啞的聲音詰問道。

    「我的家人和人類的福社沒有可比性,人類數以億萬計,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而對於我的妻子,我的女兒來說,我代表的就是她們的全部,她們的所有。她們的世界,我不會,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對她們不負責任的事情。

    況且,如果一個種族億萬之數的個體要依靠一個弱女子,一個可愛小傢伙的犧牲來保全的話,恕我直言,這樣的種族已經沒有了前途,毀滅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彷彿沒有看到席維斯那激動的神色。燕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給出了擲地有聲的答案。

    席維斯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爾後苦口婆心的說道:

    「燕雍,你是一個絕世天才。但是你要知道,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先是群體的一員,然後才是他個人的一員,放到凡人的世界裡來說。他先是一國的一員,然後才是一家的一員,放到整個種族的高度來說,他先是屬於整個種族,然後才是種族中的一個團體,最後才是屬於他個體,這個次序是不可顛到,不可混淆的。」

    燕雍緩緩的搖了搖頭,在席維斯殷切的目光中,淡淡的說道:

    「凡人的世界裡有一句話叫做家國天下,意思是對於一個人來說,先要考慮的是家,然後才是國。最後才是這個天下,那些動不動就以國家大義,民族大義,種族大義來說教的個體,對於他們常常掛在嘴邊的國家,民族,種族往往是流於形式,或者是成了他們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好的幌子。

    所以,不要動不動就上升到國家,人民。種族的高度說話。那只會讓人覺得假、大、空,久而久之就讓人疲倦,心生牴觸,最後變得冷漠和反感。

    當然,也不排除有那一些人是真的為整個國家,人民,種族考慮的個體存在,但是這些個體並不會將國家大義,人民大義,種族大義掛在口中,即便是做了也不會說,只會像某些人那樣大聲疾呼,這樣的個體才是真正為國家,人民,種族考慮的個體。」

    「可是,若沒有一個個體站在高度,高聲疾呼,協調各個個體,那那些默默付出,心憂大義的個體豈不是一盤散沙?」

    「不要小看了尋常個體的智慧和眼光。每個個體的心中都有一個標準。哪個個體付出了多少,哪個個體的努力的方向是對的,哪個個體是真心實意的為了整個種族努力,那些平常的個體心裡是最清楚的。

    誰能夠真正的代表廣泛個體,誰能夠真正有資格站在國家,人民,種族的高度協調各」子合種族中所有個體的力量「那此普酒個體心裡都會有日只的選擇。

    不是誰都可以站在國家,人民。種族的高度大聲疾呼,不是誰都可以以國家,人民,種族的大義去命令,壓迫他人,不是某些個體自己覺的自己有資格就可以那麼做的,更不是某些為了私利糾結一起的團伙使用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挾持,逼迫,誘使,盅惑廣泛個體的選擇就自以為成功的做法。

    用凡人世界的一句話,民意不可欺。不可辱,不可違

    燕雍款款而談,看著陷入到一種茫然中的席維斯接著道:

    「再強大的個體在種族面前都會變得渺我不反對那些有著雄心壯志的個體在幫助整個種族進步的同時達到他自己的理想和目標。相反,那些將種族利益和個體利益統一的個體具有絕佳的智慧,但是如果為了實現自己或者是某個團體的野心,利益而利用自己所處的特殊地位悍然挾持整個種族的利益,這樣的個體或小團體最終必將被整個種族所唾棄和碾壓成渣。

    如果有一天,我家庭的利益和整個人類聯繫在了一起,為了我的家。為了我的妻子,為了我的女兒。我可以貢獻我的全部力量。

    除此之外,若是有人以所謂人類的存亡生死大義壓迫我,威脅我行芶且不軌之事,那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民意不可欺,民意不可辱,民意不可違!」

    燕雍說完便不再言語,低垂著眼皮,默默的喝著茶,只留下席維斯眼中精光亂顫,臉上一會兒激動振奮,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沉默不語,一會兒沮喪萬分。一會兒氟心十足,如同陷入了魔怔一般。

    燕雍這一番話,夾雜著上一世的一些觀點,綜合他兩世為人的經驗。可謂是開誠佈公,也正因為如此,對於席維斯的認知造成了巨大的

    上一世的地球社會,自有文字記載開始的文明不過區區三四千年時間,對於埃伊斯大6來說十分的短暫,甚至連席維斯的年齡都比地球的文明要長,但是在那短短的三四千年裡,地球的人類卻是經歷了數種社會制度。對於各個時期的社會制度,有大量的社會學家予以總結,而其中個人和種族之間的關係,歷來便是這些社會學家們爭論不休的話題,燕雍從其中擇選了自己覺得正確的觀點結合自己的認知所形成的理念在埃伊斯這個還處在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共存階段的世界裡所造成的衝擊力就可想而知了。

    半晌,席維斯回過神來,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疲倦,看著燕雍苦笑的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輕聲道:

    「如果有一天,人類和神魔二族生戰爭,你會參戰嗎?」

    「那要看是因為什麼動戰爭了,如果是某些大門派為了爭奪一些天材地寶,或者是達到他們統治大6的目的的話,我是不會參與的,不僅我,紫魂宗也不會參與的。

    若是為了和神魔二族爭奪生存的空間,為了整個人類的繁衍,我自然是不會落於人後的,我想如果是為了這樣的原因,冰冰和紫瞳都會支持我這麼做的

    燕雍笑了笑,有著一抹說不出的灑脫味道。

    「好,我記住你今天的話,也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你不負今日所說。」席維斯明顯鬆了口氣。眼中泛起一抹喜色。沉聲說道。

    「我以我的家人起誓。」轉頭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端木冰冰一眼,燕雍堅定的說道。

    「好,那我就走了。」席維斯猛地起身,關愛的看了端木冰冰一眼,爾後一聲長嘯。便見一個黑點自遠方的天空中飛來,待飛近時赫然是席維斯來時乘坐的那只巨大灰鶴。

    「燕雍,聯盟某些人估計會對你採取一些手段,你自己小心了,他們估計會打你功法的主意,這一點上。我幫不了你什麼,你好自為之吧。」

    席維斯騰身而起,落在那頭巨大灰鶴的背上,略一思索,看著下方的燕雍說道。

    燕雍點點頭。一拱手。誠聲說道:「謝謝!席谷主,燕某人也送你一句:將個人,門派利益和整個人類大義真正統一,才能夠因勢導利,達到你心中的理想,切記民意不可欺。民意不可辱,民意不可違,只要做到這三點,萬事皆成

    「多謝,告辭了!」

    席維斯點點頭,一拍鶴頭,便見那巨大灰鶴一聲厲鳴,雙翅一扇,瞬間衝入高空雲層,匯合了前方等候鶴林谷那六人六鶴,朝著遠方飛去。

    「雍!」

    不知何時,端木冰冰已經站在了燕雍身旁,伸手挽著燕雍的胳膊,腦袋擱在燕雍的肩上,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我沒事,你也別怪席谷主當年的作為,他和你爹爹不愧是至交好友。他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對於如何達到那一目標卻是存在著分歧。

    如果說他們的目標是一座山,那麼對於如何爬上這座山,走哪條路。他們存在著分歧,但是對於是否要爬這座山這個選擇上卻是一致的。

    和你爹爹一樣,席谷主也是一個真正為了人類福扯謀劃奮鬥的人,這樣的人,在魂士界裡面已經不多了。」

    輕攬著端木冰冰,燕雍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敬佩。

    「雍,你說人族和神魔二族最終會打起來嗎?」端木冰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迷惘。

    燕雍點點頭:「會,這是必然的,生存的地方就那麼大,人魔神各自的數量都在增加,終有一天,為了這生存的地方,三方肯定會有一場廝殺。」

    「那最後這三族究竟誰會贏?」端木冰冰臉上戈過一抹憂色,她想起了燕雍先前說的話。」若有一天,為了生存空間和種族繁衍,人類和神魔二族開戰時。我自然不會落於人後

    「誰會贏,沒到最後誰也難說,不過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展下去。人類也許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邊是人類落入到比滅絕更加淒慘的地步。」

    燕雍臉上閃過一抹深沉,目光穿過了雲層,似乎落入到了虛空之中:

    「相對於人類的繁殖優勢,雖然神魔二族就個體能力遠強於人族,但是個體數目卻處在了絕對的劣刀小加上。無論神魔二族承認與們的根基還是在千人哉。

    人死了,靈魂經過特殊的轉化。成為了魅,魅經過不斷的進化,吞噬大量的血肉之後,進化成為神或魔。也就是說,若是說人類若是在一夜之間滅亡的話,神魔二族也逃不脫滅族的危險。

    所以,神魔二族也不會允許人類滅絕掉的。」

    端木冰冰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側著腦袋反問道: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人類穩贏了嗎?人類可以毫無顧忌的滅殺神魔,而神魔卻是投鼠忌器,不敢過分的殺死人類,更不能讓人類滅族,這樣打下去,豈不是人類最終勝利?為什麼你會說人類也許勝利?」

    「拋開人類習慣內鬥的天性不說,就拿神魔二族的戰力而言,我可以斷定在這場大戰一開始,人類絕對是死傷慘重的,而那些大門大派哪個沒有私心?誰不是打著別人多死些,自己人少死些的心思?

    原本就實力不如別人,加上心思不齊,最後的下場,便極有可能魂士界被神魔二族徹底打垮。

    到時候。神魔二族只需要將人類的魂士滅殺個七七八八,然後像是養豬一般的圈養人類,這樣人類沒有滅絕,也就是神魔的根基不會斷。並且少了一個作對的魂士聯盟,極大的拓展了他們二族的生存空間,而人類呢?

    到時候隨著魂士聯盟被打垮。絕大數魂士被剿殺,大量功法念技被毀。人類高端戰力死傷殆盡之後,將徹底的失去了和神魔二族對撫的本錢。到那時候,人類就會像是被圈養在豬圈裡的豬一般,不知天時,不知地心,傻乎乎的吃喝拉撒,最後死了就化作神魔二族展的養料。」

    「這,這」被燕雍描繪的景象嚇得小臉慘白的端木冰冰緊緊的抓著燕雍的胳膊,嘴裡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燕雍眼中閃過一抹迷茫,回想起上一世的種種,想起在民間廣為流傳的各種神怪故事,再想想在那個世界人類展的歷程,竟是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也許在上一世那個,世界裡面,也是這樣的吧,古語有云:天地人鬼神。人還在鬼神之前,亦如這個世界一般,人是神魔的根基,人有著和神鬼爭鬥的本領和本錢,只是人類自私內鬥的特性,使愕人類在和神鬼的爭鬥中最終以敗亡告終,於是那些曾經可以修煉的功法法術最終隨著人類那些高端戰力的敗亡而失傳,失去了和神魔爭雄本錢的人類最終淪落到了不知天命,不明地心的地步。這和那些圈養在豬圈裡待宰的肥豬是何等的相似呀?

    只不過豬是吃了睡,睡了吃。而人呢,卻是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忙忙碌碌,被神鬼為了迷惑人類本心而增與的各種所謂的「科學」迷惑,失去了追溯本源,求尋大道的本心,浮躁,功利,貪婪,自私遮蔽了智慧。最終雙手空空的走在世上走上一遭,而成為神鬼成長的肥料。

    甚至有的時候,燕雍想過,那些所謂的科學展之始,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先行者們做的成功實驗是否都有神鬼的暗助?比如那大名鼎鼎的牛頓被神鬼丟下的蘋果砸中腦袋,而「悟」出的牛頓定理,若是那天那個神魔喝醉了不小心丟下的是榴蓮呢?若是牛頓那天沒有坐到樹下,會否有個馬頓,羊頓坐在那棵樹下領悟出馬頓第一定理,馬頓第二定理。羊頓第一定理,羊頓第二定理?

    一時間,燕雍只覺得自己腦海之中紛亂如麻,各種各樣的念頭瘋狂的生長,前世積存的各種信息,想法。念頭拚命的碰撞,如同群魔亂舞一般,將燕雍的精神意識海攪和得烏煙每氣。

    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表象。什麼是本質?什麼是迷障,什麼是本心?

    「雍?雍?你怎麼了,雍?」感覺到自己依靠的身體瑟瑟抖,端木冰冰扭頭一看卻見燕雍臉色蒼白,額上的符文青光斷斷續續的閃爍著。無神的眼眸之中電弧辟里啪啦亂閃一氣。

    「讓我靜一靜,你先出去。」燕雍強忍著腦袋要爆炸開的疼痛對著端木冰冰嘶吼道。

    「可是

    「出去,快!」一股暴虐的氣息從燕雍導上奔瀉而出,一雙紫色的眸子射出的目光此時冰冷得令人窒息,彷彿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看著端木冰冰。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無論生什麼事!」堅定的搖了搖頭,端木冰冰猛地向前一步,顧不得燕雍身上散出來的幾欲將她撕裂般的氣息,死死的抱住燕雍,閉上了雙眼。

    從走出那個地下冰湖的那一刻開始。我和你就注定了將永遠在一起。我已經厭倦了每次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都縮在你身後的日子,我想用我的肩膀和你一起承擔面臨的痛苦,困難和挫折,我不怕疼。不怕苦,只求你讓我和你一起分擔。

    燕雍的精神識海中,各種各樣的念頭,信息,意識流岳相碰撞著,即便是懸浮在精神意識海上空的那三十二個道理文字紛紛沉入到了精神意識海中也控制不住精神意識海上所掀起的驚濤駭浪。

    這是燕雍兩世為人收集的各種信息,理念,觀點,認知的一次無範圍的大碰撞,各家各時期各人的觀點,看法,理念都在這次大碰撞中紛紛出場,甚至於一些一直潛藏在燕雍意識最深處的東西都徹底的爆。

    既然無法辨別誰是誰非,誰對誰錯。誰正誰假,那便讓他們進行最直接的碰撞吧,撞掉偽裝,撞掉虛妄,撞掉假空,將那些真知灼見,將那些本性真如通過這場無範圍的撞擊徹底的撞出來。只是作為這場真假,虛實,對錯觀點,理念,信息碰撞的燕雍的精神意識海卻是幾欲爆裂開來。

    疼,比撕心裂肺還疼;痛,比肝膽欲裂還痛。

    大量的汗水從燕雍的毛孔中向外滲洩,彷彿有數以億萬計的聲音在腦海中交鋒辯駁,似乎有難以計數的人影在腦海中交戰打鬥。

    到了最後,就在燕雍實在是堅持不住的那一剎那,腦海中猛地傳來一聲巨響,意識剎那間一陣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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