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夏庭筠柳眉倒豎,一張俊俏的臉憋得通紅,這幾日來連翻受挫,讓她這個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怒,尤其是這個出手殺死化魂宗弟子的人,更是令夏庭筠都起了殺意
「是我,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
隆科多的聲音傳了過來,便見他和巴羅佐兩人先後走入了暗室當中,跟隨在他們身後的兩派弟子迅的將門口給堵住。
王陵心中咯登一聲大感不妙,看這兩人來的勢頭,似乎是想要對自己等人動手,而今對方兩人,一個縱境後期,一個縱境中期,而且實力都是處在了全盛時期,而自己合夏庭筠兩人卻是身受重傷,而且念量也不過是恢復了全盛時期的五成。
「隆科多,我敬你是青陽谷長老,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居然蹬鼻子上臉了,欺負我們化魂宗當真沒有人能夠對付你不成?」
夏庭筠大怒,衝著隆科多罵道。
「哼,小小丫頭牙尖嘴利,找打!」
隆科多這次來便是要將化魂宗包括長老弟子一起擒拿回去,故而早就撕破了臉,此時更是欺負夏庭筠受傷未復,一個巴掌便朝著夏庭筠扇了過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暗室中響起,便見夏庭筠那俊俏的左臉高高隆起,五道指印清晰可見。
化魂宗堂堂長老,居然在一眾弟子門人面前被別人扇了一個大耳光,這種恥辱實在是難以用筆墨形容。
「隆科多,我敬你是一派長老,多次禮讓,並非我們怕你,即便是你縱境後期的實力,我兩若是用,你覺得你能夠逃得了?」
王陵迅幾步,趕到夏庭筠身旁,額上的念晶透著一片暈黃之色。
念殉,乃是縱境期魂士同歸於盡的手段,乃是將自身所有的念包括念晶爆炸開來以求恐怖殺傷性,這種先殺己後殺人的恐怖念技在魂士當中歷來是一個禁忌,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階段,是萬萬沒有魂士願意如此的。
隆科多臉色一變,原先因為扇了夏庭筠而洋洋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臉上,若是一個縱境中期的魂士使用念殉,即便是他這個縱境後期的高手也討不得好處,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死亡。
「老匹夫,你敢打我,我和你同歸於盡!」
便在這時,先前挨打的夏庭筠爆了,便見她額上的土黃色念晶爆出一蓬燦爛的暈黃色,看向隆科多,雙眼一片赤紅,那強大的念動讓隆科多和巴羅佐都心驚不已。
他們兩人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這麼剛烈,要知道,能夠修煉到縱境期的魂士哪一個不是歷經了艱險,這其中的種種實不足向外人道,按理說到了這個境界的魂士大都比較識時務,可眼前這兩個縱境中期的化魂宗長老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同歸於盡!
兩個縱境中期的魂士使用念殉,即便是他隆科多再厲害也抵擋不住,便是那跟隨而來的兩百兩派的門人子弟在這念殉爆炸之下更是無法逃生,再看眼下這兩人,念晶光亮大盛,隱隱有爆炸之勢,顯然二人都起了同歸於盡之心。
隆科多和巴羅佐兩人只覺得自己似乎搬起了石頭砸中了自己的腳,眼見夏庭筠和王陵二人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模樣,只覺得口中苦澀,進退維谷,不知如何是好。
終究還是隆科多人老皮厚,眼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便道:
「夏長老,王長老,萬事好商量,如果你們選擇念殉的話,你們這些弟子也決計活不了,我們這次來不過是來求瑰寶的,不是來你死我活的,先前的確是我不對,不過這也是你們那個燕掌院所致,這幾天,他們共殺了我們兩派弟子近百人,還有極欲門的弟子也死了三十來個,這口氣,我們是如何也出不了的。」
眼見夏、王二人目光遲疑,隆科多就知曉這二人聽了進去,畢竟念殉可是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若非遇到了必死的下場,哪個魂士願意使用念殉?
「是呀,夏長老,王長老,先前是隆科多長老過了,我在這替他向你們道歉,只是貴派的那個燕掌院這幾日不顧身份接連向我們門人弟子出手,這卻是激惱了我們啊,不知貴派有何說法?」
一旁的巴羅佐連忙上前,和隆科多站在一起,向著兩人說道。
「燕掌院?」
夏庭筠和王陵二人一愣,便在這個當口,隆科多暴起難,便見數萬顆念組成的的念網鋪天蓋地的朝著二人罩來,其中更有巴羅佐在一旁施展的封唸咒。
夏庭筠和王陵二人一慌,連忙施展念技進行抵抗,可哪想隆科多和巴羅佐兩人老奸巨猾,先前隆科多出招反而是引誘他們二人上當,真正的殺招卻是巴羅佐施展的封唸咒。
封唸咒,乃是封印住念晶的一門強大術念技,當初燕雍被擒,吊在了地牢中,便是被當初的夏庭筠施用了封唸咒,將念給封住,施展不出手段。
只不過,當初燕雍即便是沒有了念,還有強悍的身體,而夏庭筠和王陵二人身體的素質雖然強於尋常人,但是跟燕雍就根本沒得比,這一下騰挪不開,被巴羅佐的兩道封唸咒正好蓋了個正著,喪失了魂士的力量,比尋常人強不了多少。
「哈哈哈……夏庭筠,王陵,如今你們二人都落在我手中,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隆科多眼見將夏庭筠和王陵二人擒拿住,忍不住哈哈大笑。
巴羅佐大喜,不過隨即說道:「隆科多長老,我們還是快點將這些人緝拿住回去為好,畢竟那個姓燕的隱藏在暗處,若是我們離得太久了,也不太好。」
隆科多點點頭:「嗯,沒錯,我們耽誤這麼久時間,還是快點回去為好。」
巴羅佐上前幾步,朝著那些不知所措的化魂宗弟子喝道:
「你們那些化魂宗弟子聽好了,我們也不想要你們性命,所以你們最好還是乖乖的,不要反抗,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罷了,如今我們兩被擒,你們也就不要反抗了……否則傷了性命。」
王陵臉上閃過一抹頹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沒有縱境的擔當,居然使出了如此噁心的手段,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夏庭筠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看著隆科多和巴羅佐二人的眼光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那些化魂宗弟子眼見無法,己方的長老也話了,只得投降,任由那些青陽谷和地靈谷的弟子上前將他們擒拿住,壓著向這兩派的大本營走去。
……
「來了。」
躲藏在暗處的燕雍猛然睜開了眼睛,在這潛伏了半個時辰,終於等到了隆科多和巴羅佐一行人回來。
熙熙啦啦的腳步聲,罵罵咧咧的訓斥聲,讓燕雍感覺心中一股極強的殺意,這兩個宗派已經不把被俘的化魂宗弟子當人來看,就像是訓斥畜生一般,拍頭,踹腳,總之變著法子一般折磨著這些化魂宗的弟子,而被隆科多和巴羅佐二人則是警惕的盯著被施了封唸咒的夏庭筠和王陵二人,一臉的得色。
將對方兩個長老,百多名弟子給完全俘獲,而且對方還是化州四大宗派之一,只要這個消息傳播了出去,想來肯定可以震驚化州的魂士界吧,到那時候青陽谷和地靈谷兩個宗派的名聲必定會一飛沖天,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隆科多,巴羅佐,你們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便在這時,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王陵突然冷笑道。
巴羅佐哈哈大笑:「哼,煮熟的鴨子嘴還硬,你們如今成了我們兩個宗派的俘虜,還有心機說我們死定了?」
「嘿嘿……你們真是太天真了,你們也太不瞭解我們化魂宗的燕掌院了,就算是你將我們全都殺了他也不會現身,反而會一點點的蠶食掉你們這些門人弟子,一天一天的殺戮,就像是一個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王陵慘笑一聲,看著巴羅佐哼道。
「你是在危言聳聽吧,就憑他一個人,能夠抵擋得住我和隆科多長老不成?況且我們還有兩百弟子,就算是他再厲害,也肯定抵擋不住我們的。」
巴羅佐極為不屑,料定了王陵是危言聳聽。
王陵彷彿看白癡一般的看向巴羅佐:「哈哈……當初燕掌院不過是凝境初期就擊殺了我們當時的一位縱境初期的長老,殺伐果斷,而且心智堅韌,嘿嘿……你這些手段也許可以對付得了尋常人,但是對付燕掌院,卻根本是一個笑話!」
巴羅佐心中一驚,不由又想起了幾個月前在潞城,自己接到了弟子樸計恧的求援時前去對戰的那個少年,這也是這一次見到了青陽谷給出的畫像時,他才確定的原來當初那個將他打得重傷的傢伙就是眼前這個燕雍。
本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想要藉機洗刷化魂宗,此時再想想對方在凝境後期時,就可以在自己手下逃生,並且避開那些前去搜查的鋒境弟子,並且像是裂殺獵物一般的追殺著本門的弟子。
那殘忍的手段讓回想起這一切的巴羅佐冷汗直冒,這陰風墟可是比當初潞城城外更加適合埋伏進攻的,哎,自己倒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居然沒有想到他那恐怖的獵殺手段,唯今之計也只有小心謹慎了。
不過既然得罪了,這一次就一定要將他打死,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巴羅佐和隆科多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必殺的意念。
「王陵長老究竟是在做什麼?居然把我的底細全都爆出去了?」
潛伏在暗處的燕雍心中一動,隨即想到這王陵莫非是在向自己傳遞消息?只是他怎麼知道自己會潛伏在這?
王陵長老可是化魂宗一眾長老裡邊為數不多和燕雍交好的長老,在燕雍任職紫竹院掌院之後,倒也上紫竹院數次和燕雍進行切磋,並指點了燕雍一些疏漏之處,可以說是整個化魂宗數百人當中,和燕雍走得較近的一位,而且王陵此人平日裡板著張木頭臉,實際上卻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想來他對自己性格比較瞭解,故而猜測到自己潛伏於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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