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凡又翻看了一下骷髏的下半身,卻現骷髏的雙腿骨頭有明顯的萎縮,於是他又得出結論:「這前輩在死之前,大腿就似乎殘廢了,而且受殘程度不小。
難道他是在進入這個石洞之前就殘廢了的?唐雪綺有些不解道:進入這石洞的入口如此艱險,要是他之前就殘廢了,又怎麼可能進入這裡面?
或許他的武功修為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我們再查探一下周圍的情況。何曉凡實在有些不死心,又在骷髏旁邊的地帶尋找了起來,而就在他雙手準備去接觸旁邊牆壁的時候,他突然現石壁上有些凹陷下去的痕跡。
仔細一觀察,他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這凹痕根本就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所留下的文字,且這文字弧度處沒有絲毫裂痕,筆畫顯得非常圓潤,那似乎是手指用強勁內力刻上去的。
何曉凡暗暗心驚,這石頭的硬度絕不一般,要用手指直接在石壁上刻字,那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啊,他忍不住伸出手指來,將全身內氣灌輸在手指上,全力在石壁上模仿起了這樣的寫字來。
何曉凡的內力夠強,但也僅僅在石洞上劃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跡,這和石壁上那近半厘米深的文字還是有明顯差距的。
何曉凡知道這文字一定是那骷髏寫下的,心中不禁暗暗佩服,這前輩的修為也太強悍了吧,居然能夠用手指在如此堅硬的石壁上留下這等奇觀。
這時,唐雪綺也覺察到了這點,她站到何曉凡的身後,輕聲道:這字跡應該是那前輩留下的吧。
何曉凡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這些文字肯定是那前輩留下來的日記,我們或許能夠在他日記中現點什麼,我們現在找一找這文字的開始位置。
細心一找。才現這大半個牆壁都刻著這樣的字,字體是從右到左地,右面的字痕跡很淺,和何曉凡剛才用手指刻出來的差不多,如果不細心查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左面的字跡卻深了很多,最後的一些字的深度甚至接近一厘米,很顯然,那前輩在寫下開始的那些文字時,其內力和何曉凡現在的內力相差不多。但到了後面,內力卻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由此可以判斷,那前輩是在這石洞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武功修為也在這其間提高了很多。
要想瞭解這前輩的全部情況,何曉凡就必須從開始那些文字讀起來。由於石洞裡的光線有限,再加上字跡很淺,縱是何曉凡眼力了得,在查看石洞上方地文字時也顯得有些困難,所以他不得不用輕功飛身上去查看。
有的文字因為年代就久遠而顯得模糊不清。何曉凡還得用手摸索加猜測的方法判斷其文字地內容和意思。
經過個多小時的查看,何曉凡終於明白了那前輩前面小半段文字地意思。這段文字基本上是記載那前輩是怎麼到達這裡來,並在這裡長時間生活的狀況。
原來,這前輩的名字叫龔劍鋒,是兩百多年一個叫無量門的門主,無量門並非一個名門大派,而是一個遊走在正邪之間的隱居門派,門派實力雖然雄厚但卻很少為人所知。
由於何曉凡所在地雲隱居也是算是一個隱居門派,所以他之前聽師父說過不少隱居門派的事情,這無量門便是他印象中最深刻地一個門派之一。
無量門在三百多年前,門派的實力非常強悍。就連當時處於巔峰時代的雲隱居也很難和無量門相較實力。其門派的門主肖無極更是江湖公認了的天下第
然而,在肖無極死後。無量門就因為師兄弟間的內鬥逐漸衰落了,這龔劍鋒算是起來應該是那肖無極的大徒孫,由於他的師父一直深受肖無極的重視,再加上是肖無極內定的掌門接班人,所以招來了他三師叔地無限極度和怨恨。
肖無極死後,他三師叔用卑鄙手段害死了他師父,為了給師父報仇和揭穿三師叔地眾多陰謀,他自然和他三師叔對立起來。
龔劍鋒武功雖然厲害,但是在卑鄙手段上卻差他三師叔太多,在一次爭鬥中,他不小心中了他師叔事先設好的圈套,並困在了這個地下宮裡。
在經過一場激烈地打鬥後,他不但被對方打成了重傷,還折斷了雙腿,就在他窮途末路的時候,他毅然選擇了進入這個看起來是通往地獄的暗河,而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卻突然現了這個暗河分支,然後用最後一點力氣來到了這裡。
在石洞裡,他逐漸恢復了重傷,但雙腿卻因為治療不及時給徹底廢掉了,這樣一來,他就不可能憑著這身殘缺的身體離開這裡了,也只能長時間地住在裡面。
龔劍鋒自己也不知道在這石洞裡到底待了多長時間,不過從他記載中表明這段時間是非常漫長的,在這段時間裡,他實在太無聊了,於是只能追求武學上更深層次的造詣,在不知年月日的長時間摸索和修煉中,他終於突破了無量神功的最後玄關,並在無量神功的基礎上自研了一套神奇的武功……!
龔劍鋒最後的武功修為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可是他依然不能脫離這個石洞捆縛,因為長年累月生活在這種潮濕惡劣的環境中身染重病,重病之後又得不到藥物的治療,所以他的身體也漸漸衰退了,並最終含恨而去。
為了不讓無量門的絕世武功和自己一身心血所研製出來的的武功失傳,龔劍鋒把這些武學秘籍都用石壁文字記載了下來,他只希望有一天能夠在這洞裡出現一個和自己一樣落難的有緣人,現這石壁上的文字然後修煉,並將他畢生的心血轉化成正真的至高武學。
何曉凡看完這些文字之後,心中不由得感歎,原來龔前輩和我困在這裡的過程是如此相似,看來這天行宮的前身很可能就是這無量門,而那龔前輩地三師叔也很可能便是這無量門的創始人。
哎,這龔前輩還真是可憐。不但被自己同門師叔打成重傷後逼迫到這裡,還因為雙腿殘廢在這裡待了一輩子,其畢生武學更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就含恨而終,這對於他這種視武學為生命的人來說確實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不過還好,他所留下的這些文字終究沒有白費,至少這文字被自己和唐雪綺看到了,他奇特的人生經歷也不至於永遠被埋沒在這漆黑潮濕的地洞裡,而所留下的武學心法也將會有第二個人去認同和欣賞。
何曉凡知道後面那些文字邊是龔前輩留下來的武功秘籍,作為一個從小視武學為生命地何曉凡來說,他對這種至高武學秘籍自然有濃厚的興趣。他恨不得立即就去把上面那些文字弄清楚,然後試著修習這絕世武學。
不過何曉凡卻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現在要任務是離開這裡。^^^^就算自己能夠獲得在這上面練就至高武功,但要是不能從這裡出去。那一切還是都等於圓圈。
何曉凡在為現這種武功秘籍欣喜地同時,心中也有幾分鬱悶,這龔前輩在這石洞裡住了上十年的時間,可是他卻沒有在石洞周圍找到第二個出口,這說明這石洞周圍根本就不存在第二個出口。而現在那暗河外面地地下宮早就被封死了,如此一來。自己和唐雪綺也不可能從這裡出去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裡困一輩子,何曉凡再次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師父、馮瑤等一系列親人,他實在有些不甘,心中只能寄托在凌霄真人和師父他們身上,但願他們認定自己還沒有死,強行攻下天行宮的基地,然後把外面的出口打開吧。
既然這龔前輩能夠在這裡生活這麼一段時間,那說明這周圍是能夠找到食物能量地,所以我們一時半會也不會存在什麼生命危險,相信我們只要在這裡堅持下去。那終有一天會等到凌霄真人他們的救助地。
想到這裡。何曉凡心情舒坦多了,他望了望旁邊的唐雪綺。心中自嘲一下笑,這落難期間還有如此一個美女陪伴在身邊,也算是老天爺對我的一種補償吧。
唐雪綺並沒有把文字的內容瞭解透徹,於是問道:這些文字上記錄的都是那前輩的身世吧?
是的,那前輩身前是無量門的傳人,被他師叔陷害才淪落到了這裡的,並在這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何曉凡,頓了頓,反問道:你是天行宮的人,應該知道這天行宮地來歷吧,他們就是無量門地一個分支?
我倒是聽宮主和姜姥姥他們提過無量門這個門派。唐雪綺歉意地笑了笑,不過我對天行宮的瞭解也不是太全面,並不知道他們地來歷。
這麼說來,你也不完全算是天行宮的人了。何曉凡坐到旁邊一塊乾燥的凸石上,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和天行宮設計這場假戲,把我吸引到這裡來?
唐雪綺早就後悔了這件事情,她真的很害怕何曉凡在這件事情審問自己,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無法逃避的,只能坐到何曉凡身邊半米處,一臉愧疚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要陷害的是你,只知道他們是在對付一個極其重要的對手,所以才幫他們演了這場戲。
恩,你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給我講一遍,包括你和天行宮之間的關係,已經你對天行宮所知道的一切。何曉凡的語氣很客氣,但卻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他完全有理由用這種語氣和唐雪綺說話,因為唐雪綺的命都是他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救回來的。
唐雪綺這個時侯根本就不會反感何曉凡說話的口氣,她心中唯有愧疚,其實我並不是天行宮的人,而是弦月門的人,我們門派武功不能和大門派相提並論,但是武功卻非常特別,其中的鎮門武學仙弦奏,更是把武功和音律完美的結合了起來,也就是說。只要學會了這種功夫後,我們不但可以用各種招式攻擊對手,還能在打鬥中出各種優美動聽的聲音去擾亂對手地心志,這樣就加大了取勝的幾率。
何曉凡聽到這裡,終是明白了這女人聲音為何如此優美的原因了,也難怪像小燕,瑤瑤這樣的女孩都會為她的優美聲音所陶醉,原來她是修習了一種特別的武功。
何曉凡又想,自己之前和唐雪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她有多麼深厚的內力,看來她們門派的武功並不是以內力見長的。所以自己才一直因為她地武功修為很是一般。
那你們門派為什麼要給天行宮辦事呢?何曉凡問。
哎,我們門派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比起天行宮的高手來。那就差得太遠了。唐雪綺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天行宮也許是看中了我們門派地特別功法。又或許是看中了我在社會上的影響力,於是就在把我們門派給強行控制了,使得我不得不聽命於他們。
何曉凡見唐雪綺一臉無奈,知道她確實是被逼地,他不禁想起劉震遠的情況來。看來這用卑劣手段控制他人正是天行宮最常用的手段,難怪他們的勢力展得如此迅。
那你就沒有想過逃過天行宮的控制?
怎麼逃。我最親近地幾個姨姨都被他們控制著,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是她們收養了我,並把我當親生女兒撫養長大,我又怎麼能讓她們受到傷害呢。唐雪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幽怨的臉龐帶著一絲讓人憐惜地淒婉,天行宮也並不是要求我做什麼邪惡的事情,他們只要求我最大限度地出名,以便他們日後聚集民心,為了讓我門人能夠平安。我只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何曉凡也明白唐雪綺的苦衷。天行宮並沒有直接讓唐雪綺去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唐雪綺為了自己的親人門人。也只能答應去完成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面前這個女人並不能算是一個讓人痛恨的人,相反,她還是一個讓人同情的人,她也是天行宮擴展勢力的受害者之一,而且這種傷害還非常巨大。想到這裡,何曉凡不禁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之前在一念之間救了她一命,不然讓她就此喪命,那絕對是一件非常惋惜的事情,這對於自己來說是如此,對於眾多喜歡她崇拜她地人來說更是如此。
只聽唐雪綺繼續說道:「前段時間,天行宮告訴我,說是一個神秘地組織正在對付他們,而且他們還在一定程度上形容了一下那個組織的邪惡,說是如果不除掉那神秘組織,不但會給社會釀成巨大地危害,還會讓天行宮和我們弦月門都會毀滅,於是在他們提出要我配合他們行動之後,我最終還是勉強答應了他們。
「我們來了一場假裝挾持我的行動,把你引到了天行宮內部,我本以為你是衝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的,可是我後來現,你進入天行宮內部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救我這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到這裡,唐雪綺越愧疚了,悔恨的淚水更是不知不覺地從那秀美的臉龐上滑落了下來,當我看到你被姜姥姥打傷的時候,我這才意識到你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可是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也並沒有其他的辦法,於是我這才故意露餡,讓你明白這其中的圈套。
何曉凡聯想到當時唐雪綺那故意的表情,這才明白她當時是有意要幫助自己,而且她幫自己的方法就是讓自己把她作為人質,心中不禁歎道,看來這女人的本性確實不壞,她只是被天行宮的巧語所蒙騙,被門人的生命安危所牽制罷了。
何曉凡心中突然對這個女人生氣幾分憐惜,她真的是一個可憐的人,這種在人前是別人羨慕的對象,在背後卻是別人的一個傀儡和工具,這確實是一個莫大的悲哀。
「這些傢伙真可惡,你也不用太悲傷了,相信我們肯定能夠從這裡出去,然後解救你門人的。」何曉凡頓了頓,又問:「你的那些門人是不是都被天行宮的一種奇特毒藥控制了,如果在一定時間內得不到那解藥。就將會遭受莫大的痛苦?」
唐雪琦微微點了點頭:「是地,就連我也服用了那種毒藥。」
「我早就聽說過了這種毒藥,而且在一個月之前,我師父就在研製相應的解藥了,相信再給他一段時間,他肯定能夠找到解藥出來的……。」
兩人在談論了一會天行宮和弦月門的事情後,唐雪琦終是把問題轉移到了現實,「看來我們是需要在這裡困上很長一段時間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得先找食物,這是我們生存下去的根本。」何曉凡站起身來。一邊往旁邊的暗河去,一邊說道:「既然這前輩能在這裡生存這麼長一段時間,那這周圍肯定能夠找到食物。」
何曉凡猜測這食物是暗河裡的魚兒。他不過並沒有直接下水去找魚,而是站在暗河邊。聚集精力去感受周圍的生命體。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雖然感受到了周圍有一些小蟲子之類的生命物,卻並沒有感覺到有魚蝦地存在,這讓他不禁疑惑。那龔前輩該不會在常年累月吃蟲蟻之類的東西補充能量的吧。
想到這玩意,何曉凡心下不由得一陣噁心。要是這裡面真地沒有其它食物,那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真要靠這種東西充飢?
何曉凡沉思了一會,心中猛地一動,我在外面地那暗河裡不就遇到過魚的蹤影嗎,而這裡過去不過只有十多米遠,到時候肯定能夠過去抓到兩三條的。
何曉凡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吃那噁心的蟲蟻,就算是嗎每天遭受這冰冷暗河的侵襲,每天生吃魚肉也沒有什麼地。
唐雪琦走上前來,輕聲問道:「能找到食物嗎?」
何曉凡笑道:「這洞裡面沒有食物。不過外面暗河裡卻有從上游而來的魚兒。我時候出去抓就是了。」望了望唐雪琦那還有些**地衣服,這才意識到自己兩人進來後還沒有想辦法把衣服弄乾呢。於是道:「你冷不冷,我們想辦法把衣服弄乾吧。」何曉凡和唐雪琦差不多是凌晨三點多左右進入這石洞的,在石洞裡呆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左右,現在應該是清晨六點過了,這個時侯本就是一天中最冷的時間,再加上兩人地處山腹中的石洞裡,周圍的氣溫自然不高。
這樣的溫度對於何曉凡來說沒有什麼大礙,但對於受了內傷的唐雪琦來說,就有些吃不消了。唐雪琦先前因為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所以並沒有意識到周圍環境的寒冷,現在給何曉凡這一提醒,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一時半會卻不知道該怎麼應答何曉凡。
「而且你受了內傷,我還是先幫你治療一下傷勢吧,免得你的傷勢惡化。」何曉凡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看這樣吧,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下來,放到旁邊一個乾燥點的地方晾一下,我也可以趁此機會幫你療傷,這樣你就不會感到寒冷了。」
唐雪琦只穿了一套不算太厚地睡衣,要是自己現在把睡衣脫下來,那全身上下就只穿一條內褲了,要讓她用這種姿態面對一個才認識幾個小時地男子,她實在有些羞愧。
當然,她也知道這周圍的光線很暗,就算何曉凡想看也不會看得太清晰地,再加上像何曉凡這樣的少年英傑,又怎麼可能借此佔她便宜呢?
可是她身子從來就沒有給任何男子看過,就算她努力想要勸服自己,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接受的。
何曉凡看出了唐雪琦的尷尬,也感覺自己的這個提議有些不妥,但是在這冰冷潮濕的鬼洞裡,健康絕對是最重要的東西,如果她真的因此得了重病,自己也沒有藥物給她治療啊!
何曉凡想了想,又提議道:「我看這樣吧,我先把我的衣服脫下來給你披上,這樣也就可以避免尷尬了。」
雖然這樣唐雪琦依然回披很長一段時間的濕衣服,但是這總比她一直穿濕衣好得多。
唐雪琦見何曉凡上身只穿了一件灰黑色的運動衫,不禁問道:「那你穿什麼?」
何曉凡笑逗道:「我一個大男人,害怕給你看見了身子嗎?」
唐雪琦不由得臉一紅,忙道:「那好吧,多謝你了。」
「別說什麼謝不謝的了,現在我們可是患難與共,你和我這麼客氣幹嘛?」何曉凡輕鬆地笑了笑,然後脫下上身的外衣,遞給唐雪琦道:「你先去把你的衣服脫了吧,我去找個乾燥一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