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凡把周倩送到醫院後,又為自己嘴巴消了一下毒,就準備和馮瑤一起離開醫院。
剛走到樓梯口,廖志高卻急匆匆地趕了上來,他站到何曉凡面前,一臉憨笑道:「恩人,你能不能等我師姐把傷口處理完後再走,她說她想和你聊一聊。」
何曉凡覺得自己和周倩實在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可說,於是淡漠地說道:「不用了,我家裡人還在等我回去呢,所以我得先走一步了。」
「這樣子啊。」廖志高臉色劃過一絲尷尬,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強求何曉凡留下來,只是說道:「那我也不強求你留下了,恩人,之前我和我師姐對你有些誤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真誠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們之前對你的惡劣態度,並真心感謝你今天晚上對我們的救命之恩。」
廖志高知道,若今天晚上不是何曉凡的出現,他和師姐真有可能會喪命在那兩個惡人手中,況且他還為之前對何曉凡的過節有些愧疚,所以現在當面給何曉凡道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別叫什麼恩人不恩人的,這稱呼太拗口,你叫我小何就可以了。」何曉凡見廖志高的道歉和感激都很有誠意,也不再計較和這小子之前的過節,勉強笑笑道:「今晚的事情只是我碰巧碰到了,這也算是為我們國家爭口氣吧,你用不著這麼客氣的。」
「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小命都是你撿回來的。而且還是第二次了。」廖志高滿臉赤忱道:「你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儘管向我開口就是了,我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大可不必,只要你以後別再把我當流氓就是了。」何曉凡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廖志高想起那天自己想要教訓何曉凡的事情,心中既是懊悔又是好笑。臉色不由得有些尷尬。「小何,之前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我當時聽師姐說在女廁所裡遇見了你,還真以為你是流氓呢,結果哪知道是場誤會。」
「不用當真,我也只是說笑罷了,那天的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何曉凡想了想,說道:「你和你師姐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廖志高臉色立即變得慎重起來。
何曉凡目光掃射了一下周圍。見並沒有可疑地人,於是說道:「我現在在對付一個神秘地邪惡組織,需要保密身份,所以你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幾天晚上的事情。」
「這沒有問題。」廖志高搔了搔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這次事情不小,我們安全局的人肯定會仔細查探,到時候我們要把事情經過說清楚,恐怕還得把你的事情說出來。」
何曉凡也知道讓廖志高完全保守秘密會很為難他,於是讓步道:「只要你們不輕易把這事情告訴一般的閒雜人等,並讓你們的人給我保密就行。」
「我會盡力而為的。」廖志高沉吟了一會。又問道:「小何,我聽我師姐說,你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小……學生罷了。」
本來他想說何曉凡以前是個小混混,可話到口邊又覺得不妥,於是改成了學生的稱呼,「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怎麼會突然擁有這麼高強地武功了。」
說到這裡,廖志高的語氣中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崇拜之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厲害的高手,我敢保證。你比我崇拜的大師兄還要厲害得多。」
何曉凡對這樣的讚美之詞已經習慣了,心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若無其事地說道:「這就是我的秘密了,我想如果你不是以安全局成員的身份調查我的話,我就用不著和你坦白交代了吧。」
廖志高這才感覺自己的詢問有些過了,忙歉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問問,你用不著回答地。」
「嗯。那好吧。」何曉凡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走了吧。」
「那好。我們有時間再聊。」廖志高想了想,又問:「對了,你能不能給我留個電話,我們上級還要詳細處理這件事情,到時候恐怕還得聯繫你一下。」
何曉凡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此了結,自己留下電話號碼倒是可以時刻關注此事的動態,於是就把電話號碼留給廖志高。
在出租車上,馮瑤審問起了何曉凡給周倩吮吸傷口的事情,不過何曉凡並沒有太過詳細地解釋這件事情,那意思是他這樣做本是理所當然的。
馮瑤心中有些不爽,但她也不好意思說太多責怪的話,畢竟何曉凡是為了救人性命。
到了翠雲小區門口後,馮瑤並沒有讓司機把汽車開入小區裡面去,而是拉著何曉凡下車步行而入。
她很想借進去的機會和何曉凡單獨聊聊,這就當是**後的散步吧。
馮瑤很自然地摟住了何曉凡的手臂,兩人那親密行走的樣子,讓任何人見了都會認定他們是對親密戀人,就連門衛在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也露出了吃驚地表情。
「你今天晚上殺了人,難道心中就一點也不害怕?」在一段幽靜的小區道路上,馮瑤饒有興致地詢問何曉凡。
何曉凡見周圍並無他人,於是淡淡一笑道:「我這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有什麼害怕的,況且我還是為了救國家安全人員才逼不得已這樣做的,相信是不會引來什麼麻煩的。」
「這倒也是。」馮瑤想起何曉凡上次殺害那些綁匪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歎,目光卻是情不自禁落到何曉凡的臉龐上,仔細打量著他的樣子。
何曉凡見馮瑤癡癡地望著自己,感覺特不自在,忙打趣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會害羞地。」
「切,你還會害羞。」馮瑤嘴巴鼓了鼓氣道,「我確實在你臉上看不出來絲毫害怕和激動地神色,看來你先現在真的變成一個大惡魔了,殺人後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況且你地那殺人場面還如此血腥。」
說到這裡,馮瑤不禁回想起了何曉凡用利刃將那老頭劈成兩段的場景,心下又湧上來一陣噁心的感覺,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殺人場面,更何況這兇手還是自己現在身邊的這個人。
「這怎麼能叫惡魔,我殺的可是壞人。」何曉凡頓了頓,提醒道:「馮姐,你也千萬要記住了,別回家和靜嫻他們提這件事情,更不要和我媽說這事,我不想讓他們操心。」
「我會的。」馮瑤笑了笑,「不過說真的,我還真的覺得你是個大英雄,你就像那武俠劇裡的英雄化身一般,不但讓我折服,就連那安全組的人也對你這般敬佩。」
「什麼大英雄不大英雄的,這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我還是希望這種事情越少遇到越好。」何曉凡想了想,又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血腥,你晚上回去也不要去多想了,哎,說真的,我之前還真不應該把你一起帶往那裡,這不但讓你差點遇險,還給你留下了不小心理陰影。」
馮瑤確實被今天看到的場面所震撼了,不過她在感覺血腥的同時更感覺驕傲,因為她親眼看到了這種只有在武俠劇裡才會出現的精彩打鬥,更因為這次那充當英雄的人物就是自己現在挽著的這個少年。
不過為了讓何曉凡心疼自己,馮瑤還是裝著有些不滿的樣子:「我今天確實被嚇著了,而這都是你引起的,所以你必須對我進行心理補償。」
「那我該怎麼補償你?」
馮瑤沉吟一會,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來,「經過了今天的事情,我以後在公司一個人睡覺會很害怕的,所以你以後都需要在我住處陪我。」
這麼補償?何曉凡心中一笑,你這哪裡是補償啊,完全就是引狼入室。
他笑了笑道:「好啊,我有時間就在那邊陪你,不過我還得經常回家陪我老媽的,到時候你和我一起過來就是了。」
「那太好了。」馮瑤聽到何曉凡的許諾後,心情變得異常高興,那歡喜雀躍的樣子就差點撲到了何曉凡的脖子上。
回到吳靜嫻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馮瑤本來還想多陪何曉凡說說話,可她和何曉凡並沒有公開表面上的關係,所以現在也只能去吳靜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