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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塞琺的解釋,雷蒙感覺有些不屑。既然使徒擁有如此有用的知識,那麼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拿來使用。因為害怕對方腦中的異世界的知識過於強大而直接採取將一切都毀滅的做法,這簡直就是懦夫的行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你的想法很危險。」見到雷蒙臉上的表情,塞琺一臉凝重的說道。「你其實完全不明白使徒所在的異世界現在是什麼樣子。由於戰鬥道具的強大威力,一旦發生戰爭的話就會造成巨大的破壞力,甚至可以輕易的毀滅一個文明。如果這種可怕的東西出現在了我們的這個世界上,再加上我們獨有的鬥氣魔法和神術,整個世界恐怕都會陷入一場浩劫之中。」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很可惜。」雷蒙奈的聳聳肩口不對心的說道。「就像是知道有一把堅不摧的長劍,卻不能拿來對付敵人而非要直接毀掉一樣,這還真的讓人難以釋懷。」
「要知道長劍的兩邊都有刃,可以殺死敵人,但是也會割傷自己。」這種富有哲理的話從塞琺的口中說出來,總有一種不真實感。「人都有野心,雖然在沒有能力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一旦發現自己變得強大了,那麼心中的慾望就會開始不斷的膨脹起來。特別是那些來自異位面的使徒們,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只是一群還未開化的野人而已。雖然我們也擁有鬥氣和魔法神術,但是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完全抵擋不住他們所使用的那種戰爭道具的力量。」
這一點雷蒙還是很贊同的,畢竟他曾經在夢境裡親眼見到這枚腕輪的前任主人是怎樣死在法雷爾少爺手上的那種奇怪的鐵管之下。就連武技高強而且擁有著特殊能力的制裁者都法抵禦那種鐵管所迸發出的強大火力,普通的武者就不用提了。再加上那種鐵管是用來發射威力強大的鉛丸的,這種能夠在遠距離擊殺敵人的道具本來就是魔法師之類的惡夢。
雖然對於塞琺口中的戰爭道具會導致世界毀滅的論調有些不太相信,但是有一點雷蒙還是非常同意的,那就是使徒之中的確有一部分人是非常危險的。來自異世界的使徒擁有著雷蒙他們所沒有的特殊知識,能夠製造出非常方便的道具來供他們使用。擁有這些道具的使徒們可以非常輕易的在這個世界裡賺到大筆的錢財,受到人們的敬畏,在短時間裡爬上平常人根本法企及的高位。特別是在讀完了從特雷西亞家找到的書籍之後,雷蒙自然明白了聖皇一世是怎樣完成他那如同奇跡一般的傳奇故事的。雖然也有像塞路爾這樣只是渾渾噩噩的在這個世界上混日子的使徒存在,但是雷蒙相信他們也只是缺乏一些運氣和機遇而已。
「雷蒙先生,看樣子我們要在這裡分手了。如果有機會到梅裡亞的話一定要到神殿找塞琺哦,塞琺的師傅梅林神甫是塞琺的引導者,或許他能夠幫助您激活您的裁決武裝哦。」塞琺揉著肚子苦著一張臉說道。「塞琺已經餓得要暈過去了啦,要趕找個使徒的靈魂讓別西卜進食,否則的話塞琺會被活活餓死的。」
對於塞琺餓肚子的事情,雷蒙還是心懷歉意的。如果不是他的堅持,恐怕塞琺現在已經將變成使徒的拉爾夫直接填了肚子。雖然拉爾夫欠自己不少錢,不過這東西有契約在,拿著契約直接到拉爾夫的居城找人要錢應該也是可以的。而塞琺卻因為自己的阻攔而一直忍受著餓肚子的煎熬,這樣雷蒙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塞琺為自己解開了不少謎團,就算看著那些情報的面子上雷蒙覺得自己也應該幫她一把。何況雷蒙自己也嘗過餓肚子的味道,當初在科西嘉城的時候他也沒少品嚐這種煎熬。
「或許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的別西卜緩解一下飢餓感。」雷蒙沉吟了一下說道。
「咦?真的嗎?真是太感謝您啦。」塞琺眼前一亮,興高采烈的說道。「您願意把那個大叔的靈魂讓給塞琺吃掉嗎?太好了。」
「等一下,我說的不是塞路爾啊。」雷蒙連忙一把將急著衝出屋子的塞琺給拉了回來。「我說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應該有我們想要找的使徒的存在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一個。」
雷蒙想到了之前偷聽到的那些魔法師的談話。如果他們的話沒有錯的話,貝爾蒙多家幹這種召喚使徒靈魂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拉爾夫他們家所在的居城一定存在著很多貝爾蒙多家的擁有使徒靈魂的傢伙。而且按照那些魔法師的說法,那些傢伙大都是本來就沒有什麼用處,召喚了異世界的靈魂變成了使徒還仍舊是廢物的傢伙。殺掉幾個這樣的傢伙來填飽別西卜的肚子,簡直再容易不過了。而且還可以讓拉爾夫帶路回答他的居城拿到自己和塞路爾的佣金,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而且雷蒙還存了別樣的心思,對於使徒所擁有的異世界的知識,他一直都存著想要學習和利用的心思。既然擁有異世界知識的聖皇一世能夠建成這麼龐大的帝國,那麼自己如果也學會了呢?是否也可以利用這些知識成為大人物?既然貝爾蒙多家召喚使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那麼很有可能會有人留下什麼筆記之類的東西,就像是法雷爾少爺的那本筆記和特雷西亞家的那本怪異小說這類的東西,雷蒙覺得自己應該去碰碰運氣。
和塞琺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聽到的魔法師的交談,雷蒙發覺塞琺的眼睛開始發出滲人的光亮,那是一種餓了三天三夜的人在看到一桌子美味大餐才會出現的光芒。的確,對於塞琺來說,一個擁有著好幾個使徒的貝爾蒙多家,簡直就和飯店沒有任何區別。
「那還等什麼,我們啟程吧。」塞琺拽著雷蒙的袖子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巨大的力量差點把雷蒙拽倒。雷蒙完全沒有想到塞琺這樣一個小女孩居然會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看來餓瘋了的傢伙真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等一下,我們先要把這裡的事情解決掉,然後讓拉爾夫帶著我們去他的居城才行。」雷蒙好不容易才將塞琺穩住。「貿貿然的衝過去實在是太愚蠢了,作為一名制裁者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而拉爾夫現在是我們最好的掩護。」
塞琺想了想,也同意了雷蒙的說法。的確,若是有了拉爾夫的帶領,他們容易混進貝爾蒙多家的居城裡去。畢竟不管怎麼說貝爾蒙多家也是貴族,直接上門殺人實在是太魯莽了。大神殿和皇家的關係已經不是當初聖皇一世在位時候那樣的親密間,若是暴漏了身份的話後面的麻煩也不小。
為了緩解一下自己那難以忍受的飢餓感,塞琺只得先在鎮子裡找些食物充飢。雖然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但是總好過一直挨餓的感覺。雷蒙沒有等多久,便看到塞路爾帶著一大幫人從遠處朝著鎮子這邊走來。羅坦德的確沒有耍花樣,那些青壯男人身上所中的洗腦魔法的確是被解除掉了,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大部分人的身上都傷痕纍纍,但是大都只是皮外傷而已,是在被控制的過程中被同伴抓傷或是劃傷的。有十幾個人的傷勢比較嚴重,身上多處骨折已經不能動,還有幾個鎮民由於傷的太重已經斷氣了,是塞路爾和其他的用樹枝做成的擔架給抬回來。這些人身上大都留有腳印,雷蒙猜測應該是那些襲擊自己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然後被自己打暈的那些人。這些人被雷蒙打暈之後倒在地上,而他們身後的同伴則是毫察覺的繼續湧上來,身上的那些痕跡應該是被同伴踩踏所留下來的。但不管怎麼說,大部分的人的性命還是保住了,這還是值得慶幸的。也多虧他們碰到的是雷蒙這種曾經生活在下層社會的小人物,若是換成不顧平民性命的貴族老爺或是只看重金錢的傭兵,現在他們的下場恐怕早已經錢都變成身首異處的屍體,就算是魔法解除掉也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對塞路爾交代的幾句,雷蒙回到了關押羅坦德的屋子。雖然腿上已經被包紮好,但是還是有血從傷口滲出來。很明顯那些農婦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或是孩子是被這個魔法師所使用的魔法控制的時候,對於羅坦德心中充滿了怨恨。如果不是雷蒙交代過羅坦德現在必須要活著,恐怕現在他已經被那些農婦用農具活活的打死了。
「羅坦德先生,看來您真的沒有說謊,魔法真的解除了。」雷蒙拿出了堵住羅坦德嘴巴的布片。
「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已經兌現了我的諾言。」羅坦德連忙說道。
「可否再回答我的一個問題?」雷蒙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儀式完成之後,那個城堡你們打算怎麼處理?總不可能一直豎立在那裡吧?」
「在我的同伴那裡有一顆用來發信號的魔法飛,在儀式結束之後我們會發出信號,貝爾蒙多家的人會前來打掃我們所留下的痕跡的。」羅坦德說道。「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您了,請放過我吧。我從未見過你的樣貌,也保證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如果有人問起的話,我可以將其他的人死推到土匪的身上。」
「呵呵,您想得還真是周到呢。」雷蒙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在故意得壓低嗓子,而是用自己的聲線說道。「可惜呢,我並不相信任何諾言。」
「不,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你說過會放我走。」羅坦德在聽到雷蒙不再掩飾自己的聲線的時候就感覺不妙,他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非常抱歉,我說謊了。」雷蒙從羅坦德的身後用手中的短劍非常麻利的隔斷了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