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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等待著體力恢復,雷蒙開始觀察著四周。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下意識地習慣,每到一個的地方他都會將周圍的環境仔細的觀察一遍,並且尋找出可以藏身的地方和逃走的最佳路線。
這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廳,依舊是那種簡陋的牆壁,看樣子應該是和走廊上的那種牆壁一樣並沒有花多少心思。
「那是什麼東西?」塞路爾突然大聲的喊了一聲。順著塞路爾的手指方向看去,雷蒙看到了坐落在大廳中央的一個圓形噴水池。雖然外貌看上去和普通的噴水池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這個水池噴出來的水卻是血一般的紅色。
「這個莫非是血?」紅色的液體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血液,拉爾夫忍不住驚叫道。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之前塞琺扔出去的那顆紫色圓球爆炸所發散出來的那股刺鼻味道的影響,雷蒙倒是沒有聞到任何的血腥味。但是從塞路爾和拉爾夫捂著鼻子的動作來看,那個盛滿血色液體的池子的確是有股不好聞的味道。
「塞琺小姐,之前你扔出去的是什麼東西?那股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雷蒙皺著眉頭問道。只不過是稍微的吸入了一丁點,雷蒙就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完全聞不到任何的味道了。
「那個那個」塞琺有些扭捏的低聲說道。「那個是塞琺平時用來調味的調味包啦,裡面有很多調味料混雜在一起」
「咦?那種可怕的味道居然是用來食用的調味包?」這個答案不禁讓雷蒙大驚失色。原本只是以為塞琺喜歡吃東西而且胃口很大而已,可以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吃得下這種可怕的味道。要知道如果用這種調味料做出來的食物,應該算作是毒藥的範疇了吧。
「真正的吃貨是不會介意味道的。」塞路爾在一旁補充道。
雖然聞不到味道,但是雷蒙還是不覺得這些血色的液體會是真正的血液。因為血液這種東西如果暴漏在空氣中不用太久很就會凝固,而且會變成一種黑褐的顏色,像這個噴水池裡的這種鮮紅的色彩根本不可能存在。而且雖然看上去噴水池裡的血色液體很多,但實在是太稀薄的一些,真正的血要加的濃稠一點。
「塞路爾,你能夠聞到血腥味嗎?」既然自己的鼻子暫時失去了作用,雷蒙也只得借助別人的嗅覺來下判斷了。
「有腥味,但不太像是血的那種腥味。」塞路爾用力的抽了抽鼻子,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回答道。「我倒是加覺得像是爛魚發出的那種**腥氣。」
聽到這個答案,雷蒙倒是感覺從心中鬆了一口氣。從之前門外的那些被控制的鎮民來看,安排好這一切的人對於鎮民的性命並不放在心上。雖然看上去不像,但是雷蒙還是非常害怕這會是真的人血。如果這真的是人血的話,那麼想要填滿這個噴水池起碼要付出十幾條人命的代價,而唯一能夠用來當做填滿水池的道具的人,就只有那些辜的鎮民了。雷蒙能夠做到盡量的不去傷及人命,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何況在那種情況之下,能夠冷靜的分析問題的人並不多見。如果當初拉爾夫並沒有遇到他們,而是僱傭了其他的傭兵的話。面對如此人潮洶湧的攻擊,恐怕那些傭兵早就拔出武器大開殺戒了。對於他們來說,別人的性命遠沒有自己的性命來的重要,而貴族則不把平民的生死放在心上。平民對於貴族來說,除了能夠從他們身上徵得賦稅之外,和路邊的石頭或是雜草沒有任何區別。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拉爾夫湊到雷蒙身邊問道。原本還一直昂揚,自以為是隊長的拉爾夫在進入了城堡之後,還是暴漏出了膽小的本性。特別是在被那一大群鎮民逼近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嚇破膽的模樣。他的這種性格,的確不適合作為一個隊伍的領袖人物。
雷蒙看著拉爾夫這副樣子,奈的歎了口氣。性格這種東西雖然說是可以通過培養來形成的,但是所要花費的力氣和精力卻非常的多。特別是在一個人已經成年了之後,想要改掉原本的性格是非常難的。像拉爾夫這種懦弱而且優柔寡斷的性格,想要靠著這麼一場安排好的成人儀式任務就徹底的改變過來,完全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花費了大量的金錢,還牽扯到了辜的鎮民。雖然拉爾夫的家族對於自己家族成員的培養的確是不遺餘力,但是雷蒙猜測估計效果不會太大,這些錢算是白花了。
「四處找一找有沒有其他的出口,那些鎮民既然被關在這個城堡裡,總會有通往牢房的通路存在。」既然拉爾夫來詢問自己的意見,雷蒙也只好接過發號施令的責任。說實話,自從遇到了伊麗莎白夫人他們之後,雷蒙用腦子去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外面的事情會有伊麗莎白夫人為他佈置,而生活上的事情沃爾特也會為他安排妥當,而他只需要聽從伊麗莎白夫人和沃爾特的指示就可以了,對於應該怎麼做和為什麼要這麼做想得越來越少。
但是現在只有他們四個人。拉爾夫既然指望不上,那麼思考的事情就只好由自己來做了。塞路爾一向說話和行動都不經大腦,只憑直覺和衝動,從他那亂七八糟的武技就能夠看得出來。如果說塞路爾能夠多用用腦子的話,雷蒙估計他的武技還會加的犀利。而塞琺除了吃東西和尋找吃的東西之外,其他的動不感興趣,所以雷蒙就成了唯一的可靠人選。
塞路爾和拉爾夫散開尋找是否有其他的通路,而雷蒙則是開始仔細的觀察著那個噴灑著血色液體的噴泉。像這樣一個寬闊的大廳,在中央放置著這樣一個東西,怎麼看都會有些突兀。雷蒙不認為這只是一種聊的擺設,應該是佈置這一切的人所特意安排好的,一定有其他的作用。
「當當,當當」身後傳來木杖擊打地板的聲音。雷蒙回頭看去,塞琺正用手中的木杖不停的在地上敲打著,不時還會劃上幾下,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塞琺小姐,你在做什麼?」雷蒙有些好奇的問道。
「地上有個奇怪的魔法陣,但是並沒有完成的樣子。」塞琺低著頭回答道。「好奇怪的東西,這種魔法陣我從來沒有見過呢。」
「魔法陣?我怎麼沒有發現?」雷蒙也跟隨著塞琺的目光朝著地面看去。之前他倒是沒有發現,但是在塞琺的提醒之下,雷蒙突然發覺有幾塊地板的確非常的奇怪,上面有些奇怪的磨痕。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東西,而像是有人故意畫上去的。
「塞路爾,過來幫我一把。」雷蒙對塞路爾喊了一聲。
塞路爾聽話的走過來,雷蒙示意他彎下腰。踩著塞路爾的肩膀,雷蒙順勢跳到了噴水池中央的尖頂上。從這裡看下去,下面的景像一覽遺。雷蒙終於看出了塞琺所說的那個魔法陣的整個面貌。地面上的確是有著很多繁複的花紋,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雖然對於魔法這種東西一竅不通,但是雷蒙總感覺這東西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雷蒙將整個魔法陣記在心裡,從噴水池頂端跳下來,在地上臨摹了一遍給塞琺看。
「這裡應該還有幾筆沒有畫完,這裡缺少一個非常重要的符號。」塞琺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奇怪的魔法陣喃喃自語道。「很奇怪啊,似乎是某種召喚的儀式,但是卻缺少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比如說召喚的對象。」
「我都說了我的情報絕對不會錯的,那本日記上寫的很清楚,戴普思伯爵在進行某種非常邪惡的儀式。」拉爾夫在一旁說道。「充滿血液的血池,召喚邪物的魔法陣,用鎮民的生命作為祭品。哦我的天啊,為什麼我的成人儀式會這麼恐怖。」
「那是因為你的性格太懦弱了。」雷蒙在心裡默默的說道。既然缺少了召喚的對象,血池裡的血也是假的,理論上來說這個魔法陣根本就不可能奏效。不過貝爾蒙多家族對於這個鬧劇一般的成人儀式任務的認真倒是讓雷蒙有些驚訝,如果塞琺說得沒錯的話,如果將這個魔法陣缺失的部分填好,再獻上合適的祭品,倒真的能夠成功的召喚出什麼可怕的東西。居然只是為了一個家族成員的成人儀式,居然使用了真正的魔法陣,這還真是有些不太正常。
「如果把那個池子裡的液體放出來地話,魔法陣應該就可以補全了。」塞琺在一旁躍躍欲試。「我們來看看究竟能夠召喚出什麼東西來怎麼樣?」
「千萬不要。」雷蒙連忙阻止了塞琺。雖然知道那並不是真正地血液,魔法陣不一定會被激活,但是雷蒙還是不敢冒風險。萬一真的將魔法陣補全,而激活魔法陣並不需要真正的血液,而是那種血色液體就可以作為祭品地話,那就不是跟著貴族小鬼溜躂一趟騙錢的把戲了,那就是大麻煩。
「不做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塞路爾用力的敲了塞琺的腦袋一下。「你這是在作死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