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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麼說來雷蒙先生並不反對滴骨測試了?」雷蒙的反應讓雅克王子有些訝異。雖然這種方法已經很久都沒有人用過了,但是在大神殿還未成立之前,貴族私生子這種事情就早就遍地都是。在法借助神靈力量的年代,這種方法的有效程度還是非常可信的。不過他很清楚雷蒙只不過是個冒牌貨色,但是他居然毫不懼怕測試,雅克王子有些拿不準雷蒙的態度,究竟是有恃恐,還是只是在硬撐?
「當然,不僅僅是我自己的名譽,還包括逝去的先父的恥辱,我統統都要讓他付出代價。」雷蒙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衝著坐在王座之上的聖皇五世彎腰行禮。「是否能夠請國王陛下恩准我的請求?」
「我賜予你在事後處置韋恩伯爵的權利,論你使用什麼方法都不再追究。」聖皇五世重重的點了點頭。雷蒙的要求並不過分,就算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有人將他們家逝去的先祖的墳墓刨開,甚至還將屍體的一截手指砍斷,恐怕還未進行測試就已經怒不可遏了。而這個少年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要求在測試之後再找韋恩伯爵算賬,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論如何,這個少年在大殿裡抑制住了自己的憤怒,還知道請求他的恩准,聖皇五世覺得這個少年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衝動魯莽。
「請國王陛下允許我在這裡進行測試。」雷蒙接著說道。「我想既然大神殿的證詞都法讓人信服,那麼就只有請國王陛下作為我的公證人了。」
聖皇五世點了點頭,一個宮廷侍衛將一柄他隨身攜帶的短劍遞給了雷蒙。覲見國王是不能夠攜帶任何兵器的,所以雷蒙身上並沒有比較適合用來割開手指的利器。
接過侍衛手中的短劍,雷蒙走到了雙手捧著指骨,仍舊跪在地上的韋恩伯爵的面前。臉上憤怒的表情和微微有些顫抖的手臂,都讓人擔心這個少年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將這柄短劍直接刺入韋恩伯爵的胸口。不過只有雷蒙知道,自己的這種表面上的怒火也只不過是在做做樣子,其實他雖然心中很痛恨這個跳出來搗亂的韋恩伯爵,但是現在還不是教訓他的時候。
「記住,你最大的弱點就是你是血統。」雷蒙想起兩天前伊麗莎白夫人的話。這個多智如妖的女人幾乎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並且在臨走的時候將一個充滿紅色液體的小瓶子交到了雷蒙的手上。「將這個裝好,以防不測。」
「這是什麼?」雷蒙晃動了一下小瓶了,裡面的紅色液體看上去很濃稠,隱約還能夠聞到一股腥氣。
「你那個便宜老爹的血。」伊麗莎白夫人微笑著說道。
跪在地上的韋恩伯爵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不過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恐懼。這個叫做雷蒙是少年手持利刃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有種下一秒鐘就會被捅死的錯覺。不過想起之前雅克王子的吩咐,他也知道自己就算今天不會死在這裡,自己仍舊難逃一劫。但是只要成功的證明了這個少年的血脈並不是屬於凱迪拉克家,那麼起碼自己的家人可以在雅克王子的庇護之下安全的逃出didu。像是認命了一般,韋恩伯爵抬起了頭,用一種困獸一般的凶狠目光和雷蒙對視著。
面對韋恩伯爵的凶光,雷蒙只是輕蔑的哼了一聲。其他的人見到雷蒙將手中的短劍舉了起來,不禁都屏住了呼吸。只是腦海中雷蒙將韋恩伯爵一刀刺死的場面並沒有發生,雷蒙只是用短劍在左手的食指上割出了一道小口子。血從傷口滲了出來,雖然不多,但是足以用來塗抹韋恩伯爵手上舉著的那一截指骨。
雷蒙回頭對那個遞給他短劍的侍衛招呼了一聲,將手中的短劍還給了侍衛。見到雷蒙手上的利器消失了,已經抱著必死的韋恩伯爵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就算是知道真的要死了,那麼晚一秒也好過早一秒。
「各位,請看清楚,也請我們偉大的國王陛下做個見證,我,雷蒙,是否是凱迪拉克家族的血脈。」雷蒙將手指放在那節蒼白的指骨之上,將鮮紅的血均勻的塗抹在上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那節指骨之上,他們都在等待著上面血跡的變化,就連高高坐在王座之上的聖皇五世也伸長了脖子,只有雷蒙一個人仍然保持鎮靜,因為結果他早就知道了。
將手指割破之後,雷蒙並沒有直接將血塗抹在指骨之上,而是先將短劍交還給了侍衛。這看上去似乎像是雷蒙有些多此一舉,但是這卻正是雷蒙需要製造的機會。當人們的目光都注視著短劍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將藏在衣袖裡的小瓶子弄出來。塗抹在指骨之上的血並不是他自己割破手指弄出來的,而是那瓶早已準備好的凱迪拉克家已經死去的,這節指骨主人自己的血。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種偷梁換柱的把戲很容易被人發現破綻,但是雷蒙對自己那得益於常年扒竊所鍛煉出來的靈活手指非常有信心。
趁著所有人都在觀察指骨的時候,雷蒙迅速的將裝血的瓶子重放回了袖管,並且裝作吸吮傷口的樣子將手指放進了嘴裡。只不過他不止是將割破的手指放在嘴裡,還將另外一隻手指也放在了嘴裡。沒有辦法,用來塗抹指骨的手指並不是割破的那一根,如果被人看到另外的手指上面的血跡很容易被人識破他的小把戲。雖然將死人的血吸進嘴裡讓雷蒙感覺很噁心,但是在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進去了」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呼。對於這個結果,雷蒙早就心知肚明。將自己的血滴在自己的骨頭上,如果滲不進去的話,那麼只能說明這個測試根本就法驗明血脈。韋恩伯爵的臉色變得一片死灰,而雅克王子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微微有些發青的臉色也說明了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
「我想這下這位韋恩伯爵先生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疑問了吧?」雷蒙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還是說您對這個測試的結果也不滿意,還有什麼的方法來質疑我的身份?」
「夠了,雷蒙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血統,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人以這種借口來懷疑他的身份。」王座之上的聖皇五世開口說道。「至於韋恩,既然之前我答應了雷蒙由他處置,那麼對於你的制裁我就不再追究了。」
「感謝您的仁慈,偉大的國王陛下。」雷蒙微微欠身致意道。「至於褻瀆先父的韋恩伯爵先生,我願意給您一個有尊嚴的贖罪方法。明天中午,我和我的劍在帝國廣場等您,請務必準時。」
跪在地上的韋恩伯爵面如死灰,就如同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人群中的雅克王子。但是在看到雅克王子那厭惡的眼神之後,他知道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如同被打斷了脊樑,韋恩伯爵力的癱倒在地上。
聖皇五世厭惡的擺擺手,兩名魁梧的宮殿侍衛架住韋恩伯爵的身體,將他帶出了大殿。
「既然我已經證明了我的血統,那麼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會有理由妨礙我繼承我先祖的榮耀了。」雷蒙一邊說,一邊望著雅克王子,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哦,不,當然不會了。」雅克王子依然保持著和藹的笑容,彷彿之前的那一切和他根本關,他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其實今天叫你來覲見國王陛下,就是想由讓國王陛下親自為你授勳。」
「等一下,雅克王子,我有話說。」就在雷蒙終於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又有一個雷蒙從未見過的傢伙跳了出來。雷蒙用凶狠的眼光回頭望去,那個說話的人似乎被雷蒙的眼神嚇了一跳,站在那裡呆住了,似乎忘記了下面要說的話。
「您又有什麼疑問嗎?布萊爾爵士?」見到被嚇呆的布萊爾爵士只是抖動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雅克王子也只好開口詢問。「莫非您對雷蒙先生的授勳還有什麼異議?」
「啊只是」被嚇呆的布萊爾爵士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狂跳的心臟。在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被某種猛獸盯上的感覺,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能夠散發出如此可怕的氣勢。「我對於雷蒙先生繼承凱迪拉克家族並沒有什麼意見。」
「那麼您這是」
「啊哼。」布萊爾爵士清了清嗓子,翻開了隨身攜帶的一本厚厚的冊子。「只是我對於雷蒙先生繼承凱迪拉克家爵位的事情有些異議。根據帝國律法,在老貴族去世之後,他的遺產和爵位應當由他的長子繼承,但是想要繼承爵位,那麼繼承者必須滿足以下條件:一、必須是帝國公民。二、必須是服完兵役的成年人。」說到這裡,布萊爾爵士合上了那本厚厚的冊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我對於雷蒙先生的血脈並異議,但是很遺憾的,我並沒找到任何關於雷蒙先生曾經在帝國軍隊服役的記錄。也就是說,這位雷蒙先生,暫時還沒有資格繼承他先父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