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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的不錯。」將伊麗莎白夫人和安娜送走之後,蘭斯洛拍了拍雷蒙的肩膀。「雖然武技和那名劍士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你還是用你的頭腦戰勝了他。」
「運氣比較好而已。」雷蒙回答道。「只能怪馬利克僱傭錯了人。」
「那個劍士你認識?我似乎聽到他說過你們是同鄉?」
確是見過,同鄉之類的是當初為了哄騙他編造的謊言。」雷蒙整理了一下思路,將當初遇見塞路爾的事情有選擇性的講述了一遍。當然有些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比如那塊神秘的石板,和塞路爾說的關於異界使徒之類的東西。
「呵呵,那還真是巧。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傢伙似乎看上去就是一副很好騙的樣子。」蘭斯洛在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蘭斯洛那副嘲笑塞路爾被騙了的樣子,雷蒙很想說「當初你還不是被我騙了」這樣的話來打擊一下,不過後來想想兩人之間武技的差距,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你看出他和我交手的時候有放水的跡象了嗎?」雷蒙想詢問一下蘭斯洛的意見,畢竟他對於和塞路爾演的這場戲信心不足。
「離得比較遠,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蘭斯洛想了一下說道。「只是稍稍有些懷疑,如果不是聽你親口說出來我也不敢確定。」
雷蒙這才把心放了下來。既然蘭斯洛也看不出破綻,那麼起碼那些圍觀的外行加看不出來。想要看出破綻,起碼在武技上的造詣要能夠超得過蘭斯洛才行,雷蒙可不認為那些每天只知道思考怎樣享受生活的貴族們能夠將武技練習到蘭斯洛這種水平。
「雷蒙少爺,瑪麗亞小姐派人帶來了一封請柬。」沃爾特敲了敲門,用他那獨特的毫感情的語氣說道。也許是以前做刺客所養成的壞習慣,沃爾特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若不是他敲門,雷蒙根本就發覺不了他的到來,除非放開感知。
雷蒙有些好奇的接過沃爾特手上的請柬。紅色的請柬上帶著女孩所特有的那種香水味道,並不濃烈,但是卻很好聞。將請柬打開,映入雷蒙眼簾的是娟秀而整齊的字跡,從字跡上就能夠看得出瑪麗亞的確是受到過相當好的教育。不過瑪麗亞的字跡雖然很好看,但是對於雷蒙來說卻有些頭疼。他本來認識的字就不是特別多,雖然在沃爾特每天的嚴格教導之下,他已經大體能夠讀懂一些簡單的書籍,但是也只限於那種印刷的標準字體。對於瑪麗亞在請柬上所用的這種貴族所獨有的花體字,他幾乎一個詞都看不懂。
沃爾特看出了雷蒙的尷尬,他歎了一口氣接過了雷蒙手上的請柬。
「瑪麗亞小姐衷心的祝賀您的勝利,並且邀請您明天到特雷西亞府上做客,她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談談。」合上請柬,沃爾特一臉嚴肅的看著雷蒙。「還有,從今天開始,您每天晚上的功課需要加倍。就算不會書寫,起碼也要學會讀懂花體字。」
雷蒙痛苦的捂著腦袋。沃爾特那每晚枯燥味的文字教學時間已經讓他感覺夠漫長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這種痛苦又增加了一倍。相比較坐在書桌前讀那些聊的書籍,他倒是加願意和蘭斯洛在後院練習劍術。
「對了,雖然瑪麗亞說特雷西亞家族已經沒落了,但是似乎didu的人都認識瑪麗亞,她仍舊很有名。」雷蒙想起了之前參加舞會的事情。「對於特雷西亞家,沃爾特你知道些什麼?」
「天啊,難道你對於特雷西亞家族一所知?」讓雷蒙意外的,高聲驚呼起來的確是蘭斯洛。望著雷蒙依然迷茫的眼神,蘭斯洛甚至誇張的翻起了白眼。「我現在終於知道,原來我並不是這個宅子裡最知的傢伙。」
「特雷西亞特雷西亞」看到蘭斯洛的反應,雷蒙猜測這個特雷西亞家族應該很有名,他也開始在腦子裡尋找相關的信息。他突然想起這個姓氏自己的確聽說過,當初在科西嘉城的時候,對那個法雷爾小少爺提出退婚要求的那個didu貴族,似乎就是這個姓氏。
「我的確是聽說過特雷西亞這個姓氏,但是卻瞭解得並不多。」雷蒙最終還是放棄了思考,奈的坦白道。「既然蘭斯洛你知道,不如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表現一下你的腦袋裡除了肌肉和劍術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關於這一點,我想不需要勞煩蘭斯洛了。」沃爾特在一旁面表情的說道。「今晚您學習的教材就是帝國通史,我想在學習完之後,您應該就會對特雷西亞家族曾經輝煌的過去有相當豐富的瞭解。」
「嘿,為什麼不讓我說,難得我有一次可以裝成很有學識的樣子。」蘭斯洛不滿的說道。「啊,不對,我本來就是很有學識的。雷蒙你這個小鬼剛剛是在戲弄我嗎?我一定要用劍戳爛你的屁股。」
「啊,我都不知道原來蘭斯洛你有如此怪異的嗜好。」雷蒙連忙低頭躲過撲過來的蘭斯洛,笑著逃到了沃爾特的身後。「不過我的喜好卻是很正常的,請你去找其他人吧。」
「等等小混蛋,你是在諷刺我喜歡小男孩的屁股,別以為我聽不出來。」蘭斯洛氣急敗壞的說道。「居然敢把我當成笨蛋,等我抓住你」
「聰明人是不會把別人對你隱喻的諷刺直白的說出來的。」沃爾特面表情的擋在蘭斯洛和雷蒙之間。「雷蒙少爺學習的時間已經到了,蘭斯洛你和雷蒙少爺的玩鬧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面有不甘,但是對於沃爾特的話蘭斯洛卻從未反抗過。揮拳衝著雷蒙做出一個威脅的動作,蘭斯洛還是乖乖的離開了房間。對於蘭斯洛的威脅,雷蒙卻沒放在心上。一向健忘的蘭斯洛恐怕在睡了一覺之後就會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他根本就不擔心蘭斯洛的報復。
雷蒙衝著蘭斯洛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抬起頭卻看見沃爾特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連忙恢復了平常那一板一眼的態度。他可不想聽沃爾特的教訓,這可是比蘭斯洛的報復還要可怕的事情。
「對於剛剛的態度我很抱歉。」雷蒙連忙說道。「我知道我有些忘乎所以了,保證下次不會了。」
「不,不用放在心上,我並沒有想要怪罪您的意思,雷蒙少爺。」和預料中的不同,雖然仍是那樣面表情,但是從沃爾特嘴裡說出的話確實完全不同的意思。「對於您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偶爾幼稚的表現是正常的,而我也很喜歡看您這樣如同孩子一般的表現。畢竟對您來說,每天總是擺出一副緊繃繃的樣子的確非常的累,偶爾的放縱是可以理解的。」
雷蒙張著嘴巴,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沃爾特。這可完全不像是這個每天都在自己耳朵邊強調什麼禮儀風度之類的那個沃爾特,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個傢伙是個冒牌貨。
「好了,玩耍的時間就到此為止,請跟我到書房來,今天您需要將帝國通史的前三章讀完。」只是之後沃爾特的話完打消了雷蒙的懷疑。沒錯,這個眼前的傢伙就是那個每天在耳邊嘮嘮叨叨一絲不苟的沃爾特。
合上眼前厚重的帝國通史,雷蒙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向這種傳記類的書籍,上面很多的詞彙都生澀難懂,需要雷蒙花費大量的精力去理解才能夠讀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沃爾特所規定的三章讀完,雷蒙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都要爆炸了。
不過沃爾特說的沒錯,只是閱讀了前三章,雷蒙就已經看到了數關於特雷西亞這個姓氏的記載。作為聖皇一世身邊不可或缺的智將,特雷西亞家的祖先的確是赫赫有名。幾乎每一場重要的戰役都有特雷西亞祖先的名字,特雷西亞幾乎成為了不可戰勝的代名詞。只不過這樣雷蒙就變得加的迷惑了,這樣一個聲名顯赫的家族,一個開國皇帝身邊不可或缺的智囊,到如今為什麼會破落到這樣的下場?
「一個貴族家族的破敗有很多的原因,時事的變遷,政治上的錯誤,某代低劣的繼承人,都會導致一個家族飛的沒落。」對於雷蒙的詢問,沃爾特耐心的回答道。「只不過特雷西亞家族和其他的貴族不同,作為帝國開國皇帝最為崇信的智將,特雷西亞家就算犯沒有任何的錯誤,他的沒落也是注定的。」
「為什麼?」雷蒙非常不解的問道。「作為聖皇一世最為信賴的助手,擁有如此巨大的功勞,特雷西亞家不是應該加的興盛才對嗎?畢竟帝國能夠立國,和特雷西亞家的努力與付出密不可分。」
「特雷西亞家衰敗的原因就在這裡。」沃爾特回答道。「如果你是聖皇一世,那麼在帝國立國之後,你會怎麼對待特雷西亞家?」
「給與最大的榮耀,功勳與權力,犒賞我最為得力的臣子。」雷蒙想了想回答道。
「不錯,聖皇一世的確是這麼做的,他給與了特雷西亞家上的榮譽與權力,那是幾乎可以動搖帝國根基的巨大權力。」沃爾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但是如果你是聖皇二世,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