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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你居然提出要和我決鬥?」馬利克被雷蒙的話嚇了一跳。
「是的,我向您提出決鬥的請求。」雷蒙點了點頭。「如同市井潑婦一般的互相之間用言語詆毀對方,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卑賤。那麼能夠用另外一種看上去比較高貴的手段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爭端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雷蒙先生麗亞在後面緊緊的抓住了雷蒙的手。雖然這場爭端的發起者並不是她,但是雷蒙卻是由於她才被捲進來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雷蒙居然會直接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這讓瑪麗亞有些驚慌。要知道如果對方接受了決鬥的請求,那麼在決鬥過程中若是雷蒙受到了什麼損傷,她會自責一輩子的。但是雷蒙的話已經說了出去,白手套也扔到了馬利克的面前,想要讓雷蒙收回決鬥的請求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瑪麗亞心中有些慌亂,但是也有小小的甜蜜。一位紳士為了維護一個女孩而向對方提出決鬥,這簡直就是吟遊詩人所歌頌的那些愛情故事裡才會有的情節。
「請不要阻止我,瑪麗亞小姐。」雷蒙回過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不僅僅是牽扯到我的家族,同時也是為了您的名譽不再被一些卑鄙小人所中傷。」轉過身,雷蒙環視辛西婭一夥人。「我希望以後不再會有人用這種骯髒的話語來繼續傷害瑪麗亞小姐。」
「你是個瘋子嗎?就因為這種事情就提出要和別人決鬥?」在辛西婭的眼中,雷蒙現在簡直就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傢伙。在貴族中,決鬥的確是常用的一種解決爭端的方式,但是這只限於那種有著強烈而不可調和的矛盾的仇敵之間。而像雷蒙這樣只是第一次見面,只是因為言語不和就提出決鬥的真的非常少見。這已經不再是面子的問題,雷蒙會不會受傷倒是和她關,但是馬利克如果在決鬥中受傷的話,那麼作為始作俑者的她恐怕會受到相當嚴重的懲罰。畢竟決鬥當中出現死傷是很平常的事情,原本仇怨不深的兩個人在戰鬥過程之中也會因為搏鬥而變得情緒激動。她現在已經將怎樣扳回局面的事情拋在了腦後,開始努力的想要阻止這場爭鬥。「你有什麼資格向馬利克提出決鬥,你甚至連你的姓氏都未曾報上,我甚至懷疑你並不是一個貴族。」
「呵呵,我提出要決鬥的對象是這位馬利克,並不是您,辛西婭小姐。」雷蒙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他看著還一臉茫然的馬利克,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道。「還是說這位馬利克先生根本就不敢接受我的請求,而是需要躲在一個女士的身後,讓一名女士為他做代言人?」
「辛西婭說的對,你又怎麼樣證明你的貴族身份?」馬利克聽到雷蒙的話,連忙向前邁了一步,只為了證明他不曾躲在辛西婭的身後。畢竟不敢接受決鬥的請求和只能躲在女人身後,都是一種相當懦弱的表現,傳出去的話他會變成整個貴族圈子裡的笑柄。「我可不想輕易的接受一個不知來歷的人的決鬥請求,在我勝利之後卻發現我戰勝的只是一個卑賤的平民。」
「這麼說來還真是讓我為難呢,我需要找一位見證人來證實一下我的身份。」雷蒙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雷蒙並不傻,也不是容易衝動的小鬼。他向馬利克提出決鬥的請求,並不是真的因為馬利克的話語裡侮辱了凱迪拉克家族。反正他只是一個冒牌貨,那個凱迪拉克家族就算被人用唾沫淹沒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才靈機一動想出了決鬥的這個提議。
「不用懷疑了,我能夠證明他的貴族身份。」一個少年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雷蒙他們這邊的爭端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雷蒙所見到的那個人也不例外。人群從兩邊分開,一個看上去和雷蒙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從人群中央走了出來。
「雷蒙,我的朋友,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少年走上前來,給了雷蒙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看來你惹上了一點小麻煩,希望我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哦,真是讓我太意外了,約瑟夫。」雷蒙也裝作很親熱的拍打著少年的肩膀。他之前還在想如果約瑟夫不主動站出來,他還需要伊麗莎白夫人幫忙想想辦法,不過還好約瑟夫還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千個金幣呢。」
「哈哈,我當然不會忘記,我最親愛的朋友。」約瑟夫笑著說道。他走到瑪麗亞身前,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瑪麗亞·特雷西亞向您致敬,尊敬的約瑟夫殿下。」瑪麗亞在見到約瑟夫和雷蒙擁抱的時候有些愣神,直到約瑟夫和自己點頭示意才回過神來,連忙低頭行禮。
「約瑟夫王子」辛西婭一夥人簡直感覺就如同在做一場可怕的惡夢。尊貴的帝國三王子約瑟夫居然認識這個從未在didu見過卻一言不合就提出決鬥的瘋子,而且表現得相當的親熱。這個瘋子居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向約瑟夫王子討要欠款,而約瑟夫王子則表現的非常開心,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叫做雷蒙的瘋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我以我的身份做證,雷蒙有足夠向你發起決鬥的資格,這樣你們滿意麼?」約瑟夫轉過身,用威嚴的目光掃過辛西婭一群人,最終眼光落在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馬利克身上,淡然的說道。
「當然既然是約瑟夫殿下的保證,當然足夠證明這位雷蒙先生的身份足夠尊貴」辛西婭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她開始有些後悔,今天似乎惹到了不應該招惹的人物。
「馬利克,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說出你的答案。」約瑟夫加重了呵斥語氣。「難道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啞巴,只能夠讓一個女人來做你的代言人了嗎?」
馬利克結巴了好久,才哆哆嗦嗦的說出話來。受」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不敢接受雷蒙的決鬥請求,那麼明天馬利克就會成為全城的笑柄,他也只有接受這一條路可以走。馬利克用怨恨的眼光看著辛西婭,這個原本在他心中如同公主一般的女孩現在變得是如此的醜陋。如果不是因為辛西婭,他也不會惹上這樣一個瘋子。何況這個瘋子和約瑟夫王子的關係看上去相當的親密,就算他能夠在決鬥中勝利,如果一旦因為失手傷到了雷蒙,那麼就算當時約瑟夫王子不會說什麼,那麼以後也會找機會報復他的家族。這是一個盡的深淵,而將他推進去的則是那個他一心想要追求的辛西婭。
雷蒙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和一幫貴族家的孩子鬥氣沒有什麼意義,他的目的是引起約瑟夫的興趣。當初為了救下約瑟夫,雷蒙得罪了另外的一幫人。而且伊麗莎白夫人說過,他所得罪的那幫人很不好惹,如果憑他一個人的話根本法和對方抗衡。既然如此,他需要一個堅定而且強大的盟友,這個人就是約瑟夫。他提出決鬥的目的只有兩個,試探約瑟夫是否能夠念在自己曾經救過他的命的份上給與自己一定的幫助,這個目的在約瑟夫自己主動站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而第二個目的,則是用行動向自己的盟友表示,自己很有用,足以讓盟友花費多的氣力來幫助自己。
早在做金手指的時候雷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讓別人幫助自己,那麼首先你要證明你有讓別人值得去幫助的能力。金錢,權力,這些雷蒙都沒有,但是他還有武力。所以戰勝一個貴族少年並不能夠讓約瑟夫加的看重自己,他決定提高一點難度。
「馬利克先生也許對武技並不精通,這樣一來也許會有我欺負人的嫌疑。」雷蒙開口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您可以找一位您信得過的武士來代替您和我進行決鬥。」
「雷蒙,你確定要這樣做?」聽到雷蒙的提議,約瑟夫也嚇了一跳。他鄭重的看著雷蒙,雖然當初在獵場雷蒙曾經救過他,但是當時他由於過於恐懼,並沒有看到雷蒙殺死刺客的情形,對於雷蒙的武技到底怎麼樣並不瞭解。雖然帝國一向崇尚武力,一般的貴族孩子都會多多少少的跟隨家中的武士學習一些武技,但是也只是學一點,最多算是入門。很少有那種專心鑽研武技的貴族,因為對於貴族來說,打打殺殺這種粗魯的活完全可以交給自己的手下去解決,並不需要弄髒自己的手。而雷蒙現在卻提出這種請求,這讓約瑟夫開始猜測雷蒙究竟是對於自己的武技很自信,還是有些狂妄。
「我確定。明天中午時分,我會在didu廣場等待您的到來。」雷蒙對馬利克說完這番話,衝著約瑟夫彎腰行禮。接著他拉起還在一旁有些發懵的瑪麗亞的手,直接走出了艾爾蒙特伯爵的莊園大門。
「真是有趣的孩子,光是這份勇氣就難能可貴。」看著雷蒙離去的背影,一向不苟言笑的艾爾蒙特伯爵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